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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雪倾城给她安排的房间的路上,迟暮卿偶遇几个正在闲聊八卦的丫鬟。竖着耳朵倾听,听到了‘安陵王妃’、‘燕王妃’几个字。顿时心花怒放,搓着手十分想就地加入到谈话之中去!
“这位帅哥哥,你先带着我的仆人去将行李放下吧。我走的有些累了,在这里歇歇脚。”迟暮卿蹲下来抱住小腿,痛苦的敲打着。一双黑眸兔子般懵懂的望着那个小厮,可怜至极。
小厮只觉得脊背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痴呆的眼神,红着脸带着迟暮卿的仆人走开了。
“哼!本郡主可是男女通吃!”迟暮卿见他们走远,马上一个纵身跳了起来,冲那几个热火朝天的丫鬟跑了过去。
“啊?怪不得安陵王妃一直生不下孩子来!原来是安陵王下了药啊!”
“那当然了!安陵王是天下第一美男,有色又有权,怎么会容忍她给自己戴绿帽子?!”
“哎呀!我可早就听说了那孩子根本不是安陵王的!而是凌云王的呢!”
几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啊。甚至有些耳朵红脖子粗的架势了,越说越兴奋,离high咫尺之遥。
“几位花仙子姐姐,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迟暮卿适时插话,两臂张开,一手揽了一个丫鬟的肩膀。
“哎呀!要死啦!哪里来的不正经的野……”左右两个丫鬟冷不防被她搂住,见是个男人,还没看清,就吓得跳出去!
待到看清楚,却后悔了。
好一个绝色倾城盖世天下无双万里无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公子,圆圆发髻,圆圆大眼,晃得人眼晕,如缀云里雾里。
“几位姐姐,我刚才听你们谈论安陵王妃的坏话哟?!没有证据,可不能学那女人生孩子哟!”迟暮卿再次扑上去,这次两个丫鬟只是红着脸,没有再反抗。
“姐姐们不认得我,我是王爷的新客。实不相瞒,在下是倾城月无双。”
“月无双?!”
“月阎王?!”
“月美男?!”
众人尖叫,惊飞了倾城王府内的鸡鸡鸭鸭。
“呃,这位姐姐说对了!这位姐姐我可不敢称王!这位姐姐倒是爱说实话!”迟暮卿立刻装作一副优雅小公子的模样,手也不乱摸了,而是规矩的握着手里的扇子。
“无双公子,您刚才说我们不能学那女人生孩子……是什么意思呀?”一个丫鬟靠了过来,双目放光。
月无双,雪国新贵,貌美如花,多金潇洒。正有赶超玉郎阁第一公子、第一大丈夫的趋势!
“血口喷人啊!哈哈哈!”迟暮卿豪迈的仰天大笑,露出上颚骨上的两颗雪白虎牙。
“呀!无双公子您好坏哟!”
“羞死了!”
“坏死了!”
迟暮卿还要故意卖弄姿色,调戏那几个小丫鬟,冷不防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急忙噤声回头。
是雪倾城,是背着手在园子里赏花观景呢。
迟暮卿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心口,心想幸亏自己没有再放肆。急忙不辞而别,甩开几个丫鬟飞奔到雪倾城身后两三丈处。
整了整衣角,打开折扇;眉宇含笑,露出八颗牙齿,摇着扇子悄然来到雪倾城身边。含笑道:“王爷,心情不错呀?”
“是你?你怎么看到本王在这里?”雪倾城望了望身后茂密的海棠树林,一脸迷茫。这个距离,这个厚度,除非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王爷真会说笑,无双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到王爷您的?”迟暮卿再靠近一步,这次可以闻到雪倾城身上的檀香气息了。
深呼吸一口,香不醉人人自醉啊!
“无双,你今年多大?”雪倾城问她。
“无双今年十八岁了。”迟暮卿回答,忽然记起娘曾经说过十八岁要给自己办一个天底下最热闹的成人礼。
成人礼?已经成人了呢!
“哦?你的年纪倒是和安陵王妃一般大。”雪倾城又说,这次语气很奇怪,听的迟暮卿心头一沉。
“王爷,您不会是小奶牛坐蒸笼,和我吹……”暂停,雪倾城不是可以随意亵渎的人,也许欣赏不了这些故事里的趣味。
“吹什么?”雪倾城含笑回眸,感动的迟暮卿很想落泪。
“吹牛啊!”迟暮卿生生咽下去一个字,垂了眼帘,眼泪不由自主的想往下掉。
为什么会这样?看到娘的爱慕者有必要如此悸动又激动吗?
“呵呵。”雪倾城莞尔笑笑,一手按在她的脑袋上摸了下发髻,弄得迟暮卿心头像划过一叶扁舟,酥麻麻的!“大人的东西不要乱学,古人曰‘弃其糟粕,取之精华’,你不要在赌场里跟着那些人学坏了。”
“王爷教训的是。”迟暮卿低头听着,右手摸了摸脑袋,雪倾城手里的魔法火花还落在那儿。
“无双,本王这里是情愿你可以减免赋税的,但是摄政王那里可就不一定了。这件事是他亲自定下来的,斡旋的余地不大。”
“只要王爷有心去和摄政王说这件事便可了,无双已经感激不尽。”迟暮卿挠挠头发,想要将噼里啪啦的火花悉数丢掉。
“对了,王爷。无双来京的路上听到许多关于安陵王妃的传闻,摄政王是不是为此发怒呢?如果是这样,王爷还是暂时不要去和摄政王提我们赋税的事情了吧。”好想知道谣言的魔力,谣言很可怕,后果很严重。
“正是如此呢。如今天下到处是关于安陵王妃红杏出墙的绯闻,摄政王、本王、乃至整个雪国皇室都被这件事搅得烦躁不堪。”皇室成员的名誉关系到整个皇家的名誉,姚青竹这一落马,别人的名声也开始被百姓猜疑了。
凌云王自来就游戏肉欲不用多说,可是冷唯云、雪倾城的名声可是如今雪国的支柱!
“可苦了摄政王了。”迟暮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
“无双,晚上本王在西边花厅设宴请摄政王喝酒,你要不要也参加?”雪倾城整个面庞的弧线都带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感觉,迟暮卿不觉已经紧紧靠在雪倾城身边,脸也越凑越近。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无双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参加两位王爷的家宴?”她只恨自己连东西都不是,偏是娘的女儿,只能看着雪倾城流口水却不能动心。
动了心,又会如何呢?
“无双,你不要这么说,普天之下,只有你们月家的产业还有希望和迟家并肩匹敌罢了。”
“王爷,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迟暮卿忽然捂了耳朵,闭上眼睛,尖叫着要逃开雪倾城的气场范围。
“无双!你怎么了!……小心!”
噗通!
迟暮卿还没观察清楚倾城王府的建筑构造,闭上眼睛之后只以为前面就是路,两脚同时离地,跌入了湖水之中!
“啊!救命啊!”
掉入湖水里也不想睁开眼睛看雪倾城,两只手宁可仍旧捂住耳朵也不去划水。身子渐渐下沉,忽然又咕咚咕咚的冒出来。
腰间、膝盖下,同时有一弯火热的支撑在发光发热。迟暮卿鼻子一痛,急忙捂住鼻子低着头呐喊。
“不要抱我啊!我会……”
会流鼻血、会七窍生烟、会受不了吃了你!
“无双!别动!会游泳怎么刚才不游?”雪倾城紧紧的抱着她从湖水里游上岸,两人湿漉漉的来到岸上,早有听到响动的下人们抱来了棉被。
“不用管本王,无双身子弱,把棉被给他盖上!”雪倾城抱着迟暮卿及四五床棉被丝毫不觉得吃力,疾步来到给迟暮卿准备的房间内。
春暖花开,每人会因为掉进水里就上了风寒。因此下人们见到两人都无事之后就退了出去,留给两人空间时间换衣服。
撕!
雪倾城撕掉湿透的衣袍,精壮的肌肉随着动作的变换不断拉成各种蛊惑人心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比镖师的还要性感诱人,肩宽强壮,胸肌发达,然后是……齐刷刷的六块腹肌咕咚咕咚的吸引着迟暮卿的口水。
啊!
迟暮卿将棉被堵住鼻孔,一次失血过多不是问题,问题是朵萝说自己满十八岁之后就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真正的女人要来那个,迟暮卿不期望不渴望不幻想,但是万一第一次失血也是在此时,那不是很凶险吗!
一袭白衣的雪倾城就如同一颗装饰了奶油的美味蛋糕,内中是狂野的巧克力慕斯,最里面还有最上乘的伏尔加烈酒!
这样的男人,被他吃一定如同烈马踏地,想想就心痒痒。
“无双,快换衣服!担心着凉!”雪倾城将衣服给迟暮卿丢过去,见她不动,便以为是还没从刚才的惊惧里回过神来。索性拿了衣服走到床前,一把掀开棉被,伸手就去解迟暮卿的衣服!
“啊!不要!”迟暮卿惊慌失措,本该是大力的拒绝,但是被雪倾城的个人魅力蛊惑的晕头转向。那一声抗拒不但不像是拒绝,反而有些申吟的味道……
啊!真丢人!
“乖!换衣服了!刚才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男人就快些换了!”可能是接触雪无双渐多的缘故,雪倾城对这种孩子脾气向来没有办法。
“不要……我自己来……”迟暮卿张开手臂去夺衣服,城门顿时失守。
雪倾城的手按在了她的心口,一把扯开了衣带。迟暮卿面红耳赤,对着自己袒露的里衣不住的发呆。蓦然间,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急忙凝视雪倾城的眼神,害怕他发现自己的秘密。自己的行踪一旦暴露,那么复仇大计将烟飞云散!
“你……!”迟暮卿打开他的手,握紧了自己的衣带。
“……呃,无双,别误会,本王只是担心你着凉……”雪倾城也忽然明白自己的行动时多么的荒唐和不理智,身为男人舞碰一个男人,真的有损他的清誉。
“王爷!你该不会和凌云王一样是……”兔子吧……(兔爷太岁在上,请宽恕。)
“胡说!”雪倾城脸一红,愤怒的背过身去,悍然离开了房间。
迟暮卿竖起耳朵听他的脚步声走的很远了,才急忙关上门换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捆缚那两坨的布也要换,迟暮卿将白布一头拴在床头,一边贴在身上,然后自己转着圈将白布卷到身上。
要是让朵萝看到一定又会说十八岁的少女不该用这个,会影响以后的生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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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云来做客时迟暮卿一惊去了乌衣巷的欢喜凉面门前,三年前暮云飞燕被红莲告知在雪城继续待命。因此暮云飞燕的凉面摊子一直不曾变过。
一碗凉面下肚,迟暮卿回味无穷的闭了眼睛。
“郡主,在红莲师傅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吧?”暮云飞燕凤眸流转,慈爱的看着迟暮卿。
“嗯,学到了好多呢。只是不能再燕姑姑这里学东西十分遗憾呢。”迟暮卿叹了一口气。
“郡主嘴可真甜,怪不得皇后那样喜欢呢。我的那两下子怎么红莲师傅比?只怕教坏了郡主,毁了皇后的夙愿呢。”暮云飞燕也叹气。
“燕姑姑,为什么外婆一定要我在雪国闯出名堂来呢?”要是在龙国,她一样能出人头地!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郡主归来,拼到最后一定会知道皇后娘娘的用心的。”
两人正说话时,忽然外面想起了敲门声。迟暮卿急忙端着碗筷躲进里间,贴在帘子后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暮云飞燕招呼道:“请进吧,王爷今儿又想吃凉面了吧!请稍等,我这就去做来。”
来人笑道:“你何不在你的坛子上打个招牌出去?就写上摄政王每日一碗,谁还不来买呢?不出一个月保你有独门独院的宅子住!亏得你躲在这里,每夜我来都要摔上几跤!”
说话之人的声音并不陌生,迟暮卿掀开帘子一角,看过去之后,果然见到是白雨辰。
冷唯云几乎每日都要吃欢喜凉面,具体详情不得而知,连迟暮卿也忘记自己为什么也总是饥饿时想到欢喜凉面。
白雨辰拿走了面,迟暮卿吩咐了暮云飞燕近期内离开雪城,便只身而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白雨辰是个可用之才。黑金赌场的账目虽然已很清晰,但是独独缺少白雨辰的忠诚。
景黎梵挑的人也都来自军营,并不是生死之交。平时也许很中用,但要是关键时刻,还是用亲信之人更加好!
摸到安陵王府时已是深更半夜,冷唯云的卧房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一个鼓着大肚子的女人影子。迟暮卿倍感凄凉,心想十辈子,就是三年让别的女人大那么多次肚子吗?
头也不回的来到白雨辰的房间,悄然而进,让正在沐浴的白雨辰吓了一跳。
“是谁?!”
“嘘!是我!”
白雨辰一怔,这个声音,一辈子也忘不了!多少个夜里,他的梦里都是女人低低的喘息……
迟暮卿见他认出了自己,很是高兴。但是还是在他回头之前熄灭了蜡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面庞。
“王妃!”白雨辰喜出望外!
“白管家,难得你还记得我!我迟暮卿此生不会忘记你的!”忘记么,其实若不是今日看到,也已经忘了。
“郡主!白某生生世世都愿意为郡主做牛做马!”做牛可以,做马不确定,但是可以做奴才。
“那就好!实不相瞒,我此番回来,是为复仇!”迟暮卿开门见山,不愿意和白雨辰这样一个聪明人打马虎眼儿。
“郡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白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白雨辰对天发誓,无比坚定。
“很好!我问你,姚青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心头一紧,至于答案,真的不重要了。
“不是王爷的。”白雨辰不假思索的回答,迟暮卿心头忽然敞亮,没来由的轻松。
“那么,她为何多次小产?”
“是我下的药。”白雨辰又说,下的好。
“我听说她才刚小产过一次,为何方才我见她肚子仍旧隆起?”那斗大的肚子,着实很刺心。
“她已经疯了,所以每日在肚子里塞衣服假装怀孕。这还是其次,要是郡主等的再久一些,还会看到她……”白雨辰脸一红,不再说下去。
“还会如何?”迟暮卿逼问,只觉得十指在哆嗦,白雨辰的话让她不相信。冷唯云对待青梅竹马,难道不去碰的?
“郡主还是一会儿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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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卿亲眼看到酩酊大醉的冷唯云从外面跌跌撞撞的回来,姚青竹鼓着肚子开门迎接,两人一个推搡一个拉扯,都十分滑稽。
“王爷!我是替我们的孩子请你去我房里睡得!”姚青竹癫狂至极,半截袖子还在罗裙之下拖出来。
“青竹……本王替我们的孩子请你回房去睡吧,夜深了,孩子经不得凉……”冷唯云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好人,面对姚青竹的无理取闹也不生气。
“王爷,陪我一起睡嘛!孩子说了,他要……”
“青竹,本王累了,明日还要早朝……”
冷唯云一个推手用力大了些,姚青竹就倒了出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迟暮卿烦躁不已,拳头紧握,恨冷唯云怎么还是这么善良。
吱呀!
房门关上,院子里倒影出冷唯云半醉扶窗的影子。他还是不放心姚青竹,正在窗子上靠着看院子里的女人。
迟暮卿觉得自己该走了,才站起来,忽然看到院内的姚青竹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从地上站起来,先是眼角流露出一股寒光,如同那夜迟暮卿偷窥一般的冷冽。继而迅速又躺回地上张开了双腿,张大嘴巴嘶吼起来!
“啊!王爷!我要生了!”
“王爷!我们的孩子要出来了!”
“王爷!快去给我请产婆!”
……
地上的影子开始微微动起来了,冷唯云从房内又出来,温柔的安抚狂叫的姚青竹:“青竹,别闹了,本王都知道了。”
“王爷!您知道我们的孩子要出来了吗?!哈哈!您终于知道了吗?!”姚青竹依旧放肆的疯狂尖叫。
冷唯云的声音淡淡,很冷,点点斑斑传入迟暮卿的耳内。
“本王知道了,知道了。”
离开了冷唯云的院子,迟暮卿的脑海里依旧回放着刚才那骇人听闻的一幕。究竟是姚青竹疯了,还是冷唯云疯了?
为什么他们的对话如此的不寻常?
以前迟暮卿野蛮,冷唯云就陪她一起野蛮。
如今姚青竹疯了,冷唯云就陪她一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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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倾城王府之后觉得有些饿,于是迟暮卿去厨房偷了一只大碗将暮云飞燕给的凉面倒了进去。草草一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
“吃的什么?闻起来很香啊!”
不用回头,也知道宿命封印雪倾城来了。迟暮卿咬断嘴里的凉面,动着油乎乎的嘴唇说道:“王爷要不要来一口?很爽的!”
“是吗?喂我一根。”雪倾城坐在她身边,好奇的看了看那凉面,张开了嘴巴。
轰!
方才的落寞瞬间消失了,雪倾城天生有让迟暮卿快乐和紧张的气场。脸一红,用筷子夹了一根放到那微张的嘴巴里,小心的问:“会不会太凉啊?夜风吹过的。”
“不会,要是有一杯烧酒就更好了。”雪倾城细细品尝,“的确很香,怪不得你的吃相跟猪似地!”
“王爷,天底下有我无双这样肤白若雪唇红齿白的小美猪么?”迟暮卿翻个白眼儿,十七叔,老古董,不会夸奖人。
“无双,不要误会。本王的意思是这凉面很好吃,所以你才吃的跟猪似地……”
“……”
埋头苦干,不再理会雪倾城。只是吃相一下子就变得淑女了,嘴巴只张开一个小洞,细细的吸着那根面条儿……
雪倾城哑然失笑,也不开口笑话,而是一手扶着额头,半醉看迟暮卿细细的吃面。
“王爷,不要总看我啊!否则我的鼻血就会一直流个不停。”面条儿染了红色,牙齿上也沾满了猩红。
“无双,你们家可有女孩儿啊?”雪倾城将自己的锦帕递给她擦鼻子。
“没有,我家只有大哥和我两人。”迟暮卿脸更红了,娘的爱慕者给自己擦鼻子……
“别紧张,要不然血要一直流个不停了!”
“……王爷,我……”
“第一次见你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小霸王,这一次见你你怎么羞得跟个大姑娘似地?先前的劲儿都去哪儿了?
都化成血水流走了,在碗里,在手帕上。
“无双,你很大胆,你知不知道?”雪倾城话锋一转,魅惑的眸子定定的转向迟暮卿,手指在她弧度极佳的下颚点了点。“皇上也的名字也是无双,你胆敢不避讳!”
“呵,王爷恕罪!我出生的时候父母并不知道新皇上也叫无双!不过,要是我的父母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我也叫这个名字的。王爷您放心,我们家是知书达理的大家,不会犯这种小儿科的错误的。如果我的名字冲撞了皇上的威严,我可以改掉!”迟暮卿诚恳的道歉,放在以前,这是她想都不会想的。若她叫无双,那天下人的名字里就不得有这两个字!
雪倾城似笑非笑,指节敲着桌子,淡淡的说:“改个什么名字好呢?”
“牛屎、狗粪、驴蛋,都可以!我无所谓!只要是王爷起的,我都视若珍宝!”迟暮卿低着眉,浅浅惆怅,字句却干脆利落!
师傅红莲传授的,心口不一,骨灰级境界!
“傻瓜!生起气来也和女人一样!刁蛮又刻薄!”雪倾城不自觉的抬起大手,按在迟暮卿头顶的发髻上。蓦然又知觉自己失礼急忙收了手,自嘲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将你想成另外一个人!”
“王爷,您把无双想成了谁?”迟暮卿眨着眼睛问道,扑闪扑闪的。娘?一定是娘!
雪倾城,无论你怎么狡辩,还都是爱娘的!
“一个……受伤很重的女人。”雪倾城恍然叹息,一双凤眸落在燃烧不息的蜡烛上,蜡炬成灰,不知道女人的泪干否?
“受伤很重的女人?”迟暮卿疑问,娘,受伤也很重!
“王爷既然知道她受伤很重,怎么不去安慰她呢?反而任由她受伤下去?”凉面的温度在腹部开始作用,迟暮卿的肚子在她说出那一句用尽感情的话时,突然间咕噜咕噜的叫了一声!
咕噜!
咕噜噜!
咕噜噜噜!
晕!
迟暮卿蓦然间通红了脸颊,尴尬的无地自容!眼睛滴溜溜的瞅着脚下的地,在昏暗的烛光里寻找地板上疑似存在的缝隙。只要有筷子那么宽,她就要尝试钻进去!
“本王不能去安慰她,不能去!”
雪倾城的反应没有出乎迟暮卿的预料,反而更为打动了迟暮卿的心。在她心底,爱娘的女人就该是雪倾城这种年轻、热情、魅力四射的男子!
是啊,雪国的水这么深,哪里是凡夫俗子容易自如控制的?
“如果本王去安慰她,呵护她,既不合伦理也不合人情!而且,她本身就不该出现在本王见到她的地方!她该远离,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