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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怎么来了。 ”
摸着水辰舞的头,烟棋眼眸中满是宠溺,道:“正巧来蒙古有些事,你在干嘛呢?”
指着身后的完颜奕冉,水辰舞含笑道:“在和阿冉赛马。”
仔细看着完颜奕冉,烟棋会意的点点头,她看着不远处硕王的大帐,缓缓开口道:“我找硕王有些事,你陪师傅一起去好吗?”
虽不知烟棋要做什么,但望着她那双满是期待的眸子,水辰舞不忍拒绝,她点点头,看着一侧的完颜奕冉,说道:“阿冉,我陪师傅去找硕王,等等来。”
“嗯。”
和烟棋接触不多,但是完颜奕冉觉得她既然是水辰舞的师傅,肯定不会伤害她,她甜甜一笑,趋马朝着另一边快速跑去。
“师傅,我们走吗?”
烟棋深意一笑,她带着水辰舞,趋马朝着硕王的大营跑去。
正在查看近些天藩王上报来的书信的老者,坐在桌案前仔细看着书信上一字一句。
“王爷,水郡主带着一位姑娘在外面求见。”
“小舞?”完颜烈微微眯起双眸,满是欣喜的一笑,道:“传吧,让那孩子进来。”
大帐门帘缓缓掀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的容颜,完颜烈望着白衣女子,鹰利的眸子直直打量着他,满是好奇。
“见过王爷。”
完颜烈打量着烟棋,含笑道:“姑娘看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怎么会来求见本王呢?”
他直视着烟棋的双眸,好似要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中看出什么似的。
烟棋浅笑,她将袖中一封书信递给一侧的侍卫,道:“这是我家少主给王爷的信,想来王爷一看便知了。”
完颜烈接过信件,他眯着双眸,仔细将书信上一字一句看的真切。
“你们要造反?”
水辰舞惊恐的捂住脸颊,看着嫣然一笑的烟棋。
“老王爷说的真难听,我们只是替蒙古争取更大的土地罢了。”
完颜烈看着书信下,各个藩王的印章,道:“有意思,你们看来准备很全,不管本王同意不同意,你们都会实行,无非是拉拢本王还是杀了本王吧。”
“王爷果然厉害,不错,所以草民前来还是想试试运气,看看王爷是选择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完颜烈不知道烟棋是用什么手段说服那么多藩部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如今烟棋虽然站在自己几步之外,可是他似乎可以看清她周身散发的淡淡杀气。
他沉思片刻,从一侧的印盒中取出自己的大印在书信最下端稳稳的盖上。
“王爷好气魄。”
将书信递给一侧的侍卫,完颜烈正色道:“拿着书信就离开吧,本王还要处理别的事呢。”
烟棋莞尔一笑,将书信放进衣袖中,道:“草民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水辰舞看着高座上一脸平静的完颜烈,又看着一脸笑意的烟棋,连着跟着烟棋背影追出了大帐。
“师傅,师傅。”
烟棋翻身上马,水辰舞一把拽过一个马匹也跟着她奔跑而去。
“师傅,师傅。”不管她怎么呼喊,烟棋依旧不理她,水辰舞满是焦虑的跟在身后,跑出了些许路程,烟棋停下马,站在原地一脸平静的等着她。
“师傅,你们要打仗?”
烟棋浅笑,问道:“是的,见你第一面师傅就说过要替栖凤还有你母后讨回一个公道。”
水辰舞摇头道:“不要打好吗,你看傲龙现在多太平。”
看着草原上点点升起的篝火,水辰舞满是沉浸,这样的天,这样的欢笑难道真的要被战火淹没吗?她抬起头,满是不舍的望着烟棋。
深吸一口草原纯净的空气,烟棋豁然睁开双眸,冷笑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栖凤的,所以我们必须拿回来,哪怕会付出一些代价,这也是必须的。”
看着烟棋眼眸里那深深的坚毅,水辰舞向后退了几步,道:“既然劝不住师傅,那你去吧,反正我帮不了师傅四面,师傅保重吧。”
她瞬然转过头,只期望烟棋会在自己走的时候拉住自己,看着她的背影烟棋思索了片刻,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烟棋无奈的摇摇头,长吹了一声口哨。
霎时间,一个黄衣女子领着十几个侍卫策马而出,他们跑到水辰舞周围,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要做什么?”
染霜朝着水辰舞一抱拳,恭敬的道:“郡主得罪了。”
“啊!”一张大网落下,水辰舞来不及挣扎就被大网罩在网下,染霜朝着她的脸颊抛出一把白尘,清香的粉末瞬间吸入她的口鼻,她看着不远处久久站在那的烟棋,闭上了双眸,整个人重重的倒下。
看着面前的一切,烟棋无奈一笑。
“驾——”众人策马而去,在夕阳的余晖中慢慢失而去了。
当水辰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只是眼前的一幕不再是自己熟悉的营帐,眼前这个陌生的厢房让她蹙起了眉角。
雕木的床梁,摆设华贵的室内摆设,她尝试站起身,双手的束缚感,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哪,有没有人?”
门外一个侍女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推门走了进来。
“小的莲儿见过公主。”
“公主?”
她咬紧唇,焦虑的问道:“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
她只记得在草原上,被烟棋设计绑了这里。
莲儿怯怯的端起桌案上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她唇侧,问道:“公主要不要喝水?”
“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她大力撇过头,将莲儿手中茶水打翻在了床榻上。
“啊!”
莲儿大喊一声,一个白衣男子闻言一步跨进了房间。
他看着被褥上一大块水迹,蹙着眉,不好气的说道:“叫你照顾公主,你倒是什么都不会做,看来,还是把你送给那些藩王手下的士兵来的有用点。”
莲儿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少主人,小的求求您,不要把小的送出去,小的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看着云离落冰冷的目光,看着莲儿梨花带雨的神情,水辰舞咬着牙,不好气的说道:“是我把茶水打翻的,你怪她干什么?”
云离落弯下身,好趣的看着她,道:“我以为你不会和我说话呢。”
“哼”看着他在这,水辰舞心里也大致猜出一二,这次肯定是他出的主意。
云离落浅浅一笑,他看着门外的染霜,吩咐道:“既然公主给这个丫头求情,你把她带下去,床褥湿了,要换床干净的才行。”
“是,属下遵命。”
莲儿擦拭眼角的泪花跟着染霜缓缓走出房门,看着床榻上依旧被绑住的水辰舞她眼眸中满是感谢。
房门关上
云离落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他拿起桌案上的茶倒了一杯,饶有趣味的品了几口后,才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找姑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
水辰舞环顾着房内的一切,不好气的说道:“你们要起兵了,是要找个起兵的理由吗?”
“公主真是聪慧,不错,只要你答应做我们起兵的领头人,那么我可以叫人把你放出去。”
“休想!”
水辰舞将头撇去一侧,看都不看云离落一眼。
“哎,只要出去了,你可以去找奕冉郡主,还可以找姑姑玩,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陪你到处逛逛啊。”
“哼”她冷哼一声,满是怒气道:“我说过我不是公主,所以你们要做什么别找我,可以吗?”
像是早已料到她的答案,云离落站起身,他走到房门前,看着门外姣好的阳光,含笑道:“算了,早就料到你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法子,现在我父王已经在平南组织旧臣起兵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傲龙边关的五个城都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呸”水辰舞瞪了他一眼,道:“你可别忘了,傲龙还有将军爷爷,还有我皇叔,还有,还有我爹爹。”
提到这个词,水辰舞冰冻好几日的心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她垂下头,那抹酸楚悄悄爬上了她的眉梢。
“你爹爹?水穆容吗?”云离落转过身,一脸趣味的看着她,大笑道:“没人告诉你,现在整个傲龙都知道,穆王爷已经请旨琉傲收回他的兵权了吗,啊,对了,似乎在我走了以后,他还在请旨撤去他王爷称谓呢。”
“什么?!”
云离落一脸得意的走出房门,屋内只留下一脸不敢相信的水辰舞,她看着床梁,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溢着满是担忧。
这些日子的穆王府内是萧条的。
简伯不知道那日自家王爷到底看了什么,只是知道在看完下人送来的书信后,就坐在书房内大笑了许久。
等他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水穆容傻傻的看着窗外,不知所措的模样。
“大管家,咱家王爷真的要皇上削去他王爷之位吗?”武浩锋看着在沉思的简伯,满是担忧的问道。
简伯微微回过神,他叹了口气道:“这是王爷吩咐的,我们只能听从,哎,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王爷好些了没有,你帮我,去看看那群下人离开了吗。”
“哦。”
武浩锋满是无奈的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又是交出兵权,现在又请旨削去王爷之位,他不明白一如往常那敢作敢当的穆王爷到底去哪了。
书房内
简伯缓缓推开房门,他站在桌案前,看着书桌旁那个跌坐在地上满是狼狈的男子,问道:“王爷,晚上要吃点什么吗?”
男子抬起头,多日没有换洗的衣袍已经带了些尘土,往日柔顺的发髻也变得有点凌乱,他看了简伯一眼,苦笑道:“和昨天一眼。”
“还是做几个郡主以前喜欢吃的菜吗?”
男子闭上双眸,点点头。
“那行,小的现在就去做。”
简伯看着狼狈的男子,暗暗叹了口气,缓步走出房门去。
冰冷的书房内,又只留下水穆容一个人。
他拿起手边那封已经看了几十遍的书信,苦笑道:“云离落,你说的对,我是个逃兵,云绮在的时候我就没有留下她,让她悔恨一生。现在小舞走了,我也没有留下她,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放开才是最好的。”
他将书信丢在一边,摇晃着走了几步,又一次跌倒在了地上,大笑着。
起义的军队打着匡扶天下的号角,所向披靡。
傲龙的士兵们还没有从军神穆王爷交出兵权的消息中走出来,就被遣去了沙场,一天,两天——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傲龙边关外的城池就被敌军击破了三个。
琉傲下旨,派遣了李猛和李墨希一起去,奈何敌对似乎神机妙算一般,他们故意绕开李家军,求险,从另一面打开了一个口子。
瞬然间觉得无将可用的琉傲坐在朝堂上,满是焦虑。
“你们说,怎么办,都三个月了,难道要等到他们打来京都吗?”
朝臣们怯怯的不敢说话,这群人平常说家长里短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说,现在正事却各个都是哑巴了。
扫了眼脚底那群好像鹌鹑一般,缩在一侧的朝臣,琉傲愤怒的拍了下龙案,道:“一到正事,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句话,你们!”
兵部尚书侯青录看了眼周围的朝臣,一步站出身,道:“皇上,微臣举荐一人。”
“谁?”
“穆王爷。”
琉傲不是没想过让水穆容去,可是他的性子,自己最是了解,要怎么说,琉傲有些犯难了。
“侯爱卿有什么好建议吗?”
侯青录深意一笑,道:“天下皆知,王爷身上有个不可触碰的逆鳞,微臣建议,皇上不如从这个逆鳞出发。”
“你是说?”
“郡主——”
琉傲领会他的意思,他点点头满是赞赏的一笑。
如今穆王府比先前还要萧条,王府内除了简伯和武浩锋,就只留下小沫和另一个下人,琉傲走进门,瞬然间被前厅那中萧条的氛围给震撼了。
“你家王爷呢?”
简伯弯着腰,看着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朝服的琉傲,道:“王爷在佛堂呢。”
水穆容将以前水辰舞用的书房改成了佛堂,自己终日就是在那里敲敲木鱼,看看经书,现在的他话不多,就连陪伴他多年的寒剑也被他下令锁进了箱子里。
“哎,知道了,朕自己去找他吧。”
琉傲站起身,缓缓朝着后院走去,想起又是多日没见过的皇兄,他心底的酸楚仍旧是满满的。
站在院子里,佛堂内那清脆的木鱼声让他停住了脚步,顺着窗缝往里面看去,房内的人儿一身素服恭敬的跪在蒲团上,对着面前一尊佛像念念有词着。
“皇兄?”
男子依旧一边转动着佛珠念着经,一面敲打着木鱼。
琉傲叹了口气,缓缓走进房门,他站在男子身后,开口道:“我知道你听的见我说话,这次来,我不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而是你的王弟。”
木鱼声“咚咚”作响,佛像前的男子依旧沉浸在那片平静的心海中。
“平南王起兵了”
敲打木鱼手微微停住了,水穆容睁开双眸,平静的说道:“他起兵关我什么事。”
他闭上双眸,又继续敲打着木鱼。
琉傲一步走到他身前,言语激动的说道:“这天下,知道小舞身世的肯定不只是我还有你,朝臣在许久之前就开始怀疑了,你想想在小舞离开后,云离落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你不觉得这一切是太巧合了吗?”
琉傲的话一语戳中了水穆容的心。
他放下佛珠,道:“你是说,小舞是他们起兵的理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切的一切这么巧合,哪怕当时,我对皇兄做过那些坏事,可是后来我想想,这一切似乎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回想起那封信,水穆容眼眸前瞬间一亮,他会意的点点头,道:“对,小舞走后不久,我还想过让邪风帮我找她的消息,可是邪风说她离开的时候是故意甩掉他的,后来我就收到那封信。”
“对,皇兄,你想想,肯定是有人料定小舞这次离开会走的很彻底,才在她离开后跟着一起离开。”
水穆容豁然站起身,现在一切都已经理清楚了,他一把推掉案上的木鱼,一步跨出房门,喝令道:“来人。”
简伯闻言连忙带着武浩锋跑了过去,“王爷!”
“将本文放在柜子里的柜子里的铠甲,寒剑,面具,都给本王拿出来,本王要去沙场,接本王的郡主回府。”
“是,小的遵命。”
“是,属下遵命。”
期盼许久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一不跟着兴奋,半个时辰的功夫,寒光淋漓的铠甲,冰寒坚韧的佩剑,搭配着一个邪魅万千的面具,穆王爷这一次回来了。
琉傲走上前,将袖子中的虎符交到他手中,道:“朕命穆王爷带兵三十万士兵,攻克叛兵。”
“微臣领旨。”
水穆容单膝跪在地上,他接过虎符,几步走出王府大门,他高扬着头,一身寒意冰魄,一切都在昭示着——穆王爷回来了。
栖凤军队的营帐里
莲儿小心的帮着水辰舞收拾这行榻,道:“郡主真好,不像有的主子动不动就把我送去军营。”
跟着水辰舞三个月了,莲儿也逐渐话多了,她很喜欢和水辰舞呆一起,她们在一起更像朋友,有时候她会和莲儿说许多京都的事,有时候莲儿也会和她说自己家乡的事,虽然依旧没有自由,可是有了莲儿的陪伴生活也不算太过乏味。
水辰舞活动着双手,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我也讨厌他,嘿嘿。”
现在行军起来,云离落才会让染霜把她捆起来,其他时候她还是呆的不错的。
拿起一快糕点,她扔进嘴里,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
她天真的模样,让莲儿不住捂嘴笑道:“哪有一个公主吃东西像您这样,我啊算明白了,您为什么只许我喊您郡主了。”
又拿起一块糕点,水辰舞丢进嘴里咬了几口,道:“公主,那是大户人家的,我呢,只能算个郡主,哎。”
她的解释让莲儿笑的更开心了,莲儿大笑道:“您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吗,怎么说的好似不是一样。”
水辰舞深处手腕,前两天绳子印如今还看的清楚,她不好气的说道:“你看,你看,有大户人家的女儿遭受我这待遇的吗,到现在还疼呢。”
她活动着手腕,满是委屈的看着手腕处。
“要是觉得委屈,你只要答应和我们一起,我绝对不再下令绑你了。”
现在水辰舞不用看人,都知道这说话的是谁了,她把头扭向一边,翘着二郎腿不好气的伸出双手,道:“是不是又要行军了,喏,绑吧。”
云离落无奈的看了眼身后的烟棋,烟棋笑笑,缓缓走到水辰舞身侧,温柔的说道:“师傅都和你说这么多了,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呢?”
这些日子以来,烟棋日日找机会和水辰舞说,奈何这个小祖宗一点谱都不给,烟棋说多少,她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水辰舞冷哼一声,道:“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不管你们叫谁来说都是。”
“如果水穆容来呢?”
云离落冷冷的望着她问道。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水辰舞的心不由揪住了,她转过身,努力躲避着云离落那双慑人的双眸,道:“你别骗我了,爹爹不会来的,你说的。”
将手中文书丢在桌案上,云离落满是愤怒的说道:“没想到完颜烈竟然假装投合,暗地竟然还是在和傲龙联系,你的好爹爹现在正准备和蒙古联合,一个从前,一个从后夹击我们呢。”
水辰舞瞟了眼书信,果真,信上水穆容三个字显得格外醒目,她大笑道:“我就知道爹爹最棒,云离落你等着输吧。”
“我会输吗?”云离落撑着头,满是深意的看着她,道:“从七年前,设计把你引去竹屋,到七年后天牢那个美人计,我有输过吗?”
水辰舞豁然转过头,一脸怒气的看着他,道:“原来都是你做的?”
云离落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当然一切都是我,还包括那个假雪鸢都是我。”
水辰舞一步跨到他面前,怒不可遏的抓着他的衣襟,问道:“是你让夏玲珑假扮雪鸢姐姐的,那真的雪鸢姐姐去哪了,你告诉我。”
“死了,七年前,你在醉情楼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夜,我就找人将她赎了出来,然后杀了她。”
一个踉跄,水辰舞摇晃着退后了几步,莲儿见状一步扶住了她。
“云离落,你个混蛋。”
眼泪混着怒气将水辰舞心中满腹悲愤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云离落看着她浅浅一笑,领着染霜走出了营帐。
烟棋抚去她额前的发丝,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郡主,郡主?”
莲儿扶着水辰舞坐下,看着她满是悲愤的双眸关切的唤道。
擦拭去眼角的泪花,水辰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些思绪,道:“爹爹要是来,肯定会被云离落想法子杀了的。”
“那怎么办,郡主。”跟了水辰舞三个月,莲儿自是知道水穆容在她心中的地位。
咬紧下唇,水辰舞思索片刻,道:“我自有办法。”
她撇过头,看着一侧的桌案,一个大胆的想法升上了她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