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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大早,楱桐已经在装扮自己,准备十点钟的约会。
他今天准备穿回自己怪异刺眼的格调,既然已经赢回自尊和芹娃,他不用再在乎芹娃对他的看法和挑剔,他如愿的达到目的,可以收手啦!
戴上耳环,在短短的发尾染上特异蛋白色,涂着蓝绿色睫毛膏,穿蓝绿色无袖紧身衣,和目前最流行的过膝开旁叉牛仔裙,这身行头肯定把芹娃吓个半死。
楱桐暗自窃笑,想象芹娃可能露出的哀怨带贱神情,他简直要乐翻啦!
以怨报怨,芹娃真要倒大楣了!
谁教她当初剑拔弩张的羞辱他,蹂躏他温柔的心!现在该是让她尝尝被人糟蹋的滋味!楱桐并不打算对她嚣叫怒骂,他才下像芹娃,伶牙利齿的逞口舌之能,他知道挫人骄傲的最好方法。
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多小时,楱桐才慢条斯理的出现在女生宿舍门口,芹娃已经气绿脸的瞪着他啦——
“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五分,怎么,你的表坏了吗?”楱桐厚脸皮的笑着,使尽浑身解数要气死地。
“你跟我约几点?十点,没错吧!”芹娃发誓,她真的涌起想狠k他一顿的暴力欲念。
“嗯。”楱桐懒洋洋的拿着携带型镜子东看西瞧的,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
“嗯?你连解释迟到的理由都不肯?好,你”芹娃一走近,才意识到他的装扮“我的妈呀!你这是什么打扮?你涂睫毛膏?你你还穿裙子?我的天呀!你到底是不是人妖?变态狂?”苍白着脸,她顿觉头昏脑胀,简直要晕倒啦!
“我?可能是哦!你怕不怕,女朋友?”楱桐嘻皮笑脸的靠近她,摸着她苍白的脸。
“讨厌!不要碰我!”芹娃嫌恶的拍开他的手。
“碰你不行?好,那吻你好啦!”楱桐强而有力的手锁紧芹娃想挣扎打人的双手,轻柔地印上一吻。这只是个惩罚性的吻,没有其它,所以他很快地放开芹娃,使坏地笑着。
“你竟然你好大胆!”芹娃生气地抹着嘴,真想甩他一巴掌。
“别轻举妄动!你见识过我的力量,我不以为你想弄得鼻青脸肿,希望你别小觑我。”楱桐吓唬地板着脸,露出他从未让人看过的凶恶表情。
“你敢打我?”芹娃是真被他吓得傻呼呼啦!
“只在必要时。”楱桐收起镜子,满意地挂上笑容。
“走吧!吃饭、看电影去。”
“我不想去。”芹娃双手抱胸,将脸撇向一旁,眼尾则紧盯着他,以防他有所动作。
“由不得你,女朋友。别忘了咱们立下的契约哪!”楱桐轻佻地搂着芹娃的小蛮腰,半箝制的推着她走。
芹娃心乱如麻的直想哭,原以为楱桐有所改变,没料到他当初又剪头发又改装扮的,原来只是想哄骗她签下那张纸,更没想到这个外表不正常的男孩子,竟然有一颗绝顶聪明的头脑,教她硬是输掉这场赌。
原本愿赌服输是芹娃心中一直能安慰她消沉的话,而且楱桐当时骤然的改变也教她放心。可是当一切让他完全掌控时,全都变了样,楱桐竟像只披了羊皮的狼,教她不由自主的害怕,不由自主的打哆嗦。
老天!他竟然还威胁要打她呢!
芹娃觉得她真是上了贼船。在汪洋大海中,跳不跳船都会死。
“先带你去一个地方,见几个人。”
芹娃没有意见的随他到快餐店,只要他不使坏就好,她还能够忍受。
远远地,芹娃看到几个大男生朝楱桐招着手,一直放任她跟在后头的楱桐,突然转热络的牵起她的手,状态亲密的走向那群人。
“怎么样?!”楱桐心高气傲的微翘着嘴。
“真的是校花-!”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真有一套。”
“我们输了,心悦诚服。”
于是几个男生纷纷掏皮夹,递出几千块给他,当着芹娃的面。
“你们在做什么?又说输了,又拿钱的?”芹娃已经猜到一丝端倪,想求证。
其它人噤声地傻笑,唯独楱桐漫不在乎地说:
“我们曾打赌一件事。”
“楱桐,不要说!”
“你不怕坏了你们的事?”
几个男孩纷纷摇手。
“没关系,无伤大雅!”楱桐不管其它人怎么想,只要思及芹娃曾经恶言恶语的伤害他,就呕得想出口怨气。
“以追上你为条件,我们赌了几千块。”
“赌你追不追得上我?你们好恶劣。”芹娃气得直发抖,面对一张张愧疚
陌生的脸,她觉得滑稽,也笑自己笨,满心以为楱桐会来追求她,是因为他喜欢她,原来不过是为一场赌,难怪他会前后判若两人。
他根本是在做戏。
“原来如此!”芹娃心想,既然他的目的已达,再装情侣都是枉然。
“你的目的已达,我这个工具用不着了吧?”芹娃的心在淌血,可她依旧平静地说。
“还没,这钱你也有一份,所以吃饭、看电影自是少不了。”楱桐开始觉得有些过火,但仍拉不下脸硬是这么说。
“省省吧!”芹娃冷冷地看着他,她竟然还信以为真的怕他会出手打她?真是呆得可以。
芹娃从容的走出所有人的视线,一直不想露出心中真正的想法和伤痛,强颜欢笑的走回宿舍,为自己的单纯感到悲哀。
“芹娃。”
楱桐的叫声唤回她失魂落魄的心,她一直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竟没发觉他一路跟过来,他到底还想干嘛?想再落井下石吗?
芹娃已经快崩溃,她最骄傲、最引以为荣的自制力,被他击溃散落一地,芹娃咆哮地哭了:
“你还来干什么?还没看够笑话吗?想要再对我冷嘲热讽一番吗?休想!你听到没有?休想!”
“你哭了?唉!”楱桐不知所措的拿出面纸给她。
芹娃生气的拂开他的手,他仍旧不放弃的压低身子想替她擦干眼泪。面对芹娃左闪右避不合作的态度,楱桐只好一手扳住她的下巴,一手乘机擦拭她泉水般涌现的泪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想使什么招数尽管来,我不怕你,也不再上你的当。”芹娃哭得浙沥哗啦、一场胡涂。
楱桐心烦意乱的搔搔头发,又忽然发现此举会弄乱他精心整理的头发后,终于问:“你讨厌我不是吗?”
“我当然讨厌你。”
楱桐摊着手“可不是吗?你这么强烈的讨厌我,并不全因我的怪异打扮,我们是迥异的两种人,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也未必会有结果的不是吗?相信你也清楚这点,所以才会一再的拒绝我。”
“你现在会说,当初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只为钱吗?你真是可恨。”芹娃当然不接受他的解释。
“我不否认,钱是一个开端,但你的强烈拒绝才是让我坚持的主因,也因为这样,我剪掉头发。”楱桐不晓得自己想解释什么,只是惹哭女孩是生平第一次,于心不忍,非得跟她说说不可。
“这就是你城府深沉可怕的地方,你不惜以苦肉计来打动我,让我松了戒备。”芹娃恨恨地骂着。
“谁教你当初骂我骂得那么难听!又是同性恋、又是娘娘腔、不男不女的,你以为我就受得了吗?”楱桐连控诉都一迳温柔。
“好,我当初辱骂你,现在你也反扑回来,羞辱我一顿了,咱们互不相欠,一笔勾销,从此断绝。”芹娃觉得再追究一点用处也没,只想将这些紊乱抛开,重新过她的日子。
“芹娃唉,你究竟想怎样?要我承认我不全是为钱,至少也是喜欢你,是不是?一楱桐气恼的叫着。她未免太番了些,净想些钻牛角尖的事。
“你是吗?”芹娃没好气的又问。她应该扭头就走的,犯不着还跟他罗唆。
“我是,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可是这又改变得了事实吗?尤其是我毕业在即,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兵问题,我不以为我能守得住任何人,何况我还计画出国深造。”楱桐不想没头没脑的谈恋爱,又没头没脑的抛下她离开,心碎的可能是他不是别人。
“说穿了,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家伙,由任何角度看都只想到你自己。”芹娃嗤之以鼻的冷哼着。
“我自私也是为你好,你想跟我交往吗?”
芹娃很用力的摇头。
“你看,要不是赌输我,你也不肯屈就的不是吗?所以,别再生气啦!我请你吃顿饭、四处玩玩,算是跟你赔罪道不是,好吗?”楱桐总算稍宽了心。
“用那些钱?”
“用不用都无所谓,看你的意思。”
“好吧!就用那些钱,我的气才会消。”芹娃终于破涕而笑。
本来嘛!她十分勉强的赴约,现在听了楱桐的解释后,心头虽犹有一丝不甘,但也宽慰的知道楱桐不会也不可能缠着她不放,她不用再烦恼如何才能甩开他。
“合约呢?一个星期的约定呢?”芹娃问。
“作废罗!我本打算晚上送你回来时跟你说的。”楱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扬了扬后再撕破它。
“谢谢你!”芹娃感受到压力瞬间解除的轻松感。
“应该的,希望我们仍是朋友!”楱桐由衷地笑着伸出手。
“只能是朋友。”芹娃好风度的伸出手与他握着。
“只能是朋友!”楱桐亦保证。
“想吃什么?这么多钱,想一下子花完还真有点难!”两人边走边聊,楱桐伤透脑筋的说。
“我们先去吃涮涮锅,再去游乐场玩,然后再看着办!”芹娃兴致勃勃地挽着楱桐的手。她已经知道他是无害的,而且他肯老实的坦承一切,代表他这人的善良。
“这样花,可能玩到明天也花不完,要不然去买几样东西留做纪念怎样?”楱桐自在的对她笑着,完全无芥蒂的心清透得可以。
“好啊!”芹娃赞同地说。
“附近有家日式涮涮锅挺贵挺好吃的,走吧!”
于是两人存心要花钱的又吃又喝、又买又玩,快乐的不得了,尤其是经过无心机的交谈后,两人仿佛一下子知心起来,像相交数十年的挚友般。
“你为什么要出国留学?”芹娃知道出国留学早已蔚为风潮,几乎家境许可的学生都迫不及待地飞出国外念书,但像楱桐这样爱玩的人,念书应该不是他最想做的事才对。
“父母期许,再加上我想离家的心,就够支持我出国游荡啦!”楱桐漠不关心的吃着手中的串烧。
“好羡慕你,有一对好父母。”芹娃神色黯然。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楱桐才不感激他的父母,虽然他有着富裕的生活条件,可是他完全没童年的学习生活,想起来就起寒颤。
“你该感恩啦!看看我,父母眼中的赔钱货,他们早巴望着我赚钱养家,每天叨念着女孩子念书干什么?赶快赚钱、晚点结婚才是真的。别人死拚活挤的考上大学,家人都欣喜若狂的放鞭炮庆贺着,而我?好不容易考上,却被骂个半死,四处张罗筹借学费,直到现在还靠补助学杂费勉强念书咧!”芹娃自是感叹不已,人生真是不公平。
“难怪你总是抱着书,没兴趣交男朋友!”楱桐点着头,了然于胸。
“我没时间浪费,只想赶快把学分念完,了一件愿望罢啦!谁能料到我还能有多少时间念大学?”芹娃苦笑着。
“芹娃,我有个提议,你”楱桐欲言又止的想到一个主意,只是担心
“什么?”
“我手上应该还剩下六千元左右,你留着当学费。”
“不行!”芹娃羞红着脸又说:“我不要你的可怜施舍,说好要花光它的,你不要羞辱我可以吗?”
“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你不要乱想行不行?我只想先让你保留住这笔钱,等将来我学成归国的那天再找你要,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楱桐赶紧想个借口,以免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想没人会忘记你,你太”芹娃瞄了他一眼,戏谑地说:“触目惊心。”
一整天下来,芹娃已逐渐习惯他惊世骇俗的穿著打扮,加上经由交谈,了解楱桐曾有过压抑的痛苦后,芹娃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解放自己罢了。
“也许吧!只是当兵两年,出国四、五年,回来时也许没人认得我这号人物了。”楱桐望着一屋子的人,讷讷地说着。突然看到一桌男女,熟悉地使他眯起眼睛。
“那不是唐海洋吗?”楱桐心里一惊。发现唐海洋浪荡地搂拥着一位火辣辣的美女,亲热的又亲又吻,全然不在乎别人的侧目,尤其是他怀里的女人虽与妁珊同类型,但却不是妁珊。
“怎么啦?”芹娃发觉他脸色不对的直盯着一个好帅的男人,好奇地问。
“那个人,是我一位好友的男朋友。”楱桐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走过去质问
他?跑回去告诉妁珊?还是装作完全没这回事?
“咦?那那他怀里的女人?”芹娃自是吓了一跳地直问。这样的男人会匹配怎样的女人?
“不是我朋友。”楱桐表情严肃。
“你要告诉你朋友吗?”芹娃朝那性感男人瞪一眼后担忧地问。
“我不知道。”楱桐双眉纠结不放,他根本不了解唐海洋与妁珊之间究竟是到
什么地步?是不是真如妁珊所言的,她根本不在乎他?
“你最好是告诉她,长痛不如短痛。”芹娃一向自诏理智的头脑告诉她最好不要隐瞒。
“他们之间很复杂,你不明白的。”楱桐也想一吐为快,尤其他一向藏不住话。可是讲了会引起轩然大波吗?他完全没把握。
“再复杂也没人喜欢跟人公家男朋友吧!”芹娃不赞成的挖苦着。
“很难说。”楱桐自己也搞不懂妁珊不照常理出牌的习性,所以他也不指望芹娃能了解。
“神经病!我就不相信有人会喜欢跟人共享男友。”芹娃打死也不相信。
“我这群朋友个个比我怪,比我新潮,脑筋与心理同等复杂,相当难搞。这样形容你一定无法体会,改天有机会介绍你认识认识,可你千万记得,别口出不逊,要不然被剥得脱层皮,连我也救不了。”楱桐忙不迭地警告她,他真不知道假若双方大打出手时,他该护着谁。
“这么恐怖?”芹娃咋舌地说。
“我才说千分之一哪!”
就在楱桐两难要不要离开回去告诉妁珊这项情报时,一火爆发色、浑身辣味的女子推门而入,楱桐张口结舌地望着她,惊慌的忘了叫她。
妁珊踩着三寸细跟黑色高跟鞋,穿着一套艳红色丝绒滚金边的紧身洋装,像把火,烧亮屋内的光亮与每个人的眼睛,所有人都痴呆的盯着她,她冷艳依旧地抿着嘴走过,引领着一室的香味,勾得人差点要晕迷过去。
妁珊气度悠然地走到唐海洋与女人的桌前,理所当然的将大半个身子依着唐海洋,嘲弄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唐海洋,与满脸愕然的长发女子。
根本不用比,妁珊的气焰绝对凌驾于她之上。楱桐开心的笑着,他等着看妁珊怎么修理他们。
“那个火辣辣的美女,该不会就是”芹娃不可思议的盯着妁珊,眼光久久不能收回。哪有人能美得像盆火?远看美艳逼人,接近她却又彷似会被烧成灰般的危险诱人?
“没错,她叫朱妁珊,我的朋友。”楱桐骄傲的说。
“果然与众不同,教人不敢逼视。”芹娃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么美的女人!这么特殊!唉!自叹弗如,也难怪楱桐看不上她,跟她一比,她就像是清粥小菜嘛。
“她想干什么?怎么不生气?反而”芹娃新奇的低嚷,她看到妁珊一脸笑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女人真是不同凡响,照理说,女人一见到这场面无不又哭又叫,大闹一场,能像她这般冷静的像个无事人般,倒是少见。
“嘘不要吵,看着办!”楱桐按着她的嘴,轻声的说,惹红了芹娃的面颊仍不自知,兀自盯着妁珊。
“嗨!我叫妁珊,是唐公子目前仍末下台的床伴。”妁珊甜腻的噘起火红性感的美唇娇笑。
“你?海洋,她说的是真的?”女人青一阵白一阵的板起慌张神色,不依的微嗔。
“当然是真的!他可是花了二百万买我十五天哪!你呢?”妁珊不急不徐的冷笑着,完全没有该有的生气。
“什么?你竟然给她二百万?为什么没给过我任何东西?”女人吃味地抛下唐海洋,站起来怒声骂着。
“哎呀,不会吧!他没给你钱?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凡跟过他的女人都有钱或珠宝可拿,你一定是技巧不够,要不就是叫床声不够**,唉!真是可怜。”妁珊哀声叹气地替她惋惜着。转向唐海洋娇声道:“唐哥,我先走啦,不耽误你泡妞,晚上我洗净身子等你啊!”妁珊目中无人的在唐海洋颊上印上鲜红的唇印,摇摆着**,千娇百媚的走出去。
“海洋,你给我交代清楚,我不管啦!她这么嚣张,你却像个观众一般,你倒是说话呀!”女人哇啦啦地哭诉。抽噎地浮夸极啦!
“想要钱是不是?”唐海洋带着兴味的笑说。
女人仍只趴在桌上没说话,唐海洋抽出支票簿,填上数字后撕下来塞给她。女人欢喜的接过一看——
“一块钱?!”女人愣愣地看着唐海洋。
“没错!你只值一块钱,而她——值得不只二百万。”
唐海洋厌烦地挥着手,不理女人难堪的谩骂,他表示的再明白不过。
“老天!她到底说了什么?竟然完全扭转情势,你看那男人的神情,厌倦恶心的离开,而刚才还一副得意面孔的女人,变得像是泼妇般俗不可耐。”芹娃佩服地拍着手。
“这就是妁珊奇特的魅力使然,她老是能搞得人鸡飞狗跳、欲哭无泪,所以我才交代你千万别招惹她。”
楱桐再也坐不住,他跟芹娃一样好奇,想知道她怎么轻易地便拆散他们俩,还始终端着笑,气定神闲的模样?
“要不要上我家?”
“干嘛?”芹娃警觉地说。
“找妁珊问明白,能干嘛!”楱桐不悦地瞪她。
“你们住在一起?”芹娃觉得越来越不能以正规的想法看待他!
“我又不是想死!邻居啦!”楱桐没好气的说。
“邻居?啊,好呀!走啦!”芹娃首次羡慕他生活多采多姿,不似自己乏善可陈。
于是,两人在马路上冲锋陷阵的直接找上妁珊。她已经卸下耀眼的服装,穿着件小t恤和极短裤。
“干嘛?约会不上馆子去?来我家做啥?”妁珊边倒着可乐,边说。
“刚看完一场戏,想找你讨论讨论!”楱桐带笑的眼调皮的朝芹娃眨了眨。
“什么片子?用得着讨论?看过就算了。”妁珊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漠不关心。
“就是忘不了嘛,非得跟你讨论不可。”
“什么片子这么大不了?”
“刚才我和芹娃在——”楱桐还没开始讲就被妁珊霍然而立、老大不客气地盯着芹娃的举止打断。
“你就是芹娃?长得不错嘛!到手啦?”妁珊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楱桐听的。
“已经是朋友,别为难她。”楱桐赶紧表态,要不可没完没了啦!
“她知道?”芹娃小声地询问,被妁珊大刺刺地盯视得浑身不自在。开玩笑,她哪敢在妁珊面前出言不逊?吓都吓死啦!
“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俗称知己。”楱桐解释着。
“你还没说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会是想找我教你怎么打啵!怎么调情吧?”妁珊笑得荒诞,却是美丽至极。
“无聊,我还用你教?言归正传,我们刚才目睹你与唐海洋对峙的一幕,好奇得要死,非找你问清楚不可,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我看唐海洋急得一脚踢开那女人,匆匆的离开,那女人则是气得跳脚呢!”楱桐一口气说完。盯着妁珊面无表情的脸,一丝奇异的感觉掠过他心口,说不上来是什么。
“喔。”妁珊大方地将她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
“你好厉害,懂得利用女人善嫉与爱钱的虚荣心,就轻易地替自己扳回颜面。”芹娃崇拜地说。
“你有毛病?我一出马就已先输一成,谈什么扳回颜面?你看过谈判的女人有赢面的吗?赢的永远是那位袖手旁观的男人。”妁珊毛躁地说。
她很气自己,干嘛要成为一个吃醋的女人?难道心真被唐海洋收伏了不成?跑去耀武扬威实在有失原则。
唐海洋不值得她为他争风吃醋。
“但你一点也不像是去兴师问罪,气度大方得反而显得他们猥贱。”芹娃不解。
“唉!这只是表象,我凭哪点去兴师问罪?”燃着烟,妁珊坐在地板,将头颓然倾靠在沙发上。
“凭你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床伴,凭你是你,够格吧!”楱桐绞尽脑汁的说。他觉得妁珊今晚失了往常的冷静和自信,看起来楚楚可怜的,需要大量安慰。
“凭我是唐海洋的女人?哈!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我算哪根葱?更别说是他的床伴啦!我呸!别羞辱我的人格。只有因为我是朱妁珊,才够资格来派贬别人。”妁珊朱唇微翘,不驯的朝空中猛喷出一道烟雾。
“我还是觉得你跟唐先生较匹配。”芹娃嗫嚅地说出藏在心中的话,打从一照面,她就觉得他俩是天造地设、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真是登对极啦!
妁珊听到芹娃钦羡爱慕的语句,竟然大笑起来,又冷不防被烟呛个正着,又笑又咳了好一会后说:“匹配个屁!人家有老婆的,小傻瓜!”
“什么?唐海洋已婚?有妻室?”楱桐瞪着眼睛发噱地问,妁珊到底在搞什么?怎么
“干嘛一副大惊小敝的模样?你们以为像他这种有钱、有闲、英俊多金的男人,会摆在地摊上叫价吗?早被成千上万前仆后继的女孩追破头啦,哪还轮得到我?”妁珊好笑地挖苦自己。
“你干嘛作践自己?委屈自己?离开他,或是叫他离婚嘛!”楱桐生气的骂着妁珊。玩是一回事,可是搞婚外情?
“我没有作践自己,更不可能委屈自己,你忘啦!我一向是享乐至上。我从末想过结婚啦、交男朋友等问题,要不是唐海洋聪明的抓住我的弱点,你想我会理他吗?当他的老婆是最笨的,瞧他多花心,我有几颗心脏让他气?”
妁珊虽然有些迷乱于唐海洋的独特魅力,可是她仍能理智得保护自己,还不至于乱了方寸。
情势对她而言本来就不利,唐海洋只想玩,他不会把心放在她身上太久,一如不会将心放在他老婆身上同样的道理。
妁珊早就看透他。
“你打算怎么办?”楱桐忧心忡忡地盯着妁珊。他觉得妁珊根本不用心挣脱,只要她想,有哪个男人困得住她?妁珊可能爱上他啦!
“目前只能跟他耗,以后再想以后的事。”妁珊适时的开启电视,有效的阻挡他们的问题。
妁珊早就看透唐海洋,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是在等待机会,也许在等他的正室出现,也许反正目前她仍不想轻举妄动。
“哗、哗、哗。”
桌上的b。b。call响起,妁珊拿起来一看,是唐海洋!妁珊冷漠地关上开关,并打对讲机给管理伯伯,交代任何人都不准来烦她。
楱桐与芹娃相视,楱桐耸耸肩,表示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安静地看着电视上一点也不恐怖的恐怖片,几分钟后,电话直响,妁珊媚眼轻挑,示意楱桐代为接听。
“喂?什么?你说慢一点啦!好啦!你不要哭,我们马上就到,不要哭喔!”楱桐气急败坏的边回着电话,一手边求救地挥着。
但没人懂得他真正的讯号。
楱桐气急败坏的挂上电话,急匆匆的拖着她们便要冲出门去。
妁珊奋力地甩开他的手,轻斥:“你在搞什么鬼?”
“-攸啦,又哭又叫的,根本不知道她在嚷什么,只要我们赶快赶过去。”楱桐急得又抓起她们的手。
“等一下,我套件衣服就来。”妁珊二话不说,拿件衬衫和钱包,很快地冲出来。
“她在哪里?”在电梯内,妁珊冷静地问。除非是出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否
则-攸不可能哭的,一定是出事啦!
“医院,xx医院。”楱桐一颗心提得老高。
只有芹娃半调子的,只能在心中瞎猜。
三个人噼哩啪啦的跑进医院,直冲向急诊室,闹烘烘的急诊室内,想找个人似乎并不容易。于是,楱桐领着芹娃先到柜台询问,妁珊则逐床逐人巡看。
“小姐,有没有一位李-攸小姐受伤、看病什么的?”楱桐焦心的问着有着一张晚娘面孔的护士小姐。
“没有!”护士小姐看看登记簿后,没有笑容的回着。
“没有?”楱桐一下慌乱了手脚,不知所措的看向芹娃。
“会不会是她的家人?还是男朋友?”芹娃想了想。
“咦?”芹娃的话提醒楱桐,他又靠向柜-问:“小姐,有没有登记尧继郸的病人?”
“等一等!”护士小姐翻着簿子后说:“有,在三楼手术室,你们上楼再问吧!”
“三楼手术室?”楱桐心里罩上黑雾,有着不祥的害怕。
楱桐跟芹娃快步地走向还在找人的妁珊,低声同她说:“在三楼啦!是尧继郸,不晓得出什么事,正在动手术。”
“真的?我们快上去。”
按着指标,他们一路找到手术房,看到-攸呆滞地坐在门外椅子上,面向手术室,颓然地缩在一角。
“-攸?”妁珊蹲在-攸前方,柔声地问,怕吓到她-
攸回过神来,红肿的眼睛淌出几串泪珠,她指着手术房,支离破碎的声音哑着说:“继郸他他被高压电电到脚板跟蜂窝一样。”
“老天?高压电?那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妁珊深抽一口气,真是骇人。
“医生还在急救不不知道”-攸抽噎地哭着,一切都怪她,要不是她任性,继郸也不可能被电到。
“怎么发生的?”妁珊抽出面纸递给她,顺顺-攸散乱在胸前的长发。
“都怪我,都怪我”-攸再也受不住地搂着妁珊嚎啕大哭。她好害怕,如果继郸她该怎么办?-
攸哭得肝肠寸断,凄惨不已,也哭痛了妁珊他们的心。妁珊红着眼,安慰地说:“别哭,别哭,继郸不会有事的哦!他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攸死搂着妁珊,昏乱地喊着。
妁珊只能任其发泄,不想再盘问什么,怕又刺激她。
“不要怕,我们都在这里,不要怕。”楱桐柔声地安抚。
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攸仍是哭得淅沥哗啦。
“-攸,你在这里多久了?”妁珊拉开她,细细地看着她哭得变样的脸,心疼地问。
“几个小时,我不清楚。”
“你一定没吃晚饭。”
“没有,我吃不下。”-攸将眼光放在手术室的门上。
妁珊拾起头交代楱桐:“楱桐,你到外头买几样简单好消化的东西回来。”
“不用了,我吃不下。”-攸抽吸着气,恹恹地说。
“不行,你非得吃点东西不可,不晓得还要熬多久,你不保留点体力不行。”妁珊坚持。
“去吧!楱桐。”
楱桐带着芹娃,担心地爬着楼梯,闷不吭声地迳自想着心事。
“她也是你口中那群特异的朋友之一吗?”芹娃同意-攸确实美丽得不同凡响,但她深情款款、柔弱无助的跟一般人一样,说她特异?真不恰当。
“嗯!”楱桐边挑选着超商内的热食,不专心的漫应。
“她柔情似水,一点也不超凡奇特呀!”芹娃倒很欣赏像她这样内在与外在兼美的女人,妁珊虽然也很漂亮,可是她像浑身长刺,让人亲近不得。
“-攸谈恋爱后才整个人变柔和,以前呀”楱桐回忆地提及-攸以往如何的跋扈任性、如何娇宠使坏,不像现在的脆弱不堪一击,令人担忧。
“真的?”芹娃曦嘘不已,爱情的力量竟能大到收服像-攸这般不驯的野豹?完全看不出她是楱桐口中的娇娇女。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攸,以前她好坏,老喜欢欺负我。”楱桐又将她在pub里作弄他的事说给芹娃听。
“不会吧?你这么矬?”芹娃不禁掩口发噱地大笑。
“你怎么可以说我矬?这叫做老实。”楱桐慎重的纠正芹娃的遣词用字。
“好啦!你很老实。”芹娃正经的拍着他的背。
楱桐选了两个茶碗蒸、茶叶蛋和几瓶调味乳、几盒饼干,他从没来过这间医院,不晓得附近有什么地方卖吃的,只找到这间超商,凑和地买些不算爽口的东西。
“糟糕!这么晚了。”芹娃不小心瞄到手表,讶然发现宿舍门禁的时间就快到啦!
“我等会儿送你回去,先给-攸送食物,好不好?”楱桐说。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啦,你留下来陪-攸,此刻她最需要的莫过于你们的支持。”芹娃体恤地说。
于是,楱桐在目送芹娃坐上计程车离开医院后,跑着回到手术室。
“还没出来?”
妁姗摇着头,同情地握紧已经心力俱瘁的-攸的手。
“找不到什么好食物,只有这些,劝她吃一点吧!”楱桐将食物摊放在空椅子上,拿出调味乳与茶碗蒸。
“吃吧!勉强吃一点也好。”妁姗硬是将东西放在-攸的手中,无论如何都要-攸塞些进胃里头-
攸无力抗拒,兴致缺缺地拨弄食物,只是塞几口敷衍了事,看得妁姗又急又气。
“啊?!”-攸匆匆丢开食物,冲到手术房门口,她已经盯到医生一半身子露出门外。“医生,他”-攸颤抖着唇,竟连开口询问的勇气也没,只是焦虑地盯紧医生。
“病人怎样了?”妁姗了然地接口。
“他算是相当幸运,触电的当口,电流从脚底板传出,没有灼伤身体其它地方,只有脚板,需要几个月的休养和治疗,让新的肉长好。”医生笑容满面的稍加解释,便告辞。
“太好了。”妁姗搂着-攸鬼叫。
“他还活着?只有脚板有问题而已?而且还是小问题告诉我,我有没有听错?”-攸不敢置信。
“没有,没有!你听的再清楚不过,继郸命大的躲过一劫,没事了!”楱桐欣喜的跟着鬼叫。
虽然确定继郸已无生命之虞,但妁姗与楱桐仍陪伴-攸大半个夜,在继郸转醒后没多久又昏睡时,他们决定让-攸与继郸安静休息,两人结伴回家。
隔天还要上班、上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