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花月佳期 > 164婚纱

164婚纱

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花月佳期 !

    天蓝手里捧着跟七年前一模一样那件婚纱的时候,不甚惊讶,抬起头,却见郭启垣那得意极了的神情。

    她笑,放下手里东西,也不顾身边还有一大堆服务他们的人,就这么过去揽住他的脖子“你怎么这么乖,哪儿弄来的?”

    “我那么爱你,当然是把设计图保留下来了”

    大言不惭丫!

    天蓝信了他,当着所有人吻他“回头炸土豆犒赏你。”

    某人脸变“就就不用再吃土豆了吧”

    从婚纱店出来,两人走一段路去拿车。

    郭启垣习惯性的排着她肩膀边走边跟她说话“嗯天蓝商量个事那个买结婚戒指花了很多钱媲”

    天蓝点头“我知道。”

    “嗯我呢已经没有在骏科做事了所以”

    霎时,郭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一紧“所以什么呀?”

    他缓缓松开手“我自己赚的那些钱前阵子一部分投资泰国的酒店了,还有一部分和连景瑞合伙一个项目资金回笼很慢”

    盯死了他:“”他战战兢兢:“买完戒指我卡上就只有那么一丁点钱了,所以,这个婚纱么稍后你自己付尾款好不好?就当我借你的赶明儿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她回了回神“不是,郭启垣,你真没钱了?”

    “嗯。”“那婚纱还要十几万美金呃!”

    “嗯。”眼里火光直冒,顿了顿,猛然爆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你这个神经病!我弄死你!”

    大街上,郭太也不要什么形象了,只顾拳打脚踢“郭启垣你去给我退掉!退掉!我不要嫁给你了!”

    “可以分期付款的”

    “我还得养你啊!你这个穷光蛋!”

    “你不能这样啊叶天蓝你淡定一点”

    “我我你气死我了!”

    靴子鞋尖儿那么硬,猛地一脚踹过去,发泄不完,她恨恨的沉了沉气,转身自己走了。

    后面的男人提着大箱子跟上去,边走边聒噪,半点不识趣:“郭太你别这么现实嘛没钱养我我家后花园开垦完了还可以种土豆你怎么因为我一夜爆穷就不嫁我呢这说不通”

    晚上连景瑞过去搭伙,自带外卖,三人份。

    天蓝整晚不吱声,终于在他悠悠然的说“我已经叫人把钱打去对方账户了”的时候,她看着他,咳了两声“回头让他还你。”

    连景瑞笑出来“多大点儿事。”

    末了又看看郭启垣,那人摸着下巴眼珠乱转,撞上天蓝那森森眸光时赶紧转回来,看着连景瑞,却听他啧啧两声,说“你多丢人,亏你这么多年口头禅还是‘对待女人向来大方’,结个婚也没钱了,你说你混到什么程度都?”

    某女人拍桌狂笑,表示赞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是,是,是,太对了你!”

    看那一男一女在一旁嫌弃他,他兀自走开,不声不响的靠在楼梯上喝水。

    眼里的目光比天蓝先前更阴森。

    叫她嚣张,晚上上了床也还不是只有求饶的份儿?

    婚礼日期是十二月十二号。

    天蓝打电话给母亲说这事儿的时候,叶教授在那头争着要听。袁院长怒吼一声让他一边儿去,然后柔声问天蓝“宝贝女儿准备好了吗?”

    刚才郭启垣去了洗手间,以为他还没回来,天蓝说“早准备好了,准备了这么多年都有点等不及了。”

    身后突然一道男音“怎么不早点说?”

    吓她一跳,转头看他,脸微红。电话里母亲估计是听到启垣那耀武扬威的声音,笑得很大声,然后她说“天蓝,让启垣听电话。”

    某人瞬间变乖顺,恭恭敬敬完全不是以往在她面前那副流氓样。

    也不知道妈妈在电话里跟他说什么,他听得认认真真,不是的应一句,是,好,我知道。

    他叫她,妈妈。

    心里,暗暗的像是有暖流涌过,她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

    他还在听电话,配合的反手与她十指相缠。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过后她问。

    “就那些嘛。”

    “什么叫做就那些啊,说清楚。”

    最近她很快乐,像只小鸟似的,一天到晚多动症,话也多,随时随地都是笑嘻嘻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幸福。

    尤其是,她缠着郭启垣任性撒娇耍赖的时候,孩子气之极。他说的,她这是在跟他讨债呢,要把那些年没有得到的宠爱讨回去。

    真是傻瓜,哪里是讨得完的。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就一定给。

    傻天蓝,哪怕你到了八十岁,哪怕我们的孩子都已为人父母了,我疼你,依旧。

    “妈妈说,他们立马就去订机票,早点赶过来。”

    换他抱他,两人窝在沙发里,她靠在他胸口,他笑“高兴吧?”

    她嗯了一声,转过身去对着他坐,坐在他腿上,手里把玩着他的耳垂“启云明晚的飞机,艾琳跟她一起来。祁大哥和立文会晚一些,念念手上有急事估计得等到婚礼当日才赶得来了,嗯佳欣”

    说到这里她飞快瞟了他一眼,果然是变了脸色。她笑笑“乔乔估计明晚也到了。”

    他下巴搁在她肩上,闭目养神,随口问“她去哪儿去了这么久,真没跟乔念联系过?”

    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怪怪的,天蓝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声,摇摇头,只管抱紧她的腰好好温存。

    天蓝暗叹,这人太奸诈,估计没什么是能过他双眼的。

    “乔乔没敢去他知道的地方,怕被他找到,所以一个人去了**。”

    “这么冷的天,小姑娘也真呆得下去。”

    “要躲着他嘛,她不想让他找到。”

    半晌,郭启垣坐直身子“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不好处理的,大不了公开呗。现在这么个状况,可害得俩孩子难过。”

    天蓝皱眉“公开?怎么个公开法啊?要给乔穆志知道念念不是乔家人那还了得?”

    想了想,他问“乔念自己是什么态度?”

    “喜欢她呗。”

    “她呢?”

    “被伤透了心。”

    突然他就笑了“真是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得相知相守,咱俩这么难都挺过去了,他们那算得了什么?”

    闻言她又叹气“毕竟都还是孩子。”

    “孩子?”

    他冷哼“我跟你说,叶天蓝,乔念身上那些幼稚我估计都是你和你妈咱妈宠出来的!”

    “你在表示责备与不满?”

    “不敢!”

    “你分明就是!”她咬牙掐住他脖子,力道没用对,弄疼了他,赶紧松手吐吐舌头说sorry。

    郭启垣咳嗽几声,端杯子喝水,半晌,又说“那改天他们俩见面不跟仇人似的啊?”

    “是啊,所以,还不知道叫谁当伴郎伴娘呢。”

    “换连景瑞?”

    “拉倒吧,连景瑞那岁数乔乔可以叫他叔了。”

    “”“咦?”她突然灵光一现,狠狠晃他“hellene和乔念好吧?”

    “可是”

    “怎样?”

    “hellene暗恋连大妈,给人家一个机会呗”

    “啊?”

    这太劲爆了,天蓝睁圆了眼,她她她她个没完,男人捂住她的嘴“到时候你可别说出来吓着人连大妈。”

    她这才发现,结个婚原来也可以获得这么多信息量。

    可是,hellene那么乖巧贤惠,怎么都跟连景瑞那种腹黑大叔不搭调。

    她时撞哪门子邪了?

    于是,这么直言不讳问她的时候,hellene惊慌失措就跟见鬼了一样。

    hellene第一次来苏格兰,还没有从高地迷人风光中回魂,突然被天蓝一问,吓得她胆儿都快破了“我哪有喜欢连先生啊,您快别听老板他胡说了,我只是”

    “只是怎么样?”

    跟混蛋在一起久了,在纯良的人也变得奸险可怕,hellene深有体会。天蓝现在这副咬着勺子眯眼瞅她一副探究的模样,真是深得老板真传。

    “我就是觉得他那个人很有品位,谦和有礼风度翩翩,而且品行良好学识广博待人随和”

    “打住!”

    天蓝受不了了“你是不是还要说他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我再告诉你一个,你偶像他还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完全就是十全十美的男人典范!”

    “”hellene埋头吃土豆泥,不出声了,老板娘冷嘲热讽越来越厉害,快赶得上老板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比真理还真的道理再一次得到印证可是老板做的这个土豆泥怎么味道怪怪的?

    “天蓝姐,这土豆泥是老板亲手做的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酸酸的甜甜的但是又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淡淡的忧伤的感觉”

    “哦,早上我骂他,他估计流泪了。”

    说完一看hellene那石化的样子,她笑得好大声“骗你的,这种土豆就是这样的味道,跟国内的不太一样。

    玩笑归玩笑,hellene还是不忘说一句“天蓝姐,你和老板一定一定要幸福。”

    “好,我答应你。”

    “by。the。way,”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郭启垣人影儿,然后凑到天蓝耳朵边说“早点让他回公司,没他不行啊,乔先生那边有事没事三番五次各种找茬,董事长的冷处理在别人看来就是放任啊。”

    “我知道,等婚礼完了我一定踹他回去。”

    “嗯。”hellene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还有,我老是觉得董事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天蓝拧眉“是吗?”

    “是,因为我家里也有老人,看得多了也多少有点经验。我问过老陈,他却说我多心了,说董事长身体很健康,可”

    她撅了撅嘴“我看着不像。”

    天蓝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沉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这个话题,也就沉默了。

    突然意识到什么,hellene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你看我,真是话太多,这些事哪能在这个时候说的”

    天蓝笑着握她的手“不会啦,就算你不说,启垣他也该了解他父亲的身体状况。谢谢你hellene,回头我亲自去问老陈。”

    老陈自然是守口如瓶。

    不管是不是背着郭启垣,可天蓝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