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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几丝白光透过层层交错的树叶曳下,树根藤蔓纵横蔓延于大地上,各种千奇百怪的植物像是争奇斗艳地开花结果,也有的树木为了夺取阳光而卖力抽长,似要直入天际。
一条色彩鲜艳、如男人大腿粗的大蟒卷曲于树干上吐露蛇信,金色妖异的蛇眸虎视眈眈地瞪着树下狡猾的狐狸鼠,这狐狸鼠体积如成年小犬,个性如名,很难猎食。
蛇鼠天敌正在对峙的同时,有一尾体色主彩为银兼带有黑色、蓝色、紫色斑点的鱼从狐狸鼠旁走过。
正确来说是“游”过!只见牠周围一尺内的土地都柔软似水,甚至泛起涟漪。
这是什么鸟地方?
树!树!树!
眼前所见都是树,不论是高得不象话的大树,还是矮小纤细到只达腰际的矮树,反正都是树!
而且不只是寻常所见的绿色树木,竟然还有紫色树干、灰色叶片、蓝色藤蔓,以及一堆有的没的怪生物。
很显然的,这不只是一片树林,他敢用项上人头做赌注,以他已经走的路程判断,这根本是一座庞大的森林!
亚伦脸色微青地拿起不是很可靠的地图,再次后悔不应该没看清楚就买下它,那羊皮纸的左下方写着一排小字,若不仔细看还真的会忽略呢。
冒险者新手地图:只画重点,省略细处,还有各样小错误散布在其中,最适合想靠自己挖掘出格雷佛蒂一切的你!
这下可好,不知道这地方算不算地图上的错误?明明走过密司腾沙漠北方的小溪后,再往东北走没多久就到英格尔才对,怎么会走入一座看来鲜少人迹的森林?
算迷路吧,他自认倒楣的承认。
会害怕吗?才怪!
不安于室的血液在蠢蠢欲动,好奇冒险因子不停的在叫嚣。原本预定要再累积点实力以免男人婆受苦的计画被意外打乱,他是有些担忧,但不安分的性格其实是欣然接受这种情况的。
最重要的是,身上唯一的传送卷轴给了之前那位不幸遇难的老兄,让他能够先到城镇休养,男人婆那家伙因为心虚还赠送上好伤药,所以现在就算想利用传送卷轴传送他们回城镇也没办法。
无所谓,他会以生命来保护好男人婆,不会让她担心受怕。
不过这疑虑显然是多余的──
“天啊!那是几乎绝迹的鹿儿果那是只存在书中没多少人亲眼见过的爓霜蕈还有还有”薇拉完全没有迷路的惊慌,心中只有看到宝藏般的激昂,热血沸腾翻滚。
亚伦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你别忘了我们正在迷路中。”他的存在感竟然不敌那些花草,闷啊!
“你不是最喜欢冒险犯难的吗?迷路算什么?”薇拉暂时压下心中的激动,准备对他晓以大义。“这里可是宝库啊!我作梦都没有想到一生中有机会见到这些罕见珍贵的药草,更别说能用手碰碰它们,或是摘下来放进我的药箱里了。”干脆住在这十天半个月别急着走,说不定还能找到没见过的植物呢。
啊,光想就叫人兴奋,迷路算啥?闪一边去。
“我是担心你。”亚伦低声嘟囔。
“刺猬头,说话大声点,别含在嘴里有讲等于没讲。”薇拉用手戳了戳他的侧腹。其实她听得很清楚,心头像是刷过一道蜜,让她嘴角含笑。
但是直接讲开就不好玩了,装蒜才是上策。
“我没说什么。”亚伦连声否认,就怕给她知道后会让她拿乔。
“哼哼,对喔,你什么都没说。”她不平的低哼几声后,眼角瞥见一株开在一只甲壳生物头上的蓝色花朵。
她感到心脏一阵急速跳动,脑袋瓜晕陶陶的。
“蓝菊!”她不会这么好运吧?
“蓝菊?”啥东西?很稀奇吗?
“蓝色的花朵都很珍贵罕见,其中又以蓝菊为最。”薇拉开始背诵出曾在书本里看过的资料。“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以脑髓为养分,而且很挑食,种子又稀少,很容易在成长的过程中枯萎,能开花的并不多。”
事实上是根本没几朵,据她所知可能只有两朵,一朵为之前的写书人所摘取,另一朵就是她眼前所见的。
她的心脏为了这可能性而急速跳动,她竟是如此的幸运,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这稀有的品种,可惜只有一朵,不能研究个彻底。
没多久,那只甲壳类生物身后的洞穴又爬出十多只同类,每一只头上都开着一朵蓝菊跟他们来个相见欢。
喔,她快不能负荷了,这真是甜蜜的负荷。
“我看很多嘛,不像你刚刚说得稀少难寻。”亚伦立刻吐槽。
薇拉正沉醉于乍见稀有品种的喜悦中,没空理会他嘴中吐出的嘲笑。
“刺猬头,我们先别急着赶路,就在这地区多逗留几天吧。”最好能待到她把所有的药草都仔细看过、研究过一遍。
“你敢在一堆猛兽的环境中野宿?”也许是嫉妒吧,不希望看到她如此重视那些花草,所以他故意吓唬她。
薇拉可说是没有露宿野外的经验,他不认为她有这种能耐与胆子。
但他错估了她对这森林的兴趣,现在就算要让她跟猛禽猛兽抱在一起打滚,她恐怕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为了这些少见的药草,值得啊!
“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架设防护罩,那些毒蛇猛兽进不来的啦。”
“防护罩不是对每个有心攻击你的生物都有效的,等级比你的防御咒术高的话,进出完全没有防碍。”
“哎哟。”薇拉闻言皱皱鼻头,刺猬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细心?“冒险本来就带有危险刺激的啊,不然怎么叫冒险?”
“我是替你担心。”亚伦摇头叹气,语气中有着无可奈何的担忧。
现在就算使用蛮力都无法改变她想要留下来的念头,她的眼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光彩。
这句话来得巧,让薇拉感受到他难得一见的宠溺,突来的一股冲动凌驾了理智之上,忘了她要整他久一点的自我约定,嘴巴不听话的就要表明心意──
“刺猬头,我那是什么?”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被打断,罪魁祸首是一旁树丛中的白影。
那白影其实是某样生物的小**,带着白色的短小尾巴不断左晃右摇,又好像在使劲用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看来是因为头部被卡在树干的缝隙中,正苦恼着呢!
亚伦这时也看到这白色生物的窘态。“这小动物应该是被卡住了。”
基于上苍有好生之德的善念,他小心翼翼的用长剑把树干的缝隙凿大些,让白色小生物能够将牠的大头拔出重见天日。
他要是知道这小动物打断男人婆的告白,这时的动作就会是用脚大力一踩,把牠整只踹入树干中,再将洞口重重封住,让牠永无见天之日。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救了牠
一个在他往后的冒险生涯里举足轻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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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奇幻森林现在的方位应该是在西方。”一名体型略微丰腴的男子正用两指旋转着鼓棒,看似慵懒的神情带有一丝精明,黑眸正发出浅淡绿波。
埋首于书中剧情的女子闻言抬起头,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无波。“要去奇幻森林?”问完不忘翻下一页,再度垂下头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那里最近可热闹得很,身为一名挖掘大陆上新鲜事的吟游诗人,去那边找找新灵感不足为奇吧。”爻焰站在泠缨的身后,双手抚弄她如丝的黑发。
他缠绕一束青丝近鼻,满足于发梢上的香气怡人。
“我可是十分有职业道德的,为了满足大陆上各城市如豺狼虎豹般的需求,就算是正处于休假中,听到了最新的情报还是得立刻收拾行李上路。”他捧住心口,微皱起眉。“不是我不希望乐团休个长假,让大伙能到处玩乐,实在是天生忠于职业的道德感作祟啊!”他也是很无奈的。
啪!在一旁弹奏试音的竖琴手弹断了一条弦,不敢相信这人的脸皮厚度剧增,已经到了天理不容的程度。
弦乐手可没这好脾气,他抢过一旁的鼓棒往爻焰一丢。“有没有搞错啊?当初在米立坎山盗贼做得好得很,不愁吃、不愁穿,除了偶尔下山抢抢宝物外,平时跷着二郎腿混吃等死的日子多快活,你这土匪头想换新职业收山就算了,没事干啥拉我们这几个弟兄下水?”现在一日不得闲,苦命啊!
让人使来唤去的做小弟也就罢了,反正原本就是小喽啰,生来就是被使唤的命,怨不得人!
但是老大自从转职后,天生的自恋倾向更是发挥到极致,让他们一伙人劳力劳心外,更赔了不得善待的耳朵。
以前霸气的土匪头多威风啊!
现在唉!
“来,喝杯茶降降火气。”爻焰再次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把桌上的茶壶随手一扔。
“老大,别仗着爱护下属之名行下手残害之实啊!”正在挽救琴弦的竖琴手连忙抱起爱琴往一旁跳开。
他何其无辜,抱怨的又不是他!
“焰”吟游团原本是在米立坎山上为非作歹的盗贼团,现在全部从良改行──名义上,其实真正转职的只有爻焰一人,其他人只是在身后负责伴奏,所以身上的盗贼技能仍在。
不是他们忠心护主,是因为打不过老大只好忍气吞声,含泪继续留在团内打杂。
正所谓物尽其用,爻焰转职后的原有技能只剩下一半威力,只好使用暴力奴役这班原有技能可以上大陆排行榜前五名的弟兄。
光是“宝物探测”、“情报窃取”这两项就足以让“焰”吟游团成为格雷佛蒂大陆的八卦团,难怪“焰”吟游团能知道大陆上少为人知的情报。
“萨鲁逊和冷次城似乎要一同合作进入奇幻森林,一个派出有名的斗士韦恩,另一个派出刺客乔琪亚。”刺客是盗贼的二级职业,同样拥有宝物探测的能力。
已经认清终身不得脱离苦海的鼓手说出窃取而来的情报,刚才也是由他找出奇幻森林的方位,依他来看,最苦命的是他!另外两人明明就是舍不得离开老大,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哼!
“这下不去都不行,为了我伟大的创作。”这么多有名的人进到奇幻森林,一定可以让他的歌词丰富许多,激发他更多的灵感。
“少来了,老大。”竖琴手不屑的回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只是爱凑热闹”声音消失在另一根鼓棒敲中他的头时。
凶手当然是拒听吐槽的爻焰。
“奇幻森林啊”既然那里最近如此热闹,应该会碰到“他”吧。
“泠缨,有什么不对吗?”爻焰耳尖地听到她的低喃。
其余的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静待下文,毕竟老大的女人,不如外表那样地平静无波,心如止水。
泠缨等到看完最后一页后,才慢条斯理地合上书本,不疾不徐地说:“我是想到上次的救命恩人,他出现在奇幻森林的可能性挺高的。”
“怎么说?”奇幻森林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地方。
“因为我帮他鉴定了那把剑。”最近恩公应该觉得外敌打都打不完,麻烦不断找上门才是。
爻焰点点头,没错,印象中泠缨是有帮他鉴定一把剑。
“那把剑有什么特别之处?”
泠缨黑如深潭的眸光一闪,充满晶亮光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
“那把剑是奥克大师临死前的杰作之一,他把所有的遗作命名为皮在痒系列。”她拿起笔在纸上画出“皮在痒套件”的图案──那拉低帽檐微笑的脸孔。“拥有其套件的人武器可以增加攻击力,防具可以提高各类属性的抗性,共同点是,运气会下降到谷底,麻烦会自动找上门。”她可是有事先问清楚对方的意见才鉴定的,可不是存心找碴。
“泠缨”爻焰苦笑,他算不算助纣为虐?
“大姊”其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同时浮上一个念头──
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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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如银绸般的雪白,映入眼底直透心凉却不令人生寒。
那是似棉絮般的柔软,蓬松软绵的集合体。
圆鼓鼓的大饼脸嵌上不合比例,硬是占了大半面积的黑水晶,散发出惹人怜的发光讯号,等待对方爱惜的抚摸。
牠可能是聪颖的,因为牠的脑容量应该很大;任何有眼睛的生物都能看出牠的头重脚轻,夸张的以六四比例来描述也不为过。像是召唤人轻拍抚弄的头颅上。还诡异地长出一只角。
一只如独角兽的角,只是没那么长就是,是符合牠身高宽度的大小。
牠的性别也许是雌性,这是以此刻紧黏雄性生物的兴趣远大于雌性生物的举动来判断──异性相吸嘛!
白嫩的圆滚躯体有着看似如棉花般的触感,黑睫眨啊眨,尾巴摇呀摇,种种特征最后只能归类出一句──
“好可爱喔!”薇拉真想扑过去把牠抱个满怀,这小东西激发出她天生的母性。
其实小东西直立站起的高度约到一般人的膝盖,叫牠“小东西”有点污蔑牠,但是牠的外表就是给人如此的错觉。
白色生物似乎对拯救牠脱离苦难的恩人十分有好感,挺着微凸的小肚直往他脚边靠去。
“这小东西是什么鬼?”亚伦一把抓住牠的颈后拎起,拿到与他双眼的高度齐平对视。
牠一直在他的小腿处不断磨蹭,是动物的发情期到了吗?要不然牠蹭来蹭去做啥?还是他散发出与牠同类的雄性荷尔蒙?
雪白色的圆脸露出讨好的一笑,还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头想舔他的脸。
“刺猬头,你别这么粗鲁啦。”薇拉连忙抢救等于是被吊在半空中的小东西,拍掉他施以极刑的手,把牠纳入怀中拍哄“小东西,别怕别怕,刺猬头不懂温柔两个字怎么写,我们别理他。”
亚伦不平地大叫:“搞清楚,被性骚扰的是我耶!”
吃亏还被侮辱个性差,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你想太多了,牠只是在对你示好罢了,大惊小敝。”她拍拍怀中的小动物,眼神略带不屑的往他一瞥。
小东西在薇拉的怀中挥舞着前肢,挣扎地要落地奔向拯救牠的恩人。
“说得好听,又不是你被磨来磨去。”哼!
“我可是巴不得咧。”她不顾小东西的挣扎,将牠凑到鼻尖磨蹭着。“牠真的好可爱喔!刺猬头,我们养牠好不好?”她想起了在沙漠中看到的黄色毛球。
小东西彷佛赞同这提议似地,身后的尾巴摇晃得更为快速。
“不好。”亚伦想也不想的直接投下反对票。
说他任性也好,度量差也罢,男人婆对花草的痴迷程度已经凌驾于他的存在,他发神经才会再找一个小动物跟在身旁,然后再分散她剩余不多的注意力。
“为什么?”一大一小不能接受拒绝,同时眨着疑问的双眸回瞪他。
“呃,冒险者养宠物都是为了战斗时辅助用”他开始东拼西凑地找理由。“这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没啥路用,何必养牠浪费粮食。”哇,能临时掰出这看似理由充分的借口,他好佩服自己啊!
薇拉当然不接受这理由,她就是看这小动物顺眼想养。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把牠当作纯宠物养啊!小东西,你在吐什么?”她以为牠不舒服,赶紧拍抚牠的后背。
只见牠的头略往前顿,嘴像是无颚般地无限度扩张,从喉咙深处吐出一副体积与牠差不多大小的护腕。护腕因重力直趋落地,还不忘滚个几圈缓和俯冲力再平躺于大地。
这时,亚伦腰间的长剑像是有所感应,与地上的护腕同时发出耀眼红光。
“看来这副护腕也是奥克大师遗作的同款套件之一。”他眼尖地发现护腕上头有着与长剑上一模一样的肖像。
“哇,小东西,你真厉害!”薇拉的手像是铁遇到磁石般的再度覆于圆滚的脑袋瓜上,左搓右揉爱惜一番。
白色生物就算被弄得晕头转向,还是不忘双眼锁住亚伦,晶亮大眼微泛泪光,在在倾诉着:收留我吧,收留我吧!
“呃只会吐一些有的没的,在实际战斗时还是帮不上忙啊。”他的眼神游移,不愿对上牠哀求的目光。
对不起了,小东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怪他鸡蛋里挑骨头,为了他的漫漫爱情路,只好牺牲牠了。
“刺猬头,你怎么会这么狠心?”薇拉闻言更加拥紧怀中的小生物,深怕他伸出长臂抢过去往身后一甩,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从此消失于格雷佛蒂大陆上。
小东西勉强挣扎出令牠快窒息的怀抱,牠抖抖昂然的身躯,试着向恩人证明牠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宠物,不养会吃亏。
牠伸出短小的双臂在空中绕个两圈,几乎看不见的脖子一缩,头顶上的长角顿时迸发出黑色光芒。
黑色的光逐渐聚集为一团黑云缭绕,不断地紧缩再紧缩,最终成为一粒细微不见其形的黑点,消失于空气之中。
薇拉跟亚伦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这一幕。
这看起来很厉害没错,但是有啥实际作用吗?
“刺猬头,你快看。”薇拉首先回过神来,发觉了身边的异象,赶紧招呼他的魂魄归体。
这一看非同小可,以小东西为圆心,半径大约五尺左右的动物都像是丧失生命的活力一样,精神颓靡地倒在地上,除了他和她毫无所觉。
如此神通广大,能让敌方卸下行动力的宠物,他不养对得起自己吗?
亚伦脑中开始产生拉锯战──养了,会失宠;不养,对不起自己养?不养?养?不养?
“这小东西看来用途很广,我们就养牠嘛,好啦、好啦。”看出他有所心动,薇拉立刻欺上前去使用怀柔政策──撒娇。
亚伦想了想,再用力地想了想,逸出口的话是:“好。”
啊啊啊!反正他跟男人婆的感情已经培养了十几年,不差这一点小东西分神,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养牠当宠物。
“耶!好棒喔!”她高兴的再次把牠抱入怀里,嘴里直嚷道:“我要为你取什么名字好呢?”小白?小圆球?
“现在的问题不在这吧。”亚伦打断她的思绪。
那会是什么?一大一小同时张大眼睛质问他。
亚伦指向落在地上的护腕,那是奥克大师的最后遗作,他是一定要拿的,但是
上面布满酸性胃液,很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