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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院就工作，会不会很累？”
“你担心我？”郝连澈的声音里有一丝惊细，连眼角也带上了笑意。
“我担心我的月租费。”索非鱼的声音恢复了先前的淡漠，“我只是来做你的情人，如果你不清楚‘情人’的定义，我可以再阐述一次，我和你……”
“我不在乎。”郝连澈打断了索非鱼的话，“这次，换我来守护。而且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是吗？”索非鱼冷笑，“自信是好事，自负就太过了。”
“我不在乎，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郝连澈的声音一直很温柔，那如水一般的柔和，从他的手臂慢慢侵蚀到她的心里。
“澈……”索非鱼还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像个孩子般固执，任性地要所有人都迁就他的想法，不容反抗。
“非鱼，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我以为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直到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才明白，原来，我早就习惯，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甚至习惯了自己对你的……爱。”
郝连澈紧了紧箍着索非鱼的双臂，后怕地说道，“我想把它们藏起来，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也知道你讨厌我，可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一步也不可以！非鱼，我知道我无法弥补我先前的错误，可是，非鱼，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从一开始就爱你！”
“你只是内疚罢了。”索非鱼嘴角挂着自嘲的微笑，看着屋外的一片漆黑，淡淡地说道，“你只是因为我掉了进了湖里而自责，所以才以为你喜欢我。”
“不！”郝连澈低吼了一声，把索非鱼朝怀里紧了紧，“我内疚的是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了伤害，我内疚的是，为什么要等你到出了事，我才看清自己的心，我内疚的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爱你！”
“可是，”索非鱼抿着嘴笑了，那自嘲的笑容一直挂在她嘴角，带着血腥的刺眼，“你知道吗，那里，真的好冷，好冷，我拼命地撞门，拼命地想扯掉安全带，却根本就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那湖水慢慢包裹着我，把我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带走，当我的心慢慢冷下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当我……”
“对不起！对不起非鱼！”郝连澈把脑袋埋在索非鱼的颈窝，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哭腔。
索非鱼努力瞪大了眼睛，以为不眨眼，眼眶里的泪水便不会滑落，可她还来不及咬着唇，那断了线的珠子就顺着眼角无声落下。
“非鱼……”郝连澈低声呢喃着，吻上索非鱼的脸，发烫的唇努力吮吸着她脸上的眼泪，那涩口的咸味，像一把锥子一下一下，使劲戳在他的心上，到最后，变成了浓浓的血腥味。
“非鱼，我保证，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郝连澈的语气变得近似于哀求，一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他就又是生气又是后怕，如果不是他催着秦东熙去别墅接索非鱼，那……
再次把索非鱼朝怀里揽了揽，郝连澈紧咬着腮帮子，双手抚上了她的后背。
索非鱼缩在郝连澈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胸口，无声哭泣着，身体因为委屈而瑟瑟发抖，后背上的温暖让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强瞬间崩溃，伏在郝连澈的胸口，她终于放下一切，大声哭了出来。
那娇嫩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划在郝连澈身上，仿佛古代的凌迟，一刀一刀剜在他身上，割着他的肉，刮着他的骨。
“非鱼……非鱼……”呢喃地唤着索非鱼的名字，除了一再肯定她的存在，郝连澈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终于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了郝连澈的胸口后，索非鱼抬起了脑袋，嘟着小嘴娇嗔地说道，“这个月的月租费提前给我，还有，我要双倍。”
“好。”郝连澈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顿了顿，犹豫地说道，“非鱼，不要走，好不好？”
他一直固执地问着同样的问题，也霸道的纠正着索非鱼的答案，仿佛只有她亲口保证了，他才会放心。
定定地看着他，索非鱼突然抿嘴笑了，心里柔柔的，却仍旧故意板着脸说道，“我还没想好，这是重要的事，要仔细思忖思忖。”
“还思忖什么啊，”郝连澈揽着索非鱼朝床边走去，“反正我的支票本已经在你手里，是你的VIP客户，你要是中途撤单，会殃及到许多无辜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这个索非鱼当然知道，她的心结……说不上她的心结解开了还是没解开，她只是固执地揪着心里的那一点点的不平，然后再把它肆意地放大，夸张地把它再施加在郝连澈身上，殊不知，她这样对郝连澈也不公平。
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也看到了小心翼翼地讨好，更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初的自己，千方百计地想要靠近，却被推开时的那种怅然和落寞。
“非鱼……”
见她埋着头不说话，郝连澈皱着眉把她朝他身边拉了拉，语气里有着孩子般的撒娇。
“脏死了。”索非鱼朝后退了一步，盯着他胸口处的一团“糨糊”，好吧，她承认那团“糨糊”是从她鼻子里，眼睛里流出来，本来是很干净，但是附在了他身上，就脏兮兮了。
“我……”郝连澈尴尬地看着索非鱼。
“去洗洗吧，早点休息，我困了，先睡了。”索非鱼把郝连澈朝卧室大门推去，推了几下，却发现他身子到是动了几下，可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嗯，我不走。”索非鱼点头做着保证。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