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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呢喃春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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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春雨来得无声无息,随风飘飘洒洒,温和地落在一个普通的春日早晨。

    临近上班的时候,走出房门,不经意间探出窗口,发现外头竟下起雨来了。通往区实验小学门口的那条路上尽是撑着伞徐徐行走的小学生。想起儿时的读书时光,思绪蔓延了几秒。心想该带把伞出门了。

    雨下得不大,但此时地面已是湿漉漉的,远远可以看见水光涌动的迹象。抬头望去,天阴沉沉且雾蒙蒙的,空气中丝丝冷意。人道春来是乍暖还寒时节,确是如此。前些日子天气晴好,让人倍感温暖舒心,哪知这两日却突然阴冷起来,雨也跟着绵绵而至。

    最近每天都会看到一些人。与他们一起等车,一起坐车,然后一个个陆续下车,各自东南西北。偶尔,我也会轻轻扫视一下他们,日子久了,面孔也渐至熟悉起来了。只是,我们彼此并不相识。或者说,我是他们中的一个“局外人”一个陌生的“闯客”看着他们彼此有说有笑,欢喜热闹,而我只是一味冷眼旁观,这一切是多么不协调。然而,日子还是照常进行,惊讶之后终归还是平静面对,犹如一颗石子入池后,虽有一时波澜,但不一会儿就平静如初了。

    自从来到新单位上班后,一切于我显得陌生极了,我就像一只局促不安的猫,整日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几年的校园生活让我显得很安静,安静地学习,安静地生活,安静地走自己的路如今,我变得更加安静了。每天独来独往,沉默与冷漠是我不变的面孔。我想挣脱,可是有些无力。有时,一日之内竟听不到几回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个同行的人,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只是一个孤独的人。

    人似乎总是害怕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尤其对那些性格内向、社交能力不是很强的人来说。那种不熟悉的感觉一时让人措手不及,恐慌不已。初到乍到的新鲜感消失了,随之孤单,落寞、不安、窘迫等等情绪纷至沓来。往往,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呆久了,人不自觉都会产生一种依赖感和归属感。久而久之,个人与集体之间形成一种平稳和谐的默契,如鱼得水般。某天,个人突然脱离集体,从集体的链条上断开,至少在情感上一时让人无法接受。于是,开始陷入对过往的怀念。

    人的思想的矛盾似乎体现在生活的每一处。好与不好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和定论。处在一个环境久了,麻木了,人们就会产生急切逃离这一层不变生活的强烈渴望,希冀着走入一个新的环境,呼吸新鲜的空气,刺激麻痹已久的神经,重新唤起生活的激情与斗志。可一旦真正独自走出去,他才发现,未来的路又是充满许多的未知与艰险。一群人共同融入一个大集体、走进一个大圈子是相对比较容易的。至少,在熟悉环境融入集体之前,他们可以相依相偎,彼此分享,一起面对。而一个人显然就困难多了,他必须稳住心绪,克服种种困难,而且只能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人和事。从不熟悉一直到熟悉,这需要一个过程。

    几年之前,大学一毕业,我就与几个来自不同学校的同龄人来到同一所学校任教。那时,我们这群年轻人共同探讨学习,一同生活,一起玩乐,我们的脸上分明刻写着青春的字眼,闪烁着理想的光辉,洋溢着奋斗的激情。缘于梦想的牵引和责任使然,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拼搏,勤勤恳恳。没有多少的不安与困惑,每天似乎都很快乐充实。如今想起那段日子,依旧很暖心。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远去了。如今,我独自一人走进一个新的岗位,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兴许还有曲折,但我心中始终装着憧憬与怀想。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我隐隐约约看见有阳光透过云层,虽只是稀稀薄薄的,却照亮了这个漠漠微寒的世界。我想,一时的阴霾是会有的,但是,象征着生机与活力的春天毕竟已经来了。

    09-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