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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玫刚结束一段复健运动,微微喘着气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过一会儿还有左肩的复健,一想到肩膀的复健,两道秀气的柳眉不禁要皱在一起,又不能偷懒摸鱼,复健师已等在一边,只等她稍做歇息后马上就要开始。子玫不想耽误复健师的时间,所以用一条毛巾轻擦了下额上的汗珠后,随即起身继续这段漫长又磨人的复健运动。
子玫配合复健师要她做的动作,手臂上下平举九十度,停了几秒然后放下,又酸又疼的左肩逼出她更多的汗水,子玫只能藉着用力吸气来减缓痛楚。
十五分钟的复健运动以蜗牛的爬速结束,子玫和复健师预约下一次复健时间后就走出医院的复健室,司机早已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大门口等她。
子玫调整一下右肩的背带,走向车子时,一声清亮童稚的声音在她右方响起。
“妈咪。”小痹小跑步来到子玫身边。
“小痹?”子玫惊讶地看着多日未见的儿子,不顾左脚的伤蹲下来接住小痹冲撞而来的小身体,差点承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妈咪,我好想你。”小痹紧紧搂住子玫的脖子,似乎怕妈咪又消失不见了。
“宝贝,妈咪也好想你。”儿子的话让子玫红了眼眶,她用右手抱着儿子,整张脸埋进儿子的胸前吸取他身上的轻爽味道。
“子玫,你的脚要不要紧?”怡不想打扰这对母子的亲密时间,但她担心子玫的脚无法承受她身体的重量,于是出声提醒她。
子玫慢慢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湿润,她瞅着立于眼前的好友,知道是她将儿子带来以慰她思子的心情。
“怡,谢谢你。”子玫衷心地感谢道。
“你起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小痹,我们去麦当劳好不好?”怡知道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去麦当劳,小痹当然不例外。
“妈咪也一起去吗?”小痹看着这个一直要他叫她姑姑的阿姨。
“妈咪当然也和我们一起去,小痹不是很想妈咪吗?妈咪也是很想小痹,所以我们带妈咪去我们上次去的麦当劳好不好?”怡将子玫肩上的包包拿了过来。
子玫先是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好友,她不知道怡会花时间和小痹相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我的侄儿相处有什么不对的?”怡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放心,家里的人还不知道小痹的事。”
“我去和司机交代一声。”子玫不想放弃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买衣服的事可以晚一点再去,而且她还可以的怡一起去,当然儿子也会和她们同行。
子玫和怡的视线透过玻璃一同落在在游戏间玩得正高兴的小痹身上,两个大人感染了小痹的喜悦露出了笑容。子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却引来怡以异样的眼神看她。
“小痹和大哥长得好像。”怡将视线移回游戏间正从溜滑梯往下溜的小痹。“大而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丰厚的双唇,还有耳后那两绺微翘的黑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哥的头发也是那样,很久以前我听爷爷提过,那是生为姚家男人的标志。”
子玫没有回答怡的话,但是她的话却将她带人记忆的洪流。那时震桓和她以一个月的时间为限让彼此想清楚,结果子玫屈服在震桓的坚持下,终于不顾世俗传统的眼光,勇于追求真爱。
那晚子玫对他献出清白的自己,震桓也将她视为今生最珍贵的宝物小心地呵护在掌心里,在经过令人震撼的**后,她和他面对面侧躺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她的手指划过他浓黑的剑眉,轻玩着他大大的耳壳,然后她发现耳后那几绺卷俏的黑发。
“我第一次看见自然卷的头发卷得这么自然。”她边玩着他的头发边说。
“从小就是这样。”震桓轻抚着刚才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双唇,那甜蜜的味道仿佛还留在他唇上,让他意犹未尽。
“只有耳后是自然卷耶!”子玫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一样。
“应该是遗传的。”他有点心不在焉,手又不安分的往下,探进薄薄的被单里,识途老马似地自动找上最佳位置。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洗礼的子玫,初经人事的她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她的手隔着被单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探索,即使心上那一阵骚热已令人难耐。
“可是怡的头发又直又黑的,不像是自然卷。”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好像并不怎么成功。
震桓空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抓着她另一只手,翻了个身。子玫被他一个使力整个人躺在他强健的身体上,手上有力的桎梏让她无法移开。
“震桓?”她很快地感受到身下的他散发着难以抵挡的热力。
“也许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怡。”他露出一个充满**的笑容。
“什么”子玫眼睁睁地看着理智向她说拜拜。
正当她还在庆幸两人之间还有着一张薄薄的被单,虽不足以抵挡他的猛力,但只要两人还压着它,它的基本作用就还在。才刚这么一想,身下的被单竟然不翼而飞,两具赤luo的躯体以不留缝隙之姿紧贴着。
子玫挣扎地想从他身上离开,但是愈挣扎她发现他的脸色像是打过一场激烈的战争一样愈是难看,她完全没有想过白己是如此轻易地挑逗着他的理智,瓦解他的自制力。
“别动。”震桓双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难看。
“我应该起来了。”子玫不敢看他,更不敢去想身下勃发的男性。
“再等一下。”他扶着她的腰身轻轻地抬高,直到他的表情一变。“再一下”
子玫闭起双眼感受着那足以融化她四肢百骸的酥麻感。
“这感觉就算是过了一百年,我还是不会忘记。”他的唇拂过她的额际。“子玫,我爱你。”
身体自然的反应令子玫双颊绯红,她的视线迎上他的,在他眼中见到奔放的热情。
震桓,我爱你她对他说出爱的誓言。
“子玫,子玫。”怡发现身旁的子玫神情有些恍惚,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索性伸出手摇晃着她,欲将她游离的思绪拉回现实。
记忆是甜美的,而现实却让她无所适从。
子玫紧闭着双眼一秒,将记忆所带回的感觉赶出心坎,然后她睁开双眼面对替她忧心的好友。
“你没事吧?”怡盯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
“我没事。”子玫回了一记虚弱的笑容。
怡并不相信她真的没事,可是她没有深入的追究方才令她失神的原因,她看了看她,子玫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在游戏间玩耍的小痹,母亲的天性完全在她脸上流露出来。
“这几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一些事情。”怡收回视线落在子玫的侧脸。
“和我谈一些事?”子玫看着她。
“是关于你和大哥的事。”怡相信那天在办公室大哥对她说过的话子玫并不知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子玫又是出于何种理由答应大哥和他一起回姚家呢?“大哥对你”子玫轻轻搅拌加了糖的热红茶,看着逐渐形成的小漩涡,她放开搅拌棒,搅拌棒却依旧随着漩涡而转动。这样的情况就好比是她,只能随着这股牵引的洪流将她带领至一个陌生的世界,失去自我的她只有随波逐流。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实话,子玫猜不出,也不想去猜测他对她是出于何种感觉。
怡不愿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怕事实会伤害了子玫。
“子玫,我认为你可以将孩子的事告诉大哥。”或许知道子玫帮他生了个孩子后,大哥就会改变原来的想法也说不定。
“时候还未到。”子玫并不十分确定震桓是否真的已忘却所有的恨,而不管他对她的恨是存在或消失,既然怡已知道小痹的事,那么这就是一个隐瞒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何时该让震桓和姚家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子玫不确定,只知道现在绝不是时候。
“子玫,”怡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放口,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哥重新开始?”
子玫直视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回和怡四目相交。
“怡,五年前我天真的以为只要两人相爱,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而忘了现实残酷的一面。”子玫虚弱地叹息,深邃的眼眸令怡看不进她的内心。“五年后的现在,问题还是存在,而相爱的两个人只怕已禁不起现实的考验。”
怡清楚何谓现实的残酷,更清楚经过五年的时间一切还是没变。
“也许你可以让我大哥和我父母亲知道小孩的事”她说出一个也许可以变通的办法。
“你要我利用小孩回姚家?”子玫瞠圆双眼。
“我相信一切会顺利的。”在她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有把握。
“也可能会是和顺利完全相反的事发生。”子玫不得不这么想。“怡,我很感谢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但是这不代表你的父母亲就会接受我,或者我生的孩子,小痹还小,我得替他着想。”
“只要我哥能接受你”子玫笑着摇头,笑容中有一抹挥不去的愁绪。
“怡,我一点也不在乎震桓是否会重新接受我,或者我是否进得了姚家。五年前我选择离开震桓时,就不认为我和他会有再见的一天,当时我更没想到我的离开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子玫对着在游戏间内对她高声欢呼的小痹挥挥手。“如令命运将我和他重新系在一起,如果从我的身上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报复或任何他想要的,我都会给,只要能让他心中的恨意消失,我愿意做任何事弥补,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是我背叛他对我的爱。但是我绝不会在他对我还有恨时告诉他孩子的事,把孩子扯进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中。”
怡听完这段话,内心不由得一阵抽痛。五年前究竟是发生什么事让这对相爱的恋人劳燕分飞?!
“子玫,我有拜托一位律师朋友调查孤儿院土地一事。”怡非得查出五年前的真相。
“没什么好调查的,土地的确是登记在我的名下。”子玫不想再揭开过往的事,土地是她背弃一个男人的爱所换来的。
当年子玫以为土地是姚氏集团向吕氏基金会买下的,后来所有手续皆办好后,她才发现土地是由吕氏基金会登记到她的名下,所以一切都是姚立源设下的骗局,他让她以为土地已属于姚氏,逼得她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离开震桓,同时他更让震桓相信她接近他完全只为取得土地。一段爱情在他无情的拨弄下终于宣告结束。
子玫不想再提起往事,说出真相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伤害的范围更加扩大,当年她的确是为了土地离开震桓,纵使他知道真相还是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又何必执意要知道真相呢?
怡却不这么想,她觉得她必须查出当年所发生的事,而她也相信真相就快要揭露出来了。
子玫神情不自在地挽着震桓的手穿梭在人群中,进行所谓的商业应酬。
近几年来几乎不涉足商业应酬的震桓一出现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尤其是近来商场上盛传一件未被证实的传言,那就是姚氏总裁即将由姚氏第三代姚震桓接掌。当年没有人知晓姚立源的刻意低调处理,纵使是商场上的一件大事,也很快地就被平息,所以近来的传言让大家都感到好奇,今晚姚震桓的出现正好可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震桓面带自信的笑容周旋在会场上,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答案满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姚氏即将上任的新总裁以他自身魅力迷倒在场所有人。
他明显感到子玫的防御心愈来愈强,围绕在他俩身上的话题除了是有关于他重新入主姚氏的动机外,另一个话题就是子玫的身份,知道她不是政商名要的第二代或第三代后,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就又变得不一样了。
执意带子玫出席宴会的震桓清楚面对的是何种场面,他感觉到无法适应的子玫渐渐地缩入用来保护不被伤害的壳内。
他注意到表情冷漠的她根本无心于这场宴会,即使她身在其中。他草草地结束和某个企业的第二代的寒暄,挽着她的手远离会场,来到宴会厅的一隅。
在这隐密角落的后方有一扇落地窗,及地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绚丽的夜景,昏黄的灯光让这个角落自成一个隐密的世界。
“这里有张沙发,你先坐下来休息。”震桓扶着子玫在双人沙发坐下。“站了一整晚,你的脚还好吧?早上不小心拉到肩膀,现在还痛不痛?”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子玫刻意避开他过于关切的眼神,从他掌心传来的热力直钻进她冷然的心。她微倾向前轻轻地按摩着脚踝,他的手顺势滑到背部,又引起一阵轻颤。
“可能是太久没这么长时间地站着,所以脚有点酸。”子玫借着说话分散背上那一只手所带来的感受。
“那肩膀呢?”震桓的手沿着她的脊椎到她颈后,再移到左肩的伤处,温热的掌心熨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很好。”子玫挺直背脊,拒绝让肩上的大手骚动她的情绪。
震桓在她身旁坐下,双眼紧瞅着她的恻面,直看透她用来保护的冷漠。“我有没有说过今晚的你非常漂亮?”他倾身附在她耳边,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他语气之温柔,令子玫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震桓”子玫困难地咽下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可以自己在这里,你是不是应该回宴会上了?”
“我只想在这里陪你。”震桓的手又移回到她颈间,手指触摸到她颈动脉的跳动,感受到她不稳的心跳。
“你是这场宴会的焦点,你若消失,大家会感到很可惜的。”她随便编了个他该加入宴会的理由。
“这五年我不曾参加过所谓的商业应酬,今晚突然出现,会场上的宾客当然会对我好奇,不过我敢说他们更好奇我身边的你。”震桓笑笑,一点也不惊讶自己对她还有如此强烈的影响力。
“他们只是讶异如此平凡的我竟然可以站在你身边!”子玫扯了个淡淡的笑容。
“你在意他们的眼光吗?”他压下心底那因她而生的蠢动,他差点就伸出手抹去她脸上那难以忽略的愁绪。
她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两个平行的世界不会有交集,她又何必去在意他们毫不掩饰鄙夷的眼光。
“也许是你该在意。”宴会上的宾客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转向震桓的眼光却带着惋惜。惋惜如此优秀的青年却被一个身份地位皆不配的女子缠上!
“我只在意你玩得开不开心。”心底那对她而生的怜悯愈来愈让他忽略不了,他几乎要忘了最初的目的是报复。他的温柔在她看似平静的心湖吹起一丝涟漪,轻轻地泛过防御的堤防,泛滥着她隐藏而起的感情。她侧着头对上他注入深情的眸子,渐渐地想再排拒他的柔情的坚持变得不堪一击,情感快要冲破层层防备对他展开爱的羽翼,但是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现实却又教她却步。
“我很开心。”她说。
“你的表情告诉我的却不是这样。”震桓支起她瘦尖的下颔,纯真甜美的脸庞一点也没变,五年的时间只在她脸上增添了一抹历尽风霜的成熟。
“表情是最容易说谎的。”也是唯一可以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武器。她若有所思。
“的确,表情是会说谎的。”震桓想起的却是五年前残酷的记忆,一颗心失速地坠入黑暗的地狱,方才对她而生的温柔在刹那间又消失,一时不察而开放的心门也迅速地关紧。
我在地狱的生活太过冷清,需要一个伴来陪我,而这个伴除了你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人选。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忘掉她对他做过的事“爱”绝不可能再在他俩之间发生。
“你不用留在这里陪我。”子玫抬眸,怀着恨意而来的他让她深感不安,而改变过后的他却温柔得教她不知如何以对,理不清的思绪甚至分不出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刻意和我保持拒离?一如我们刚认识时,你总是刻意戴起一张冷漠的面具对我。”震桓收起几乎将他吞噬的痛楚,伸手轻触她柔嫩的粉颊,再次扮演起复仇的角色。
“就如同那时我所坚持的理由。”五年前无知的她以为有爱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又何尝不是?但是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两人之间的藩篱还存在着,而且这道藩篱愈筑愈高愈坚固,不再是爱可以摧毁的。
“你仍旧观念传统,附加在我俩身上的差距仍旧存在?”他问。
“它没有理由平空消失。”今晚这场宴会更加深她的想法。
“我仍是那句老话,我就在你面前,你仍旧坚持你所认为的距离存在吗?”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双颊。
子玫望进他锐利如鹰的黑眸,感觉自己坚持的心慢慢对他撤防,她深爱这个男人,不管是在五年前或是在现在,明知这艘爱之船只会带领她驶向毁灭之途,她仍旧不顾一切地投身向他。
“震桓”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只容得下他一人,爱情的力量超越了世俗。而震桓被理智操控的心也暂时放下报复的念头,眼底难得的温柔全为她一人流浪。
如果能抛下世俗的一切“震桓。”一道威严的声音唤醒两人。
震桓的视线停在子玫的脸上一秒,才看向眼前身着深色中国唐装,颈间系着一条白色围巾,白发苍苍、身形已显现老态的长者。这位面带威严的老人不是别人,他正是主掌吕氏金融财团大权的吕大年,而立于吕大年身旁的则是看得出是被迫面对这一幕的吕亮璞。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浓烈得化不开。
“原来是吕老,你也来参加今晚的宴会。”震桓客套的问候。
“震桓,你不也一样,上次听亮璞说起你拒绝陪她参加宴会的理由是你从不参加宴会,没想到才事隔没多久,你就打破自己的信誓旦旦,看样子应该是身旁这位美丽的女伴让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吧!”吕大年的眼光瞟向子玫。
“我对吕小姐就如同大哥对妹妹一般,如果陪她参加宴会,宴会上的流言恐怕会对吕小姐造成困扰,为了吕小姐好,我只好婉拒她的邀请。”震桓有礼的回答令吕大年答不上话来。
“今晚既是大家分别携伴前来,应该就不会有你顾虑的困扰,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和亮璞跳支舞?”吕大年的口气不容震桓拒绝。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都已表明不和亮璞沾上一点关系,还硬是不放弃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震桓只好扬起笑容。
“子玫,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震桓故意在子玫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然后才挽着似乎是因他的轻易答应而惊愕的吕亮璞,一同走进设在宴会厅前方的舞池。
独留下子玫和一脸有话要对她说的吕大年。
吕大年盯着这个和亮璞年纪相当的女娃,暗忖着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曾受过她伤害的男人再回到她身边?今晚见到她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姚成那有着一身傲骨的孙子会被这个女娃迷得团团转。眼前这女娃外表看似柔弱,但从她那双和一般人不一样的浅棕色瞳眸所透射出的坚毅,这样的女人绝不是一般男人能抗拒得了的,在她身上他隐约看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身上总有一股绝不被现实打败的骨气,她的眼神更让他想起二十几年前被他赶出吕家大门的女孩!
“你就是魏子玫?”今天她若换个角色,不是震桓所喜欢的女人,吕大年一定会喜欢这个女娃。
“我是,吕老先生你好。”子玫迎视他带着打量的视线。
“你没有遵守五年前的约定。”吕大年开门见山的指责道,一点也不隐瞒自己也是当年事件的主谋者之一。
“我不明白吕老先生所指的是什么。”子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孤儿院的土地。”吕大年点明。
子玫恍然大悟。“您也是那件事的主谋者之一?”
“为了亮璞的幸福,我不得不使点手段逼你自己离开震桓。”吕大年没有隐瞒。
“这样看来,你们的计谋似乎出了一些差错,我是离开了,震桓和亮璞还是没有如你们愿的在一起。”
“就快了,再过不久就可以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吕大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次他不会再让婚礼拖延下去。
子玫看着他布满风霜的老脸,在那一刻她竟然无法再对他生气,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希望孙女幸福的老人家。
“只要我离开震桓时,衷心的希望吕亮璞能和震桓做一对令人称羡的夫妻,她会给予他俩最深的祝福。现在就在她欲和他重新开始,拥抱他的爱时,残酷的他们又要再一次拆散她和震桓?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补偿你。”吕大年提出令人难以抗拒的条件。
子玫笑着摇头。难道她真的长得一副缺钱的样子吗,不然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是个掏金女郎?
“我想要的你们绝对给得起。”如果她的离开对震桓只有好处没有坏,子玫会走得毫不留恋。她会还着儿子远走天涯,寻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安定下来。
“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不过分,我一定会照办。”吕大年为了孙女的幸福真的是不计一切。
子玫羡慕吕亮璞的幸运,上天让她生于一个富贵的家庭,让她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一个踩在彩虹顶端的灿烂人生
吕大年盯着子玫不语的脸庞。这个女娃的身份或许搬不上台面,但她绝不是姚立源口中攀名附利的女孩,如果她是他的孙女他仔细的盯着她愈来愈面熟的五官他甩去脑中荒谬的想法。
“我一直把震桓当做是我的孙女婿,亮璞需要震桓强健的双臂呵护她一生,我也需要震桓来接管吕氏金融”
子玫的视线落在远方的舞池,舞池中只有几对恋人翩然起舞,所以子玫很容易地就将震桓挺拔魁伟的身影收入眼帘。今晚他一出现在宴会上很快地就成为焦点,他更吸引宴会上未婚女性的欣赏目光,他俊美的五官散发着自信及无人可与之匹敌的君王气势,这样高贵的他又岂是平凡如野花的她能配得上的!
“吕老先生,请容我先告退,我需要一点新鲜的空气。”忍着腿上的不适,子玫当起一只鸵鸟,走出吕大年的视线范围。
推开厚重的窗帘,子玫投入寒冷的冬夜,让寒意包围着她烦躁的心情,沉淀她被狂风席卷过的情绪。
吕大年的话徘徊在她心上久久无法散去。
震桓和吕亮璞的婚礼,真的会在不久后的未来盛大举行?那是否意谓着她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在这重温爱情的时刻教她怎能放得开手?!
一团暧昧的氛围跟随着震桓和子玫回到姚家,虽然一路上子玫刻意和震桓保持距离,但是激情就像出轨的高速火车,将存在的理智撞击成碎片,剩下来的只有被情感带领的欲望。
一进到房间,震桓体贴地为子玫拿开肩上的白色短披肩,一双带着魔力的大手在她**的双肩停留了超乎正常的时间。
“累不累?”他的双层贴着她小巧的耳垂。
他的声音魅惑着子玫的心,热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上几乎瘫垮她的理智,她不自觉的闭起双眼费力的抗拒他所施下的魔咒。
“不累。”无奈声音却泄漏出内心的狂乱。
“脚疲不疲?”他微微一笑。
这次子玫聪明地用摇头回答。
他扶着她瘦骨磷峋的双肩,带她到床榻坐下,自己则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支起她受过伤的左脚,一手托着她形状优美的小脚,一手轻轻捏按着脚踝。
“震桓?”她心一惊,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舒服点了没?”震桓继续着动作。
“你别这样!”子玫摇着头,一颗脆弱的心无法承受他这般温柔的对待。
震桓一见到她紧蹙的双眉,立刻起身挨着她坐下,抚平她拧紧的眉头。
“那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的手顺着地秀气的柳眉往下抚过她娇嫩的粉颊,来到她打着轻颤的红唇。“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一直受你影响的心恢复正常?”
子玫闭起双眼费力抗拒他深情的眸子,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正面临崩溃,她无法想象当记忆的洪流将她带往曾共享过的甜蜜时光时,她该如何面对他的深情,美好的记忆是否会将她吞噬!
“震桓”她该拒绝。
“别说。”震桓单手捂住她的双唇。如果他已失去理智,那么今晚就让他忘记所有的仇恨,忘记这一切只不过是报复的手段。
五年前她逃不开,现在又读如何逃开他撒下的情网?
震桓解开她礼服上的拉链,眼前顿时出现一片令他赞叹的美景,他的手指轻触她性感的锁骨
震桓大口地喘着气,在激情的余温中渐渐平静。
子玫紧紧地抱着他,生理上的满足使她感到疲惫,在闭上眼睛沉睡的前一刻,她贴在他耳边倾诉道:“我爱你。”
又低又轻的爱语,震桓却听得真切。这一句“我爱你”没有带来该有的喜悦,心反而更加沉重。因为他不曾忘记过她的背叛,即使她现在对他说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