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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海藻与麦冬,一行三人上了三楼,转进最角上的雅间。雅间里,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一盘时令水果,一盘五色糕点。连翘顺手一端,一手捻起一块桃花糕咬了嘴里,一手端着瓷盘,往那向北的墙角走去。只见那墙上挂着一副百花争春图,一片花苞之中,唯独一株白色茶花盛开,一只蝴蝶绕其飞舞。
连翘又捻起一块杏仁酥,右手手肘一挑那画,半个身子钻到画下。身子一侧,往那墙一靠。
“咔嚓”一声轻响,那墙竟然被移开,向着外面那一侧旋转了一尺。
那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嗯,今儿这杏仁酥不错。”连翘一面嘀咕,一面用身侧一推,现出里面一条甬道来。
道不长不过十来步,一头紧接着一扇紧闭的房门。
连翘金莲轻踏,刚走到门前。屋内突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紧接着又是响起一声娇喝:“姓龙的,你给我死一边去。”
连翘一笑,再捻起一块香枣糕,脚尖稍一用力,门便被轻轻打开。
往里一瞧,里面竟然是间别致的雅间,半隔成了两间。内里一见门正对置着一个书桌,桌上一套笔墨,桌后一排书架,散散得摆着一些摆件。两侧各放着五张藤椅,排头两张前还放着两张书桌,桌上堆着一叠叠册子。外间临窗置着两条软榻,榻上各铺着一条绒毯。两侧仍然各摆着五张藤椅,正中一方八仙桌,桌上同样摆着一盘水果,一盘糕点。此刻,排头两张各坐着一男一女。紫衣少年正手执茶杯,慢条斯理得喝着茶,与身侧一墨衣少年下着棋。对面红衣女子一脸怒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软榻上斜躺着的青衣少年。仔细一看,这两人容貌竟然一般无二,只是女子面容稍显圆融,男子面容稍显刚毅。女子身侧还有一人,也着红衣,一手拿着茶杯递在女子面前,一手撑开手中扇子,为女子扇着。
“哟。谁火气这么大呀!”连翘一脚榻进屋里:“来,让本公子瞧瞧,降降火,去去温”脚上一踢,将那碎了的茶杯踢到一旁。
“老大!”一声惊呼,连翘只觉眼前红色一闪,一道人影便窜到了面前。下意识一退,还未站稳便被一红色身影环环抱住。
“咳,龙葵,松松手。”连翘手一伸,将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你老大我这身板太单薄,你这么一勒,我可吃不消啊。”
“就是。”不待龙葵接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就她那身蛮力,是人都吃不消。”
“姓龙的。”龙葵一声暴喝:“你再说一遍。
“小葵妹妹。”龙葵身后窜出一红色身影,一手递上一只茶壶:“来,喝口菊花茶,润润喉。”龙葵顺手一接,就着壶嘴张口便喝了一口。
“哼!再说一遍,你还不是一身蛮力!”青衣少年一声冷哼,又转头小声嘀咕一句:“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牛变的。”
“龙齿。”龙葵一听那声嘀咕,一怒:“你找死是不。”右手一扔,手中茶壶就这么脱手而出,朝着软榻砸去。
龙齿也不起身,右手撑起脑袋,左手一伸,一接,茶壶便稳稳落在手中。转头正得意一笑,突觉不对,身上某处似有些湿意,略抬头往下一看,腰带下方,两腿之间,青色湿了一滩,成了墨色。
轰……一股怒意直上心头,转头一看,对面得意的女子哼着小调,右手上正把玩着一只……茶壶盖子。
咔嚓……忍无可忍。那湿的地方,位置实在是……太……
“哟。”龙葵一侧头,大大的丹凤眼一挑,一边摇头一边道:“这多大的小伙子了,还尿……”
“龙葵。”龙齿从软榻上一跳,提衣挽袖便向着龙葵扑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连翘在旁听着一阵冷汗,最后不都是你活么。
“啪。”一声脆响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吵闹,紧接着一声冷哼:“不想活了,就都给我滚楼下扫大堂去。”
紫衣少年身侧对弈的男子微侧,一记冷眼一扫。阁楼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大哥,是她拿水泼我的。”龙齿小声嘀咕。
“死小子,你怎么不说你目无尊长,敢顶撞我这姐姐。”
“不就是比我从娘肚子里早出来一炷香嘛,早知道我就该把你踹下去,自个儿先爬出来。”
“啪!”龙骨手中多了一条红色长鞭,一记鞭扫,两人立刻闭嘴,眼观鼻鼻观口,吱也不敢吱一声。
龙葵身旁的苍耳心里一叹。不是一家人果然不进一家门,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连翘扁了扁嘴,手中拿着的瓷盘已经空了,走到桌前,手上一换,又是满满一盘,捻起一块又往嘴里送。
“老大。”龙齿抬头时正好瞧见连翘手中那空盘:“你怎么跟没吃东西似的,你在那府里没饭吃,还是饭太难吃啦?”
“龙齿,你什么意思。”一声稍显稚气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小姐吃的东西都是我做的,你敢说我做的难吃。”
众人循声而望,麦冬身侧,一身粉衣的海藻,正嘟嘴皱眉,一脸气愤。
“咦,这不是小海藻么。”龙齿一见海藻立马一脸惊喜,嘴角一勾,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好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龙齿身后响起,紫衣的少年放下手中执黑子的手,走到龙齿身后一拍肩膀:“你啊,少想些鬼点子欺负海藻。”
龙齿低头讪笑,海藻一声冷哼。众人也都是一阵笑语。
笑罢,众人围着八仙桌团团坐好。菖蒲从内间走出,手上握着一张字条,紫色衣袖一摆,递到连翘面前。
连翘眼光一扫,一顿,字条上粘着一小撮白嫩嫩的毛发,眉角微微抽搐。
“兔毛?”
“兔毛!”菖蒲点头。
“烧了!”连翘头一转,侧头不接。
“烧这兔毛”苍耳一旁一接:“还是烧这字条子?”
“都烧了都烧了。”连翘手伸手连摆。
“哎。”菖蒲无奈一身叹息:“老大,我看你想烧的不是这毛也不是这条子,而是那个写字条子的人。?
“啪。”连翘手掌往那桌沿一拍:“谁叫他每次都给本公子找事累。上次是粘羽毛,这次换兔毛了,哼!下次就算是卷一撮他头上的毛,公子我也不乐意。”
众人瞧着眼前,自家老大一脸气愤。皆是一叹。老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麻烦,那……人,偏偏每次都……。众人心里感慨,谁叫老大有这么个师兄呢。
菖蒲含笑正想说话,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连翘蹙眉,眼角瞟过菖蒲手中还握着的字条,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叮……叮……叮当……”内里书柜正中挂着的一鼎巴掌大的铜钟突然一响。那是专设在此处的通信铃,若是楼下有急事,掌柜便会将这叮当摇响,通知几人。
“是急事儿。”菖蒲转头:“老大,我下去看看。”
连翘略一点头,仍旧蹙着眉。
众人没了笑闹,一时间,小阁楼里安静异常。
不消一刻,菖蒲又从楼下上了楼来,一进门,便是急急道:“老大,有圣旨!”
“圣旨?”众人都是一愣,洛阳郡虽然比邻上京,可一去也得花上个十天半月,荣国开国到如今,圣旨传出上京的少之又少。
“给谁的?”连翘食指弯曲,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嘟嘟的声响。
菖蒲神色一沉。
“你的!”
连翘手指一顿,房间里瞬间听不见一丝声响。
给读者的话:
某果又晚了,悔过!明天,不,现在是凌晨了,准确的说该是今天了,继续发两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