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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逃开,我就不会这样让你为难
白皙的玉足踩在硬质黑毯,微扎着脚底柔嫩肌肤,棠雨柔无声无息地来到床铺旁,美眸盯着床上男人,某种澹澹的香气瞬间萦绕她鼻端。
她明白那是什么香气──柠檬,他曾说过对这东西过敏,尽管沾上一点味道,皮肤马上会发红、发痒。
他也说了,安眠药对他而言一点效用都没有,除非剂量调高,却也容易致命,所以若要迷昏他,是件难事。不过,他说只要半颗柠檬入肚,就可以让他昏睡一整天
这秘密只有她知道,也只让她一人知道,因为浪子不能有太多弱点,不然他很难存活下去。
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而她却偷偷地在他药里掺入些许的柠檬汁液
躺在床上沉睡的男子,俊朗面容显着痛苦,呼吸也有些急促,古铜色的胸膛更染上如落日般的红霞,棠雨柔知道他发作了。
“很难过是吧?”柔荑抚上俊庞,她俯首,吻吻那紧抿的薄唇,心底的疙瘩也抚平许多。如果、如果他连这都是骗她的,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远离她,而她也不是不明白他的苦衷“飞,你知道吗?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抛弃一切,跟你远走高飞”
瞅看那微恙的睡容“但你却什么也不做,毅然决然的离开我”婉转的细嗓似叹息。
那天,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棠雨柔悄悄熘出门,来到之前约定好的地点——他说,要让她体验什么才是大人间的约会。她满心期待的寻盼他身影,尽管细雨浸湿她衣裳,夜风刮刺她肌肤,伶仃的她依然静静等待。
可回荡的钟响止息了,他还是没出现。
直到家人找到她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棠雨柔淋了一身湿,在细雨站上一夜,她相信他会来的,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也不曾骗过她,她猜想他可能是、应该是、或许是
不!他根本就没回来。
他说没有她,生命就像船失去了舵,没有方向可那艘“黎鹰号”却平稳地驶在太平洋海域,有没有她似乎毫无影响。
咬了下那薄唇,她起身,红唇漾起似报复的笑容。“飞,你骗了我,我只好让你为难”
她将自己给了他,他就等于背负了背叛好友的罪名,因为她是他拜把兄弟的未婚妻而这也是她上船的主要目的。
她要让他为难
“飞,你不能怪我”雪白柔荑沿着刚正的下颚,滑过他的颈,探进敞开的衬衫,来到那片烫红胸膛“因为是你先骗了我”
冰凉的触感,使锁眉稍稍舒展开来,抿唇更逸出满足似的喟叹“雨柔”
她一诧,以为他醒了!
他明明说半颗柠檬只需要半颗就可以让他昏睡难道这也是骗她的?棠雨柔转身,却被那伸出的大掌给阻止。
“别走。”低哑的嗓音模煳说道。
抓牢那欲抽回的小手,白云飞领着颤动的她,来回抚摸自己灼热胸膛,冰冷滋味再令他喟叹了声。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飞,你睡了吗?”细嗓充满着不确定的意味儿。明艳的粉颜被他搓揉的举动给醺红了,她都能感受到指掌下的细微变化。
他没说话,粗重的呼吸声也缓和许多。原来这一切只是出自于一种本能──他是贪图她天生冰凉的体温。
白云飞仍昏睡着。棠雨柔吁了口气,美眸瞅着舒缓的俊容,眼眸掠过一抹异光。纤指微微挪动,壮硕躯干明显地震了下。
红唇扬起,像发现到什么秘密般开心,她发出轻甜的嗓音,问:“云飞,你睡了吗?”耳畔传来的低喘益发深浓。
当她得意之际,抬起的大掌抚上细腰,迅速的让她来不及做出反应。
“呃!”luo足退了半步,大掌却像自有意识地捏住她,不准她退去。“飞”那细嗓软绵绵的。
“云飞,你是醒着的”她轻吟了声,娇腻的嗓音轻颤。
瞬间,大掌勾揽住她细腰,将那惹火的小东西压进怀里。
一翻身,她被困在他身下。
“雨柔。”果真是她,那个邪恶的美丽女孩。
惊愣的看着黑亮的锐眸,棠雨柔抽了口气。“飞!你”他醒了!怎么会
“你在做什么,嗯?”悬宕在她身上,鼻端萦绕果蜜般的香气,胸口因她的胡闹而隐隐疼麻着。
“我、我”她埋进他胸膛,藏起那张羞赧的粉颜,像做错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孩童。
她还是这么诱人可爱。吻吻那饱满的额心,鼻尖,吻上那微颤的唇畔,说:“我好累不知怎么就觉得很困”随即,他无力地倒进枕头间,感受到身下柔软娇躯颤了下,虽然已没力气了,他还是抱她转身,让她躺在他身上,就怕她会被压坏。“不准胡闹,我要睡觉”
他果然是骗了她!那可恶的柠檬,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轻推他,觉得很生气,欲起身,却被他给阻止了。
凝视那怒愠的小脸,他说:“陪我。”哑嗓带着乞求的意味。
杏眸瞪着,明明很气他,却为那请求而感到动心,久久,她才不甘愿的点头。而白云飞回她一抹性感的笑容,臂膀收拢她的腰际,放在她脑勺的大掌轻压,把她按进他胸膛,待一切弄妥后,白云飞才肯闭上眼。
“飞,你上次跟我说的柠檬,是骗人的吧。”趴在他胸膛,纤指轻缓地在烫红的体肤绕圈。
大掌扣住那洁腻的下颚,与她眼对眼,严肃说:“雨柔,我不会骗你的。”眼里的光坚毅无比。
“可是我生日那天你却!”她冲口而出,对上那黯然的眸,却连忙捂嘴,眉心后悔的拧起。她不该说这些的,她好不容易才混上了这艘船,万一被他发现,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黑眸沉了沉,他闭一下眸。睁开时,却是炯亮的异常。“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应该已和她的未婚夫到德国去了,听说安置好她的学校后,他们会先举行个简单的订婚仪式她不可能上他的船,他也不会让她上他的船,因为她不再属于他
没有他的首肯,谁都不许上他的船。虽然曾经他多么想邀请她上他的船,让她在他的船上,体验她想要的成熟约会,但不可能了,因为她是好友的未婚妻──皇宇阳那小子,真是该死的幸运。
“我一定是在作梦”盯着美丽的容颜,白云飞更加困惑了。“柠檬对!我一定是吃到了柠檬,才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他看着她,眸光沉重又脆弱的闪烁,游移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从她神情看出什么。
“对,你是在作梦”她埋进他颈肩,觉得好难过。他就这么在乎朋友,可以抛弃内心诚实的感受,连她的真心都可以狠心舍弃。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是梦,就没有什么顾忌,那小子总不能连他作的梦,都要跟他讨价还价吧!白云飞叹了声,抱着那思念已久的娇躯,却没察觉到她无声的泪浸湿了枕被。
许久,呼息略渐沉稳。棠雨柔收起心伤,眨着水眸,盯看刚硬的下颚,问:“飞,你睡了吗?”
他模糊的回应着。
“好,你好好睡吧”抚摸着规律起伏的胸膛,棠雨柔轻声喃语“睡得越沉越好”棠雨柔已决定继续原本的计划,在她看到他这么在乎朋友的当下,在她明白他不会再回头的时候,在她清楚他是真的对柠檬过敏
深吸一口气,她抬颈,吻吻他的唇,柔荑探进两人之间,一一解开他的扣子,说:“你流了汗,若不把上衣脱掉,感冒会加重的。”
被坏人捉走那阵子,白云飞受尽苦头,全身刻画着触目的伤痕,那群可恨的坏人,不知怎么对待他的,让那健壮的男人差点没了性命。救回后,在医生的医治与她悄悄的细心照料下,他也很快的复原,结痂伤口已愈合良好,只是染上的风寒,让他持续几天高烧不退。
医生要他待在舱房,但他一醒来,就独自上了望台,直到太阳沉落海线后,才又回到舱房。这也是他病情迟迟未好的缘故。
“飞。”美妙的嗓音带着轻哄的语调。
他虽低低咕哝几声,但还是依着她,让她脱去微湿的衬衫,在硕壮身躯倒回软床时,她又开了口:“皮带也该脱掉,这样会不舒服的。”
低闷哼气,不悦的脸庞埋进她柔软胸前,像极了赌气的男孩儿。
“飞。”她轻柔的喊了声,他依旧没有动作。“可是皮带扎着我好不舒服”感叹般发出清细的嗓音。
浓眉纠着,大掌却已迅速解开皮带,抽离后,把会伤害她娇嫩肌肤的可恶东西,抛到床下。正当他以为可以好好睡觉时
“把裤子也脱下好吗?”
他瞠开眼,有些埋怨地瞪她。“我要睡觉!”
“可是这裤子的质料,也弄我很不舒服”美眸与他相凝“还是我离开”
环在她细腰上的手臂紧拢,打断她的话。“不准走!”慵倦的低嗓猛然扬高。通常他脾气很好的,不大生气,除了睡觉时,会比较拗些。
“那我帮你脱,好吗?”她吻吻那抿直的薄唇,安抚着。
深看了她一眼,白云飞闭上眸,久久,才放开她,他决定让步,不过女孩得自己动手。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帮了不少的忙。
她已是他的人了──她逼他背叛了好友
他浑身一震,来不及细究她的话。
他嘶吼了声,倒进那震颤的娇躯,无法避免陷入黑暗之中。
再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