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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
就在一屋子人沉默的沉默,发抖的发抖时,膏药突然说:
“仙姑,我哥没有姜梅的东西,但是他和姜梅上过床,这个能起作用不?”
膏药说话一点不遮拦,直接就让我社死在现场。我本来还想申辩几句给自己找点面子,后来一想,这么做纯属脱裤子放屁。
爆料人是我的好兄弟,我如果否认这件事,就说明膏药在撒谎。我已经没脸了,不能把膏药的脸也撕破。
何况膏药说的是真话。
所以道姑问我真有这事?
我说真有这事。
道姑突然就长出一口气,笑了:
“太好了,既然你们有肌肤之亲,这比任何东西都好用。五福,这一魂一魄我送出去了,你做好准备。”
头顶一轻,道姑的手拿开了。紧跟着我就感觉五脏六腑好像被人挖了一样,身体又轻又空,脑袋又晕又胀。想吐,张开嘴,却只流出一滩涎水。
道姑拍了拍我的后背说:
“忍着点,这个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膏药看我难受,把我扶到床上躺着。我问道姑多久能等到消息,道姑掐着指头一算,突然就把脸拉长了一大截。
这给我吓的,赶紧问她是不是我的魂魄岔在哪里回不来了。结果道姑摇摇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说:
“姜梅的魂魄,好像就在这附近。”
如果姜梅的魂魄在附近,那就证明周十九也在附近。
“什么?”
“啊?”
“在哪?”
“真的?”
除了道姑,我们四个人,四声惊叹。
我撑着半边身子坐起来,问道姑:
“你别好像了,赶紧确定一下具体位置。”
道姑闭着眼睛继续掐指头,过了好一阵突然睁开眼睛说:
“他……他怎么在我们脚下?”
我们四个同时低头看自己的脚,接着又去看别人的脚。
道姑被我们如此幼稚的行为给震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自己表达不准确:
“不对不对,不是脚下,应该是地下,是我们站的这个地方的地下。”
又是地下!又是地下!又是地下!
我愤怒了:
“周十九不是说神仙洞府吗?神仙怎么会住在地下?”
膏药没能理解我对地下的恐惧,反而劝我:
“五哥,地下不好吗?要是周十九说的神仙真的在天上,我们也上不去啊。”
膏药说的好有道理,蓝雪,青花和道姑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显得我像个白痴一样。
我不悦意,反问膏药说:
“周十九在地下又能怎么样?说不定是被水冲到这里的,人早就死了。”
蓝雪转头,用一种“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的表情看着我:
“五福,从泉城到山东一千五百多公里,我们开车用了三天三夜。周十九顺着地下河过来,就是一路上有水龙王护送,他也不可能比车快。”
青花借机补刀:
“就是,地下水路那么复杂,除非他是直线过来的。”
道姑一副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
“直线也不可能。船都没有车跑得快,更别说一个人了。”
好家伙,这一个个牙尖嘴利的,愣是给我怼的哑口无言。没办法,我只能假装头晕,闭着眼睛不说话。
知道了周十九的下落,接下来就是怎么找到他。
我们住的宾馆,如果能确定周十九在我们脚下,就等于说在宾馆的地基下。
这可怎么办?宾馆里人多眼杂,除非有密道或者暗口,否则根本没办法下去。
膏药说,他可以去找瑜姐打听一下,我摇摇头制止了他。
这不是明面上可以问的事,谁家正经住店的客人会想要去地下?
就在大家都苦恼的时候,蓝雪突然问我:
“五福,还记得这家宾馆门口贴的那张转让告示吗?”
我一愣:
“什么意思?你想把宾馆买了?”
蓝雪点点头。
好家伙,敢整这么大动静,也只有蓝老板有这气魄了。
不过想想也没啥,这比起她在老鳖潭上的投资,简直不值一提。
说干就干,蓝雪去找瑜姐谈事,我们开始计划宾馆到手后,从哪里开始挖,都要什么工具。
蓝雪临出门前,我问她不是说自己破产了吗?哪来的钱买宾馆?蓝雪轻松一笑,说:
“反正钢棍的账还没结,先处理了这边的事再说。”
买宾馆的事谈的出奇的顺利,瑜姐主动把价格压了一头,两个人上午谈的,下午手续就交接清楚了。
一点小意外就是,有个光头男说自己提前预定的房间,还有五天才到退房时间,如果现在让他退房,就必须给他三倍赔偿。
这点小事瑜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满脸堆笑地拉着光头男去结账。
一切处理妥当,本来想着立刻就能破土动工,结果我这边却出了点问题。
道姑拘了我的魂魄打卦,但是放回去时,一魂一魄却成了两魂一魄,愣是多了一个魂。
我以为那个魂是姜梅的,道姑说不是:
“是个好几百年的游魂,你的魂魄阴气太重,把它招过来了。”
我说:
“送不走吗?”
道姑说送不走。
“送不走就先放我这,啥时候它想走了再说。”
道姑笑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多了这一魂,你的眼睛以后可能会大白天看见鬼,你可别害怕。”
我也笑了:
“真要怕鬼,我早就死了。”
身体里多了一魂感觉就是不一样,总觉得心口处堵得慌,害的我像个上了年纪又得了肺病的老人一样,总忍不住用手拍着胸口顺气。
这边把我安顿好了,蓝雪就让膏药去买铁锹锄头准备挖地。两个男的加上三个女的,在后边的庭院挖了整整一天,挖出来的坑还没有小腿高。
蓝雪吹着手上的水泡说这样不行,必须找专业的施工队来挖。
我说那更不行,这地方是旅游景区,你让施工队拆宾馆已经很奇怪了,要是再挖出来个地道什么的,被别人传出去,再把相关部门的人引来就麻烦了。
蓝雪也无奈了,扔掉手里的铁锹问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说过,我这人除了想的多,真正处理问题的本事没多少。
心里一急,就觉得胸口堵的更厉害了。我一边捋着胸口顺气,一边来回走动。在靠近一个小花坛的时候,突然就一头栽了下去。
膏药扑过来扶我,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胸口坠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开肚子出来一样。
这时候玉骨突然说:
“可以从小花坛里挖下去,这下面有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