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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俑眼睛里看下去,蓝雪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说话都开始没劲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来大姨妈了,这个人俑正在吸我的血。”
卧槽,怎么会这样?这个人俑……未免也太变态了吧?这要是不快点把人俑打开,蓝雪还不得分分钟死在里面?
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给人俑血,人俑就会吸干蓝雪的血。而且它吸干蓝雪的血也不会放蓝雪出来。既然必须给它血,那还不如给我的血,最起码还能救蓝雪出来。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从腰里抽出刀子,一刀划开自己的胳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还以为我要自尽。
只有膏药和青花猜出来我在救人。青花冷眼旁观,膏药带着哭腔问我只能这样吗?
我把胳膊搭在人俑上,咬着牙说:
“办法多了去了,能用的就他妈这一个。”
人俑吸血的速度比我想的快多了,很快我就开始头晕眼花,浑身发软。
可我不想死。
“玉骨,”
我嘴唇都开始打哆嗦了: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玉骨“哎呀呀”着:
“请狱医救你啊,找鬼玺救你啊。现在是救人,不是打开人俑,没那么麻烦的。”
狱医还在蓝雪那里,我不敢请它救我。万一没有狱医的保护,说不定蓝雪死的更快。
还好有鬼玺。
我哆嗦着摸着鬼玺,心里起了一个救我的念,就感觉小黑蛇的嘴里吐出来一个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翻转手心一看,是个漆黑如墨的,硬币大小的心。
“啥玩意儿?黑心?”
玉骨说:
“这是乌血魔的心。它是上古神兽,曾经和炎帝开战,后被金乌晒死,所以心是黑的。你吃了它的心,它能给你无限造血,只是有一点……”
玉骨纠结怎么开口,我直接点破:
“以后我的血都是黑的吧?”
玉骨“嗯呢”了一声,又补充道:
“心也是黑的。”
我说:
“不重要,只要不让我死,那些东西是彩虹色的都行。”
起说完我假装咳嗽捂嘴,趁机把那颗黑心吞了进去。
要说这玩意儿真是立竿见影。我这边刚吞了黑心,那边流出来的血就变成黑色的了。
膏药吓得“嗷啊”乱叫,周围的人更是吓傻了。
谁见过这场面?一个刚才还流着红血的人,这会就像个恶魔一样,流出一股股黑色的血?
我安慰膏药别怕,可是膏药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他既担心我的死活,又担心蓝雪能不能出来,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让他没办法选择,也没有能力出手相救,整个人哭着咧着嘴都要疯了。
没办法,我只能贴在膏药耳边小声说:
“放心,我不会拿我的命去换蓝雪的命。实在不行,就让蓝雪去死,反正我不会死。”
膏药喉咙里“嗝”了一声不哭了,看我的眼神不知道是怨还是轻松,复杂的不得了。
也难为膏药了,这要是一般人,估计当场都能精神分裂开。
身体里有了能无限造血的能力,我也就坦然地让人俑享受着我的血。很快,人俑就微微颤动着打开了。膏药伸手就去拉蓝雪,结果没拉起来。
膏药以为是自己劲使的小了,嘴里“嗯?”了一声又使劲去拉,还是没拉起来,反倒是蓝雪疼的叫出了声。
膏药急了:
“咋回事啊五哥?”
我伸手去摸蓝雪的后背,才发现她已经开始石化了。
蓝雪这么快石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膏药不敢生拽蓝雪,抱着我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猛烈摇晃着:
“五哥你救救小雪,我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我也懵了,不是有狱医护着她吗?怎么还会这样?
我问玉骨怎么回事?玉骨说,人俑的凸面是男人宝该躺的地方,蓝雪是女人,她躺进去,就破坏了人俑阴阳平衡的局面。要不是有狱医,她这会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说:
“可是现在人出不来,那我的血白流了?”
玉骨说:
“你的血只是打开人俑,没说能救蓝雪出来啊。”
我急眼了:
“你这不是扯淡吗?打开人俑不就是为了救蓝雪吗?”
玉骨嫌我态度不好,立马口气生硬起来:
“谁扯淡?打开人俑和救蓝雪本来就是两回事,她现在出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猫祖宗不能惹,赶紧给它说好话:
“是我扯淡,你现在赶紧出个主意救人吧。”
玉骨气哼哼地说:
“两个办法,第一,道姑当初能救出周十九,就能救出蓝雪,你们可以去找她。第二,找鬼玺帮忙。”
现在去找道姑肯定来不及了,我都忘了她当初给我留的那个地方叫啥名字了。
不过现在使用鬼玺我也不得不谨慎的,就问玉骨:
“鬼玺会给我什么办法?”
玉骨说:
“肯定是能救人了,至于具体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
不管什么办法我也得用,眼前的情况哪里还有我选择的余地?
我摸着鬼玺,又起了一个救人的念,小黑蛇嘴里又掉出一个东西。
是一团红白黑三色搅在一起的烟雾一样的东西。
我问玉骨:
“这是啥?”
玉骨一声惊叹:
“天啊,是烟妾的三色魂。”
时间紧迫,我不想和玉骨打哑谜,就直接问它:
“啥东西?说清楚。”
玉骨说:
“一种灵兽。传说是东海龙王的妃子,四海八荒的第一美人。因为和凡人拓拔野相爱,被东海龙王困死在昆仑山。她死后,昆仑山上长出一种红白黑三色的花,就是她黑发红衣和雪白肌肤所化。”
我问玉骨:
“所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玉骨说:
“烟妾一生爱美,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绝色女子的香消玉殒。你让蓝雪吃了这个,不但能保她性命,还能让她以后更加漂亮。”
我去,真要有这效果,那蓝雪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三色的烟妾在我手心里缓缓流动,每一种颜色都纯净又艳丽。我一时看的入神,竟忘了要把它喂给蓝雪。
一旁的青花走过来,看见花一样的烟妾,伸手就过来摸:
“好漂亮,这是什么东西?”
青花的手碰到烟妾的一瞬间,那三种颜色就像一小块铺开的丝巾,绕着她的手就伸展开来,很快就隐入她的皮肤里。
我也是第一次见烟妾,根本不知道它是这种见了美女就上身的特性。我连一个阻止的动作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烟妾消失了。
最后,我张了张嘴,说:
“这东西……是……是救蓝雪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