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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跟詹晶相约至操场练球,但是没十分钟,詹晶年便喊着肚子痛而放手罢工上保健室去了。
一连失去两个练习的对手,十二挫败的在操场边一处浓荫匝地的树下坐下。
搞什么,虽说只是随便出来晃晃身手的,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吧,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练习的对手,真是差劲。
不管了,待会儿等下课钟一响,得再去捉个人出来陪陪她不可,要不然一个人在这操场傍逮到了,有什么理由让教官、老师相信她是真的在练习而不是跷课。
但距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的时间,现在做什么好呢?十二无聊的想着。
三月天,天气凉爽而不干燥,阳光即使是露脸笑得灿烂,也教十二给拒在浓荫外,能照射到她身上的不过是穿透叶子缝隙的一片片碧光,这样舒服的气温再加上几番和风的挑逗吹拂,没一会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十二用球拍覆着她的俏脸,而球拍的把手摆正放在她修长的身躯上,随着她沉稳平顺的呼吸一上一下的。
早上第一堂课的时间,操场是安静的,如果没有意外,她相信自己会一觉好梦的睡到下课时间。
但大蕃薯远远的就眼尖的看到操场边的树下躺着一个人,不消多虑他立刻朝目标前进;而在看清躺在树下的竟是十二后,他火气可大了。
“汪十二,你在干么?”操着外省口音,大蕃薯大声的喝着。
“报告教官,不敢干么!”他的声音和他的音量,让十二随时随地会被吓醒,她在还搞不清怎么回事的同时,便立即有反射动作跟反射回答,可想而知她有多怕大蕃薯,也可想而知她多有经验给教官捉包。
“汪十二,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竟敢在这睡觉。”
“报告教官,不是睡觉,我是在练习。”惨了,就说会有篓子的,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这大蕃薯早上因为处罚蓝诗怀而给校长削了一顿,他现在不会储恨迁怒到她身上吧?
“练习什么,练习睡觉吗?”大著薯逼近她,又喷得她漓脸口水。
“不是的,我是在练习打羽球。”
“汪十二,你当我眼睛瞎了不成?愈来愈不像话,说谎都不打草稿,你睡在地上要怎么练球,跟周公练吗?太不像话了,我今天非得好好罚你不可。”
“教官,我是真的在练球啊,只不过陪我练球的同学闸肚子痛刚到保健室去了,我可以带你去保健室看,证明我投说谎。”
“还说没说谎,你的同学都在保健室了,那你还怎么练羽毛球。”
“不不是呀,我我我有同学替补的,我就是在这等同学。”她结结巴巴的,心里想完了。
“等谁,谁要来替补?我跟你一起等他来。”看十二这模样也知道她在说谎,大蕃薯大声的斥问着。
“呃,不用了,教官,我——个人等就好了,不敢劳烦你。”
“怕什么,怕等不到人是吗?”
十二脑中不断的转着“不是的,是是”完了,要怎么圆谎?
“你告诉我,是谁要来陪你练习?”
“是是”
“是什么是,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罚你立刻跑六圈操场,再洗一个月的厕所,擦两个月的教官室玻璃。”
阿娘喂!大蕃薯向来说到做到的,她可不能落在他手上呀。
十二脑袋立刻飞快的转着,心想要不要拖蔡健介下水,就在这时,看到一个男人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她立刻想也不想即脱口而出“蓝诗怀,是蓝诗怀。”
“什么?蓝诗怀不上课要陪你打球,你骗谁!”
“是真的,他来了。”十二指着大蕃薯背后方向的蓝诗怀。
“蓝诗怀,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快跟教官解释我们”
“闭嘴!”大蕃薯打断了十二的话,他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呢。
“蓝诗怀,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来这做什么?”大和蕃薯见真的是他,恼羞成怒的一把火立刻烧上。这个人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害他刚才在全校师生面前出糗,现在事隔才不过一小时他们又碰面了。
十二想在大蕃薯背后打pass,哪里知道蓝诗怀比她更快的回答了问题,而且是标准答案。
“我来陪十二做赛前练习。”
“上课不上课打什么球!”大蕃薯立即翻脸。
十二解释着“教官,因为我下午要比赛,所以蓝”
“不是呀,我”
“教官,我们打球是跟老师报备过的,你要不满意可以找老师。十二,走,我们开始练习。”蓝诗怀一改斯文态度,正经严肃的回绝了大蕃薯的找碴。
哇!怎么回事,乖学生也会对教官使酷,不怕死呀。十二惊讶蓝诗怀的态度,不敢相信他像个太保般的跟教官说话。
“你、你!”真的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学生居然猖狂成这样,太可恶了“蓝诗怀你给我站住!本校校规第六条是什么,你背给我听。”大蕃薯命令着。
“尊师重道,对校长、教官、老师要尊敬,听从师长的教诲,违者记过处置。”蓝诗怀一字不漏的背出。
“那就对了,你刚才犯了第六条,我念在你是初犯所以不记过,不过,你得跑操场五圈,以示小惩。”
“什么!五圈,太多了吧!”叫出来的是十二,这操场有五百公尺耶,要让蓝诗怀这斯文的家伙跑五圈下来还得了。
“记过跟跑五圈相比,这处罚可轻多了。”
“五圈就五圈,没关系,十二,你等我跑完我再来陪你练球。”五圈对他而言是小意思,他什么运动不行,就跑步跟羽球可以。
“嗳,等等。”十二即时拉住了蓝诗怀,然后才对着大蕃薯说:“教官,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事实上蓝诗怀他并不是要陪”
“十二,别浪费时间了,五圈很快的。”蓝诗怀打断了她的解释。
“可是你是无”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大蕃薯就打断了了她的解释。
“汪十二,你也想跑是不是?”大蕃着厉声的警告十二。
“跑就跑,有什么了不起!”今天蓝诗怀无故因她受罚,她要是站在旁边看就是猪狗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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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诗怀,没想到你的体力还不错耶,居然跑四圈了还脸不红、气不喘,害我白担心了。”十二跑在蓝诗怀旁边轻松的说着,本以为他这只白斩饲料鸡是禁不起折腾的,没想到居然还跟她有得拼,她今天文再一次的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也不差呀,以女孩子的体力而言你算是很了不起的。”从小她就是学校里的运动健将,没想到长大还是一样了得。“
“还好啦,不过真的对不起你,都是我拖你下水的,害你得受罚。”
“这又没什么,小事一件。”蓝诗怀一点也不以为意。
“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还好你误打误撞跟我的说词蒙对了,要不然我的下场可不止跑五圈而已。”
误打误撞?他可不是误打误撞的,打从他在窗边看到她在树下睡,他就注意她了,而在看到大蕃薯朝她走过去后,他是立刻请假跑下来的。
不过他没有多解释,只是笑着。
“对了,你怎么会来操场、你应该在教室的。”十二问。
“唉,别提了,一个说有小考要准备,一个是闹肚子痛上保健室。”
“这么巧。”
“是呀,我本来打算小睡一下,等下课再去捉个人来陪我,哪里知道这大蕃薯鼻子这么灵,连我在树下睡觉他也嗅得出来。”
“这不好吧。”他可是优等生呐,怎么可以跟她这个不肖学生在一块?再说她立志要跟他保持距离的。虽然,她好像愈保持距离却跟他愈靠近,奇怪了。
“你是嫌我的球技不好吗?”
“不是的,我怎么敢嫌你的球技烂,只是练球这种简单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位大队长,我随便找个人就好了。”
“那你就当我是随便找来的人就好了呀。”
“这”说真的,跟他练球是项不错的选择,但是就可惜他的光环太大。实在是让她觉得不能不顾己。
“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儿我陪你练球,如果你得奖回来了,要庆祝时别忘了我。”
“哦。”似乎再拒绝就是过分客套了,好歹他们都是同社的,又都是队长,一起练球应该不会让人说什么的,十二努力的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那如果我下午的书法比赛有得奖,你可不可以也陪我一块庆祝?”蓝诗怀突然说。
“我?”
“是呀,我们不是患难之交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呀。”
“患难之交?哈哈,还真是应验了,才没多久,我,们又在一起受罚了。”十二笑了出来。她受罚是稀松平常的事,但跟他在一起受罚可真是很难得的,没想到他这完美的家伙竟然连续两次跟她一起受罚。
“怎样,答不答应?”蓝诗怀再追问。其实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得奖、什么庆祝的,他不过是想找机会跟她在一起罢了。
“这你的朋友我都不认识,还是不要吧。”十二还是觉得私底下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反正国中加高职都已经和他保持距离,相安无事的过了五年了,现在只剩一年多就毕业滚蛋,跟他永远的莎哟娜啦了,她可不要在这最后的一年多跟他沾上什么边。
“我没有要请人,我是说跟你,就我们两个。”
“就我们两个?为什么?”一般女孩子要是听到蓝诗怀对她说这种话,铁定会开心得睡不着觉,可十二不但没有欢欣自己受他的钦点,反而还有疑问。
“我说了,我们是患难之交,所以有福同享,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患难之交。”蓝诗怀不懂为什么她从国中开始就刻意跟他画清界线。
就他们两个,这样好吗?十二还在考虑着,一点也没发现他们已经跑过头了,现在正迈进第八圈。
说实在的,蓝诗怀这人若说要做朋友,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人,她要继续为了他天生的光环而拒绝跟他做朋友吗?他生来就聪明、帅气,这又不是他的错。
再三思考后,十二才慎重的说:“好吧,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蓝诗怀觉得好笑,怎么她表现得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让别人知道。”
“不要让别人知道。”呵呵,就知道十二跟别的女孩不一样,通常要是别的女孩早就敲锣打鼓到处去宣扬了。
他好奇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十二不想多做解释。
“对不起,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能不能请你为我解惑?”
“什么事?”
“我是不是有得罪了你或冒犯了你,不然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讨厌我?”
“哪里,你很好呀,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一直刻意跟我保持距离,甚至我觉得你好像在躲我。”蓝诗怀终于问出他心系已久的问题。
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他居然发现了。
“老实说,这是因为你太好、太优秀了,跟我不是同一挂的,所以很自然的就觉得不应该跟你太靠近。”十二也老实地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态度会让他反省自己,天呀!这男人真的这么优秀。
“你这么说对我很不公平唷。”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就答应你了吗?只不过你的爱慕者实在太多了,我不想让人误会,也不想惹麻烦。”在学校里不乏听闻有女孩子为了他这棵草而大打出手的八卦新闻,这些八婆的争风吃醋世界跟她可是两个不着边的世界,明天的太阳还那么美,她还想留着小命好好的享受人生呐。
“好,我懂了。”原来她不是讨厌他,太好了。
“嗳,我们到底跑几圈了,怎么我开始觉得累了?”十二跟蓝诗怀聊得愉快,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已经跑了不少圈,而且场边开始传来阵阵加油声。
“蓝诗怀,加油!”
“汪十二,我爱你!”
“诗诗你好棒!”
“十二、十二得第一!”
操场帝的“忠孝楼”教室,窗口上不知几时挤满了加油的人群,热闹的男女双方互相叫嚣着。
“你看,你在这跑步害得全部的女生都没办法上课。”十二终于慢下脚步。
“你不也一样,那些男生对你也是爱慕有加啊。”蓝诗怀也跟着她慢下来,缓缓的走向脸色难看的大蕃薯。
他直视大蕃薯说:“教官,跑五圈送八圈,不知道这样的惩罚你满不满意?”
“哼!”大蕃薯哼了一声后便掉头走人。
“哼是什么意思?“十二问。
“哼就是我们休息一下可以开始练球了。走,去福利社,我请你喝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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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搜集你喝过的饮料罐,甚至还出价收购,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在练习了半小时后,十二跟蓝诗怀在树下喝着第二瓶矿泉水时,她问道。
“没有看法,别人爱怎么样是别人的自由。”蓝诗怀轻描淡写的说,显然并不以此为傲。
“记得你以前很少运动的,怎么会想到练羽毛球?”
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呢。他瞧了她许久才缓缓的答道:“因为我在国中时,暗恋一个羽球队的女孩子。”目不转睛的地盯着她回答。
“真的!你蓝诗怀也会暗恋女孩子,太神奇了。”
“我只是平凡人。”蓝诗怀提醒说。
“老天,凭你的条件还需要暗恋吗?只要你说-声,哪个女孩子不贴紧你,快快的投入你的怀抱。”
“是吗,可是就有女孩子不爱我这型的。”
“怎么可能,除非她眼睛失准、目光失焦。”
“真的吗,那如果是你,你也会喜欢我吗?”蓝诗怀立即回问。
“啊!这这不一样嘛,怎么把我跟她比。”
“因为你跟她一样都是不太爱搭理我的人。”事实上根本就是同一人。
“是吗?有这种人?”奇怪,他们国中念同一所,而国中她也是羽球队的,怎么她没印象羽球队里有这么一号不甩蓝诗怀的人物,记得他在国中时就是个所向无敌的万人迷了,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尖叫,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爱他。
“羽球队的人我都很熟,你暗恋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如果可以我还可以帮你们牵线。”十二倒好心了。
凝望了她一会儿,蓝诗怀才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想,这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剩下三个学期了,他会等到时机成熟再向她表白的。
“好吧,事成了之后,别忘了跟我说声,我瞧瞧是哪位女孩子如此幸运,让你这么为她拼命努力。”没想到蓝诗怀也是这么有心的人,为了爱情他努力的学习羽毛球才有今天这样的成果。
“一定。”
奇怪,帅哥不都是薄幸的吗?怎么这位帅哥也可以这么专情,真是没天理,让这个优秀的男人又多了一项优点。
唉,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有心、有情的好男人呀!真可惜这样的男人只会属于一个女孩。
“对了,我劝你别公布你心有所属的消息。”
“为什么?”
“你想要水淹学校吗?要是你公布你有心爱的女孩,那全校八成以上的女孩子不为此伤心一百天才怪,搞不好后果不只是水淹学校,夸张一点的话,怕哭倒学校园墙也说不定。”以他的魅力来说这是有可能的。
“你太高估我,也太高估这年纪的女孩子,其实那些女孩子对我不过是一时的年少疯狂,一段枯燥生活的精神寄托罢了,这种因为荷尔蒙失调所导致的情感是不会长久的。”
“这种青春期的爱恋虽然不长久,但是这期间的爆发力可是很惊人的,你不能否认这群女人会为了自以为是的爱情而做任何傻事,对不对?”
蓝诗怀笑而不答。没错,给爱蒙蔽的女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为了你心爱女孩的安全,你还是小心点吧。”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留意的。”
“不过留意归留意,你可一定要让我知道那女孩是何万神圣哦。”十二对于这个能锁住最佳男主角的女孩子好奇死了。
“什么女孩?”一个女声插了进来。
两人闻声看去,原来是和蓝诗怀同班的方茹萍,也就是校园里谣传已久的郎才女貌的女主角。当然,这谣传大都是方茹萍的人马放话出来的。
“没什么,十二我们练球去。”蓝诗怀看到她,连简单的招呼都省了,直接和她错身而过。
十二也懒得招惹这位大小姐,拿起球拍结束了休息和蓝诗怀再上场。
“蓝,小心点别太累,你下午还要写书法呢。”方茹萍娇声的喊着。
话虽是对蓝诗怀说的,可是十二听得出来方茹萍是在怪她占了他的时间。
“蓝色诗,你不理会一下方小姐吗?”十二跟在他身边问,她心血来潮的叫着这个外号。
“咦,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蓝诗怀没注意到她的问题,反而把焦点摆在她对他的称呼。“你喜欢这个外号?”
“喜欢呀,你叫的我都喜欢。”
“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有点那个耶。要不是知道她跟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会以为他在喜欢她呢。
哎呀!乱想些什么,他不是早有心怕的对象了吗?她真的是头壳坏了。
“我是说,人家方大小姐特地带了饮料来看你,你不搭理一下吗?”他又重复了一次问题。
“没必要。”
“不好吧,她可是校长的千金孙女呢,跟你又同一班,这关系打滚了不好吧。”虽然十二顶窃喜蓝诗怀对方茹萍的态度,但是她还是多余的问着。
“来练习吧。”蓝诗怀不打算跟她研究这问题浪费时间。
看他如此坚决的态度,十二也就不婆婆妈妈了,反正这女人她老早就看不顾眼,现在也没必要多为方茹萍说话,何况方茹萍瞧她的眼神,活像是用眼力在封她的肉似的。
唷!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