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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小湘,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一定得去,你从那里来的一定得回到那里去。”明哥加快了说话的速度。
“什么?明哥,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被他的话搅晕了。
“梦里蝴蝶,怪兽大战,黑衣男子,那些,才是你真正的生活,你是蝴蝶国的人,我带你回蝴蝶国去。”明哥不安的看着渐亮奠空。
“快,小湘,吃下那道符,我时间不多,不然来不及了,五百年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他急促的催我。
我将信将疑,吃一道黄符应该不会死!看起来就是一张纸,就算是真的明哥,他不会害我,最主要的是那梦里的情形才是我想了解的东西,我很快咀嚼咽下那符低。
明哥向我伸出手,听说鬼是无形的,我应该不会被鬼抓吧!不由自主伸出自己的手,明哥的手冰冷的像被雪冻的大理石,彻骨至极,我会睡醒是又一场梦了,我的身体跌进了漩涡,思维被强烈的没了方向,我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挤压着失去知觉,这个梦太离奇。
昏睡中,我梦到形形色色的人,厮杀片断,战争死亡,一个美丽的女子,蝶衣纷飞,回眸时,有着绝望的悲痛,我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在与我相交。
一个颤栗,我睁开眼,不知过了多久,我还活着就很好。一个什么样的梦境?我分不清楚,但确定自己不在顶楼上,也不在家里。我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有点不舒服,我打量着我所在的环境,什么世纪的产物?除了疑惑,我没有第二种思想,如果有个人出现,我的问题一定多的惊人,我完全迷惘了,明哥呢?他不是和我一起来的吗?
“你醒了?”宁静的空气突然被打破。
是他!我梦里的黑衣男子,我吓了一跳,他放下一碗汤给我。“嗯!”我的那么多问题居然不知如何问起。“我在做梦吧!可能待会再醒了就好了。”我挠挠头,不可思议。
“不是梦,你真实的在这里,现在。”还是一样的,他真的懂得我的心思。
“这里?哪里?你是谁?我怎么来这里了?”我找到了提问的借口。
“这是蝴蝶国,我是这儿的臣民,你是跟着明来的。”他微笑着,把碗拿给我,温柔的说:“先喝了它。”
见我不动,他说:“怕我吗?”
我迟疑。
“不是觉得晕吗?那是因为你感冒了,这个药能让你好起来。”他耐心说。
我接受他的好意,这个药有淡淡的草香味,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见明哥?我常常梦到你的,你知道吗?”看来我是醒不了了。
“我叫东佐,明和我都蝴蝶国的臣民,他回不来了,你能梦到我,是因为我在这边用法术感应的原因。”
“东佐?法术?臣民?明哥?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些。”他的话,高深难懂。
“蝴蝶国是一个水下国度,它与凡人的世界并存天地,第一任国王据说本性清高,悟性极强,因为不愿理会尘世纷扰,机缘巧合之下,凭借宇宙力量,穿越人界,建成了蝴蝶国,国名就是由王后的名字来的。”
“又一个世外桃源?”我想起武陵人狄花源,蝴蝶国是现装版的仙境吗!
东佐的酒窝真的很好看。
东佐点点头“国王把心用在国家和臣民身上,为此耗尽了心血,临终前灰烬里的遗物,就是你所有的紫‘水晶’,其实这不是一枚水晶,尽管看来它完美的外表价值,但它的价值远不止于此,它叫结界石,具有国王的法力,可以穿越两界,后来它成了圣物,一直由历代国王传接。”
“真的好神奇!你说的这些,我以为只有在传说里才可以出现,没想到传闻是真的?”我不完全相信也不完全排斥东佐的话,太玄了,五台山中三生院里威风凛凛的战神?执戟而生?长的竟有几分和他相似。
“总有一天你会肯定你自己的想法,至于明,他的牺牲没白费,能够将你成功的带回蝴蝶国,将来成功的一天,他将是蝴蝶国的功臣,总算这五百年来没有白白浪费,也算是修行得来的正果。”东佐看我狐疑万分,解释着。
“五百年?你是说明活了五百年?不可能吧!他过世时才二十多。”我不信,就算不是同一种生灵,他的寿命?怎么可能那么长?
“准确的说来,明的寿命是五百二十三年。”东佐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等等,你是说,如果不是要带我来这里,明现在还能活得很好对吗?可是,你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呀!不要跟我开这个玩笑了。”我呵呵问,搞不清真假。
“明是我用法力将他送到尘世的,在入世之前,他吃了‘无望咒’,所以并不记得前生,而他的死也是由我一手操纵的,因为只有死后,他灵里的‘无望咒’才会受我的召唤,不过当他死后,只剩下一个影子了。”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简单说就是,明的死是受命于我,是我主宰着他的一生。”东佐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说明哥的死是你?他是被犯人刺杀的,不可能是你,而且你和他怎么可能?不可能,你有什么权力定人生死,你凭什么?”想着青梅的明哥,竟然是眼前黑衣人的‘阴谋’?我摇摇头,无法相信,一字一句向他求证,情绪激动的喊道。
“不凭什么?明是蝴蝶国的臣民,他有这个义务,对明的死我深表痛心,但我别无选择。”东佐在说这句话时,口气明显僵硬。
“蝴蝶国,蝴蝶国,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蝴蝶国,你也一样是臣民,你也有这个责任吧!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我咽下了最后两个字,‘送死’,不用我说,东佐应该知道我隐藏了两个什么字?他懂得我的心语。
东佐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悦,我触怒了他吗?他不说话的时候,我有点怕,人生地不熟的异地,我的生命大概也是掌握在他手中的!我是个胆小的人呢!
“不要无理取闹。”良久,东佐淡淡的说出一句,看得出,他控制着自己“关于蝴蝶国,你会了解的更多,莫逞一时之气,明的死是必须的,就算换不回你的归来,他一样得死,既然入了尘世,就不能回头,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年,这些你总该懂吧!”
我无语!似乎明白生死“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轻轻问。
“凡人的肉身承受不了穿越两界的苦,你在来之前,也是吃了‘蝴蝶咒’的,是我从梦里托给你的,那咒上有法力,明的灵只能将你带入结界,他进不了蝴蝶国,也再回不了尘世了,就这样。”东佐尽力讲得通俗,希望我能明白。
“那不是和佛家所说的灰飞烟灭一样?连慰藉的轮回都不能了?”我默默的祈祷,为明的上不得奠堂。
我不迷信,但我相信来生。如果明已经不可能重生?为我放弃的,又何止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