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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你是叫心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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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爷?”连心芮颤声一问,抬头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本是粉嫩的一张脸上,又退成白色。

    众人也都是不解。瑞祥王为何会如此多变?他既向皇上求亲,那,连小姐跪下一同求旨,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王爷为何会问出如此一句话来?在座之人皆是人精,瑞祥王虽是一脸笑意,众人却都那笑里瞧出了些许拒人千里的冷意。想起先前出嫁齐国的‘御赐熙善郡主’,和这突然出现的连府明珠。众人都疑心,是否,连府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姐,和这两位一样,养在深闺人未识。

    荣天麟一语落地,只有两人,从中瞧出了端倪。

    连益几步上前向着荣天麟一个行礼,连忙拉起连心芮,正要说话,却不想,龙椅之前,荣天麒一声叱喝传来。

    “天麟,你究竟要做什么?”荣天麟还未说完又被荣天麟一笑打断:“皇兄,你可还未应下我的婚事呢。”

    荣天麒心中一口闷气。到此刻,他若还不知他心中算计,那就愧对了他为政数年的精明。天麟要求亲,求的确实是连府小姐的亲事,但那小姐却是人在齐京,不是在上京这位。

    “皇兄,您不是说,连相为人清廉,是荣国开国两百余年难得的青天,您不是也说过,连相之女,秀外慧中,品貌端正,知书达理,才艺不凡,乃我荣国女子之典范吗?既是书香门第又是良妃之选,皇兄您为何不应了臣弟?”荣天麟轻声笑问,听在荣天麒耳里,却句句都是审问。

    秀外慧中,品貌端正是他赐封连翘为‘御赐熙善郡主’的那道圣旨所写。那书香门第说的是‘神医门’堆满药书毒经的小屋,少年时光,他们四人便是在哪里度过。那良妃之选,是在斥责他将她送到了齐京,送到了三皇子府,成了三皇子妃,而非他瑞祥王的王妃。句句指责,咄咄逼人。荣天麒裹在明黄华袍下的身子轻轻一震,除了皇后无人瞧见。

    皇后一双媚眼扫过眼前几人神色。

    欲泣的连小姐,惊恐的连相爷,一脸莫名的瑞祥王,和神色不辨的皇上。她猜不透个中缘由,却也瞧清了,王爷与皇上两人,藏在人后的针锋相对。心里不由的一阵纳闷儿。她虽与瑞祥王盛少来往,却也知道,他与皇上,兄弟情深。皇上可以怀疑天下任何人,却永远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今日之事,委实有些奇怪。这两兄弟,一个但笑不语,一个皱眉沉思。

    “皇弟是皇上最最疼爱的弟弟。”皇后出声打破几人之间尴尬,起身轻扶在荣天麒手臂,向着荣天麟一笑:“皇弟的婚事,皇上自然是要细细审视,皇弟既然有心,稍后再与皇上探讨一番,岂不是更妥当?”

    皇后一句话,既不失礼,也圆了场,让几人都有了台阶可下,不至于伤了颜面。荣天麒一个点头,顺势坐回龙椅。一手执杯饮酒,一手抬起随意一摆,示意眼前之事,此刻莫再提起。

    荣天麟一声轻笑,他今日有何目的?怎可能让皇后一句话就给阻挠了下来,半途而废。拱手一个行礼,抬眼间,眼里尽是刀刃。

    “皇兄早些年嫌臣弟顽劣,唠叨着让臣弟早日成家。求皇兄今日应承了丞弟婚事。”荣天麟就势双膝向前跪行了两步,俯身就是一个响头磕在桌案之前。

    荣天麒手握成拳,而后松开,牙咬问道:“你究竟要如何!”

    “臣弟求皇兄应承了臣弟与连小姐的婚事。”又是俯身磕下一头,那声响,响在连益耳里,就如雷鸣电闪般,震得耳朵生疼,心里怨恨夹杂。

    怨的是皇上一番推波助澜,让那女子真的去了齐国,恨的是她们母女俩,即使不动声色也能将连府一池清水搅得如泥潭一般。十六年前是这般,十六年后又是这般。瑞祥王先前那句话,他怎能不明白。连府只有一位小姐,他却有两个……女儿。瑞祥王说不干心芮之事,那便是直指去了齐国那人。在姑苏时,他只想到了那女子与皇上相识,却未料想过她与瑞祥王也相识。从皇上和王爷这几番‘话里有话’的问答间,他能知晓,王爷对她只怕是,不一般。而今夜,王爷也必定不会善了。一个他人之妇,王爷不可能自降下身份再与她有何纠葛。所以才想将一腔怨怒移到心芮身上。瑞祥王此人看似心善,但以他多年识人的眼光来看,他,也是狠得下心肠之人。心芮若真去了瑞祥王府,必是会受一番委屈,甚至凌辱。既然如此,不如让心芮另寻良人,纵使委屈,也比待在瑞瑞祥王府来得安全。

    心里主意一定,连益手上一拉连心芮,急急得跪在了荣天麟身后。

    “皇上,小女身体嬴弱,定不能担起瑞祥王妃之责,愧对王爷厚爱,臣有愧。”连益一语说罢,身旁一声轻响。

    “父亲……。”连心芮一个着急,出口就要解释,手上一紧,被连益阻止。一双含泪美目满是询问,那眼里,似急似怨,眨眼间,颗颗玉珠沿面滑落。

    又是一个变故,高台之上惊起一阵耳语。众人不由得又是猜测,这右相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先前求亲的是他,如今拒婚的也是他。今日之事,还真是扑朔迷离。先是王爷突然现身,应下求亲,而后又对连小姐‘冷语’相对,再者皇上一番推脱,如今又是右相公然回绝。一个求亲而已,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变数。

    “连相,莫不是看不起本王?”荣天麟一声讥笑,侧身一问:“是本王配不上连府小姐吗?”

    “臣惶恐,王爷千金之躯,是臣高攀不起,怕小女贫贱之姿,污了王爷之眼。”连益低声应答。

    “高攀?本王许你高攀”又是一笑,话里含义却如刃般锋利:“连相,还有何说辞。”

    话一落,高台之上响起一阵闷笑。众人就算不明白这演的究竟是那出戏,瑞祥王对右相的不满,却是瞧出来的。莫管他人瓦上霜,各人自扫门前雪,只要这血不溅到他们身上,坐观好戏,有谁不愿。片刻之间,众人都是兴致高涨,一脸‘观赏’神色。

    “王爷!”连益一身怒喝:“你莫要欺人太甚!”他心中有何想?不过是宁丢乌纱,不愿女儿一生委屈罢了。

    荣天麟眼里讥讽更深,‘呼’得一声站直身子,俯视着两人。荣天麒侧头饮酒,眉头紧皱,却未出声阻止。

    “相爷,说得太过严重了吧。”荣天麟又将腰间折扇抽出,‘哗啦’一声打开,一面说,一面轻摇:“本王不过是想与连府结亲,如何又是欺人了?莫非是本王强取豪夺?或者是本王礼数不周?也对,求亲怎可无聘礼,确实是本王欠缺考虑,那本王明日就派人先送聘礼去连相府上,连相觉得,如此,是否可行?”

    “王爷。”连益不顾连心芮一旁紧拉着的袖口,又是一声怒喝:“王爷既然无意于小女,还强娶小女,究竟是为何?臣不求小女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得良人,真心待她,王爷如此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何?”

    “本王何时说过对小姐无意了?”荣天麟一脸严肃,而后拱手向着龙椅躬身:“请皇兄为臣弟作证,臣弟早已向皇兄表明过心迹,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与连小姐双生相依。”荣天麟字字珠玑,说得连益也是一愣。

    “父亲~。”连心芮纤手再一扯连益衣袖。她不明白,父亲,明知她对王爷心有所属,此时为何突然变卦,要回绝王爷。看着王爷一番‘表白’心里如饮蜜般尽是香甜。

    趁着连益愣神,荣天麟一脸笑意,伸手将还跪着的两人扶了起来。星目满是‘柔情’盯着娇俏容颜,嘴角挂笑,瞧着那容颜更是娇羞几分,温和一笑,轻声一问:“你,是叫心芮吗?”

    给读者的话:

    最精彩的要到了。天麟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