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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朵,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亲自来试试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找婷华帮我。”孙新蕊问道。
云朵飘飘很懂事也很温顺,她说一切都听从孙新蕊的安排。
“很好。”孙新蕊抬头看着云朵飘飘,轻轻摇摆她的双手,“请你带特务营两个连秘密潜入白鹭城内,随时配合云梦冰发起行动。需要我帮忙吗?”
云朵飘飘摇摇马尾辫:“谢谢姐,我自己来就好。”
“好了,你去准备吧。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的。”有了孙新蕊这颗定心丸,云朵飘飘就什么都不怕了。
孙新蕊离开白鹭城有段时间了,她一直想见三姐如歌但总也不敢见。这次大部队难得离姐姐家这么近,不想方设法见上姐姐一面怎能心甘?
“云朵朵,”云朵飘飘刚踏出房门,又被孙新蕊叫了回来,“如果你能见上如歌,请代我向她问好。”
不知是亲情的心灵感知,还是孙新蕊对三姐如歌太牵挂,她心里总感觉最近三姐状态不好。
事实真如她担心的那样:自从青妍和霜华回家以后,云如歌心里就再也没有踏实过。这两个家伙一回来,云如歌退休转业后的平静生活就告一段落了,总有事情需要她操心、总有事情激起她对远方亲人的牵挂。
看过应月圆搜集到的文字和图片,云如歌还没放下的心悬得更高了、心里那根弦也绷得更紧了。
应月圆虽然只看到云如歌的脸色变得难看,但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云如歌虽然整整一年没见南樱姐姐了,但她还是可以一眼看出图片中的人根本不是南樱本人。只是她的样子和气质,能让人自然联想到那位和蔼可亲的南樱姑娘。
再看图中所谓的柳春晗,也只是他人用心仿制的假货——有其形而无其神。
即使是这样,云如歌的心情也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她不知道这些图片是从哪来的,但可以确定是人为虚构的。图中的母亲虽然势单力薄柔弱不堪,却可以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图中的侠客虽然身材魁梧武艺高强,却不能突破重围拯救那位陷入困境的母亲……
这是何等惨烈,又是何等无奈!
云如歌想对应月圆说些什么,但应月圆没空陪她聊天,云如歌只好再一次独自守着整间屋子。她告诉自己,这个问题值得自己单独思考,大家都不在,也不见得是坏事。
云如歌坐下来,沏一壶茶,反复观察这些照片:我不知道她们的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她们只是被虚构的人物、也许她们的故事也是虚构的。那虚构这些的人,又经历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才能编出如此发人深思的作品呢? 我们鲜花国到底还有多少人像图中的母亲那样无助?究竟还有多少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的工作人员平时常说自己和领导都有三头六臂,又是否会像图中的大侠那样,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救不了一位可怜的母亲?
“我做得还远远不够啊!丹儿小花做得还远远不够啊!”云如歌自言自语道,“大家这么信任我,我却没有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很难不说,我是鲜花国的罪人,是历史的罪人。现在我卷铺盖回家了,属于是罪有应得啊。”
想到这里,云如歌在自己的笔记本中写下:“我云如歌下台了,是历史的选择。这说明社会认为我已经落后时代了。好嘛,就要年轻人来做。丹师花这孩子不错,但成长空间还大得很。她还不够成熟,我要想办法让她尽快成熟起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避免图中的惨况在现实中出现。”
云如歌又拿起那张小女孩满脸带血的图片,她看了又看,担心菲灵千里之外的樱桃姑姑、自己的樱桃姐姐会不会在2257中像图上画的那么惨。
想到南樱这三十年来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岁月,又想到菲灵与她的感情矛盾。她拿起电话想给南樱姐姐打电话,又把电话放回原处。她很想知道南樱姐姐在那边过得如何,又不想打扰她,也不想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孩子们都忙,小妹和六妹也都忙。如果樱桃姐姐能陪陪我,那该多好啊。”云如歌的孤独,不知该向谁诉说。她对大家说出来,没有人不会不想尽力帮助她,可那会打扰大家的正常工作。
所以,云如歌选择沉默。
得知白觅真的人马已经进入八闽,大家只能提前准备,家里只留了云如歌和白凤楠两个人。
白凤楠虽然跟武文倩在2257期间有很密切的合作,两人在此之后也有一定的友谊,但双方终究只是普通朋友。白凤楠是个直性子,她坦言自己更崇拜白觅真,并将其当作自己最大的偶像。
云如歌问白凤楠为什么崇拜,白凤楠说白觅真实力很强,也很有智慧,看待问题非常全面客观,战略眼光长远,更重要的是心怀天下。
听到白凤楠对跟自己亦敌亦友的家伙评价如此之高,云如歌不仅不生气,反而感到好奇,她饶有兴致地问道:“小楠,你刚才说得好啊。你说白觅真心怀天下,那我问你,我们鲜花国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见白凤楠想说不敢说,云如歌笑着鼓励她:“哎小楠啊,你不要不敢说嘛。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自从上次白凤楠袭击云如歌失败以后就一直被云诗语圈在家里,她一直很想却又不敢跟云如歌多说什么。这次近距离接触云如歌,她心里竟然多了几分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她确信是自己的丈夫苏术羽或白觅真都不能给予的。
“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凤楠鼓起勇气,两根食指对碰着答道,“反正不是你的,也不是白觅真的。”
“好啊。”这是云如歌希望听到的回答,“现在柳春晗要来取我首级了,看来白鹭城这场大战是想躲也躲不掉了。小楠,如果她真的来了,你会参战吗?”
白凤楠看看自己对碰的食指,又看看云如歌,她迷茫地摇摇头:“我不想卷入你们的战争。我只想早点见到我家术羽,安安心心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