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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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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说了那家伙那么多好话?!

    宋君澜不以为然极了,长腿朝她跨去,嚣张的坐在她身边。

    他想干么?和他独处一室,她得小心翼翼的保持警戒了,再与他靠得那么近,她她说不上来,他身上有一股向大哥没有的邪肆气息,每每都让她的心漏跳一拍,还让她的全身变得刺刺热热的。

    “听来,他这个人比我好?”他侧过脸问她,一双如星子般灼亮的黑眸直勾勾盯住她。

    卜通卜通他的眼神像是个会将人吸进去的巨大黑洞,她莫名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突然很想喝口水散散热。“当然了,向大哥他是个谦谦君子,跟你这种恶名昭彰的强盗不一样。”说完,她抓了水壶就倒水喝,却不慎呛到,霎时剧烈的痛苦咳着。

    这时候,她的背后落下个温热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徐缓有力的拍打着她,那力道是有收敛过的,丝毫没拍痛她。

    她诧异不已,没想到他竟会温柔的为她拍背,一抬起眸还见他微蹙眉似乎在担心她,登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入了她胸口,害她难为情的想跳开。

    “你不要再拍了”她小脸羞红的说。

    冷不防地,他低头轻啄了她的唇。

    她心脏瞬间麻痹,惊讶的说不出话,唇办上还留有他强悍的男性气息,令她头晕目眩,像是喝醉了。

    他、他是在对她

    “向允怀他会像这样吻你吗?”宋君澜该死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她满口说向允怀的好话却道他的不是时,他异常嫉妒着,当他为她拍背,她竟不领情的想逃开他时,他更生气的吻了她,只想让她甜美的味道留在他唇上不散。

    “你竟然”辛柚罗怔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开口她才记起他的轻薄,原本想打他一巴掌的,但更让她羞愧的是自己,居然为此感到陶醉害羞,羞耻和恼怒的泪水都快崩溃泄出了。

    “我怎样?”哭吧,他发现自己很恶劣的想惹她哭,既然她认为他是个坏人,那他就坏到底吧。“说啊,他有这样吻过你吗?他一定是个中规中矩、没有情趣的男人吧?和这种人过一生不会很无聊吗?”

    她真的、真的快被他气得落泪了,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如此态意轻薄饼,但她不能哭,要是她哭了,就等于臣服在他的yin威下了,她要更坚强。

    于是,她忍下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道:“我说了,向大哥是个谦谦君子,所以他不会做出像你这种轻薄女子的无耻举动。”然后,她佯装镇定的继续用她的饭,再难吃也要吞下去。

    他冷眼看着她的冷静,心中更添怒气,想破坏向允怀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辛大小姐,那我问你?向允怀他喜欢你吗?他又喜欢你哪一点?”

    辛柚罗瞬间僵住,筷于停下。

    宋君澜把唇附上她的耳,一字一字残酷地说:“你对他而言,只是为了让日向堂获得更多利益的棋子吧,他就算真的带赎金来救你,也绝不会是真心的。”

    说完,看她仍僵硬不动,他似是很满意自己对她造成的内心冲击,终于肯移动脚步踏出房间了。

    辛柚罗在他离开后,终于不再压抑情绪,气得肩膀发抖着,而后重重的放下了筷子。

    为什么她非得被他这么说?

    向大哥喜欢她吗?答案是可想而知的,她想向大哥自己也很明白,他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只不过这些事,她更不需要被狐君这个外人说嘴,她真讨厌他!

    她用力抹着唇,想抹去唇上他留下的灼热气息,然后又拿起筷子,猛吃煮得不够熟烂的粥,和太咸太硬的菜肉。

    她才不要乖乖待在这儿十天,她要逃走,但得吃饱才有力气逃。

    她要让那男人拿不到赎金,气得跳脚。

    辛柚罗被狐君劫走后,辛家和向家可说是陷入一片愁云惨雾,辛母甚至在听闻宝贝女儿被掳时,当下就晕了过去。

    没人敢相信从来都只劫财不杀人的狐君,竟打破惯例的劫人,且还发出了勒索十万两赎金的要求,那件被遗留在现场的大红嫁衣,也让人不敢去想辛柚罗在被狐君劫走后,会遇到什么非人的折磨。

    更糟的是,少了新娘,向府的喜宴临时喊停已经惹来多方臆测了,抬轿的某个轿夫竟又在当晚把这事传了出去,隔天消息就有如星火燎原般传了好几条街的人都知道,恐怕再过几日后,丑闻便会扩散到全县。

    到时,辛柚罗只怕就真的彻底身败名裂了。

    向允怀为此也亲自跑了趟辛家,表情凝重,虽然他和辛柚罗没半点男女之情,只是为求利益而结合的联姻,但她还是他将过门的妻子、日向堂未来的主母,狐君竟敢破坏他的婚事,自他面前将她掳走,这不啻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加上狐君多次行抢他的货物,这新仇旧恨加起来,他是不会放过狐君的,也不会付赎金称了狐君的意。

    当然,他这个决定,辛家人都不能接受。

    “你怎么可以不付赎金?要是柚罗有了什么万一”辛母责备道。

    “我把我的酒馆都卖了,也要救出柚罗。”辛父坚持道。

    “就算不付赎金,我也救得了人,请你们相信我,我会聘用最好的精兵,在十天期限内找到狐君的巢穴,歼灭那窝强盗,救出柚罗小姐。”

    向允怀努力地说服了一个时辰,才取得辛氏夫妇的认同,一踏出辛府,他的家仆便骑着马迎来,说是曹县令找他,让他不得不到县衙府一趟。

    一进县衙府,曹县令便以礼待之,奉茶、点心样样不敢怠慢,这可真是难得的情景。曹县令有个左相舅舅做靠山,向来都是气焰高张,会如此好生招待向允怀,八成是慑于日向堂第一商行的盛名,不敢得罪。

    “真是遗憾,向当家竟遇到这种不幸的事,本县令自然不会宽容,一定会派兵揪出狐君那个恶贼。”

    向允怀轻瞟对方说得激昂却伪善的嘴脸一眼,没有立即响应。

    曹县令年约四十岁,没任何功名的他靠着他的左相舅舅提拔,在四年前当上延平县县令,可他不好好当官为百姓谋福利,反而还欺压百姓,所作所为都让人愤慨不齿。

    不过目前自己需要官府的力量帮助找到未婚妻,而曹县令曾被狐君抢过多次财物,对狐君积怨已深,倒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曹县令,我们干脆来合作吧。”

    “这正是我想说的。”曹县令大喜道,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辛柚罗千方百计想逃走,光上茅房这理由就不知用了几次,但每次都跑不了几步就被抓回来了,入夜后,房外看守她的人更多,更让她逃不了。

    “辛姑娘,你就死心吧,你逃不出去的。”看她还想动歪脑筋,阿智苦劝她放弃。

    他就是白天替辛柚罗打水来洗脸的青年,个性憨直待她又客气,她对他印象很好,忍不住哀求他“阿智,你就偷偷放了我吧。”

    阿智拉下了脸,没有二话。“辛姑娘,这是不可能的,请你早点睡吧。”

    难道她就只能在这山寨里待上十天吗?辛柚罗不甘心地想,在床上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

    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争执声。

    “二当家,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来会会辛姑娘不行吗?”

    “可是大当家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

    “滚开!我是二当家,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吗?”接下来便是一阵打斗声。

    在这山寨里,武功最高的是宋君澜,其次是秦慕,他轻易的就将阿智一干人打倒,堂而皇之的踏进了屋里。

    阿智想追进房中,秦慕却更快的锁上门,似乎猜出他想做什么,阿智大力地拍门吓阻“二当家,快开门,你不能对辛姑娘出手啊!”房内的辛柚罗正急着想找武器防身,大半夜里有人找上她肯定没好事,岂料对方更快的推开门,那下巴上的痣、落上锁的动作以及阿智在外头的喊叫声,皆让她脸色倏地刷白。

    是白天那个嘲笑她的人?!他该不会是想对她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她拿起桌上的茶壶,作势朝他身上砸去。

    秦慕一对上她的脸蛋便惊艳的看直了眼。“我听手下说看到寨里出现了美人,还以为他眼睛瞎了,没想到你真是个大美人,那家伙一定是想偷偷把你藏起来吧,不然怎么会让你把脸涂黑”

    辛柚罗赶紧趁着他喃喃自语时把茶壶往他身上丢,接着拔腿想绕过他逃跑。

    “死丫头,你别想逃!”秦慕回神闪过她的攻击,三两下便擒住她,将她压制在地上,朝她张开那坏了好几颗牙的嘴巴,作势欲亲她。

    好臭!一瞬间,辛柚罗感到恶心,差点把吃下的食物全吐出来。她绝不让这男人亲到她!她双手奋力推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留有指甲的十指还朝他靠过来的脸抓去。

    “痛!死丫头,你敢抓我?!”

    她不回话,突然弓起膝盖用力往他胯下一顶,他顿时哀叫了好大声。

    只可惜,她的反击并没起多大作用,下一刻她就被打了一巴掌,力道很重,她吃痛得不得了,一时头晕眼花到动不了。

    接着,她隐约看到这男人伸手朝她胸口抓来,跟着她胸前的衣服被撕开了,夜里冷凉的空气侵入她赤luo的肌肤,她恐惧的瞠大眼,想大喊救命却喊不出来,脸上的灼痛和强大的晕眩感仍让她浑身无力,谁能救救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宋君澜一把将秦慕从辛柚罗身上扯起来,脸色阴鸷得恐怖,他万般庆幸他有多派些弟兄看守她,阿智也机灵的一出事便找上他,他才来得及从狼爪下救出她。

    秦慕正满脑yin欲的想把身下小美人的衣服剥光一逞兽欲,被人一把揪起心情可真是坏透了,正想骂个几句,但一听到宋君澜的声音,整个气势都没了。

    “大、大当家,只是个女人而已,别跟我说你没有想过要上她”

    砰!秦慕被狠狠抛出房间,整个人如破布般的横躺在地。

    宋君澜走近他,居高临下的姿态有如地狱使者。“秦慕,你没把我的规矩记牢吗?不杀人、不奸yin、不欺孺弱之人,给我说说看,你犯了哪一条?”

    秦慕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仍抵死不认。“那女人是向允怀的未婚妻,奸了她肯定能更羞辱向允怀一顿”

    目光一凛,揪起他的领子又是狠狠揍了一拳。“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许你乱来。”

    他狼狈地吐了口血,却不屑地笑了。“哈,在你把她抢来的那一刻她就不清白了,她的名声早被狐君的恶名给毁了。”

    闻言,宋君澜面色寒冽,好一会儿才发出阴冷的嗓音警告“记住,她是用来换赎金的,我不许你碰她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