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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哭什么,他人在江南悠意快活,她何必因他而哭﹖昨日她不是告诫过自己,哭完后今日就不再为他哭,可现在为何又
最多再两日吧!她给自己订下伤心期限,即便她哭瞎了眼,他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她还是好好保护自己的眼睛,毕竟,她还要看着御暄长大呢!
至于那个脑袋硬梆梆不知变通的摄政王,她她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娘,我要把我的礼物挂在最上面。”
“好。”
“娘,你的呢?”
“我﹖”
“对呀,你没给父王准备生辰贺礼吗?”
“呃,娘你父王不准娘外出,娘自然就没买礼物。”瓶湘云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都怪她,昨日闲来无事,把莲阁里一棵小松树打扮了一下,御暄好奇的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告诉他可以用一些有颜色的丝带把树装扮得花花绿绿的,知他好奇心皇,她还顺便提及也可以把树挂满礼物,当一luo礼物树。
说圣诞节他不懂,又得解释老半天,她索性说等他生辰时,就可以把别人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全绑在树上,谁知御暄是个孝子,她一提生日,他马上想到几日后便是他父王生辰,刚巧又听甲管家说御风扬这几天就会回来,御暄便兴冲冲弄一个生辰礼物树给他父王一个惊喜。
她突觉自己做了一桩搬石头砸自己脚,自作自受的愚蠢之事,她没事干么和御暄说这些
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哪还愿意送他生日礼物不过,她还直不知过几天就是他的生辰,这么说来,一直以来,他关心她确实比她留意他的事还多
“娘,那我陪你上街去。”
“我不是说了,你父王不许我外出。”
“现在父王不在,府里我最大,况且我们是去买给父王的贺礼,谁敢栏我们!”御暄想了想“要不,我也请大夫随行,以免你哮喘发作。”
“蛤?”瓶湘云愣了下,猜想御暄可能以为他父王限制她外出的理由是怕她在外突发病,是基于关心她。她苦笑着“只是上个街,不需那么麻烦。”
她想了想,她都决定不搭理那人了,干啥还遵守他的规范,他要软禁她,她就偏要上街去买礼物。
“御暄,我们走吧!”她伸出手,拉着御暄一起走。
有御暄给她撑腰,瓶湘云顺刺的离开摄政王府,甲管家又头痛又担忧,派了队人马乔装后暗中跟着。
“娘,你看我载这个鬼面具好不好?”一到热闹的街上,御暄压根就忘了此行目的,他对每个小摊上的东西都好奇一试,每样都想买。
“很好。”瓶湘云谈笑,又偷偷嘀咕着“你父王载更适合。”老顶着一副严肃表情,载上鬼面具不是更吓人。
不过逛了老半天,她一样也没看上眼,也许是她不情愿买,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那么久,她觉得没一样东西能当他的生辰礼物,他堂堂摄政王,什么也不缺,街上小贩卖的东西都是些小杂货,再有名的店铺,卖的东西也没府里的珍贵,她总不能买把扇子给他字画还勉强可以,但他书房多得是
“甲管家,我要买鬼面具。”
“好,买,小王爷,东西买得够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拎着不少东西的甲管家频频拭冷汗。
“我买很多,可是娘还没买。”
“我再看一下好了。”瓶湘云干笑着,她知道甲管家的难处,他奉命阻止她外出,虽是小王爷准她外出,但若她脱逃,或是御暄有个意外,他都担待不起。
不想为难甲管家,她打算再逛几摊,若再无中意的,她索性就再不买,她可是看在御暄的面子上,才勉强出来给他买生辰礼物的。
往前走,前头那摊是卖胭脂水粉的,再过去是卖丝绢,隔壁摊则是卖风筝,这下御暄肯定又要摸个好半晌,再隔壁是卖发簪的,有个男人站在摊子前,无比专心地挑着。
她怔,那男人是他!他个大男人怎会去挑发簪﹖依他讨厌她的程度,绝不是送给她的,莫非是要送新欢的?也是,他去江南游玩时,身边不是有很多差女作伴,或许他巳经将新欢带回
心一揪,她转身想回去,发现甲管家似也看到他,正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拉着御暄的手,本想请侍卫先护送他们回府,可御暄也发现某人,还惊喜地说:“是父王!娘,是父王!”
“不是,一定是你看措了。”她背对着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反驳御暄。
“我没看错,甲管家都过去了。”御暄开心的叫叹“父王过来了!案王,我和娘在这里!”
御暄突然挣脱她的手,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向御暄跑走的小身影,忽然,她发现有个载鬼面具的人手持着短刀,急急穿过人群,朝御暄奔来——“暄儿,小心!”她想也没想,几步就将尚未跑远的御暄拉到身边,用身子护住他。
“保护小王爷!”甲管家大喊。
瓶湘云抱着御暄,身子紧蜷着,她感觉甲管家出声前那人就巳来到,即使侍卫反应再快,恐怕也来不及
虽然害怕,但她愿意替御暄挨鬼面人那一刀,她紧闭着眼,想着那一刀将从她背上刺落,那肯定会很痛
她刚做好挨刀的心理准备,却突然有人紧紧抱住她,接着她闻到血腥味,还有一声闷哼“王爷!快保护王爷抓住他!”
瓶湘云倏地回头,见到护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御风扬,是他替她挨了那一刀?为什么
这感觉不陌生,之前玉狐兽性大发想伤御暄,最后也是他用身子护住他们,还有髙达刺杀他时,他也是用自己性命来护住她为什么,他明明厌恶她了不是?她盯着他看,就见他嘴角似乎挂着微笑,这人疯了不成,巳经不爱她,为她挨刀还笑得出来?
“父王受伤了!”
听到御暄惊喊,她才回过神来,甲管家和一名侍卫扶起他,而他一直定定凝望着她,心紧揪着的她别过脸去,告诉自己,她巳经暗中发过誓,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父王,你受伤了!”
对,他想保护的一定是御暄,不是她,只是她恰好抱着御暄,他不得巳对顺便护她,她找着理由。
“父王没事。”
“王爷,小的马上送你回府。”
“等等,先处理这人。”
侍卫巳制伏那鬼面人,有了前车之监,他们迅速绑住他手脚,拿布塞了嘴,不让他有寻死机会。
侍卫头领回话“王爷,我认得他,他是胡丞相府中的侍卫长。”
御风扬嘴角上扬“很好,直接押他进宫,本王还要让皇上亲眼瞧瞧这背上的伤,这可是胡丞相派人刺杀本王的铁证。”
他的意思是要直接进宫,不回府疗伤?“这怎么行!你背上还在流血”她的担心不小心脱口而出,见原本背对她盼咐下属的他回头看自己,她立即别开脸。
“王爷,还是先回府包扎吧。”甲管家皱眉,一脸担忧的附和。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扬笑道:“宫里有太医在,皇上不会让我没命的。”他虽是对着甲管家说,可这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他和她以及御暄一同搭马车,先送瓶湘云及御暄回府,一路上,他深邃的黑眸始终直勾勾盯着她,她一直别过脸不看他,御暄则直嚷着父王受伤了,惊慌不巳。
到府后,马车又载御风扬直奔皇宫,感觉背后一阵址痛,他却轻勾起唇,闭眼小憩着,这道伤,无疑是近一个月来他刻意营造无颜上朝,等着揪出胡丞相罪行计划的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