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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皮、脸颊,最后柔软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杰尔"桃雨轻轻呻吟著,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前景物模糊一片,她似乎看到杰洛伊斯,但她眨了眨眼想看仔细,杰洛伊斯却变成了杰尔。
"醒了吗?"杰尔轻拍著她的脸颊。
桃雨看看四周,他们回到阎家提供的客房,她身上还穿著晚礼服,只有头发被放下了,墙上的指针指著十点,原来她尚未昏迷太久。
杰尔也没换下身上的衣服,只有前襟的扣子解开了几颗,他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见她吃力地想要爬起身,他揽著她让她靠近自己怀里。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抬手拨开她散至额前的发丝。
桃雨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享受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好像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她发觉自己对杰尔的温柔已经过度的依赖,却无法阻止自己。她胸口微热,伸手勾住他的颈项,贪恋著他的体温和拥抱。
"没事了,别担心。"杰尔拍著她的背哄道。
"我"她想起曾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坦承她的心意,但才开口,杰洛伊斯那一吻的记忆便回到她的脑海。
她是不是真的见一个爱一个?当杰洛伊斯抱著她飞越梵帝斯岛、当他在她唇间印下一吻时,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原来她的感情轻薄得一点节操也没有!桃雨鄙视起自己,红著眼眶推开杰尔。
"其实我"她低著头,不敢看向他,忆及舞会前"皇太后"对她说的话,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下来。
他找到他的新娘子了!
杰尔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没有开口,脸上表情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你已经把我宠坏了,我却"她难过的是杰洛伊斯让她背叛了想要守护的感情。
杰尔低头吻著她的泪水,那张泪涟涟的小脸让他力持平静的脸终于禁不住有了感情的波动,"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找出一千个一万个符合你喜欢的理由的人,像我父亲喜欢举止大方、容貌美艳的女人,我母亲喜欢高贵有气度而多金的男人,他们都是彼此喜欢的类型,但最后还是貌合神离。"他平淡的语气像在谈论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有没有一种东西是这世上只有唯一一个人会拥有,而又是你最想要的?"他问道,低头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湿而更显晶莹的大眼。
"这世上我唯一想要的?"桃雨喃喃地问著自己。
杰尔垂首看着她,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缱绻,他的手指抚过她的颈项,缓缓滑至她的胸口,温热的气息吐在她唇齿间,"你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哑地道,恋恋不舍地移开双唇,俯身与她平视。
桃雨喘息地咬住下唇,右手抚住狂跳的心脏,"我喜欢你啊!我想要的是能够和你在一起。"不要管什么杰洛伊斯了,这世上她只喜欢他--喜欢的理由可以费尽思量,喜欢的心情却是永远造不了假!
杰尔笑了,那笑容让桃雨心脏一阵揪紧,她彷佛看到他最后一丝防线也卸下了。
"对不起,"他轻吐出这三个字,右手像是握著什么东西地举到她眼前,然后慢慢地打开五指,一只金银花瓣的玫瑰耳饰躺在他掌心上。"原谅我"原谅他选择了最愚蠢而残忍的方法让她走进他的内心。
桃雨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摸著耳朵,右耳上还戴著耳饰,左耳
"我想跟公主取一样物品,作为我今夜美丽的纪念。"
"你骗我!"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杰尔、杰洛伊斯
她为了自己对"别的男人"心动而自责,原来两人根本是同一人!
"你好可恶!竟然骗我!"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握紧的粉拳想打在他身上,最后却是无助地擦著脸上的泪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我很好玩?"
"我没有耍你的意思。"杰尔双手抓著她的肩膀,自责不已地看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原谅我用错了方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知道"他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桃雨微愕,察觉了他的颤抖,不禁止住了哭泣。
"我知道这不足以构成让你必须原谅我的理由,可是这是真的,我不想骗你,只想让你一个人知道因为我爱你。"
"海神号"缓缓驶出梵帝斯岛的港口,站在岸边目送船离去的是杨骋和他的手下,以及阎家父女。
"怪了。"武千媚摸著下巴看着越来越远的港口,"费迪南怎么没来送你?"她问话的对象是在旁边发呆的桃雨。
"他啊"桃雨想要以傻笑蒙混带过,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落寞和不舍。
他真的没来送她,亏她昨晚还为了他的告白高兴得整夜睡不著觉呢!
"明天你和武家的人一起回去吧,阎家在岛上还有别的秘密,国际刑警和洛亚尔一夥就是为此而来,趁现在事情还没爆发,阎家戒备不严,你先走。"
"你呢?你不走吗?"
"杰洛伊斯偷走'妖姬之瞳',阎家暂时不会放任何人离开,尤其是男性来宾,不过武家小姐身分不同,阎家不会怀疑到她头上。至于你,你是今晚被劫持的人质,阎家不会太为难你。"
杰尔低下头吻得她晕头转向,让她把所有的疑问吞回肚子里。
"回台湾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去找你,等我!"
武千媚当然看出了她的落落寡欢,于是转移了话题,"到我家住几天吧,我保证让你比住在这里更舒适,而且我们那里也是观光圣地耶。"
桃雨原本想答应,却想到离家失去联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得不婉拒武千媚的好意,"我还是回台湾好了,我是骗我弟说我出来玩的,他精得跟狐狸一样,再不回去他会起疑的。"
"哼,孟家都是坏蛋!"武千媚一脸不屑,追根究柢都是他们的不是,武孟两家是世交,孟家父子的老奸巨猾她可是领教过的。
"也有好人啊"其实桃雨心里比较想高声附议:说得真是太对了!
"小姐!"船舱内传来袭人的声音,然后就见她一脸苦瓜相地走出来,武千媚眯了眯眼,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是卫星视讯,七个长老都在,他们要见小姐。"
果然,难怪刚刚眼皮跳个不停!七尊年记加起来连黑山老妖都要靠边站的老头一知道她回到"海神号",便准备要来精神训话兼疲劳轰炸了。
武千媚揉揉阵阵抽痛的太阳穴,"知道了,我这就来"
桃雨失笑地著看她们主仆俩哀怨的走进船舱,转过头看着梵帝斯岛的方向怔怔失神。
"这个盒子你拿著,待船离开梵帝斯岛之后再打开。"临行前,杰尔神秘兮兮地塞了个银制、约粉饼盒大小的盒子给她。
她从口袋里拿出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紫蓝色的光芒在盒子开启的瞬间让人目眩神迷桃雨冷不防轻抽了一口气。
紫蓝色的钻石在阳光下闪著魔幻妖艳的光芒,正是众人以为失窃了的"妖姬之瞳"!
接下来的数天,"海神号"继续向它的目的地航行,船上的人所不知道的是,梵帝斯岛上正掀起一场举世震惊的腥风血雨。
台湾台北
和杰尔分别有二十多天了吧,总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二十年那么久。
桃雨像没了骨头似地瘫在沙发上,无聊地转著遥控器。枫宇到图书馆念书去了,家里只剩她一个又懒又失魂落魄的"欧巴桑"。
是的,她快要变成欧巴桑了,再继续望穿秋水下去,她的头发一定会效法伍子胥青丝一夜转白烟。
她在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就把"妖姬之瞳"交给孟业,以换回沐家的传家之宝--
一张就算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想要的诡异至极的鬼面具!她不禁怀疑孟业是不是故意眶她,想要她免费做一次白工?如果是的话就太没良心了,这次的任务差点让她变成漂流海上的无主冤魂耶!
不过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姑且相信这鬼面具是沐家的传家之宝好了,而且如果不是这次任务,她可能永远不会和杰尔有交集吧。
想到那个让她思念到心痛的人,桃雨觉得得赶快转移注意力,不然等一下眼泪一定会像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万一哭到眼睛肿起来,枫宇问起来就头大了。
嗯看卡通好了,笑一笑就不会想哭了。
这二十多天来,桃雨每每想起杰尔时,就假装自己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舕uo宸阌钇鹨尚模才滤s牵墒翘熘浪约阂桓鋈耸保崴拖衩酚昙纠戳伲嗝嗖痪胍6纪2涣恕?br />
好想好想好想他!呜呜大雄真是笨得太好笑了,小叮当的表情也很好笑,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一边看一边哭啊?
"姊,你干嘛?"甫进门的俊美少年被吓得一愣,沐小姐桃雨抱著抱枕盯著电视又哭又笑,而电视里多啦a梦正拿出神奇道具拯救无用的大雄于水深火热之中。
惨!眼泪止不住,好死不死枫宇却回来了
"我、我我太感动了嘛!"桃雨抽出面纸擦著眼泪。
沐枫宇将背包一丢,坐到姊姊身旁:心里知道些什么,却没打算点破。
"大雄因为家里太穷只好出去卖火柴,天气好冷没衣服穿,小叮当就拿出道具帮他,大雄终于把火柴卖完了好感人"
沐枫宇无言地看着拚命想止住泪水的姊姊,心里一阵不舍,"别哭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甜点。"他从纸袋里取出铜锣烧和蛋卷递给她。这几天她老是一个人躲起来掉眼泪,他再了解她不过了,要止住她的泪水最好的方法就是拿甜点来哄她。
果然,桃雨眼睛瞬间闪闪发亮,"好棒哦!枫宇,你最好了!"这是她最爱吃的那家店刚出炉的耶!好幸福哦!
"新闻快报,美国华裔财阀阎氏集团在北大西洋的私人岛屿梵帝斯岛被国际刑警搜出大量军火,以及非法从事生化实验。据报日前阎氏集团以十六克拉的紫蓝钻'妖姬之瞳'作为报酬,吸引全球至少二十余帮派头目至梵帝斯岛"
桃雨目不转睛地盯著电视萤幕,连最爱吃的铜锣烧都被她遗忘,迟迟没咬上一口。
沐枫宇看了报导的内容,立刻猜出了七、八分,眼神有些明显的怒气。
老姊消失了那么久,八成是替他去了梵帝斯岛!懊死的孟业,竟然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等一下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孟家赏他一顿铁拳大餐!
"连日来梵帝斯岛与外界断了联系,只知道岛上发生大规摸的黑道火并,原因不明,伤亡名单目前无法确定,仅知道国际刑警方面已有人殉职,至于黑道方面的伤亡更是惨重"
桃雨的脸色苍白,杰尔呢?他到现在都没和她联络,会不会是遭遇到了不测?是受伤了?还是
阎家在岛上还有别的秘密,国际刑警和洛亚尔就是为此而来,趁著现在事情还没爆发,阎家戒备不严,你先走
杰尔早就知道了阎家的秘密,所以才要她离开吗?那他人呢?桃雨忍不住颤抖地盯著电视,当新闻快报结束后,立刻拿起遥控器寻找其他台有无相关报导。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她还没有亲口跟他说
新闻媒体对黑道人士在梵帝斯岛火并的事并未多做报导,所以桃雨根本无法得知实际的情形究竟如何。
晚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武千媚,才得知武千媚的情形和她一样,那日杨骋并末和她们一同走,因为阎家不放人,于是他也卷进了那场火并之中。
桃雨站在阳台上,和杰尔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浮现脑海,思念还未褪去,惶恐却已袭来。
"爸爸,妈妈"她对著夜空喃喃祈祷著,"请你们保佑杰尔平安无事,只要他没有受伤,还活得好好的,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吗?那我想向公王要一个吻就好。"一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亲匿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让她思念到心痛的声音就近在耳边。
是梦吗?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桃雨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不变,任那双手在她身上吃尽豆腐。"不可能!我这几天老是梦到他,可那都不是真的,怎你在摸哪里啊!"她惊叫一声,拍开那只伸进睡衣里握住她傲人酥胸的贼手,转身与来人对视。
"我在作梦吧,你一定等一下就不见了!"她泪眼迷蒙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男
人,害怕泪水让视线模糊了,小手不断揉著眼睛,"等一下就不见了"每次都这样,她梦见他,但他却在下一刻消失无踪。
"别哭了。"杰尔轻哄著她。
",还是你是鬼?"她很怕鬼,不过如果是他思及此,她的眼泪泛滥成灾。
"我没死。"他轻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拍著她的背哄著,"我没事了,现在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不是鬼?"桃雨吸了吸鼻子,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起来,温温的,而且还有心跳,那就不是鬼了,也不是幻影。
杰尔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我是挺高兴你一见到我就如此热情,不过再摸下去,我的自制力可没那么好。"
"什么?"摸摸摸,好几天没抱他了,先把之前的份补回来,她要摸个够。"真的真的是你!你没事!"谁来捏她一把,告诉她这不是在梦里?
"没"让心爱的女人吃豆腐是件愉快而享受的事,杰尔笑得更坏了,伸手进她的睡衣里--她睡觉时习惯睡衣底下什么都不穿,手掌下细致的触感让他更加舍不得移开手,一路往下**至她的性感带
"杰尔"在他身上乱摸一通的小手环住他的腰,桃雨并没忽略她抱住他时他背脊微微一僵,喉咙里隐忍住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她推开他,却见他脸上迷人的笑容依旧。
"什么怎么了?"杰尔不著痕迹地拉开她环住他腰际的手,想再抱住她,却被她躲开,扑向他怀里拉扯著他的衬衫。
"让我看!"
"你好坏!又要脱人家衣服!"他不正经地笑闹闪躲著,却拗不过小妮子的坚持,衬衫的扣子被全部解开,露出结实的肌肉,还有
桃雨轻抽一口气,"你怎么受伤的?"她强忍著眼泪没掉下来,才见面她不想让自己哭哭啼啼的,但声音哽咽,显得可怜兮兮,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
不!杰尔心疼的笑着,如果受伤的是她自己,她绝对连声疼也不敢叫出来,就怕让人担心。
"枪战时不小心挨到一颗子弹。"他运气奸,或者该说长年的经验让他闪暗枪就像吃饭般容易,最后是在他要上直升机前,因为太大意腰际挨了一枪,在家里的医院躺下两天,便迫不及待地飞来台湾。
"没事吧?你怎么不去医院?"
杰尔伸手点住她的唇,不让她再问下去,否则一定没完没了。
"我没事,子弹取出来了。"他提了指心口,"但这里有事,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先来找你。"他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杰尔。"桃雨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虽然不舍他受伤,思念却得到了解放,满足地叹息著。
"姊!"敲门声传来,是沐枫宇。
他的房间就在对面,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你没事吧?我听到你房里有"有男人的声音?
"你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吗?"桃雨抬头看着杰尔,她以为他是直接登门造访。
杰尔笑着,"有差别吗?"
"你从窗户?"这里是二十二楼耶!别说四周没什么可以站立的地方,对面的大楼都离这里有好长一段距离。
"你忘了吗?"他手里又出现一朵蓝玫瑰,将它放在桃雨手上。
久久等不到桃雨的回应,沐枫宇只好破门而入。
"姊"映入他眼廉的是亲匿地搂在一起的两人,"你"他不知该对自己破坏了好事而道歉,还是先谴责这个深夜里的不速之客。
"别紧张,小舅子。"杰尔泰然自若的开口。
沐枫宇眉微挑,"费迪南?"
"枫宇,你认识他?"
杰尔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们曾交过手。"那是少数几次不是为了对付来杀他的人而动的手,这小子比那些杀手厉害多了,那些国际级的恐怖杀手伤不了他一根寒毛,这小子却有本事在他手臂上划两刀,让他印象深刻。
"你要带她走吗?"沐枫宇见他一副不打算长留的模样。
"当然,婚礼前我会派专机来请你过去。"说完,杰尔打横抱起桃雨。
沐枫宇也不想拦人,"别让我知道你待她不好,否则我会在你身上多划几刀!"虽然上次在他手臂上划了两刀的代价是被打断三根肋骨。
杰尔轻笑,对他不爱说废话的个性印象又好了几分。
"那个"桃雨讷讷地开口,"枫宇,你什么都不问吗?"只向准备带走他姊姊的男人说两三句话就要saygoodbye了?
沐枫宇双手环胸,笑道:"这几天你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还失魂落魄的没精打彩,不就是为了他吗?我又不是木头人完全没看到,没感觉到!"
桃雨脸微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后会有期,等著收帖子吧。"杰尔说完,施展轻功抱著桃雨从窗户离开。
沐枫宇站在原地,摇摇头笑着,走上前将窗户合上,回房睡觉去也。
义大利紫罗山庄
桃雨从香甜的梦中醒来,感觉好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视线落在眼前睡袍襟口敞开露出的赤luo胸膛,她抬头往上看去,杰尔还未醒来。
昨夜旖旎的回忆让她小脸红成苹果。过去在船上、在梵帝靳岛上,他们夜夜同床共枕,却仅仅只是**和亲吻,并没有更进一步。
或许是分别了太久,昨日他们抵达山庄,长途飞行的劳累尚未舒解,杰尔已是热情得像要将她融人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般,而她也顺从心里因思念而更形强烈的渴望,努力地回应著他。
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与他的脸平视--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她醒来时他却还在睡,也是头一回她可以看着他沉睡时的脸。
杰尔的皮肤很白,不过并不是像她这种天生白里透红的白,而是很少在阳光下活动的那种白。桃雨想到他睡的时间很少,白天精神不是很好,只有在晚上时才特别神采奕奕。沉睡中的脸庞不像醒著时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内的精明,也没有让人难以亲近且邪魅的冷酷,看起来像个乖巧而有教养的孩子,稚气而让人心疼。她伸手拨了拨他散在额间还有颊上的发,坏心眼地把它们弄得更乱。
好可爱!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沉睡中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像天使般纯净。她想到初认识他时,他时时刻刻都在换不同的面具,高傲优雅的身影却冷得让人看着时心也冻寒了。
从今以后别再变成那样了!她将小脸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技巧是生涩的,不过她自以为很满意就是了,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再说一次。"杰尔忽然睁开眼睛,笑着开口道。
桃雨像做了坏事被逮著般颤了颤,"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刚刚梦到有只小猫在咬我的嘴,我就醒了。"
"什么小猫咬你的嘴啊!"桃雨涨红脸,竟然把她的吻说成小猫咬,真气人。
杰尔微微一笑,看来有种性感慑人的美,不像他平常总是邪气的魅惑,她觉得好看极了,心里好喜欢好喜欢这种感觉。
"再说一次。"他抚上那张被他迷得痴呆的脸。
"什么?"桃雨如大梦初醒的恍惚,要说啥?
"你刚刚在我耳边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她的小脸再度涨红,"我说哎呀!你好坏,明明听到了还要人家再讲一遍!"她打定主意要懒,红霞从颊上蔓延到耳根子。
"唉!"杰尔忽然哀怨地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打算对人家负责了,枉费我昨晚那么卖力的演出,在梵帝斯岛上那么大声的告白,现在轮到你说,你却不认帐,我好命苦啊!"
见他双手捂著脸,肉麻当有趣,桃雨又羞又觉好笑,很想知道他这招到底是跟谁学来的。
"说嘛!"他亲亲她的粉颊。
"我爱你。"她凑上去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