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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残酷的。
拥有天帝之眼的赤司征哉很不满赤司的逃避行为。这种事情虽然确实难以启齿,大概是和男性不孕一样是男人绝对不想承认的事情吧。
他这样做出了比较。
但是看不惯自己弟弟这种自暴自弃的模样。
他阴下脸,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了赤司旁边,两手同时捂住对方的口鼻,他下手的力道毫不含糊,没过多久赤司就开始挣扎,就算再想装晕也没办法了。
两兄弟的距离不到二十厘米,赤司征哉屈着一条腿,坐姿非常的豪迈,而面前的弟弟却是做了坏事一样,一头冷汗的跪坐着。
“小十,你对哥哥我有什么不满吗?”赤司征哉声线转冷。
赤司头痛的捂着自己的头,他抬头看着自己盛怒的哥哥说:“哥哥,你被艾德骗了。”
他还是自己亲自上阵吧。
赤司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犹豫,虽然意识到自己要为亲哥哥做这种生理知识的辅导很让人接受不良,但总比真的被自己的哥哥逼着做那些所谓的治疗行为要好。
过分自傲的赤司征哉真的会做完全程的。
当然艾德也是个大混蛋,他误导了赤司征哉。但其实艾德也没有真的想过赤司征哉会亲自上阵,他能够想到的不过是寄了那些东西后,赤司征哉塞给了赤司让他用,然后他收到了赤司的死亡预告函,或者更直接的,第二天开门对方就拿着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
如果他能够想到,醒来之后的赤司征哉在控弟的程度上又比以前加强了不少等级的话,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他真的以为,身为造成他植物人生涯的间接凶手的赤司,一定会被赤司征哉讨厌的啊!!
而且这种随便哪个男生都知道的生理知识赤司征哉真的会不懂么?其实不过是赤司征哉开的一个冷笑话吧?
如果知道真的是一点都不懂的话,如果预料到赤司征哉会亲自出马想要给自己的弟弟全程‘治疗’的话,艾德唯一会做的就是从自己的阁楼角落里翻出小中高校发的生理课本,然后越洋打包给赤司征哉。
但无论艾德初衷是如何,结果已经造成了。
赤司僵着脸,像是发表学术报告一样,说话标点符号都不带停顿的给自己兄长讲解这种非常基础的生理知识,可能之前已经被打击太过了,这番话说下来他竟然很顺利,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对面的赤司征哉,从一脸无所谓到一脸震惊再一脸惨白然后满脸通红,最后直接捂面,高傲的头颅低得可以埋地。
赤司面无表情的说:“所以哥哥,你根本就做了多余的事情。”
赤司征哉破碎的声音从嘴边飘出。“对不起……”
“如果你真的乱来,让那些都在我身上用过一遍的话,就算你是哥哥,我也自杀给你看!”
“……对不起……”
“用嘴给弟弟做那种事情也很变态!”
“……对不起……”
“吞下去的事情更加变态!”
“……对不起……”
难得看到自己哥哥大受打击的赤司,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他不停的找着理由,就为了多听听自己哥哥挫败的回答。他都有些上瘾了,说:“还有,十五岁的兄弟一起洗澡睡觉也是很奇怪的,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一直埋头似乎只会道歉的赤司征哉终于抬起头来,他瞪大了眼睛,天帝之眼就发动了。“这个绝对不同意!明天就让人将床搬走,地上铺上榻榻米,我们在地上一·起睡!”
赤司沉默。
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了,还是那么不容易上当……
“如果是因为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就不再进行早安吻和晚安吻也是不对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也必须要每天至少两次!”永远都会先维护自己权益的哥哥,终于将埋藏了多天的不满也发泄出来了。
然后赤司觉得,自己其实是亏了吧……
突然好想转学……
事情终于圆满的解决,先不提艾德事后在同一天的上下午收了两个包裹:一箱他最讨厌的榴莲,上面还留书说必须限时内将吃完的全过程录成视频寄回发件人处;一箱则是开了锋的红色剪刀,还有留字说敢来日本就准备好被剪刀戳死。
这对神烦的兄弟让艾德接下来很多天都很是心力交瘁。尤其是弟弟君连续一个月每天三次定时发来的红色死亡预告函,这种事情在美国已经是犯罪了啊!他好不容易才劝服自己当律师的父母不跨国起诉啊!
*
在经过了半个月后,赤司征哉已经能够完美的适应自己的学校生活,他只加入了空手道部,拒绝了老师推荐他进入学生会的提议。
他除了社团之外忙的事情也不少,赤司父让他接手京都的产业,他也忙于各种必要的应酬和视察。
总之兄弟两人都在不同的领域里,过着很充实的生活。
这种情况还是让赤司很高兴的,要是他的哥哥也加入了篮球社还有学生会,先别说来了个强力的竞争对手而对方是哥哥他会过得很辛苦,一天到头都和比以前更加控弟的哥哥腻在一起,十足考验自己的心脏。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这样过着。
然后有一天,赤司征哉在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进教学楼,打开鞋柜的时候里面哗啦啦的流出来一大堆的情书……
日本的女生向来很积极。
弟弟的人气也很高,但是没有人敢给他情书,因为绝对不会被阅读和回应的。来了个同样俊美的而且也是运动社团部长的哥哥,不信邪的女生们很积极。
在观察了半个多月后,她们也终于行动了。
赤司征哉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些足以堆成小山的情书,心里想着的是,这个学校的鞋柜是不是有点过分厉害,是怎么将这么多信件塞进去的?
还有,为什么鞋柜是不能上锁的?他讨厌那些信件上的香水味污染了他的鞋子。在让无处不在的保镖去取干净的室内鞋时,赤司征哉转头看他旁边的同样在换鞋的男生。
对方被那样的视线注视,猛地打了个寒颤。
男生的危险意识比女生要高,已经看出来哥哥比弟弟要危险得多,尽管这个哥哥平时只是座移动冰山。
“有、有什么事情吗?赤司君?”男生僵硬的问道。
“你有纸袋吗?”赤司征哉问。
“我有。”赤司递出一个环保袋。他的书包里总会带着一切认为必要的东西,考虑周到的赤司征十郎需要被点个赞。
但是男生一点都不觉得安心。
因为赤司征哉说:“很好。那么这位同学,你用这个袋子将所有的信件装起来,扔到学校的焚化炉。可以做到的,对吧?”
压根就不能拒绝吧。
男生扛下了这个很拉仇恨值的工作,还为此上课迟到也不敢发表怨言。
“如果让你或者保镖做的话,会拉仇恨值的。”学会了一点俗语的赤司征哉,在去教室的途中这么和自己的弟弟解释。
但其实下达这样的命令,已经够狠的了,虽然这也导致了再也没有女生敢在他的鞋柜里塞情书,很好的杜绝后患。
课间弟弟又被老师叫走了,这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忙得脚不沾地的弟弟,被看在了赤司征哉的眼里,他的不满逐日增加。
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扭扭捏捏的站在赤司征哉座位前,她是隔壁班的校花,手里拿着一封粉红色的情书。
这个被誉为高岭之花的女生,被赤司征哉冷酷淡漠的形象给吸引了。今天终于赶着大趋势,准备告白。
赤司征哉当时正在看一本日本俚语书,他没有看那个女生,他说:“撕了它。”
“咦?”女生没有反应过来。
“别让我说第二次。”他看也不看对方,红眸底下闪过一丝冷芒。
在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浑身颤抖泪眼婆娑的女生,将自己的情书撕成两半。
“重复,不要停。”他又下了命令。
教室里鸦雀无声,本来还在说话聊天的学生们,纷纷都看过来,甚至隔壁班也过来看热闹。没有人敢说话。
赤司征哉的位置,坐在椅子上一脸冷酷看着书籍的男生,还有站在一边不停掉泪,一脸屈辱的撕着自己情书的女生。
残酷的画面。
残酷的人。
可怜的人。
终于情书已经撕得不能再碎,从女生的指尖落在了地上。赤司征哉面不改色的说:“捡起来,丢到垃圾桶。”
女生硬噎着照做。赤司征哉终于正面看着女生,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哭得妆容都一塌糊涂的女生,彷佛被惊醒一般,她呆呆的说:“上信玉子。”
“很好,上信。我记住你了,回去吧。”
赤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挂着已经不成样的妆容,却是面色红润的走出教室,她似乎很是兴奋,而始作俑者的兄长依旧在位置上看书。
赤司对他的兄长张了张嘴,还是他的哥哥先开了口。他说:“征十郎,我也讨厌不听话的狗,但是听话的狗还是愿意分给一点关注的。”
这就是霸道残酷的兄长,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
如果那个女孩不听话,一开始就哭着跑出去的话,她永远只是赤司征哉心中的陌生人。就连名字都不被知晓。
赤司征哉和弟弟处事最不同的一点就是,他不喜欢浪费时间,遇到烦心的事情会从源头上断绝。尽管弟弟行事也够迅速果断,却缺乏了哥哥的那份无谓的魄力。
很好的做到了,没有人再敢向他告白,不是每个人都像上信玉子那样有勇气的。但是因为她有足够的勇气,所以才被记住。
值得被重点培养。成绩优秀处事圆滑,至今都没有花边新闻的自制的女子,她上进且有成为职业女性的觉悟。
他刚好缺一个秘书。听话的、聪明的、识时务的,第一关她就过了。
赤司征哉是个无时不在考虑着自己的利益的合格的继承人。发掘可行性的人才,用在他认为的正事上。就跟赤司征十郎发掘在篮球上有特殊才能的人一样。
只是关注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