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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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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糖一个人独坐在大厅的小窗台上,两脚在外头晃啊晃的。自从跟莫遥舟交往以后多的是爬高的机会,这几番磨练下来,她也练就了一点爬高的功夫了。

    突然一个温暖的手掌从她的背后按住她肩头。

    “怎么了,”是莫遥舟。

    “没有。”她很用力地扯出微笑、

    他三两下就轻松地跃上小窗台,安安稳稳地落座在她身边、

    “我去找舒沁,她说你不想跟她们一起找她妈咪聊天不喜欢这里吗?”他定定地看着她。

    “”阮糖张口想要辩驳,但是又默默地闭上。

    根本就不是她不跟舒沁她们去,而是舒沁就先开口说话了,表明了就是不想止她跟嘛,现在还这样说她。

    “怎么了?”他看得出她想说些什么。

    “没有”阮糖有点挫败地低垂了脖子,她就是那种不适合和别人辩驳的人。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莫遥舟又问了一次。

    阮糖侧过头看他,然后又垂下头去看自己的脚“没、没有。”

    “不要说慌喔我看你刚刚就一副小可怜的样几分揪疼泛着。

    她闷闷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总算肯承认了!安啦,我又不会说什么,老实讲,其实我也觉得蛮无聊的,一堆人聚在一起不是勾心斗角就是阿谀逢迎,无聊毙了。”莫遥舟不安分地拉扯着领带“没办法,虽然大家都很宠我,不过这种事是避不掉的,所以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阮糖抱着双腿,下巴轻靠在膝上。

    她比较想问的是她能不能避得掉舒沁。

    “舒沁,你为什么想躲她,”莫遥舟偏头看她。

    呆滞地看着他,阮糖这才晓得自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了。“嗯,舒沁让你感觉不好吗?”

    “啊没、没有。”她对着他猛摇头,摇到发髻散乱,落下好些秀丝。

    阮糖心头两根绳不停地拉拔着,一边足鼓励她把他和舒沁的事问清楚,然后说出她对舒沁的感觉,一边是要她不要这么没肚量,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再者,

    她也不是很想当那种在莫遥舟面前道他朋友长短的人。

    他笑着,抬起手帮她把掉落的黑发整整,勾到耳后,”你可以不用隐瞒我,我们是男女朋友吧?”

    他停下来等她回答。

    阮糖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关系远比舒沁和我的关系还要探、还要亲密?”

    她又点点头,但是心里又想问他和舒沁以前的种种

    “所以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放心,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你爱告状的。”他笑笑地揉揉她的头发,原本已经整齐多了的头发现在更乱。

    她咬着下唇,然后怯生生地开口:“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莫遥舟突然觉得他越来越喜欢宠爱她的感觉了。

    是每个耽溺在恋爱中的男人都一样吗?亦或是他比较特别?每次看到她,他就有那种想放在手心里好好呵疼、想保护她一辈子的感觉。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和她以前的事”又弓起身,她的手指搔着鞋面,第一次用“身为女朋友的权力”问他从前的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只有悲伤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发觉了自己根本就比不上舒沁,不管是在谈吐应对上、在学历上在家世背景上,自己都比不上她。

    想到这里,阮糖不禁想起刚才莫妈妈的眼神—

    “我和她?”莫遥舟于笑着“我和她没什么以前的事啊”他说不上自己的感觉,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从前那一段荒唐的过去和荒唐的自己,是下意识保留吗,他甚至希望她以为她是自己的初恋。

    是因为这次真切地认真了,所以从前的不认真看起来反倒显得有点见不得光。

    “你们两个以前是情人对吧,”阮糖小心冀冀地探问着,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问了这种禁忌问题而生气。有些男人是会将从前的恋情当做禁忌的。莫遥舟看着她,想着自己该不该讲。毕竟有些女人并不是很喜欢男人把从前的恋人搬出来讲的

    他们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先开口说话。

    “呃我承认,我们以前曾经在一起过。”他认命地开口。

    他们之间果真是莫遥舟比较没有耐性。

    “我不能谈她吗?”她眨巴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莫遥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然后干脆把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给扯了下来。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阮糖勇敢地拉开唇角。

    “但是我真的觉得说这个对你、和对这段感情没有什么影响,它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吗,我不这么认为,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已经是过去了,我不可能再付出些什么给她了,不过想想,事实上从前的我也没有付出些什么给她,我和她,只能当朋友。”莫遥舟捧着她的脸“你相信我对不对,”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她想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重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消失半分,也许情人和旧情人之间,都存在着些什么奇妙的敌对感,就跟王不见王的道理是一样的。

    莫遥舟低声笑了笑“你不相信我,”

    “我”她张口欲言,然后又轻轻放弃。

    “怎样?”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然后干脆学驼鸟把头埋进弓起的腿里。

    “纯粹想知道?”他笑着看她整个人蜷得像个球一样。

    “当然。”她坐直起身,很是不自然地把头仰得高高的。

    “感觉看起来比较像是你其实很介意,所以才会很想知道过去的事,可是却又不想承认你很介意对不对?”

    莫遥舟只是比较粗心一点而已,但他可不是笨蛋,更何况阮糖表现出来的,明明就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啊。“才没有”她闷闷地又把头埋了进去。

    莫遥舟笑了笑,决定还是自己退一步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否则他看,这个闷葫芦肯定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他清清喉咙“其实呢”

    “其实怎样?”阮糖整个人起身.然后转了过来,小手攀住他的臂膀,圆亮回亮的黑瞳直直盯着他。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莫遥舟哈哈大笑,然后神色一整“其实只是因为那时候年少轻狂、想要文个女朋友,刚好我们都认识,又刚好生活圈子又近,所以就在一起丁。”

    他才刚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阮糖下童识地往后看竟看到舒沁跌倒在地,双颊是泪。

    她拉拉莫遥舟的衣袖,示意他向后看。

    舒沁狼狈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倔气地撩了裙子就跑。

    阮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莫遥舟“你不去追她吗?”

    “为什么要追她,难道要我放着你去追她,然后再让她对我抱持着什么希望吗?那最后倒好,我变成了可坐事齐人之福的受惠者?”莫遥舟有点生气地看着她。她难道真的希望他重新桩舒沁抢回去吗?

    “我只是不希望她因为你的话而受伤,这样对她很残忍。”阮糖低垂着头,感觉好复杂啊。

    刚刚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舒沁的态度,现在她又突然对舒沁产生了不舍之情阮糖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搞疯了!

    “你不知道吗?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以后,就算一句无心的话也能弄得她落泪,心头揪痛不已,我不是要你给她希望,只是单单从一个女生的角度来看,如果今天我是舒沁,我想我也会很悲伤。”

    “我知道。”莫遥舟微笑揉揉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但是我宁可一次伤她到底,让她走出自己建筑的碉堡认清事实,也不要她再存有一丝一毫莫名的盼望等我。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想让你存有莫名的疑虑,知道吗?”

    阮糖在他的怀里点点头,心里反复盘旋着、但没敢问出口的是如果今天换作我是舒沁,你一样也会这么狠心吗?”

    想到这里,她好心慌好心慌地紧紧揍住他的腰。

    第一次,她总算见识到了风的无情。

    自从那次和他父母见过面以后,阮糖就很努力地融入“他们的世界”除了很努力地请教店里的同事们、上网络看美容保养相关的留言,当然还不忘看一堆杂志。

    小从社交界里的八卦,大到国家社会上的八卦她都看,看到她都觉得自己忘了到底脑袋里吃进去了哪些东西了。

    默默地窝在沙发上看杂志,阮糖揉揉酸涩的眼睛,然后用力伸展身体打了个大哈欠。

    “想睡了吗,”难得自发性乖乖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的莫遥舟从纸张堆里拍起头来看看她“我帮你拿件毯子?”

    “不要”她又揉揉眼睛“我要看完才行。”

    “你要考联考了吗?”他突然丢出这个问题。

    “啥?”

    “不然怎么这么用功,我看连准考生都比不上你。”莫遥舟颇带讽刺意味地睨了睨她手里的“参考书”“我看你早也捧着、晚也捧着,约会的时候捧着,回家的时候肯定也捧着,我看你就差在工作的时候,没时间棒着那堆女性杂志吧。”

    阮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没告诉他,事实上在工作的时候她也会偷时间“看书”

    见她好像蛮有悔意的,奠遥舟干脆就把笔一放,然后专心地念起来了:“我真不知道你看那些书是在看什么意思的,那些杂志啊、闲书啊本来就应该是休闲的时候才看的,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痛苦,把它当成教科书在念,就算是教科书也没有这么死板的念法吧?”

    她气闷地拿书盖住头,这个笨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努力。

    “你生气啦?别这么爱赌气嘛。”他悠哉悠哉地踱步过来,然后蹲跪在她身边把她脸上的书给抢下来。

    “你!你干嘛?”她气嘟嘟地坐起身子瞪他。

    “没干嘛啊,看看我的小棉花糖在赌什么气而已啊。”他笑眯眯的,就在她面前把杂志给扔到一边去。

    “我哪有在赌气。”

    “恩,天气很好耶”莫遥舟不再和她争论她到底有没有赌气的事了,他转头向那一大片的落地窗“想不想出去玩?”

    一提到玩,他的眼睛就亮了大半。

    “可是你的工作”她迟疑地指着那张被抛弃的大桌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悼狐狸精,是来诱拐书生不务正业的。

    “工作?喔拜托,这又没关系,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工作吗?”他偏着头看她,手势夸张地拉开臂膀。

    “广、广告?”她不是很确定,因为他从没有特意告诉她,她也没有特地去问。

    “对!你知道广告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吗,就是创意,如果没有许多生活上的历练和经验,怎么可能激发得出客户要的新创意呢?你说对吧,”

    “呃对”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而且还讲得头头是道但是,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狐狸精了,反倒变成了被诱骗的书生了。

    而她对面那只狐狸精,正继续用他迷人好听的嗓子诱拐她。

    “而且你看看,我们多久没去爬墙吃饭了?多久没去看星星了?多久没跑电影院了?你每天晚上都跑来公司盯着我上班,我早上下午也跑不出去,因为你又不跟着我一起逃班,一个人逃班哪有童思啊?你看,我一天到晚都在工作,那会疯掉的耶!”

    好像是这个样子的没有错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默默地朝着他挖好的大洞走过去呢?

    莫遥舟见她暇底还闪着一丝挣扎,立即祭出杀手锏,杀她个措手不及。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然后就像只小羊般无辜地把俊颜撒娇地蹭进她怀里“而且人家好久都没有约会了耶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连我想要好好约个会都不肯吗?”

    看着他无辜的脸,阮糖此时确信自己已经乖乖跳进他的圈套里了,而且连手铐脚镣都帮他上好了。

    “呃”“我很可怜的。”他再次重申,就是吃定她心软。

    “好啦”阮糖挫败地摸着额头。

    她就是抵抗不了男色的诱惑啊,每次、每次他只要眉毛轻轻颦起,然后嘴唇抿成可怜兮兮的弯弧,再用他卑鄙的脑袋和音质很好的嗓子来迷拐她,她就兵败如山倒了。

    “ya,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好了!”

    “喂,我什么时候变成你老婆了?”她没好气地瞪他“还不是就不可以乱叫。”

    “好嘛”他抱住她“喊你honey?”

    “拜托好恶心喔。”阮糖快昏倒了,怎么有人可以叫honey叫得这么顺理成章的样子?她一听就觉得耳朵里的毛都竖起来了。

    “你想去哪玩?”他兴奋地站起身子,自从她来这间办公室、碰到了卑鄙的莫居正了以后,他逃班的次数就明显地锐减了。

    “不知道耶我对玩不是很有概念。”

    阮糖说的是实话,她第一次看星星,是莫遥舟带她去的;第一次看午夜场,然后坐在别人家的围墙上聊天,直到凌晨六点被主人赶下围墙,摸摸鼻子晃去吃水和豆浆,也是莫遥舟主使的;第一次在麦当劳丢脸到家地被抓包吃外食,也是他干的好事他甚至突然想到就带她跑去洗温泉,去夜市从头吃到尾,还有一次很不要脸地跑去大型量贩店试吃当晚餐!

    她很多玩乐的经验、丢脸的经验都是和他一起创造的。

    “带你去带你去一个秘密基地?”他弯腰,眼睛骤亮的露齿而笑。”你不要又带我到处去丢脸了喔”她狐疑地瞅着他,清亮的眸子还带了点戒慎恐惧,她真的很怕又丢脸了。

    “不会,今天保证让你快乐又逍遥。”

    她皱着眉瞪他“我我、我我不喜欢婚前性行为。”

    “你是想到哪里去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在结婚前做那种事!”莫遥舟气急败坏地跳脚“我为了你一句不想做,忍得很辛苦耶!”

    他哀怨地想,哪个女生他不是几个月、甚至几天,最夸张的就是几分钟就手到擒来了?哪还这么辛苦地忍受自己的欲望啊抱她的时候,他会想要她;亲她的时候,他也会怎么忍都忍不住,而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还怀疑他?!

    男人真命苦啊生来就被女人恶狠狠地挂上“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名号,然后从此被打人**地狱,永世不得翻生。

    “呃,我们不要讲这个话题好不好”阮糖俏脸通红,而且根本就不太敢看他的脸。

    她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象他**的样子天啊,她肯定是被带坏了,才会脑袋里胡思乱想那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好好好,我带你去一个秘密基地,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重点是不会离这里太远喔!”莫遥舟兴奋又愉快地想。

    “好啊可是,你真的要现在去?”阮糖深深地看着他“现在才下午三点耶,还是你要再忍一下子,今天工作到五点就好了?”

    “不要。”他马上就否决这个建议了,嘴唇还微微噘起。

    “好,不要不要,我们走。”她也站起身子,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用偷溜的?”莫遥舟突然想到这个有趣的想法。

    以往他就算要逃班,待在外头的许先生也会知道,否则依莫居正这么懒惰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人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呢?

    “不好吧居正要是发现了就不好,你不要害许先生被骂喔。”她笑骂他,小白素手轻轻掐他的手臂。

    “耶?很好玩耶我以前怎么都没想过呢?”莫遥舟用力地亲了她一口“肯定是你带给我的灵感,你最棒了!”

    阮糖不解地盯着他瞧,不知道逃班这种事情,竟也能和灵感牵扯出什么样莫名其妙的关系,而且跟她的关系就更令人费解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刚刚想到了一个caset的idea了!都是因为你我才有灵感的!”莫遥舟高兴得像个孩子,再度用力地抱住她的肩膀狠狠拉近她亲了好几口。

    阮糖笑着看他急匆匆地找笔纸,平时听他闹着不喜欢工作,但其实工作带给他的优越感和成就感是不容抹灭的,她眼中的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喜欢着广告,但是又非常非常讨厌外在环境的限制,就很像小时候大家都喜欢上学,但是就是很讨厌很早就得爬起来一样。

    他弯着身子趴在桌上,草草地把突然闪过的灵感记了下来,然后一边咬着铅笔摇头晃脑了起来“我忘了从哪看来的一句话,那个名人说,能在限制里大展身手,才是真正的高手。”他转头对着她咧嘴而笑“所以我一向喜欢边骂客人龟毛一边工作。”

    她也跟着弯腰趴着,一手支着下巴,一边看着他手里不停移头的铅笔“很好玩吗?”

    “有的时候很无聊,因为有些人就是冲着你的名气来的,没有什么挑战性,感觉我随便画个什么大便在他们的产品上,他们也会捧着那坨大便叫我大师。”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有的时候就比较好玩,那堆人龟毛到死,连一个颜色都可以跟我吵一个礼拜!不过通常我都会赢。”

    莫遥舟非常得意地挑着眉毛看她。

    “喔?为什么?”她也觉他挑着眉毛。

    他眯着眼,然后缓缓露出卑鄙的笑脸“这是商业机密。”

    “说嘛?”她满脆希冀地看着他“教教我嘛?”

    “谁知道你学了以后,是不是用来对付我的?”莫遥舟左偏偏头、右偏偏头地审视那张极为凌乱的涂鸭。

    “不会啦,我又没有你卑鄙。”阮糖有点心虚,她是这样想的没错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卑鄙了?”他又补了几笔,然后又东瞧瞧西瞧瞧的。

    “两只眼睛。”她笑,小手指着自己的双眼。

    “哟?不错嘛老婆,你已经越来越会跟我吐槽了,功力大增,真是可喜可贺。”他瞄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趴在纸上擦擦补补的。

    “不要乱叫。”阮糖再度不留情地纠正他。

    “好啦!大功告成,走人!”莫遥舟拍拍双手,然后随随便便地把笔往桌上一扔,拎了钥匙、牵了她的手就要走人了。

    “喔,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阮糖很是好奇地抬头问他,

    “就秘密基地啰”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秘密基地到底是哪?跟我透露一点点就好了嘛?”

    结果,阮糖最后还是忘了自己要拷问他那个“商业机密”整个人还傻愣愣地跟着他的话题兜圈子。

    莫遥舟果真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