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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玠坐在她身边,“没关系,你会照顾我的!”
这大眼看似忠厚,嘴着实甜!
沈玠囫囵吃了一碗面,“浑身有劲了,我还能再看三十本。”
姜雪宁拧着眉,翻开一本奏折,上面写的文采斐然,三千多字,最后想表达只有一个思想——皇上登基,微臣祝贺!
她又掀开了好几本,多数都屁事没有,歌功颂德,主要目的就是让皇上记住他这号人。
姜雪宁将一些请安折子放在一边,说事的整理出一二三,夹了一张纸放在里面,让沈玠直接看问题。
沈玠一开始还有些惊疑,后来越来越惊喜。本来还需要两个时辰才完成政务,在雪宁帮助下半个时辰完成了。
“雪宁,多亏了有你,要不然今晚我别想睡了。”沈玠连着熬夜半个月,真的顶不住了。
家人们谁懂啊!做皇帝最大的难题,是睡不醒!
他现在理解皇兄为什么脸上常年挂着黑眼圈了?缺觉缺的。
姜雪宁看着旁边一筐奏折,顿时皱眉,“你每天都要看这么多吗?”
“对啊,”他伸了下腰,“看的我眼睛也疼,腰也疼。”
“这些奏折都是从各地上奏的,我怕有什么重要的错过了,所以都要仔细读。先生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小心点,总没错的!”
“可是我刚才看着里面有很多人说的事情,根本无关紧要,他们根本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吗?”姜雪宁实在佩服这些古代人的思维,一句话就能说透的事,非要拐十个八个弯,让别人去猜,这样才显得高深莫测。
“没办法啊,有资格上奏的,学问都差不到哪去,他们也害怕写的太过浅显,被别人笑话,故而朝着这种方向策马奔驰。”
姜雪宁想了想,心里有几分想法。但是她还要具体列出来考虑清楚,再跟沈玠说。
往后几日,姜雪宁处理完后宫的事,让各位尚宫各司其职以后,直接变成沈玠的贴身秘书。
沈玠学着她把一些奏折都整理出来,换一张纸写上条陈。这样记忆更清楚,也不会漏事忘事。
时间长了,沈玠有些情况也会跟姜雪宁商议一二,雪宁总能给他一些耳目一新的回答。
让他在朝堂上也越发的从容,对于朝臣讨论的一些事情,不再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各朝臣对他的成长也都是有目共睹,私下里赞不绝口,称赞他比沈朗更加适合当一个君主。
薛姝看着姜雪宁随意出入她不能进的御书房,保养完美的指甲快要掰断了!
自从太后出宫以后,她的待遇每况愈下。宫中都是见人下菜碟,她身为先皇遗妃,就算身居贵妃位,也不得皇上宠爱。
上次浣衣局洗破了她的衣服,她不过略施薄惩,姜雪宁就横加干预,让她颜面扫地。
沈玠登上皇位以来,还不曾主动来过她宫中。想必,他已经忘记当初是怎么上位的?
“姜雪宁,身为女子,竟想干政?”她凤眸眯起,“我倒要看看,沈玠能不能维护你?”
薛远收到薛姝消息,并未立即动作。他向来深谋远虑,打蛇打七寸,自然想要抓住姜雪宁的把柄。
宫中沉寂好久,仿佛风雨欲来。
姜雪宁这些天看了这么多奏折,心中也基本有数。
她给沈玠建议:
一,让各朝臣在奏折当中,起始先简略说明具体上奏事宜,要总结概括,后面写写具体事宜。
二,若有具体需要上奏提报解决的事情,首先朝臣需要在上面写出自己的建议,提出解决思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皇上。
三,六部衙门需要每一旬提报主要工作计划,每项计划有责任人,监督人,完成有奖励,完不成有处罚。
四,选出军政,财政,政治参谋各三人,轮流值班,奏折他们有审阅筛选之权,就是将条陈归拢,一份奏折,需要至少三人同时看过,由记录官录下重要事宜。有参政,议政之权,无行政之权。
五,奏折分颜色,涉及政治用红色,军事用黑色,请安谢恩折用橙色。
六,朝廷赤字严重,当下最主要的是搞钱。否则出现任何问题,朝廷都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她建议的总体思想,让皇上累死是不可能的!
沈玠活着时间越久,她的位置越安全。
沈玠看了以后,大感惊讶。
他这几日已经从雪宁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本以为女子聪明都是有底线的,却没想到妻子拥有超脱常人的见识。
“雪宁,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只是想让你有时间休息,我认为凭你一人是做不完全部事情,掌权者需要适度放权。放权同时做好监督,这样下面才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姜雪宁说出自己想法以后,有些忧虑。
沈玠感动的搂着她,“还是你心疼我。”
这些日子幸好有雪宁相伴,否则,他要出丑了。
“这些日子我经常来这里,恐怕早就动了某些人的底线。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就算我想长久陪伴皇上,恐怕也不行。所以,力所能及,皇上需要找自己的参谋,将事情分派下去,同时制约这些人,这样您才能掌控这个国家。”
“你事事想的周到,比旁人强千倍百倍,也就是我上辈子修了足够的福分,才能娶到你。”
沈玠越发离不开她了,每次分别,胸口总是空落落的。
雪宁,别离开我,好吗?
薛远从宫中偷偷拿到一张纸,上面赫然是姜雪宁抄写的奏折。
他嘴角狞笑:“这次,看你怎么狡辩!”
次日上朝,薛系官员上奏一事,“传闻民间有牝鸡司晨一事,这等异事发生,恐怕是上天警示宫中有女子干政。还请陛下及时处置干政女子,以防祸乱朝纲,引起更多祸事!”
沈玠一听,心中已然不悦。“爱卿多疑,宫中女子以皇后为首,循规蹈矩,温柔贤淑,从没有干预政事。”
“皇上,早有传言皇后经常出入御书房,随意翻阅奏折,恐怕所图不小啊!”
“皇上,切莫等闲待之,毕竟野心都是从小事滋长起来的。皇家,无小事啊!”
“信口胡言!”谢危站出来,“皇后娘娘与皇上如何相处,乃是皇家内事。你们是如何得知,难道窥视帝踪?”
谢危这个嘴替一站出来,薛系众人不由哑口,他们能说他们在宫中有人吗?这事众所周知,不过谁敢提到明面上?!
“不错,朕也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得知皇后来御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