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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喜欢你。无需多想
马雨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夜封烈的第几次求欢。也记不清他将回国的日期究竟推迟了多少次。眼前脑海里唯一的印象。便是他灼热的大掌划过自己小腹而带來的阵阵抽搐与兴奋。
小屋依旧是租住的那一间。因为自己执着的缘故。封烈终于板着脸提着行李跟随自己回到这间看起來“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大小依旧。却在他的不间断改造下焕然一新。
日光灯代替了原本昏暗的灯泡。新添了一个便捷衣橱和书桌以后空间省下大半。那个摇摇晃晃的椅子也被封烈毫不留情的扔掉。取而代之的是软绵绵的沙发椅
总之一切。都向着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发展。
“唔”蚊蝇般细弱的声音从身下的马雨口中传來。引得封烈又是一阵颤动。坚实胳膊上的肌肉因为流汗的缘故。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尚未尽兴的他抱着对方又是一整个轮回的**过后方才舒服的躺下。胳膊依旧挽着马雨不松开。眼角却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
折腾了一整晚的马雨何尝不想睡觉。自从封烈搬來与自己同住。因为某种缘故自己的睡眠一下子少去大半。某人次日可以照常起床精神翼翼的。自己却心神涣散集中不起來。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区别么。真是不公平。
心里这么万般不乐意着。在他睡着以后。马雨还是支撑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來。轻飘飘挪到书桌前翻开砖头厚的书本。
沒有办法。前几天或许还能补写睡眠。今日是肯定沒法睡了。明天一大早便是那个挑剔的导师的课。若是被他逮住了自己不会的东西。期末的成绩就不好说了。
而自己呢。马雨咧起嘴角看向床上睡熟的封烈。精神忽然又多出了一些。
自己只想着能早些毕业。尽快回到衣诺尔。尽快变成某个人的助理而已。
揉了揉因为缺眠而略微红肿的眼睛。马雨翻开课本不久便沉浸在专业知识的海洋。似乎将周围的环境完全遗忘掉。
包括此刻躺在床上睫毛抖动的封烈。
翻了个身却发现胳膊扑了空。睁开眼一看发现她又在书桌前奋战课本。心里低低叹了气却是情不自禁的盯着她不能转移视线。
认真。这个一股子投入的认真。正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女人喜欢男人认真时候的样子。同样的。男人也喜欢认真的女人。
而此刻眼神顺着字里行间慢慢移动、时而蹙眉苦死时而豁然开朗神色的马雨。则是能引起封烈最最深入内心懵懂的火药。他喜欢看她认真做事的表情。真如同她专心喜爱着自己一般。因为喜欢。所以无所顾忌的想要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自己。
原本因为客气、内疚而排斥的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下去。到如今的缺她不可。甚至故意切断与台北的联系。只希望能多陪着她几天。
可是他们之间的那一段真空要如何才能消除。
封烈眼神一黯。想起自己曾今做过的事情忽然一阵心酸。若是当初。沒有她父亲的那一回事。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这么为难。
可若是沒有那件事。自己又如何能见到她。见到这个能让自己忘记零重新开始的姑娘。
马雨在书桌前看了一整夜。而封烈也在床上假寐着想了一整夜。直到天色鱼际白了。害怕被发现的马雨方才匆匆收拾书本。而后悄悄回到被窝。封烈也假装熟睡翻身。重新将胳膊搭在她胸前。
“唔早啊。”马雨迷糊的眼睛睁开。朦胧看着封烈。两腮泛红。
“恩。早。”封烈神情大好。直接揽过她送去一枚亲吻。
这么熬一整夜。难道不会影响上课的质量。
封烈的确是想到了这么熬夜会影响到马雨的日常生活。不过沒想到竟然影响的这么透彻与快速。
中午回來的马雨眼眶红肿。虽然竭力装作沒事。但总是忽而间面色便插针见缝的便沮丧起來。分明是哭过。
可她非但沒有抱怨。反倒是用尽了各种方法來掩盖情绪。一定是不想让他知道。
“唉”不知道便不知道吧。封烈不想忤逆她的意思。便果真装作什么也看不到。趁着马雨去厨房下饺子的时刻。坐在她书桌前翻着翻着就翻到了课程表。
饺子熟的快。不一会儿马雨便端着一个大盘子和一碟醋出了來。封烈则笑嘻嘻的接过。又去拿了凳子和筷子坐下。帮忙夹东西什么的殷勤的不得了。
虽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学校又被导师训话。在面对封烈难得故意讨好的时刻马雨还是很高兴。心里暖洋洋的。只觉得真像是过二人世界一番。只是如果不用上导师的课就更好了。
想着想着嘴巴不禁又撇了下來。耸拉着脑袋一阵颓废。
今早提问的时刻。自己不过是说错了一个单词。便被导师她整整故意讽刺了一节课。像是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喜笑颜开的导师。为什么一见了自己便板起脸。
难道是自己得罪过她。不可能啊。在來美国之前自己只知道她是一位设计名家。而且是东方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触。怎么会得罪到她呢。
想不通。马雨吃着饺子就像是石子一般难以下咽。只看得一旁的封烈也觉得饺子难吃起來。
“下午有课。”封烈多蘸了些醋。将饺子送到她嘴边。盯着马雨毫无胃口的咽下去。又夹起一块。阻止她躲闪的动作。
已经缺少睡眠了。要是还吃不饱还能有什么好气色。
封烈转也不转盯着不放。马雨只好投降。乖乖张开嘴吃下饺子。含糊答道。“恩。选修课最好还是要去。”否则被导师知道的话。自己就惨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马雨自然不会说出口。看着封烈有些不高兴的神色。又赶紧认错。“不好意思啦。今天沒时间陪你。我明天下午就沒课啦。可以陪你一起。”
封烈剑眉一挑。心想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沉沉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已经有了打算。
看起來今天下午。他很有必要去找一个人。
很久未见的一个人。
熟人。
马雨已经做好准备整个下午靠灌咖啡度过。结果刚上课不到半小时。接了一通电话的老师竟然匆忙之间宣布下课离开了。
只好又收拾着一堆书塞进包里。沉甸甸的背着准备回家。
却在校园转弯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怎么会在校园里。难道是來接自己下课。马雨心里一暖。挥着书包便想要打招呼。不过在举到一半的时候却僵持在半空中。
除去封烈。还有一个人影。也是自己所熟悉的。
可是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马雨楞了一下。最终按压住心里的愿望。沒有出声而只是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幸好校园里灌植物比较多。马雨遮掩起來相当方便。
“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女孩來找我。”导师的语气似乎十分不爽。一个人走在前面步调比以往快了不只是半分。不过明显看出又似乎不想故意撇开封烈。即便是脚步快却依旧保持着他能跟得上的速率。
马雨跟在后面心跳的厉害。导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跟封烈是认识的么。她这一副口气像是生气的前兆。封烈知道导师的脾气么。千万别惹火了她。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也因为我。对无辜的人发脾气。”封烈似乎并不惧怕她。语气也沒有丝毫的缓和。
并且。他的意思。似乎跟她导师很熟。
他们怎么会认识的呢。导师是东方人沒错。但似乎之前是大陆的学者。而封烈是台湾人。不可能认识的。
马雨心里疑惑着。脚步却跟紧着不放松。心里的警惕感一直伴随着。用力抓住背包肩带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无辜。除了零以外我不觉得有谁是无辜的。包括你。也包括那个你求情的女孩。”导师忽然间转身。像是想要看穿他一般眼睛如钩子似的盯着他。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想要依靠关系得到自己的照顾。而偏偏。那个人还是代替零在封烈心中位置的女孩。
最叫人扫兴的。是封烈居然还來替她求情。
“封烈。难得你这么糊涂。认识我这么久竟然还弄不清我的性格。或许是零不在。所以我这个人对你也沒那么重要了吧。以我的性格。你越是求情。我就越不会网开一面。”
导师转过头。中年的额头上有一些难言的皱纹。是平日里难见到的沧桑。似乎隐藏许久的怨恨终于积聚想要发泄出來。
马雨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封烈在替自己求情。不是吧。他怎么会这么傻。这样只会让情况更糟的。情急之下马雨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出去拦住封烈。这样下去于事无补只会让自己以后更加难做人。也会让封烈尴尬。
无料就在腿伸出一半的时候。封烈的一句话却将她压了回去。
“不过。”封烈似乎很是自信。眼神盯着她导师转了一整圈而后停在她不断抚摸着的中指戒指上。“姑姑。你讨厌的。绝不会是马雨那样聪明有实力的女孩子。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因为零的缘故。让你对她产生间隙。她”回忆起马雨通宵看书的认真表情。封烈自然而然的舒心笑起來。“她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如果你想、并且愿意去了解的话。”
导师一怔。马雨也是一怔。
导师惊讶的是自己一直拒绝承认的东西。想尽方法想要讨厌马雨的理由。竟然在瞬间就被封烈点破。
沒错。她心底认准的那个封烈喜欢的人。从小到大便只有那个零。而今却忽然出现了这个马雨。将自己这个侄子迷得神魂颠倒。而零呢。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另一个世界里睡不着觉。
虽然非亲非故。但是年幼时零灿烂的微笑却早已经深入自己心里。所以自从封烈那里收到马雨的举荐信以后。心里一直不是滋味。看到马雨的瞬间想到的却是零的脸。自然沒有好口气。能够看在封烈的面子上接收她已经算是底线了。
所以即便是马雨再优秀。自己也当做全然不知。
如今被封烈这么直接的说出來。竟然不知道如何应答。
姑姑。
封烈竟然叫自己的导师姑姑。他是她的侄子。那自己之所以能进这座学校并且跟上这位导师。是因为封烈。导师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冷淡挑刺。也是因为封烈。
一团乱。马雨整颗心像是浆糊一样胡乱翻滚着。
封烈。竟然是自己导师的姑姑。而憎恨自己的缘故。大多是因为自己取代了零在封烈心中的位置。
零。又是这个女孩子。这个早已经不在世界上的女孩子。
之前是封烈心里放下下。好不容易经过自己的努力。他现在终于释怀不再有间隙。而这个时候偏偏导师出现了。而且对于零的芥蒂甚至比封烈更深。
马雨十分无力。导师与封烈渐渐走远。声音愈发稀疏。马雨的心境却更加沉重。
自己跟封烈。要怎么办。
封烈回家的时刻。屋子里昏暗的不同往常。像是沒有人在家。
开了灯却发现马雨早已经窝在桌角。对着一堆半开的书本发呆。分明一丝光线都沒有视线不可能看到任何字体。但是她的神情看起來就像是用功看书的孩子。
如若仔细凑过去。会发现马雨只是盯着众多单词中的“love”出神。目光呆滞且神色不安。眼眶周围明显的红肿哭过。眼角却红的干涸。
封烈摇摇头撇开思绪。总算是搞定了一件事情。应该要放松才是。将购物的东西放妥至厨房后。靠近马雨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怎么了。难不成有透视眼可以看书。”
灯光被他打的光亮。马雨的头却愈发低了下來。发丝因重力低垂着遮掩住肿胀的眼皮。嘴角一直抿住黏在一起。似乎是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会了。
封烈一直沒有发现。直到发现她许久沒有回应方才发现不对。大掌摸过去想要掰起她的脸。给出一个善意的亲吻。却只摸索到湿漉漉的泪珠。这才惊觉她似乎不对劲。
“怎么哭了。”封烈眼前闪过下午视角外处模糊的身影。原來。真的是她。
她下午看到了自己和姑姑。
马雨撇过脸去。不打算也沒有准备好想要跟他说什么。
“生气了。不想跟我说话。”封烈拉住她。一只手扯了面纸细心将她眼周的泪水擦干。看着马雨畏缩成一团不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封烈眼神动了动。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瞬间有些不舍。抚摸着马雨发梢的指尖也留恋起來。“怎么不理会我呢。还剩两个小时飞机就起飞。回台北。想要吃一次双人浪漫套餐。结果竟然有人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唉。真是可怜。”
封烈可怜兮兮的扭头。马雨沒有动静。只依稀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封烈在收拾东西。不竟然心底忽然一阵惊慌。之前担忧的事情瞬间被封烈的离开驱走。
“回去。这么快就回去了。”马雨的声音嘶哑。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这么快就要丢下自己回台北去了么。
马雨牵扯住他转身的衣角。用力不想放手。分明是本该生气的自己却忽然间开始担心自责起來。“你要回去了。也对。呆了这么久。要回去工作了。”后面一句说的牵强的像是在安慰自己。只是硬邦邦的语气。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说服力。
想要放弃任他走开。却被封烈反手抓紧了手腕。而后一个大力。将一脸别扭的马雨揽进怀中。尽管某人一再的抗拒推脱。却丝毫不在意。大掌在她后背一直不断的抚摸安慰。抱着她不松手。
语气宠溺的不像话。“傻瓜。又不是见不到。等回去了台北就看到了。”
“可是回去。回去还要好久。”马雨呢喃着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脑袋深埋在他胸膛不想提出來。封烈一回去。自己又变成了一个人。独自面对自己的导师。不。现在是封烈的姑姑了。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她甚至都來不及做准备。
“你不要走”马雨果真是带着哭腔了。发丝遮掩下的肩膀已经清楚看见的颤动。
“噗”封烈非但沒有安慰。反倒是憋不住了笑出声來。眼角的盈盈笑意让失措的马雨看着呆住。
马雨眨着大眼睛盯着封烈。疑惑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封烈笑的荡漾。屋内的光亮瞬间也多彩起來。马雨被他调皮的弄乱头发。想要生气却对上封烈好笑的目光。“放心。不是两个小时。是两天以后的飞机。只是你一直不理我。所以才故意想要急一下你。”
两天才走。马雨松了口气。觉得好过一些的时候却又想到下午见到的一幕。脸色又降了下來。
“老师是你姑姑。”封烈肯定是知道了。自己也不打算隐瞒。马雨想要问个清楚。“我能够到这里來上学。都是你的原因。对不对。”
“你知道了。对。她是我姑姑。”封烈沒有否决。有些无可奈何。“自从零不在以后。已经很久沒有联系过她。”因为她的缘故。自己这才又联系起好久不见的姑姑。
“可是你沒有告诉我。”依旧想不通。马雨嘴角歪斜的弧度无法平静。
对于导师竟然是封烈的姑姑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消化不了。
因为自己父母不在的缘故。她想当然的以为自己与封烈之间就仅仅是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事情。如今却频添出现了他的长辈姑姑。而且还是自己的导师。
马雨忽然间觉得事情不在自己预期的范围了。封烈的姑姑盛气凌人。完全将自己看成了与封烈身份不搭的女人。无论自己在努力都代替不了零在她心里的位置了。
“不是不告诉你。是沒有必要。”封烈点起她下巴。看着马雨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
其实是怕告诉她以后会乱想。呶。就像现在这样。
马雨一时无言。屋子里一阵安静。
“封烈。对不起。”终于出话。马雨咬紧下嘴唇。“是不是我不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好。”
自己一直所信仰的。是努力的追求封烈。努力的想要跟他在一起。最后两人终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但是现在看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设想的那样。似乎和封烈在一起。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开心的。
所以在这一刻的马雨。原本固执的想要奋战到底的马雨。忽然间打了退堂鼓。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是不是错误的。
“要不”马雨犹豫着下着决定。或者自己还是
只是话沒有说出口便被封烈狠狠压住。霸道的口吻强力阻止她欲张开的嘴唇。略带蛮力的几乎是半野蛮的咬住她牙齿。像是在泄愤來掩饰心中的胆怯。又更像是惩罚。
他强势的火气如龙虎一般灌入马雨口腔。不可抗拒。马雨根本无法抵抗。被他一步一步逼退的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两人的节奏随着封烈呼吸的沉重迅速增加。从飘洒般的小雨变得瓢泼不停。直到马雨被他强势的压在床边。直到两人心底身体的热火都被迅速的点燃。直到一起获得巅峰的瞬间。终于释然。
“傻瓜。我喜欢你。其他的无需多想。”
封烈触摸过她平滑的小腹。调皮的弹跳她肚挤四周的皮肤。对于她的每一寸肌肤几乎可以算是一清二楚。果然。手指下力的瞬间马雨便羞涩的笑出声來。
普通人怕痒。尤其是腰侧或者脖颈附近的肌肤很敏感。而马雨恰恰相反。普通的招数对她并沒有效。反而是小腹那里最敏感。只是轻轻一碰。她便会失控笑起。
这是本能反射。马雨眼里的笑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被他这么一呢喃。羞涩的马雨躲进被窝里不敢探出头。似乎这是封烈第一次那么直接的对着自己。讲出这么肉麻的话來。
虽然肉麻。但是。很贴心。
这样想着的时候。另外一个脑袋也调皮的探入被窝。继续两人意犹未尽的运动。
封烈离开的那天。马雨并沒有去送机。
自己心底有什么心思再清楚不过。若是跟着他泪眼婆娑的进了机场。八成会哭得稀里哗啦。自己难过不要紧。要是封烈一个心软又推迟回去的日子就不合适了。
毕竟因为她的缘故。原本只计划呆两天的封烈。硬生生在美国赖了将近一个月。
不如不去。
所以马雨趁着天还沒亮便起床收拾书本。匆匆赶到校园了。封烈的班机中午起飞。只要撑到下午上课。一切便会向沒有发生过一般。
今日的天气并沒有离别时萧瑟的气氛。反倒是阳光高照空气清晰。坐在窗台边的马雨浑身惬意。
“weshouldespeciallycarea波utthispointwhenpainting。”马雨导师一口流利的外语。在黑板书写整齐板书的同时转身回头看向大家。眼光并沒有准确的盯住一个人。却又让台下的每个人觉得她似乎是在看自己。
这便是随着时光打磨、经验累积而历练成的个人魅力吧。
阳光照耀的瞬间。盯着黑板上粉笔字发呆的马雨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从未想过的适合自己的想法。
或许将來做一名乡村的女老师。每日里简单重复着上课。想尽方法给学生们灌输知识。而后下课回家给家人做饭做菜。纵然平常。却十分满足。
谁规定一定要活的轰轰烈烈才算美好呢。
“missma。”晃过神的马雨终于发现大家的视线似乎瞬间都挪到了自己身上。耳边传來导师略有脾气和尴尬的嗓音。这才意识到似乎是提问了问題。
只是刚才的神思都不知飞到哪个天边去了。连題目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万分尴尬的站立起來。马雨攥紧着手心给自己打气。怕什么。顶多不过是被她轰出教室而已。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sorrymadam,iwasnotstatejustnow,canyourepeatthequestion。”实话实说吧。而且马雨实在编不出比事实更好的理由。若是导师把自己赶出教室。大不了去咖啡店落座。而后盯着玻璃窗外的天空看飞机划破长空。
未尝不是好事。
你瞧。心里素质果然都是练出來的。此刻的马雨似乎已经不惧怕自己的导师了。
神情严肃的导师瞬间僵住。拿着粉笔的手指顿了一分。偌大的教室气流直接冻结在一起。静悄悄沒有一丝杂音。都在等着看这位对弟子要求严格的老师会如何发脾气。
“haha,iguessyouwerejustworryinga波utsomeone,right。”
出乎意料的。竟然发出的是颇具意味的一声调侃。以及咯咯的欢快笑声。
猜测出大概意思的聪明学生们已经率先笑了出來。而反应慢半拍的人还愣在远处。
包括马雨。眼睛被吓得眨也不敢眨。
这还是那个对自己要求的像是临上场士兵的导师么。她不是应该狠狠不屑的撇自己一眼。而后若无其事的命令自己远离教室么。怎么会这样。
“i’vejusttoldyougeta波ok,whicsedusetheclass,couldyouplesdrawermydesk。”导师呈现给大家的。依旧是异常灿烂的笑脸。却是发自内心。释然的笑容。
马雨被怔住。终于反应过來的时候一分钟已经过去。急忙小鸡啄米般点头而后飞速去拿导师常用的那本教科书。
以往。别提她的办公桌。即便是办公室。也是不让自己轻易靠近的。
校园的灌木丛在身后跑得飞快。马雨喘气呼吸的瞬间。看到一架飞机从不远处升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谢谢你。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