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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板上,夜的灯光很明,却显得那么苍白或者是寂寥,看着镜子中那张没有血色的有几许疲惫几许陌生甚至有几许苍老的消瘦的脸,还有眼中的迷茫,不,应该说是淡然,确切地说应该是冷漠,还有那过肩的直直的有几许微黄的的无力的头发柔顺地挡住了半张脸,我是谁?谁是我?我问自己,窗外卡拉ok厅嘶吼的声音不时从关着的窗户缝传进屋,在这秋夜显得更加寂静与无奈。而我却丢失了自己,丢失在自己的灵魂归路上。我是谁?你是谁?你知道?不,你不知道。我知道吗?不,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只是尘世间的一粒沙,转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是谁?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游离在尘世间的一个孤独的灵魂,灵魂远离了躯体之后,故事也就接近尾声,帷幕也就徐徐拉下了;谁是我?谁也不是我,谁都是谁自己,谁都只是飘落在秋风中的一片叶子,叶子落叶那一霎,一切也就归于零,一切也就归于平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这样坐在地板上对着镜子问这奇怪的问题。现在天已转凉了,坐在地板上已经有些微冷的感觉,可我还是喜欢这样,甚至喜欢打着赤脚在地板上走,不知是想让这冷刺激我已经没有思维的神经,还是想让这冷刺激我已经没有神经的思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喜欢这种冷的感觉。
爱人说我单纯得象一张白纸,象一块透明的玻璃,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心情全写在脸上,心里想什么,脸上必定写着什么,从来不知去掩饰,不会说谎,即使说了谎,旁人一看就知道,脑袋太简单,太相信人,而不相信人性丑恶的一面,只觉得人总是高尚的。朋友说我太幼稚,把这世上的一切想得太美好,把爱情更是想得高于一切,也许是太唯美主义?可我知道我还是能接受现实中的丑陋。有个我自认为能最能懂我的朋友在一场误会之后说我太精明,城俯太深,说我太会伪装,说我是骗子。而所有这些话在刺痛了心,流过泪之后笑笑,便淡然了,把那个心痛的疤打上一个死结,放在岁月的橱窗里,放在记忆的底片下。
其实我知道不管别人说我是白纸是玻璃也好,是骗子也罢,说我单纯幼稚也可,精明也罢,于我都不再重要,因为在经历一些伤痛的洗礼后,我变得淡漠了许多,我知道我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一个简单平常的普通女子,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这世上有许多并不了解自己,只是平静地活着,这应该说是这类人的悲哀也是这类人的幸运;也有许多人能完全了解自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点也知道如何去改正自己的缺点,活得比较引人注目,他们是幸运的;而却还有一种人能完全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却从来不知如何去利用优点改正缺点,这类人应该说是最悲哀的,这类人一般活得比较累,比较悲观,甚至比较迷茫。更这世上能真正了解自己,尤其是了解自己缺点的人好象并不多,因为人许多时候还是宁愿看到自己的长处的。而我却幸地属于第三类人。
我能完全了解自己,我知道自己的缺点绝对多于优点,我知道自己胆小懦弱,我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处理人情事故,我知道许多人喜欢听好话,自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知道自己太悲观,思想太灰暗,整个世界在我的眼中全是泪的无奈,虽然我也知道一切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糟,可我却无法去改正自己的观点,无法让自己乐观起来。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了爱人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可依赖性及胆怯却使自己怕去改变自己去独自面对社会上的一切。我知道自己倔强固执,但许多时候宁愿让这倔强这固执伤害自己,即使让自己体无完肤,心碎,有时甚至伤害别人,也不愿去改正。我了解自己的所有劣迹,却总是拒绝改正,总是拒绝面对,也许是在拒绝长大,虽然岁月的痕迹早已跑上了额头,可我知道自己真的在逃避在拒绝,虽然我知道我是不可能逃避岁月的现实的。
我是谁?我是谁?人在问自己问这个问题多了以后,也许真的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了。可我却怎么也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自己是个爱流泪的平凡的女子。我很希望某一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而问自己也问别人“我是谁?”那样也许我会是快乐的,因为那时我是失忆了的,忘记曾经的一切,重新开始应该是快乐的吧?!可人是不可能忘记过去的,过去的泪与笑都是自己的经历,是自己的故事,真忘了,也许脑中就会全是空白,就象没有灵魂的躯体,或者是就是灵魂在夜空游荡,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吧。
我是谁?谁是我?也许某一天我不会再问了,只是麻木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