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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玛说,郎玛说,你就不能换个词吗?”拉维尔瞪着旭克图手中的补汤,不悦的说。
“郎玛说这汤多喝些,对你的身子有好无坏。”旭克图放手中的汤碗,见她拿起薏仁饼放进嘴里,连忙将它拿走。
“给我。”拉维尔眼睁睁看着到口的饼被没收,伸出手就想从他手中抢回来。
“不行,郎玛说薏仁对孕妇不好。”他将手中的饼全数扔进篓子里丢掉。
“见鬼了,我连吃个饼都不行。”这些天来拉维尔火气有逐渐上升的趋势,因为她不管做什么旭克图都会阻止她。一会儿不让她骑马、一会儿又说孕妇不能常碰水会着凉,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什么都不准她做,简直把她当废人看待嘛!
“我不是不让你吃,而是你现在这身子可是两个人的,不多注意点怎么可以。”旭克图将她带到桌旁坐下,舀起一口汤轻轻地吹了吹。
“趁热喝了吧!”他将汤匙放到她嘴边哄她开口。
“我喝不下。”拉维尔嘟着一张嘴就是不肯爽快喝汤。这戏码近来常上演,早已不足为奇了。
“我喂你还喝不下。”他只觉头大。
前天她说汤烫口,他就替她吹凉;昨天她说不喝,哄了半天硬是要他喂,他也照办了;今天这妮子还有理由不喝汤?
“哎呀!一天不喝也不会怎么样。”她讨厌喝这种带着苦味的汤,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但她就是排斥嘛!
“拉维尔,你就乖乖喝了吧。”旭克图端起碗试着说服她。
“我讨厌这个味道。”拉维尔将汤碗推远些,一闻到药材的味道就让她恶心得想吐。
“那你要怎样才肯喝?”他太了解她得寸进尺的本性了。
“你帮我喝嘛!”她撒娇的要求。
“我好,我帮你喝。”旭克图仰头喝了一大口,正当拉维尔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倏地攫住她的唇将汤哺入她口中。
“唔咳好苦。”拉维尔伸出舌头拼命煽着,直想除掉嘴里的苦味。
“剩下的还要我喂吗?”他邪邪地问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敢!”她气呼呼的瞪他。
“你说我敢不敢?”旭克图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汁,笑得贼兮兮的。
“哼!喝就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就范。
“别这么不开心嘛!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她捏着她气嘟嘟的脸颊挪揄道。”什么好消息?”这阵子除了后天的婚礼外,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桩事比得上他们的喜事。
“你的心腹大患要走了。”“谁?”拉维尔脑中倏地闪过一个人影“拓跋恪!”“聪明。”旭克图深深被她的小家子气打败,真没见过这度爱吃醋的女人。
“什么时候?”拉维尔好奇死了。
“我们的婚礼结束后,到时候鲜卑王会亲自来祝贺顺便带她回去。”旭克图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
“那真是太好了。”总算除掉这个惹是生非的祸源,拉维尔心里自是喜不自胜。
“先别高兴,还有一件不大好的消息呢!”旭克图接着又说。
“不会是你阿爹还要你娶别的女人吧?”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她那个未来的公公最难搞了。
“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无奈的翻翻白眼。还说她以后不会乱吃飞醋,鬼才信她呢!
“那是什么?”“是你的好姊妹。”旭克图将苑柔即将离去的消息告诉她“阿爹收到汉皇的口信,苑柔再过不久也要回中原了。”“那阿亟砚怎么办?”苑柔不是和阿亟砚两情相悦吗?这么一来他们不就要相隔两地了。
“他会想到办法的。”他对阿亟砚深具信心,不认为这足以构成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
“我想也是,他那么聪明又知情趣,不像你”拉维尔偏着头上下打量他。
“你好象对我颇有微言喔!”他微眯起眼睛斜睇着她。
“你难道不承认自己没半点情趣吗?”“原来你是嫌我没有情趣呀!”旭克图一把将她接进怀里,靠在她耳边嘀咕“你跟我连孩子都有了才嫌,会不会晚了些?”“就是这样我才吃亏呀!”拉维尔不很真心的抱怨着。
“敢情你是要我以后别这么直截了当的表现自己的想望,就连要你的时候也要扭捏半天才好。”旭克图故意探询。
“才不呢!”她连忙摇头“虽然你是有点不知情趣,又常常惹得我妒火中烧,不过呢”她想了会儿又说:“我可爱死了你的坦率,千万别学别人那套拐骗女孩子的手段,我怕到时候会被醋酸死。”“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善妒了。”旭克图有点不敢领教的摇头。
“苑柔告诉我,善妒可是犯了他们汉人七出之戒,做丈夫的可以拿这当理由休掉妻子的。”拉维尔刚听时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可是每个女人证明自己爱的表现呢!
“放心,我不会休掉你的。”旭克图保证道。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拉维尔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告诫的意味不言而喻。
趁着旭克图专心研究帐本的同时拉维尔悄悄地往帐门口走去。没办法,谁教她被门太久了。
“上哪儿去?”旭克图边看帐本边注视着不安分的妻子。
“我要去骑马。”既然被发现了,她就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人。
“不行。”他猿臂一伸就将她的身子扯了回来。
“好啦!人家闷了好久都没有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拉维尔偎在他怀里,撒娇的提出要求。
自从她怀孕后,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有意见,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享受骑马的乐趣。
“不可以,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吗?”旭克图放下手中的帐本,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从拉维尔有孕之后,他发现自己愈来愈欲求不满。
这都要怪郎玛不好,说什么孕中行房对胎儿不好,三令五申要他得远离妻子的卧居。
“难过身为你这个新任单于的夫人就没有骑马的权利吗?”拉维尔扁着嘴抗议“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嫁你了。”“你扯到哪理去了。”旭克图将她抱到腿上坐着,两手圈着她变粗的腰。”我是说你现在是个孕妇,孕妇不宜从事这么剧烈的运动。”从没听过哪个像孕的女人还吵着要骑马的。
“谁规定的?”她不服气的质问。
“郎玛列给你的孕妇守则中有写。”打从知道拉维尔怀孕后,阿爹便要郎玛将所有孕妇该注意的事项一一条列出。
拉维尔撇撇嘴“哼!那个老太婆说的话根本信不得。”要不是那个老太婆多事,现在她也不用孤枕而眠,失去旭克图温柔的怀抱,害她总是辗转难眠。
“信不得也得信。”郎玛是族里唯一的医者,她说的话众人十分信服。
“她根本就是个庸医。”拉维尔小声的咕哝。
“你就再忍忍吧!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到时候随你爱怎么骑我都没意见。”旭克图在她耳边软语劝说。
“可是人家很无聊耶!”她拨弄着他身上的坠饰,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
“是你自己说要陪我核完这本帐的。”他提醒她。
“我怎么知道陪你核帐这么无趣。”她要是早知道会无聊到让人打瞌睡,就不会呆呆的自告奋勇了。
“要不然你先回去小睡一下,等我核完帐就去陪你。”旭克图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意放她一马。
“人家不想睡嘛!”太阳既没下山月亮也还没爬到头顶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你想于嘛?”他好脾气的问。
“我想”“除了骑马不在我的允许范围内,其余的你都可以想。”旭克图看她一脸的顽皮样,连忙加了句但书。
“哎哟!哪有人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她今天就是想骑马。
“你想点别的,别净是要骑马。”旭克图可是百般纵容的宠溺着她,就怕娇妻一个不开心又要跑掉。
“那”拉维尔眼珠子转了转“我想”“嗯?”他询问似的着着又想给他出难题的妻子。
孕妇还真不是普通的难搞,尤其他家的这个更是不好摆平,整日就会给他出难题。
“我们好久都没有”拉维尔将脑筋动到丈夫身上,反正他只说不能骑马,又没说不准她提那档子事。
“拉维尔!”旭克图马上就明白这妮子的意思,她摆明了故意要挑起他压抑许久的欲|火。
“是你自己说除了骑马以外都可以想的。”她一脸的无辜表情真是让旭克图莫可奈何。
“那你也矜持一点,好歹你也是个女人家,更是我们札图汗部的单于夫人。”他有点无奈的训诫。
“不管啦!我要。”拉维尔说着,开始动手扯他的衣服,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不行!”旭克图手忙脚乱地将敞开的衣襟拉拢。”你忘了郎玛的孕妇守则了吗?”“那是她吓唬我们的。”她玩得可起劲了,趁他只顾着上衣时,一把将他的腰带扯落。
“拉维尔!”旭克图气急败坏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束衣腰带,实在是拿她没辙。
“你已经不要我了吗?”拉维尔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双剪水秋眸怀疑的在他脸上打转。
“我没”“是不是我怀孕变丑,所以你不要我了?”她想象力丰富的假设。
“怎么会呢?”旭克图连忙否认,没注意到她使坏的眼神。
“那就好。”拉维尔又回复先前的笑容。
“郎玛”他准备要说出的话被拉维尔一个吻给堵死了。
拉维尔捺出粉舌逗弄着他,一双手就像放出笼中的鸟拼命在他壮观的胸膛游移。
没一会儿工夫,旭克图就把郎玛的叮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刻他只想好好纾解连日来强忍的欲|望。他毫不费力地就把体重明显增加的拉维尔抱起,朝放在一旁供作小憩用的床走去。
果然,拉维尔在心里暗笑,她就知道旭克图没那么好的定力,要他忍这么多个月怎么可能,更何况那她怎么办?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