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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猛地被颜书瑶给急声叫住了:“叶妹妹,叶妹妹!”
叶霜柔闻言,并没有转身过来,只是侧头看向了颜书瑶,从鼻腔里清冷地飘出了一个单音节:“……嗯?”
此刻,颜书瑶的鹅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春喜,有些尴尬的道:“……呃,叶妹妹啊,你大人有大量,请高抬贵手先解了春喜的穴道!以你的点穴手法,我们颜府最厉害的护卫也绝无解开的能力。”
“至于春喜所犯下的对老太后不敬之罪,瑶姐姐我稍后必对她严惩不贷!”
叶霜柔听罢,眉眼带笑的点点头:“嗯,好。既然瑶姐姐你都这么说了,妹妹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语毕,她就回头看向地上的春喜,当即抬手虚空对这个婢女点了两下。
这只忠犬即使没有颜白莲开口,她也会解开她的穴道的。
因为叶霜柔接下来还需要这只忠犬为颜家的主子们跑腿效劳、甚至是又出些个鬼主意,她当然是要让她还能活蹦乱跳的了。
而春喜这边呢,立马就能动、能言了。
幸亏有自家小姐为她放下面子,恳请丑妃为她解开穴道,否则她不知道还要被如斯折磨到何时呢!
小姐对她春喜可真是太好了,她也能为了小姐肝脑涂地。
于是,春喜带着无比感激又坚定的心情一边爬向颜书瑶,一边含泪喃喃唤着她。
“小姐,小姐——”
此时,叶霜柔倏地又转过了身来,眸光清冷的锁定在颜书瑶的脸上,嗓音幽幽地道。
“瑶姐姐,那个可怜的小乞丐死得那么凄惨,你说……他的冤魂会不会在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来找杀害他的那个恶人、以及幕后的操纵者索命呢?”
颜书瑶听罢,瞬间面如死灰、凤目大瞪、嘴皮轻颤,身心也都情不自禁的瑟缩了:“~~~”
刚爬到颜书瑶跟前的春喜,顿时全身僵直无力:“……!!!”
而另外的主仆4人,当然不明白叶霜柔的此番用意,均是面面相觑、却也无言以对:“……???”
叶霜柔见此,清浅的勾了勾嘴角,心中冷声嗤笑了一声:“哼!”
紧接着,她便一转身来,疾速闪出了正厅,再足尖轻点、纵身一跃,‘嗖’的一下就彻底消失了。
这下子,正厅里面的6人又是呆若木鸡,更加无法言语了:“~~~”
须臾,颜书瑶虚软无力得犹如整个人如都被掏空了似的瘫倒在地上,还直接昏死了过去,顿时吓得其他5个女人纷纷围着她失声尖叫起来。
颜夫人:“啊?!瑶儿,我的瑶儿呀,你这是怎么啦?”
春喜:“小姐,小姐啊——”
小桃、小柳、小梨异口同声:“嫡小姐,嫡小姐!”
见爱女依旧毫无反应,颜夫人大声急呼:“快快快!小桃,速速传府医来此为嫡小姐看诊,快——”
她的瑶儿宝贝,切记不能有事!!!
~
与此同时。
在西郊返京城的大道上,一身全黑衣装的几个年轻人正扬鞭催马在往回赶。
“啪,啪!”
“驾,驾——”
他们,正是战爵逸派在西郊那座破败山神庙附近守株待兔的属下。
这些人当中为首的是战五本人,而他的马背上除了他自己在骑乘,身后还绑着一个蒙了面的、已经重伤昏迷的男人。
战五之后紧跟着是另一名暗卫战八,战八身后又相继跟着4个便装的将士。
其实呢,战五是在和战六、战海他们好好安葬了那个惨死的可怜小乞丐之后,又才连夜匆匆赶回到山神庙来与战八等人会合的。
最终,他们6人在今日上午的巳时一刻守到了这只狡兔。
这个男人的身手,还真是不错!
当时,是先由4个身手较好、又机敏的便装的将士围攻了此人好一阵,都没能将他给拿下,而且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状态。
之后是由战五、战八的配合默契,这才联手重创了他、将之顺利抓获的。
为防此人因事迹败露而自尽,他们王爷事先就让他们做好了预防措施,不仅对他做了搜身检查、束缚其手脚,还在他的嘴里塞了东西。
让他既不能咬舌自尽,也不能咬毒自尽。
而在另一边。
龙虎堂的老巢这里,战凛带着几个属下、逍遥山庄京城分坛的白坛主也带有3个人,正一同暗藏于此。
从战凛将龙虎堂的那些个余孽关进了大牢,又受命于战爵逸蹲守该处时。
他们这些人就守在这里很久了,就连他们的吃喝拉撒和休憩时刻,都是轮流换着来的。
为的就是,能在这里守得到那只兔子!
而且按照战爵逸的说法就是:
“无论是在西郊的山神庙、还是在龙虎堂的老巢穴,只要有两帮人马同时在悄然蹲守,总有一处能守到兔子,从而查证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
同一时刻。
叶霜柔策马扬鞭,离开颜府已经较远了。
她瞅到一个四周暂且无人往来之机,便勒住缰绳,喝令小白停下。
“吁——”
很快,白马停了下来。
叶霜柔赶紧摘了脸上的金箔面具小心放回马鞍上的包袱里,又从包袱里取出浅青色的面纱戴上。
随即,她再次策马前行,同时又在心里对自己说。
“既然这张金箔面具,是战奶奶特意送给战爵逸专属的成人礼的礼物,那我也不能再戴着它任意到处跑了,须得好好爱惜才是!”
况且她等下要去的地方,最终打算是要以真面目见人的,眼下暂且戴上面纱即可。
其实呢,叶霜柔之所以今日来颜府这一趟……
当着那些个颜府主仆的面儿,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改述了近两日所发生的事情,又在她们跟前显露身手、多次插刀、扔出重磅炸弹等言行威慑。
无非就是要刺激和打击到颜书瑶与春喜,让白莲花一再焦躁不安、自乱阵脚。
之后,这对心思恶毒的主仆、甚至是颜书瑶的父母,以这些人的尿性肯定是不会因此而坐以待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