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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对清说:“走吧!今生今世我都不想见到你!”那天是他们结婚十一周年,起点到终点,十一年的时间,婚姻就是如此的天长地久!
那天风很大,他和她坐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面对面,脸上都没有悲哀,没有欢喜,没有任何的异样的表情,风呼呼的吹着,夜并不深沉,灯光照在脸上,他的脸已经不是十一年前的清瘦了,以前很大的双眼皮的眼睛,现在被过多的肌肉忽略得很憔悴,善良依然驻扎在那里,看她的眼神依然是深爱的,还带有无尽的愧疚。
“你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吗?”阿美问清
“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说!”清回答。
“你有决定吗?”阿美问。
“有!我和她断!”清说。
“已经没有意义了!”阿美摇着头郁闷的回答
“你走吧!收拾你的东西走吧!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可你知道我的苦衷吗?”清问,尽管他知道她不一定相信。
“说吧!我听!”
阿美有气无力的回答,眼睛看着侧边的灯在静静的孤独的发着自己的光,树叶被风吹落,撒在地上,画着自己平面的图案。
“为了得到我,她让黑道上的人停着车,在学校门口守了女儿一个星期,得不到我,她就让他们对女儿下手。”他说。
“你怕什么?怕威胁?没有法律的?你活着累不累?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阿美面对这个窝囊的男人,狠狠的说。
性格决定人的命运,十一年的婚姻,阿美深知清的优柔寡断和前怕狼后怕虎的善良的弱点,知道他还会继续的犯当初的错误。别人叫你低头你就低头。别人一威胁就毫无主见,成不了任何大事的性格,别人抓的就是你的这种弱点,软肋。世界上所有的成功只能属于无畏勇敢者。他不懂,拼得一生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个男人,被一个妓女控制着,就因为别人不要脸,敢威胁。他就屈服了,一次次,一年年,三年时间。丑恶依然在继续。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不强求。她敢下黑手有公检法制裁她!你怕什么?恐怕不是怕吧!你爱她?”阿美问,世界上的东西太深了,她不大懂。
“没有!”清沉吟半晌,摇头回答。
“那我就不懂了!对一个你不爱的人,你怎么和她过成性生活的?你不是要情绪的吗?”阿美问起实质性的问题,她知道这是个不行的男人。
“不能说我和她一起睡就和她作爱!”
“那你能说你一次都没有吗?在我知道之后?不能吧!你说过如果你再和她混在一起,你就今生今世都不回来见我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懂你!无所谓了,过程都没有意义了,结果在那摆着,我们缘近于此了!起点到终点十一年。”阿美不无感伤的说。
“如果我不离婚呢?”清问。
“离也好,不离也好,反正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你!离与不离有什么意义?我根本没打算再去找任何的男人。看穿了,看透了。其实我很珍惜,因为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阿美泪眼模糊,哽咽着说。太多的眼泪已经流了八个月了,就是因为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丈夫婚外情的事实,不知道在自己纯洁的脑海里如何去安放他们已经被玷污了的婚姻,在地狱边缘也不知道徘徊了多少次了。
“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要离也要等到孩子成家了!”清说,也是她以前的说法,为了孩子,她曾经想忍着,可既然和那女人没有断,就没有继续忍的必要了。
“放心!孩子我会带好的,她是我的孩子!离了婚,你依然是她的父亲,她依然是你的孩子,这点是改不了的。至于你,你想干吗干吗去,从此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阿美很坚决。
“再不离对我就不公平了!我说过如果你在我知道你的事之后再和那女人在一起,我就不再理你了!”
“我知道,离婚对你来说好受点,对你公平点。可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清幽幽的说
“我现在除了你和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了!”阿美听了又不由得心疼。
“你不是以行动在证明你根本就不愿意回家吗?我们早已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孩子没有你并不损失什么,可没有我她就不可能有前途。”
阿美从十一年的婚姻中总结了家庭中三人的关系。除了钱,清什么都不能给。可婚姻除去钱,还有很多的东西。而且婚姻是不能靠欺骗来维持的。
“结束了!大家都好,我再也不需要等待你了,你知道十一年我对你只有等待,你知道等待的滋味吗?够了,一切都够了,我们各走各的,你也不需要再防我,再也不用费尽心机骗我了。我们到站了,终点到了!”
阿美已经不哭了,决定给了她坚强,给了她力量。风依然很大,吹进胸口,感觉到寒冷。阿美瑟瑟的把手交叉在胸前,想给自己取暖。一两滴雨滴在阿美头发上,下雨了。
十一年前的今天,没有阳光,也没有下雨,他开着林肯车,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到家,他们幸福的相偎相依,他们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伴到白头。十一年后的今天,风很冷,雨两滴,落叶满地,灯光为他们书写落寞。他们的心里是阴暗的,他们的婚姻画了句号,败笔!
起点到终点,长吗?十一年?永恒有多久?几年?还是几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