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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姜雪宁和沈玠梳洗一番,就去了宫里给皇上和太后请安。
皇上身体不好,又因为太后之事对沈玠有了介怀。
他赐下贺礼,就让两人离开。
康安宫中,太后让临淄王起身,就不肯接姜雪宁的茶盏。
临淄王看不过眼,将雪宁手中茶杯塞到母后手中,“母后,您该喝茶了。”
“气都气饱了,喝什么茶?”太后自来娇纵,“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果真如此。”
沈玠急忙跪下,“母后,儿子从来不敢忘记母后生养教养之恩。”
姜雪宁起身,“王爷误会娘娘了,我们的婚事是御赐的,娘娘怎么可能生气,那不是对皇上不满吗?”
太后脸色难看,她刚想呵斥,就听见姜雪宁又说:“太后就算不喜你我,也断不会不顾皇上见面,您说是吗?母后?”
姜雪宁将茶盏再次端到太后眼前,太后只得接下,沾沾嘴唇。
按照规矩,太后娘娘应该赐下礼物,以表对新人祝福。
喝完茶之后,太后佯装头疼,想略过去这一茬。
沈玠在一旁着急,“母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要让外人知道雪宁没有得到母后的赏赐,恐怕都知道婆媳不和,雪宁恐怕要难做了。
“王爷,别着急,母后现在不说话,恐怕是要为臣妾准备一番大礼。”姜雪宁安慰道。
太后扯起嘴角,讽刺一笑,不置可否。
就听姜雪宁又说:“我听说民间有部戏叫——郑伯克段于鄢,想必母后没有听说过,不如让臣妾给您讲讲。”
“够了!”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给哀家滚出去。”
沈玠大惊,从来没见太后这么生气。
姜雪宁却一副笑意盈盈模样,“母后息怒,是臣妾不会说话,不过母后为何生气?难道民间猜测……”
“好了,哀家这里有南海珍珠一斗,西蜀锦缎,玉如意,红宝石头面一副,都拿走。哀家头疼,就不留你们了。”
姜雪宁达成目的,跟沈玠一块儿告辞。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母后有气发不出来,雪宁,你真的很厉害。”沈玠目光炯炯看着她,眼瞳深处全是她的笑颜。
“王爷,你别怪我气坏母后就行,我脾气不好,没让着母后。”姜雪宁可不会真的把沈玠的夸奖当真。
数千年婆媳关系都是难题,沈玠一时反叛,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真的对太后不敬。
“好了,我们早就说好了,谁对我听谁的,你别以为我小心眼。”沈玠拉着她的手,“我们是夫妻,我不想你受委屈。”
姜雪宁灿然一笑,“王爷这么棒,需要奖励。”她歪头想了一下,“奖励你一壶尽欢楼的葡萄酒怎样?”
“知我者你也,我早就想尝尝尽欢楼葡萄酒了,沈玠多谢夫人。”
薛姝站在花坛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人笑闹模样,心头的恨意窜涌。
“拜见临淄王!”薛姝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笑意。
“薛姑娘免礼!”临淄王对薛姝并无恶感,只是多番推拒与她的婚事,到底有些尴尬。
“谢王爷。”薛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恭贺王爷王妃大喜。”
姜雪宁也要佩服这女人的脸皮和隐忍,“多谢薛姑娘了,望薛姑娘早日觅得良缘。”
薛姝笑意微顿,姜雪宁,你此刻很得意吗?
“我有几句话想跟王妃说,王爷可否?”
临淄王看了眼姜雪宁,在对方眼神示意中点头,“我在前面等你。”
“去吧。”
等到临淄王离开,薛姝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姜雪宁,你到好手段。你若识趣,应该懂得见好就收。临淄王堂堂一个王爷,难道会围着你一个女人天天打转吗?”
“薛姑娘不装了?”姜雪宁微微挑眉,“薛家好家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插手别人家家事,你要脸吗?”
“姜雪宁!”薛姝威胁,“你别不知好歹,上次你中药,跟男人厮混苟合,难道真的以为别人不知吗?”
“啪”姜雪宁结实给了她一巴掌,“我以为你薛姝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懂得适可而止。我什么时候给你温和可欺的印象,那么我要跟你说声抱歉。”
“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还要挑日子吗?”
“姜雪宁,你这个贱人!”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这下子对称了!”姜雪宁吐出一口恶气,随意说:
“你要是有证据可以拿出来,若是胡说八道,我定要治你个污蔑之罪。”
“本王妃虽然礼于下人,可也不是好惹的。”说完,她扬长而去。
“姜雪宁,你掩饰再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薛姝捂住脸,“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男人!”
定国公薛远回来,没想到看到的是儿子薛烨的坟墓。
“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是怎么照顾烨儿的?”他一拳砸飞一个兴武卫千户,“做奴才的护不住主子,我要你们有何用?”
“国公息怒啊!不是属下等不尽心,是公子不让我们兄弟跟着啊!”一千户哆嗦禀告。
“刺啦”定国公将他脖子抹掉,“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还说他不是。”
剩余几个千户,头上的汗滴答滴答往下淌。
“我知道你们有几个是皇上提拔的,不过我劝你们认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人?”薛远神态冷漠。
一个病怏怏的皇上,想夺自己的权,那也要看自己愿不愿意。
“不敢,我们唯大人是从。”几个千户纷纷跪在地上恭敬答道。
不听话的已经死了,谁敢拿自己脑袋来测试定国公刀锋不锋利?
“您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五天之内我要知道烨儿到底是谁杀的?”薛远将那把沾血的刀扔在他们面前,“记住,这人是被逆党所杀,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不敢,属下一定处理干净。”
“国公爷,您终于回来了!”季氏哭着扑到他的怀里,“烨儿死的好惨啊!”
“好了,别哭了!”定国公不耐烦的说,“平日里我就让他小心谨慎,走的时候更是嘱咐他不要去那些青楼花船的,他要是长耳朵,就不会丢了命。”
“老爷,烨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季氏没想到薛远这么不耐烦,连安慰她都懒得说。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以后却不见得。”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季氏脸色大变。
“他死了,难道让我薛家断根吗?”薛远冷哼,“你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难道还不让我纳妾?”
“老爷!”季氏顿时哭了出来,“我们一起相互扶持20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薛家,容不得你任性。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事实已成定局。”薛远自己衣袖从她手中夺出来,“若是你不想变得难看,就主动接受这个事实。”
“否则我不过是费些事,给你一封休书。”
薛远冷漠无情的话,顿时让季氏傻了眼。“我们还有姝儿,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难道还不看姝儿的面子吗?”
“你还敢提姝儿,她要是听话,早点爬上临淄王的床,现在嫁给临淄王,当王妃的就是她。”薛远指着她鼻子一顿臭骂,“你生的两个无用的东西,半点比不上薛定非,好歹他还让我有了定国公的爵位。”
薛姝站在门口,咬紧下唇,不敢哭出声来。
她本想请爹爹做主,给临淄王和姜雪宁一个教训,没想到竟然听到薛远嫌弃至极的话。
将近二十年的父女之情竟都是笑话,在利益权势面前,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我就找个让你们都仰望的人。”
这几日她受的冷待和隐忍足够多了,她要嫁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沈朗听完谢危关于通州一行的经过,欣慰道:“多亏了有谢卿为朕出生入死,这一遭毁掉了平南王的计划,打击了薛远的气焰,让他们从此忌惮,不敢作乱。”
“这一次正好又碰上了燕家军作乱,微臣情急之下斩杀了几个跟勇毅侯关系密切的将军,还请陛下降罪。”
“爱卿都是为了平定叛乱,何罪之有?”沈朗摆摆手,“勇毅侯被杀,燕家军叛乱,如果不是你果断出手,若被薛远提前一步,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皇上,为了防备定国公,请将燕家军暂时交给微臣,微臣不能让定国公威胁陛下安全。”
“也罢,暂时就由爱卿掌管燕家军。”
“对了,爱卿,你临走之前不是说要请朕下道圣旨吗?”沈朗好奇谢危到底想求自己何事?
谢危想起他之前所求,眸色深暗,“微臣所求还未想好,日后定然请陛下做主。”
“你啊,还卖关子,让朕好奇了很长时间。还以为你有心爱的女子了呢!”
“皇上应该知道,于我而言,女子,怎么比的上琴重要?”
“你这个琴痴,让我说什么好?”沈朗开怀大笑,“对了,临淄王和姜雪宁已成婚。他们二人都是你的学生,你错过了他们的喜酒,可得让他们请你喝一回谢师宴。”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