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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道:前辈认识先父?”
老人道:数十年前曾闻‘掌剑飞’芮问夫,是个豪侠仗义的英雄,只有他一人会武林绝传的龟息大功!”
芮玮第一次知道父亲有个“掌剑飞”的侠号,他在八岁便失去父亲,快十年了,连父亲的面容都记得不清,现在听到喻百龙赞誉他,不觉象个孩童般的问道:父亲真是个大侠客吗?”
喻百龙沉声道:他确是个顶顶大名的侠客,却未想到这么早去世,真是天不假年,你可知令尊是如何死的?”
芮玮悲痛道:“先父是被人害死的!”
喻百龙白眉一挑,怒声道:仇人是谁?”
芮玮轻泣道:“晚辈只知道害死父亲的仇人很多,却不能确定是那些人!”
喻百龙叹道:别伤心!别伤心!以后你只要专心练功,绝艺学成后,慢慢访查,不怕仇人不一一授首!”
芮玮停住泣声,坚决道:晚辈定当努力习练!”
喻百龙笑道:“好孩子!我先传你天衣神功三句口诀”
这三句口诀,含意甚深,老人解说很久,才使得芮玮完全体会,当下便按照其意,苦苦练去。
芮玮昼夜不分在墓室中修练武林中两大神功,转瞬一年飞逝,龟息大功由于怪老人喻百龙的相助,已经练得十分透澈,天衣神功虽然艰巨,亦被他练到七分火候。
这天喻百龙带进食物,放在菏纬面前道:玮儿,吃饭罢!”
墓室中虽是一团黑漆,没有点丝光线透进,但是芮玮现在已能看得清清楚楚,比之才进石室那如同瞎子般,截然不同,他居以为常也不为怪,却不知要是没有练成天衣神功,就是再在石室中住百年千年,也是象瞎子一样。
芮玮吃完食物后,喻百龙笑道:你今天跟我出墓,不要再住下去。”芮玮道:徒儿尚未练成武功,怎么就出墓了?”
喻百龙道:你可知道在这墓中住了多久?”
芮玮道:徒儿不知。”
喻百龙叹道:已经整整一年了!”
芮玮惊道:一年了!徒儿心中以为只有几月的功夫!”
喻百龙道:那是因你勤练艰巨的内功,自觉时日短暂,如今你的内功已经练成,不用再住在暗室中,且跟我出墓习练武技。”
芮玮来到墓外,陡见月光,双目剧烈刺痛,当下即刻闭目静息,好一会才敢慢慢睁开。
他看到自己的皮肤白晰异常,回想当年入时墓的肤色,以为全在墓中不见日光的缘故?其实这也是练天衣神功的效果,越练到至深处,皮肤越发白晰。
墓前广地青草萋萋,喻百龙坐在草地上,笑道:你也坐下。”
芮玮对面坐下,喻百龙又道:“天衣神功是一位武林奇女子传授给我,我知道口决却从未练过,这一年来不知你练到什么程度,你我互相对掌试试。”
内家对掌十分险恶,弄得不好两败俱伤,芮玮怕有不测,一时迟疑,不敢出手。
喻百龙见他不出手,笑道:“你不用怕,为师自有分寸。”
芮玮遵命,一掌伸出,对在喻百龙掌上,却又不敢用劲,喻百龙接道:“你尽管用劲,否则我无法知道你练到什么地步。”
芮玮不得已用劲过去,喻百龙本以为可以轻易接住,那知芮玮的掌力如惊涛骇浪般袭来,不由一懔,急忙全力对去,顿时两掌胶住,形势危殆。
原来,喻百龙自忖内力尚高过芮玮甚多,可以使得掌力收发自如,决不会发生危险,却未想到芮玮的内力与自己不分上下,这样一来要想分开就不易了。
盏茶后,喻百龙冷汗直冒,他再也想不出为何芮玮的内力会与自己不分上下,是天衣神功有无比的神效吗?还是自己的内力远远不与从前的关系?
目下情况他不敢向芮玮道出,怕芮玮惊心之下,为顾虑到师父的安全,急忙收掌,这样非把芮玮震伤不可,严重的话,会有性命之虑!
因现在他自忖绝对无法再收发自如了!
芮玮不知,仍在不断的用劲过去,喻百龙暗叹只有对下去,直到双方筋疲力尽,这样纵然双方受伤,总比一人受伤轻,可以慢慢复原,当下凝重道:纬儿,不得为师吩咐,千万不可收掌!”
芮玮心中虽然疑惑为何要试功这么久,却无法开口问,只得微微点头,继续将内劲攻去。
这是一幅静穆平和的图画,谁知在这图画后,会有多么悲惨的结局?
四周鸦雀无声,显得出奇的静!静!静!
忽然林外飘进—个幽灵,不!不是幽灵!是个女子,只因她的打扮,形态象个从坟墓中钻出来的鬼魂
她穿着曳地的黑纱长衫,乌黑的长发披到腰际,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活人的皿色,双目直视呆滞,行路飘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似脚未沾地
常人道:“幽灵走路,脚不沾地”难道真是个幽灵吗?
但光天化日之下,幽灵怎会出现,看来还是人了?
她走到喻百龙与芮玮的身前,直视着他们,声音枯涩道:“你们在做什么?”
喻百龙没有答话,芮玮正在默运天衣神功,用功的时候,视而不见!
突然她长袖一挥,不耐地道:你们走开,不准呆在这里,我有很多很多事要办!”
这衣袖刚好拂在师徒两人手掌上,把他两人巧妙地震开,却未使得任何一人受伤,仿佛所有的掌力,都被她那只衣袖收去了。
喻百龙一句话也不讲,扶起芮玮,抓住他手,匆快向墓后走去,到墓后,墓前的情景仍然可见,芮玮好奇道:她是什么人!”
喻百龙低声道:不要讲话,静静地看!”
只见那女人根本不管有否旁人在偷看,只要不挡在墓前妨碍她就好了,她凝望着简家墓碑,嘴唇不住地颤动,不知在讲些什么?
那女人大半个脸被长发遮住,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足足半个时辰,她的嘴唇才停止颤动,格格的笑道:“你看我最近可漂亮?”
她那双干枯的手分开长发,露出一张苍老、憔悴的面容,芮玮做梦也没想到,刚才那话声,那语态会是这么一个半老的女人发出,任谁听到都会认为是一个年青、活泼、娇态可人的女子说出才对!
芮玮奇异万分,心想她在和谁这样说话呢?
她面对只有死人的墓难道和死人说话不成?但又为何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声呢?
这一切透出无比的诡异的气氛,芮玮的心中好似被压着一块石头,几乎透不出气来。
那女人手仍分开长发,站着没动,表情是与她年龄极不调和的笑容,她为何还那样的站着呢?是为要她口中所说的你看个饱吗?
芮玮同情地看着她,看得久了,发觉这女人十分面熟,好象见过了不知多少次,但遍寻记忆,却又从未见过她呀?
但听喻百龙突然悄声道:玮儿,她长得好像你!”
芮玮的心中大叫一声,脑弦如被巨锤一击,震得嗡嗡直响,不住暗暗呼道:“真的象!真的象!我怎么长得和她一样的面貌?”
那女人笑容突敛,放下长发,如鬼魂呻吟般,幽幽长叹,声音恢复枯涩道:我再练一套功夫给你看,就要走了!”
顷刻,她的长袖飞舞,风声飒飒,起舞越快,舞到后来,站立的身形全被袖影隐没,带起的风声变成旱雷轻鸣,响脆震耳,十分惊人。
倏地,袖影与人同时失踪,只听林外传来凄凉无比的笑声,不一会儿,万籁俱寂,想是已去远了。
芮玮跟着喻百龙走到墓前,只见满地芳草纷纷,细细一看,每根草齐根截断,切口整整齐齐,如同利刃斩断!
喻百龙抓起一把草,叹道“好功夫!好功夫!”
芮玮闷不住千般疑惑,问道:师父,可知她是谁?”
喻百龙摇头道:我不知道,只知她每年中秋白日,必来此地一次。”
芮玮惊道:她每年都来做什么?”
喻百龙道:就象今天一样,我每年都偷看她,却无一次敢出来和她谈话,问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芮玮不解道:“师父为什么不问她?”
喻百龙诚实道:我见她每年练功都略胜我一筹,怕触犯不敌,那知她来此,对人一点也无恶意,今天还亏她”突然停下话声,转变口气道:不要谈她了,今天又是中秋,时间过得好快呀!”
言下,十分感慨时日的飞逝。
光阴如箭,半年转瞬又过,这半年内,芮玮跟喻百龙学到了不少东西,这天晨起,喻百龙道:玮儿,我要离开你了。”
芮玮大惊道:师父!是否徒儿资质鲁钝,不堪造就,不要徒儿随你左右了?”
喻百龙摇头道:“不要瞎猜,半年来我已将全身所学,大半传你,目前仅是火候不足,有待你自身修练,我现已无法帮你,当然只得离开。”
菏纬情感冲动道:徒儿就随师父左右,不愿分离!”
喻百龙大笑道:傻孩子,说话不要太感情用事,你要永远跟着我,难道学了武艺不去为社会服务吗?不再理会你父亲的仇恨吗?”
这两句话,问得芮玮哑口无言,喻百龙叹了口气,又道:你再跟我学两招剑法,半月后你我真要分离了!”
芮玮黯然点头道:一旦离开后,徒儿随时勤练师父所传!”
喻百龙笑道:心情愉快点,否则你再跟我学两招剑法,十五天恐怕学不好呢!”
芮玮奇怪道:什么剑法,只要两招要学半月?”
喻百龙正色道:这两招剑法玄奥异常,常人半月再也学不成,你悟性甚高,我给你半月时间,大概没有问题。”
喻百龙拿出两把早已制好的木剑,递一把给两纬道:这两剑十分难练,初练时常易伤到自己。我年来在外特为你做了两把木剑,练习时小心—点,它虽非真剑,砍到身上也是吃不消。”
芮玮那把木剑,觉得比真剑还重,不知是什么木头做成,暗忖这么重的家伙砍在身上,真要吃不消。
喻百龙拿着另一把木剑走到墓前广地上,摆开架式,凝神注目道:这两招剑法本无名称,我姑且称它第一招为不破剑。”
说着展开剑式,煞时剑影重重,看得芮玮眼花缔乱,无法认清喻百龙的木剑是如何出手的。
好一会喻百龙才停下手,笑道:这—招法的厉害说它不清,等你练会自能慢慢体会到,现在我把练法告诉你。”
芮玮把练法按部就班记住,喻百龙见他记牢便走开,让他一人去练习。
从早至夜,芮玮练了一天,结果没有一点进展。
第二天再练,他把自己打到三次。
第三天再练,他将自己打到十余次,到了晚上,疼得辗转难眠。
直到第五天他才抓着巧劲,让木剑打到身上的次数减少了。
第七天从头练来,没有再让木剑打到—次。
到第十天他才完全练熟,第十一天早上向喻百龙道:师父,徒儿第一招学会了。”
喻百龙十分嘉许的点了点头,拿着木剑,走到广地上,笑道:
“今天我传你第二招,我称这招为无敌剑。”
这招看来比上招还难,喻百龙传丁练法,便让他自己揣摸,芮玮心选出些第一招练了十天,看来第二招没有十余天学它也是不成,这两招剑法给我半月时间,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可是奇怪得很,这招虽比第一招难,但他第五天便完全学会,加起十天,刚好十五天便把两招剑法学会。
第十六天早上,喻百龙道:今天我就要离开你了。”
芮玮脸色黯然道:不知何时才能与师父重聚?”
喻百龙笑道“尔后有缘,自能再见,今天我们不要说离别伤心话,好好把剑法研究一番。”
他与芮玮各持一木剑,走到广地上,喻百龙道:“我用无敌那招攻你。”
芮玮道:我用不破剑守。”
喻百龙一剑攻去,才道:好好守!”
结果芮玮没有守位,被他“拍”的一剑,打到屁股上。
喻百龙指出几处破绽,第五次再攻时,喻百龙便不能再用无故剑打到芮玮了。
喻百龙笑道:不破剑你已经完全学会,现在试试你的无敌剑。”
于是芮玮用无敌剑攻,喻百龙使出一套高深剑法守。
前三次芮玮无法攻入,喻百龙又指出几处破绽,到第六次时芮玮—剑刺到喻百龙的小腹上土第七剑芮玮再也不敢试了。
喻百龙大加赞许道:无敌剑你也完全学会了,今后天下剑法难有能接住你这招,你以不破剑防身,以无敌剑攻敌,能不败在你手下的人,太少了!”
芮玮道:徒儿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师父的栽培,不知师父对徒儿有何教训?”
喻百龙正色道:“这两剑太过厉害,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
芮玮恭敬道:“徒儿谨记师父的教言!”
喻百龙道:你摆下木剑,我们随便聊聊。”
芮玮随着喻百龙坐在墓前,靠在石碑上,喻百龙道:“那天我教你第一招时,说这两招剑法没有名称可知何故?”
芮玮道:徒儿想大概这两招剑法没有任何名称足以代表它,所以创剑者干脆不取名称。”
喻百龙叹道:不错,我想创剑者也是这个意思,十余年来我也想不到一个好名称来代表它,不破、无敌只能道出两招的威势,若说名称真无法用四个字说出。”
芮玮道:其实就称不破剑,无故剑就不错了。”
喻百龙忽道:“但不知另外六剑,它们称它什么?”
芮玮道:什么?还有六剑?
喻百龙道:“嗯还有六剑,连我两剑,共是八剑。”
芮玮道:这八剑是一套剑法?”
喻百龙点头道:这八个剑招虽无名称,但有一个总名称,叫做海渊剑法。”
芮玮喃喃低声道:海渊剑法海渊剑法”
喻百龙忽又叹道:那意思是说这套剑法如海之博,如渊之深!”
芮玮惊道:好狂的名称,好大的口气。”
喻百龙道:你要学全这八剑,那时就会认为这名称不狂了,可惜这八剑是再也无人能学全它了?除非”
芮玮紧接道:除非什么?”
喻百龙道:除非是你!”
芮玮大惊道:“我?师父教我吗?”
喻百龙摇头叹道:师父也不会,除了两招外,另外六招我只见过,若说如何去练,根本不知!”
芮纬道:“师父不会,徒儿怎能学会?”
喻百龙道:“记得那年我教你天衣神功时,说过要你替我办一件事吗?”
芮玮道:“徒儿记得,师父吩咐下来定当全力办成!”
喻百龙叹道:“那件事便是要你用最大的毅力学全海渊剑法!”
芮玮大吃一惊,心道纵然有再大的毅力,若无人教我,如何能学会海渊剑法?
他心中疑惑万分,正要启问,喻百龙接道:九年前在摩霄峰上有七个老人比开论剑,那七老,人称武林七残里,原因是他们每个人都身残疾,但他们虽然都残废了,可是个个武功高超,在武林中提起来,黑白两道,莫不惧怕三分。
七残望彼此间武功难分上下,唯有他一人比另六人多会一招剑法,结果没有一个是他的敌手。”
芮玮道:那是一招什么剑法,会如此厉害?”
喻百龙道:那招剑法便是为师的不破剑!”
芮玮道:那人是否便是师父?”
喻百龙点头道:那多会一招剑法的残叟就是我,海渊剑法共八招,其中七招为攻招,仅有一招为守招,我多会那守招,他们六人各个只会一招攻招,他们能攻不能守,而我能守亦能攻,他们每个人都不是我的敌手,于是合六人之力攻我一个!”
芮玮惊道:“六人打一个,好不要脸!师父怎么办”
喻百龙缓缓道:你不要急,他们虽是六个,还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比起一个一个和我打,力量增强多了,我无法打败他们,他们也无法伤到我。”
“在九年前那次决斗是最后一次,其实已经决斗十九次了,每年八月中秋在摩霄峰上比斗一次,算来已经缠斗十九个年头”
芮玮愤愤道:“他们与师父有什么深仇大恨呀?要每年决斗一次?”
喻百龙叹道:“他们的目的是逼我将多会的那招公开,我不肯公开,他们便不放松,九年前最后一次决斗,从八月中秋一芮玮见师父神情好象不对,惶恐道:师父!师父!你怎么啦?”
喻百龙回身慈蔼的望着芮玮道:明年中秋你要代表我赴摩霄峰,只准胜不准败”
芮玮神色一惊,随即坚定道:“徒儿尽力以赴,但怕功力不够,败在他们手上。”
喻百龙叹道:“倘若我去有败无胜,而你去为师深信不会失败,因为你会海渊剑法两大招”
他停了一顿,接道:“我刚才说要你办的事,是要用最大的毅力学全海渊剑法,你也许不知最大的毅力指什么,是不是?’’芮玮点头道:“徒儿心想若无人教我另六招,再大的毅力也无济于事。”
喻百龙笑道:我说要用最大的毅力,是要你战胜他们六人,一个战争的胜负,当功力不分上下时,毅力两字是得胜的法门,你要记住了!”
芮玮不解道:徒儿记住了!”
喻百龙忽然声音微扬道:当你得胜时,他们便会将六招传你,那时你将学会全海渊剑法!现在你可知我说要用最大的毅力学全海渊剑法的意思了吗?”
芮玮恍然大悟,原来是要用最大的毅力战胜六残叟后,才能学到海渊剑法,他是初生之犊,胆气甚壮,当下慨然道:徒儿知道了,徒儿定当以绝大的毅力战胜他们,替师父争光!’’喻百龙安慰的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霍然他的脸色变得黯然道:万一你败了,亦要败得英雄,不要拼命而死,因为你还有一件义务要办,那就是当你败时,要将海渊剑法两大招传给他们,因这是我与他们之间互相订下的诺言,千万不可背信!”
芮玮神情轩昂道:“败则败,徒儿绝不使师父背上无信之名,但徒儿不到最后关头,亦决不轻言一败!”
喻百龙大声赞道:“好!好!为师有你这样的徒儿,就是死去也死得瞑目!”
芮玮不安道:师父仁者长寿,怎会死去——”喻百龙大笑道:人生百年终要死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什么仁者长寿!我不是仁者,亦不要长寿!”
芮玮想不到一句话引起师父的感慨,大是恐慌,其实他不知喻百龙在年轻时介乎正邪之间,当然算不得仁者了!
喻百龙叹了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本秘笈,递给芮玮道:
“你与我离别后,其后一年除了复习我教你的武功外,可修练这本秘签中的功夫,这是药二哥全身的本领,我在这里住了八年多,墓中二哥留下的秘笈全部看过,节录这本秘笈,你要好好保藏它!’’芮玮伸手接下,仔细地藏在怀中,喻百龙见他藏好,又道:明年八月中秋你赴约见着六残叟时,他们若问起我,就说我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