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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公主所说,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我又为何会让你嫁给大月之人?”姜雪宁反问,“嗯,对了,公主应该不敢质问你的皇兄,所以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来质问我,对吗?”
“皇兄本来已经答应我了,不会让我去和亲,但是来了你宫中一趟就改变主意,姜雪宁,你为何做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沈芷衣想不通,也想不透。
“公主,你本就受万民供养,才有现在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如今,你的子民需要你,难道你眼看着他们受战乱之苦,不敢站在前面吗?”姜雪宁逼近她,气势一点点拔高。
“何况有本宫陪着你,你怕什么?”
沈芷衣突然哑口无言,她被这人衬托着,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乡野村妇!
“姜雪宁,我在这片土地生活了二十载,我害怕我根本受不了异族的生活。”她肩头微塌,眼泪接着掉了下来。
姜雪宁小心给她擦去眼泪,“别怕,我怎么把你带出去的,我就会怎么把你带回来!”
“真的吗?”沈芷衣小声问,“你们还会管我吗?”
“会的,我发誓!”
薛贵妃宫中,她抚摸着肚子,眼神中充满喜意。
“公主和亲,皇后送嫁,以后这宫中就是你我母子的了,孩儿,娘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桌子上摆放着一盘已经凉透的糕点,她看着那盘糕点,嘴角渐渐诡异上扬。
沈芷衣出嫁,皇后送嫁,兴武卫和禁卫军都抽调人手护送。
谢少傅带着人,同样跟在一旁。
“先生,这一次真的能打起来吗?”剑书忍不住担忧。
谢危翻起书,神情波澜不惊,“看她的意思!”
剑书忍不住咋舌,先生陷入情爱当中,真的失智啊!
众人来到边城,当夜,在驿馆当中。
姜雪宁用布擦拭着琴弦,虔诚而认真。烛光温柔的轻吻着她的脸庞,那被上天精细雕琢的仙颜。
门从外面敲响,姜雪宁起身,打开。
看到来人,眼瞳似是含着光,“你来了!”
“嗯”男人似乎很急切,他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却在她望过来的瞬间,平静下来。
“进来吧!”姜雪宁重新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你跟他说了。”他直直看着她的脸,眼神似带着钩子,嘴角翘起。
姜雪宁把玩着茶杯,答应一声,“他给了我和离书。”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姜雪宁想起那一天,她把匕首拿出,放到沈玠身前。
将所有事实告诉沈玠之后,“是我对不起你,皇上可以杀了我。”
沈玠难过,黯然,“我早就知道了,那日我站在御花园,看见你们坐在一个桌子旁相谈甚欢,你的眼睛里闪着光,我就知道是我输了!也是我一开始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才把你越推越远。”
“雪宁,假如一开始我没有中计,没有娶薛姝,是不是你能接受我?”
“皇上应该知道我嫁给你,本就存了利用之心,我不算好人,自然所求的更多。”姜雪宁起身,站在窗口,“我想要的定然是独一无二的偏爱,他可以给我,可以为了我不要命。”
沈玠眼圈发红,“所以一开始我就出局了,对吗?”
“你很好,只不过我不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
“这一次你就要离开吗?”沈玠觉得胸口痛的快要窒息,以前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只要远远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对不起,我给了他承诺。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我不想留下遗憾!”
“你还真是理智的清醒,我原来还真以为权利可以留下你,荣华富贵不是你最稀罕的吗?”沈玠眼泪落下。
“就像我之前在朝上说的,我希望天下海宴河清,百姓丰衣足食。当皇后只是一个过程,也是实现目标的一种手段。我不想来到世间这一遭,只成为某某的夫人,谁的附庸,我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姜雪宁!”
“看来以谢危的品貌还不足以让你丧失理智,知道这一点,我心里好受多了!”沈玠此时竟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同命相怜之感。
姜雪宁,这个女人,爱自己超过任何人,偏偏身上的光芒,总是吸引着他们去追随!
他是如此,谢危也是如此!
她回过神来,“解决掉这次和亲,让大月至少二十年没有能力侵犯大乾边境。”
“你还想为了他谋划?”谢危心头再次升起烦躁之意。
“别乱揣测人心,我是为了我们。你难道不想跟我安心的隐退吗?”她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你要帮我!”
“你真的甘心为我放弃权利,舍掉皇后的荣华富贵?”
“我看中的从来不是皇后的权利,而是这个地位能带给我做事的底气和成事的能力。如果我还是姜雪宁,我没有办法让勇毅侯翻案,也没有办法直接对上薛远。对太后的刁难,也只能被动的防守。”她坦诚的近乎冷酷,“谢危,你应该明白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接近我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
“姜雪宁,我早就说过,已经晚了。”
他对这个女人彻底放不下了。
将她拉倒自己腿上,“上次你说过,若不是在外面,你会怎么做?”
姜雪宁对上他直白的眼神,会心一笑,指尖留恋的划过他浓黑的眉,从鬓边一路划过,落在他的唇上。
她低头,吻上,轻柔的如同品尝芬芳。
谢危的手落在她腰间,猛然收紧。
无数次唇齿相依,他恋恋不舍的松开,“若是我死了,你会舍不得吗?”
“会”她依偎在他肩膀上,“考虑周全一些,别让自己出事。”
“好!”
大月军帐
“王子,大乾的公主已经来到边城,他们派人来商量成亲细节。”
大月王子用刀切下羊肉,“南边的女人就是麻烦,不像我们大月,直接抱上马背就成亲了。”
“让他进来!”
“大乾少傅谢危见过大月王子。”
“谢危?!”大月王子听到这个名字,饶有兴致的抬起眼。
“谢危受皇上指派,为王子和公主的证婚人,同时为王子送来我大乾的嫁妆单子,不知王子的聘礼准备好没有,微臣可以一起带回去。”
“聘礼?”大月王子眼神飘忽,“本王子的聘礼稍后会奉上的,我先看看公主嫁妆再说。”
“这……恐怕于理不合!”谢危沉吟,“既然王子还没有准备好聘礼,婚礼一事不如稍后再说。”
“等等,既然两国有意达成婚约,难道还怕本王子赖账不成。”
“就算本王子答应,我身后二十万大军也不答应。”
说完,他眼露威胁,“谢少傅,三日后,本王子会带二十万大军一起去边城迎娶公主。希望大乾别出尔反尔,否则,我身后的刀锋恐怕不会答应。”
“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就算谢某想答应,也不敢开城门。为了双方友好,王子可以带百名近卫军进城迎娶公主,否则不谈也罢。”
“百名侍卫,若是你们扣押本王子,本王的安全如何保证?”
“王子非嫡非长,现在的大月国王乃是王子的叔父,我们大乾扣押王子,没有任何意义。若是王子实在害怕,那么我们都将成婚地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譬如这里!”谢危拿出地图,指在上面一个位置,“这里比较空旷,我们也可以接受。”
“算了,本王子迎娶你们公主,自然要去你们城中才有诚意,百名侍卫就百名,聘礼我会提前送过去。”大月王子突然改变主意,“三日后,要麻烦谢少傅了。”
等到谢危离开,大月王子的眼神暴戾恣睢,“三日后,我第一个拿此人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