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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风一动不动的站着,我突然感到,他心底的忧郁漫延,清晨的阳光包围着他,风吹动他半遮的发,额角有一道伤疤,这么久我居然没有发现,一定上被兵器伤到留下的。
默默站在他身后,问:“去哪儿?”
他是一块让人接近不得的冰,隐约可见心底的热情,像火山死去,一旦喷薄而出将汹涌无挡,是什么阻止着他?
“耳语森林,其实是一座幻术支撑的原始森林,当你走进的时,你心底的想法会通过幻术的干扰形成虚境,当你试图冲破心底的幻想时,其实是你正渐入魔境,你的姐妹流湘蝶,深谙此术。”戈风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郁郁葱葱的绿野。
“是吗?你是说我听到东佐说话,其实是幻术引起的?”
“嗯,如果你喊了出来,不仅自己会受伤,流湘蝶会第一时间发现你。”戈风嘴角上扬,淋浴阳光。
“那东佐呢?他不是通心语吗?为什么......?”我追问着,一提起东佐,他就不自在,不过这次还算好,没有回避。
“为什么找不到你?对吗?”
我点点头。
“流湘蝶用她的巫术,改变了你与东佐心语相通的途径,所以他找不到你,况且,读心语是耗法力的,东佐是蝴蝶国的护国将军,换作从前,擅用心语可是蝴蝶禁忌之一,他可以读,全因为你是外界凡人之身,没有法术藏身,假如你回到过去,恢复记忆,借助结界石,拥有能量了,他的心语就不起作用了。”戈风甩过长鞭,黄狔回应的吼声回荡起来,凌空飞起。
它在这附近?我怎么没感觉到?
“来吧!耳语森林的另一端,有你想知道的事情。”戈风坐在黄狔背上。
我仰视着,看长鞭落下,卷在腰上,轻轻一带,人稳稳坐在上面,鼻中闻到一种气息,戈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黄狔走在颠簸的路上,我难以坐稳,戈风的手环着我,我不安的远离一点,戈风用了些力锢紧我,后背靠着他的身体,温暖抵挡清晨的凉风。
“待会走过耳语,你知道怎么办了吧!”戈风在我耳边说话,他的呼吸像风柔柔拂过我颈。
“嗯,我知道了。”他亲昵的声音让我不敢相信,同时,不得不防备着。
经过耳语,我闭上眼睛,心如水镜,无思,无虑,祥和,平息,耳中果然一片清静,风沙沙吹动森林的叶子声音,很静谧,世界仿佛安睡。
“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戈风跳下去,很快消息在林荫。
有人在林中轻笑,我向前走。
我不相信的望着面前的情形,一袭蓝纱,曼妙的躯体,诱人的香味,这些只有流湘蝶能够做到,这也是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勾魂摄魄的艳丽,性感的躯体,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她,和东佐正在一起,我呆呆的望着他们,脚被钉在原处不得动弹。
虽然早和流湘蝶达成协议,只要东佐不死,我便离开,但看到流湘蝶与东佐亲密无间的举动,心仍被重重一击,喘不上气。
流湘蝶妖媚的眸子风情流转,东佐紧紧抱着她,亲吻。
好痛,我不知道自己会如此难过,真的不忍继续看下去,于是不断对自己说:流湘蝶能够保证东佐不死,只要流湘蝶能够保证东佐不死,东佐不死就好,什么蝴蝶国,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凡人,心里哀怨万千,泪水早已决堤,默然后退,生怕惊扰了东佐的,转身,奔跑,从这个世界脱离。
摔倒,爬起,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仿佛被世界遗弃的灵魂,东佐,在我脑海里不断涌现亲吻的样子,流湘蝶妩媚的笑貌,东佐的温存,他的怀抱一直是我迷恋的,如今,却被别的女子占据,是我拱手相让,事到如今,怪不得人。
我心神不安的跑着,踏空了林间捕兽的阱,尖锐的荆棘划伤了我都不觉得疼,跌坐阱底,宁愿永不出去,避开情的世界。
“湘蝴,湘蝴。”外面是戈风在呼唤我,我没有回答。
一定是黄狔带他找来了,我就算跑到天边,这个讨厌的怪兽都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我,这不能说不是我的悲哀,难道蝴蝶国的重生,真的是我必须完成的宿命吗?
戈风跳进来了,他蹲在我跟前,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以为他会责怪我,我坐着,眼泪早就干了,剩下麻木与漠然。
“怎么不小心被划伤,还好没有伤到脸。”戈风看我太沉寂,所以才说话这么小声?
我不理会。
耳边回响戈风的声音:“湘蝴,你不是为了东佐你什么都愿意吗?不会哭?不会痛吗?”
“我不会,东佐为我不值得的,我不要他舍了性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为他做点什么?”我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初衷,虽然心痛到了极点。
“笨女人,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根本做不到的,你做不到,你可以吗?”他有点激动。
我仍倔强的,傻傻点头,向戈风灌输我那所谓爱情境界,结果,我在流泪,有痛,不舍,我是那样不情愿,却对东佐奠寿无能为力。
戈风显然对我的话不信。
“我该怎么办?戈风?”我向他求助。
戈风恢复平静,说:“如果爱他,就去争取你们的爱情,真爱无敌,好了,我们出去吧!你连幻像都抵抗不了,谈什么现实。”他的身影泛起一息孤单,站起来。
我抬头,他像一个战士,威风凛凛,我总觉得他有一道心墙,让人永远走不过。
戈风说带我去见一个长老,说那是一个被赶出蝴蝶国的长老,我没听东佐说过。
老态龙钟,全然没有精神可言,从他身上我看不出蝴蝶神话的长生术,不过,我仍得毕恭毕敬,这是对老人应有的礼貌。
“今天流湘蝶来过了,公主大概见到她了吧!”长老喊我公主,我心里倒不觉得奇怪,可能是戈风对他说的,可是流湘蝶?他如何?
“见了。”我默默回答。
“公主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心情为何如此低沉?”长老洞察天机,他纵有病在身,对我的行踪是依然推算的一清二楚。
我点点头,不必隐瞒。
“公主,没想到你还是不能避开幻术的入侵,休要被那女巫的幻术迷惑了心目。”长老见我闷闷不乐,呵呵笑了。
“幻术?长老,你是说流湘蝶的巫术已经冲破耳语森林了?”戈风显然很吃惊。
“这很重要吗?”我不由得也着急起来。
“嗯!流湘蝶惯用幻术,她为了得到宝座一定会想方设法离间公主与东佐,现在不下手,是因为她还控制不了东佐,没有把握的事,这个女巫是不会轻易做的。”
听到长老这么说,我的心情马上晴朗了起来,既然那些是幻术制造出来的幻影,就是说东佐没有被流湘蝶迷惑,东佐一定会来找我,想到这里,我马上开心起来,笑盈盈的对长老说:“长老,是真的吗?我就知道东佐不会不管我的,您真是神仙,谢谢长老。”
戈风望着我喜笑颜开的样子,说:“那么高兴,我跟你说过,我要拿你和东佐谈判的。”
“流湘蝶才是我的心腹大患,至于你,戈风,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欣喜忘形的拉住戈风的衣袖,我想:我脸上的笑一定绽放得很灿烂,戈风的眸子亮了一下,马上暗淡了,他轻轻将我手推开,不让我拉着他,他走了出去,我的心有些失落。
“戈风,你不肯分享我的喜悦吗?”我对着他的背影说话。
长老长叹口气,说:“公主,我知道,东佐为你,在黑暗里守候五百年,只是,戈风这几百年来,又何尝好过?”
我听了,怔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