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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佛像说:
“你看清楚,这是佛像,佛像怎么可能用人血祭祀自己?”
玉骨说:
“这些确实是佛像,不过是十大恶佛。周十九也说了,这里是用人血炼药的地方。”
“恶佛?”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佛还分善恶的:
“玉骨,到底是什么人在供奉这些东西?”
玉骨白了我一眼:
“当然是周十九这种人,他们想长生,又找不到真正的仙丹妙药,只能靠这种歪门邪道的方法实现梦想。”
玉骨的话听的我有点不舒服:
“如果周十九用的都是歪门邪道的东西,那他找我,等于说我也是歪门邪道的东西了?”
玉骨歪着一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你天生就不是个正常的东西,不然蓝雪和周十九也不会找上你。”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和玉骨争论,因为不可能有结果。有这时间,我还是找找“翁嗡嗡”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围的烛火开始慢慢变暗。我想起周十九说烛火灭了,这里的一切会消失,有点担心起来。
大黑蛇还压在人俑上,周十九持续不断的惨叫了一阵后,可能是没力气了,这会也安静下来。
我把十个恶佛看来看去,除了身上都刻着头朝下的流血小人外,别的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让十个恶佛“嗡嗡”起来,就是要给他们的肚脐眼里放血?
可是人俑第一次合拢的时候,周十九还没有下来,他怎么给恶佛放血的?
或者恶佛的“翁嗡嗡”和放血没有关系?
如果它们之间没有关系,那恶佛身上用人血祭祀的场景又有什么意义?
我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条结论,那就是:
这时候应该是我放血的时候了。
说干就干,我右手从怀里摸出刀子,在左手拉了一下,然后捏着拳头把血滴进恶佛的肚脐眼里。
十个恶佛滴完了,血到肚脐眼里像水进了沙漠一样,瞬间就消失不见。这说明我的方法是对的,因为真正的泥像是不可能这么快把血吸干的。
可是恶佛吸了血,却不给我“翁嗡嗡”。
我问玉骨怎么回事?玉骨说:
“方法是对的,只是血太少了。这些恶佛每启用一次,最少得上百个人的血才够。”
我看着玉骨说:
“可是刚才周十九开合了人俑两次,我一个人也没见啊?”
玉骨说:
“开合,就等于启用了一次。”
我摇头:
“那也不可能。周十九说我进了人俑,他一天三次给我送血,那就等于一天需要三百个人的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需要十多万人的血。如果十年就是上百万人的血……”
说到这我心都揪起来了:
”玉骨啊,上百万人啊,等于一座大中型城市的人都没了,这怎么可能啊?”
玉骨也摇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血是可以循环利用的,如果时间长了不能用才需要换,所以周十九只需要很少的人就可以永远操控这里。”
循环利用?我盯着恶佛三米多高的身子,突然再次注意到它们胸口上刺目的红。
血肯定是从上面流下来的,我只要爬上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恶佛很高,但是我有秦凶。为了不让秦凶和胸口的血正面接触,再给我整出别的幺蛾子来,我选择从恶佛的后背爬上去。
果然,在恶佛的头顶,有一个机械装置的血箱,血箱的底下排着一溜细细的管子。它们贴着恶佛身上的小人,只要启动装置,血箱里的血就会顺着管子和小人流到恶佛的肚脐眼里。
窝泥马,周十九口口声声给我说这里是用妖术炼丹的地方,结果他自己却玩起了现代科技?
而且看血箱的设计,用的还是远程遥控设备!
我真是窝泥马了,我当时一下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带着一肚子火冲到人俑面前,把大黑蛇支开,一拳就捶在周十九的胸口,同时破口大骂:
“周十九,你个不要脸的臭**。我就说你一天天咕噜着你的老鼠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花花肠子这么多?你不但哄的瑜姐那么漂亮的女人和你上了床,你还想把我哄死在这鬼地方?嗯?”
这一拳捶的重了,周十九捂着胸口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我又伸手扯他的衣领:
“别他妈给我装死狗,我倒要问问你,那十个恶佛头顶的血箱是怎么回事?”
周十九大概没想到我会发现他的秘密,愣怔了半天突然指着快要灭掉的烛火说:
“来不及了。”
“啥?”
“来不及了,这里要关闭了。”
“啥关……”
我话没说完,周围的烛火突然全都熄灭了,四面墙像纸板一样被抽走,露出后面黑不见底的空间。随着一阵石头磕碰的声音,十个恶佛直直地落入地下,地上的黑砖却像活了一样全都升了起来。
我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还没稳住身子,就被一块黑砖直接顶到庙顶。要不是我反应快一把掏出玉骨,估计下一秒它就成猫饼了。只是这样一来,我自己的肋骨差点被撞断。
我拼命握紧鬼玺召回小黑蛇,等周围再一次安静下来,我才在心里起了一个需要火的念头,然后按着蛇头让它吐。
还好这次鬼玺没有掉链子,出来一团巴掌大的绿色火苗。
绿色就绿色吧,除了照出来的东西鬼里鬼气的,别的也没啥毛病。
我把绿色火苗托在手心,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照着看,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庙宇了,而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只有七八个平方的小房间。
小房间四面墙壁蒙着布一样的东西,我伸手扯掉一块,后面赫然出现两个并排站着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都被渔网一样的东西固定在身后的墙上,他们看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把我吓得不轻。
绿莹莹的火苗照在他们脸上,能看见他们只剩一张干皮的脸上也布满了渔网。
我稳了稳神问他们:
“活着没?”
没有反应。
我又问:
“能说话不?”
还是没有反应。
但是和他们对面的那面墙上却传出了“呜呜”声。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扯掉墙上的布,后面果然还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特别眼熟,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你不是在宾馆闹着要赔偿的那个光头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