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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了太子殿下的毒,你的报复也落空了。我抢回了云歌王子,你的记划也完不成了。我还制住了你,毁了你一向最爱护的容貌。现在,你是不是很痛心?我要你得不到你想得到的,失去你最在乎的,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为我那可怜的姐姐复仇。”
素衣忽然狂笑了起来。笑的疯狂而暴戾,她忽然从腰间一抽,一柄明晃晃的软剑出现在众人眼前。
“哈哈哈,姐姐,我替你报仇了!杜呤秋,我们同归于尽吧!”
软剑如蛇般卷向杜呤秋。以素衣对她的仇恨,宁可自已服下最毒的药物,以换取杜呤秋的信任,从而一次次暗中破坏杜呤秋的计划。我相信这一剑也许不会要了杜呤秋的命,但是也只会更加的折磨她而已,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杜呤秋都是必死无疑了吧。我缓缓的闭上双眼,心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素衣的这一剑将练月歌和百里风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他们重伤,躲在一边的黄子阳。他浑身浴血,身上的伤全部都是被掌脚打出来的。要知道这种伤,往往都是伤及内腑,比那刀创剑伤还要厉害。所以大家都没有对他投注太大的观注。因为杜呤秋已经被制住了,练月歌和百里风都没有了任何顾忌,他一个重伤之人,又会有威胁呢?
然而,事实上,往往是我们最忽略的,才是最置命的。就在我听到杜呤秋的一声惨叫,身体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的瞬间,萎顿在一边的黄子阳突然暴起,以惊人的速度掠到了我的面前。然后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一把勒在了我的脖子上,并且在百里风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带着我退后,向着杜呤秋身边挪去。
练月歌和百里风同时惊呼一声,可是想要救援时已经来不及了。以他们此时的状态想要杀了黄子阳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投鼠忌器,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以黄子阳的身手,只要他手上微微使劲,恐怕我的脖子就要断了吧。
我一下子吓懵了。等到被黄子阳拖到杜呤秋身边,听到他以我要挟练月歌他们放了杜呤秋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又成了人质!
我好恨自已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给他带来麻烦?
“太子殿下,我不想伤害太子妃,但是我要带走盟主!”黄子阳又吐了一口血,很显然刚才他也是勉强才将我擒下的。
我感觉到肩头一阵温热,然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这个黄子阳,他已到强弩之末了吧。
“黄子阳,你也是受杜呤秋胁迫,为什么还要拼死救她?”
“黄子阳,放了青儿,念在你也是受人胁迫的份上,还可以从轻发落。”
百时风和练月歌几乎同时喝道,人也往前逼了两步。
“停下!”
黄子阳嘴里喝道,同时手臂一紧,我立刻觉得不能呼吸了。
“住手!”
“住手!”
两个同样惊慌的声音响起。练月歌和百里风在出声阻止的同时,连忙后退了几步。黄子阳咳嗽了两声,然后惨笑道:“我不能不救她。如果她死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将会每月都要受那寒毒之苦,然后在一年后死去!太子殿下。我黄子阳死不足惜,这两年来,我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的女儿只有七岁啊,她有什么错?要不是受了我的连累,她现在应该和其它的小姑娘一样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生活才对。”
我默然,练月歌和百时风也同样默然。黄子阳的确是杜呤秋的帮凶,可是他因为女儿受人控制,不得不违心去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情,他心中的痛苦与焦熬又何曾少了?他明明心中痛恨杜呤秋,可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却不得拼死不保住她的命,这其中,又有多少无奈?
“我只是要带走她,让她救我的女儿而已,只要你们放了她,我绝不敢伤到太子妃一根寒毛。”黄子阳哀求道。
“呃月哥哥,放了她吧!要是她死了,恐怕被她用毒腔制的许多人都要死了。”
我忽然开口道。是啊,秋月盟中可不只有一个黄子阳,这些人,也都是一些亲人被人控制的可怜人罢了。现在的杜呤秋,不但破了相,刚才还被素衣一剑削去了一只手臂。这样的她,难道还不放弃她那个固执的目标?
练月歌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素衣姑娘,让他们走吧!”
黄子阳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说完,手上一松,就要放开我。
然而,手中握剑的素衣却忽然冷冷道:“太子殿下,我不是你的人!我也不在乎其它人的死活,我只知道我要报仇!杜呤秋,她今天死定了!”说完,剑光一闪,已经狠狠的一剑刺向了杜呤秋的心窝。
“不!”
黄子阳一把推开了我,奋力扑向了素衣,看样子竟是想以自已的身体去挡那刺向杜呤秋的剑。但是,素衣已经决心要杀了杜呤秋了,以他如今残破的身躯,又被我耽搁了一下,如何还能来得及?
就在素衣说话的时候,练月歌与百里风便已以觉察到了不妥,于是几枚月影“叮叮叮”的撞击在了素衣的长剑上,将剑峰撞的偏了一偏,避过了杜呤秋的要害,从她的肩头穿了过去。
与此同时,百里风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一把树叶“嗖嗖”的打向了黄子阳。同时身子飞起,将被黄子阳推开的我一把接到了怀里,在空中轻轻一个转身落在了远处。
看到我无恙,练月歌终于呼了口气,这才又向素衣她们看去。
黄子阳毕竟受伤太重,又是全力去救杜呤秋,所以几乎对百里风打出的树叶理都没理,所以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些看上去脆弱无比的树叶打中了几处道,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而素衣,在软剑被月影撞偏,只是在杜呤秋身上添了一个窟隆,却并没有杀死她时,眼中冷芒一闪,咬着牙一把抽出了软剑,现次的向着杜呤秋的心窝刺去。
“叮”的一声,素衣刺出的这一剑再次的被人挡了开来。只不过,这次却不是练月歌了。
一阵衣袂声过后,场中已经多了一人。这人一袭如雪的白衣,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一声没有生气的石头。他一只手里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另一只手里,却是抱着满身满脸是血,已经昏迷不醒的杜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