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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得给我做主呀!”临淄王气嘟嘟的跑进宫找皇上。
一听做主这两字,沈朗的头都大了。两口子什么脾气,怎么都喜欢找别人做主?
“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为朕分忧?”沈朗点了他一句。
“皇兄,你管管王妃,她现在无法无天了。”临淄王捂住红肿脸颊,露出独特的熊猫眼,可怜兮兮的告状。
“嘶,”沈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打的,她非说贤妃娘娘嫉妒她长的漂亮,嫁了个老实夫婿。都怪我这个蓝颜祸水惹得祸,就给我了几拳。”临淄王越说越委屈,“我冤枉啊,关我什么事?她对我下死手啊!”
“女人嘛,哄哄就得了!”沈朗说的轻巧,眼中藏不住幸灾乐祸。
该,让你小子娶一只母老虎!
“皇兄,我可是堂堂的临淄王,这样走出去可不得让别人笑死!”
“咳,要不你拿个面具挡挡,在家歇两天?”沈朗连嘴角都开始上扬了,这姜雪宁可真娶对了。
“皇兄,你别光看笑话,得为我做主呀!”沈玠不乐意的说,“你总不能让我被一个女人压一辈子吧!”
“你们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毕竟是外人,也不好插手。”
“皇兄?!”沈玠不由失望,“我不管,你得给我找个功夫好的师傅,我不能夫纲不振啊!”
沈朗不由捂住嘴唇,“你能吃的了苦?”
“我不怕,皇兄不能见死不救。”沈玠坚定的说,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让沈朗看出他死鸭子嘴硬的底子。
“这事好说,回头我就安排给你。”沈朗心情愉悦的想。
“还有一事,请皇兄做主!”
“什么事?”沈朗没好气的说。
“是好事!”沈玠肯定,“这不皇兄不想让我冒险参与定国公之事,我想着总要为皇兄做点儿什么。我灵光一闪,想了个好主意。”
沈玠继续说:“我打算组织一场英雄争冠赛的游戏,组织20人团体参加,争夺旗帜游戏,通过这个来选拔一些民间高手,到时候好帮帮皇兄。”
沈朗一听,乐了,“你们两口子专门看热闹的吧!”所谓高手,哪个不是从小培养起来的,都在贵族和皇族,毕竟其中付出的财力和心力不是平民能支撑的。
“哈哈哈……让皇兄看透了,我们就是玩,不过我为皇兄分忧的心是真的。”沈玠有些不好意思,“皇兄也可以派兴武卫和禁卫军偷偷参加,到时候我们一押宝,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
“好啊,你还想赌?!”沈朗拿起一本折子朝着它扔过去。
“皇兄别打,我也得挣些本钱啊。雪宁你是知道的,报馆挣钱,我也不能吃软饭那。再说,我这次设置奖励特别高,一等奖五千两,二等奖三千两,三等奖一千两。这还不算准备的吃喝拉撒需要的物资,您算算得多少钱?”
沈朗考虑一会儿,“这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八成!”
他也穷啊,还有一堆小老婆要养,每次要修个宫殿,户部都叽叽歪歪的。
“皇兄,我的皇兄,你也太黑了。”沈玠苦着脸,“最多六成,你得让我回个老婆本吧。”
“七成!”沈朗还价。
“六成半,皇兄要将兴武卫库里淘汰下来的军械做添头,让我省下一笔钱。”
“你还打算动用军械?!”沈朗忍不住又抽出一本折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我要选拔的是真正的勇士,不见血有什么意思,这么大了谁玩过家家,不过我也准备了大夫队伍,声明不可以伤及性命。一旦丧命,取消资格。”
他没说的是,雪宁还弄了个保险商铺,想要参赛的都要交保险费用,为他们伤势提前准备。
“皇兄,赛后这些军械,我都给你还回去,我要那些破铜烂铁也没用。”沈玠保证,“为了比赛安全有序进行,皇兄可以派信得过的将军来辅助我嘛。”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沈朗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了。”
沈玠一听,立刻高兴去办。
沈朗也安排了一批禁卫军和兴武卫秘密参加,保证一定要赢。
姜雪宁将这事筹备的差不多了,让人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这下子引起轩然大波。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九千两银子啊,你说临淄王图什么?”
“你懂个屁,临淄王不是说了,要为国家简拔军事奇才吗?一旦获得奖金,听说皇上还会重用,哪来的好事!”
“我赶紧报名去,这等好事,得赶紧参与。”
“别急啊,报纸上说了,得20人组队参加,你一个人报名没用。”
“20人还不好说,我去村里叫人去。”
“我也先回村,我们村里靠山吃山,猎户多,身手都不错。”
这事不仅民间产生动荡,就连朝堂之上也议论纷纷。
“临淄王举办这个比赛到底有什么意图?”
“我看王爷平时也不是好武的,难道单纯真的为朝廷选材?”
“也说不好啊,不过,这奖金设立的这么高,老夫都动心了。”
“国公,您说临淄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威拿着报纸思前想后没弄明白临淄王的用意。
薛远脸色凝重,“恐怕皇上意识到朝中武将可用之才不多,要培养自己人了。”
“可为什么皇上不自己动手,非要通过临淄王呢?”
“这就是皇上高明之处,以这种阳谋方式打开局面。”薛远攥紧拳头,“你去挑选一些人秘密加进去,要确保他们夺冠。”
“国公高明。”孙威拜服。
谢危和吕显也在商议,“你说临淄王弄这么一出,到底为了什么?”
谢危一口一粒花生,“这不是他的手笔!”
“嗯?什么意思?”吕显惊讶。
“临淄王一向没什么野心,善良宽仁不假,却得过且过。”谢危不愧在宫中教了这么长时间的书,哪个学生什么脾气,他都摸的死死的。
“是皇上手笔?”吕显不由怀疑,“如果是他,难道他真的想选拔人才?!”
作孽不是,勇毅侯一家忠勇能干,他不用,还灭人满门。
如今被薛远挟制,才想努力,是不是太晚!
谢危没好气瞥了他一眼,“皇上有此心,早就跟我商量了!”
“不错,如果他想搞事,离不开你这个少师大人。那这又是谁的手笔?”吕显着实想不透。
“姜雪宁!”谢危眸色渐变,狠狠将嘴里花生嚼碎。
“临淄王妃?不可能,她做这些有什么目的?”吕显一向从动机,从大局,从牵扯势力分析,所以才之前没想过这位宁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