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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铭只是个小女生,你这样会吓这她,在ICU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她人不错。”索非鱼不想两人之间的气氛朝暧昧的方向发展,不痛不痒地转开了话题。
“她好不好和我没关系。”郝连澈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还好,性情虽然有点变了,但举止还算优雅。
“是吗?”索非鱼想到了先前她的猜测,不禁恶作剧地笑了,眼角高高上扬。
“非鱼……”郝连澈奇怪地看着她,犹豫地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索非鱼故意卖着关子,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什么?”郝连澈果然上当追问。
“嗯,我在想,你在ICU的时候,人家不仅照顾你还帮你擦了身,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怎么可以以怨报恩?”
郝连澈嘴里含着食物,呆呆地看着索非鱼,或许是因为她的消息太过震惊,让他忘记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
满意地看着郝连澈郁闷加吃惊的表情,索非鱼甜腻腻地笑了,先前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不少,可惜了啊,她的功利还是弱了点,本以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可以让他红了脸,结果对方的脸上还是苍白如纸。
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康复,供血机能还有待恢复,所以血气还无法上涌达到脑部,以至于他的脸还没泛红,是这样吧?
索非鱼自己YY着。
“我……”郝连澈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
索非鱼得意地笑了,正想上前取笑他一番,哪知她刚靠近,他就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却不想被他越抱越紧。
“你……”
“别动。”郝连澈沙哑的声音里有着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素,“我可没有被擦身。”
“那你为什么害羞?”索非鱼不相信地反问道。
“不害羞你怎么会靠过来?”
“你……”
MD,上当了!
索非鱼气结地咬牙,这家伙哪里有变笨,根本就是变聪明了!!
“瞎说,你都昏迷了,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擦身?”她做着垂死挣扎。
“那……”郝连澈眼神渐渐迷离,“你要不要检查检查?”
“……”
见她不说话,郝连澈轻声笑道,“秦东熙知道我不喜欢陌生人,所以不会有人动我。”
“……”别人动不动他,和她有什么关系?
索非鱼皱着眉头,把他朝后推了推,“吃饱了?”
“嗯。”
她按下了电铃,趁着病房看护进来收拾的空挡,把郝连澈扶到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弄好一切后,准备睡觉。
“非鱼,我睡沙发吧?”郝连澈撑起了身子,准备下床。
“不用。”索非鱼语气淡淡地回答着,把他身上的被子轻轻掖好。
病房里的沙发床很大,足够睡下两个人,这点让索非鱼实在不解,干嘛弄个这个大的沙发床在病房里,这样很浪费空间,虽然白天的时候它是被收了起来,只占了个沙发的位置。
难道说,高级单人病房之所以高级,就高级在这张沙发床上,至少它看上去很柔软,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感觉到身后一直尾随着自己的目光,索非鱼不满地皱起眉头,走到床边沉着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瞬间房间里的视线变得模糊,一切都笼罩在飘渺的暮色里。
至少,在在模糊的暮色里,她会稍微觉得安心,有人会看到她脸上的不自在和一点点……莫名的情绪。
“非鱼……”郝连澈叫着索非鱼的名字,却没有后话,似乎是在黑暗中确定她的存在。
“晚了,睡吧。”索非鱼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过身,背对着他。
即使不用翻身,她也知道他一直看着她,换做是从前,她应该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吧,因为他的眼里终于有了她的影子,可是现在……不,她不害怕,也不反感,她只是……不知所措罢了。
早就决定不再继续纠结,可它们还是会占据着她脑海,在那里盘旋,提醒着她它们的存在,躲不了,也逃不掉。
外婆曾经对她说过,一转身,就是一辈子,可为什么在她转了无数次身之后,却发现她站在了原地,寸步难移?
郁闷地叹了口气,她闭上了眼睛,没有解决的事留给明天,时间会帮她解决一切。
……
鼻子痒痒的,索非鱼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感觉到脸上的热气,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惺忪地睁开了双眼,视线还是模糊的一片,却对上了一双清冽如泉的茶色眸子,在淡灰色的黎明前夕,竟是格外的耀眼。
“怎么不睡?”
“怕醒了看不见你。”郝连澈躺在索非鱼身边,嘴角藏着无法压抑住的情愫,淡淡的,像朵木棉花。
他也会害怕?
索非鱼看着眼前的男子,曾经的他,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原来他也会害怕。
郝连澈眼底的温柔让她很不适,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是她不想把他撵下床,是她没那个本事把他撵下床。
感觉到后背一暖,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脑袋枕着他的左手,而他的右手则环在了她的腰间。
想动,却发现他竟然把他的右脚压在了她的腿上,生生钳住了她。
柔柔地气息拂在索非鱼脸上,她的心跳加快,可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心跳比她的还快时,她抿嘴笑了。脑袋还很迷糊,让他自己去折腾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郝连澈得逞地笑弯了眼,他知道他看上去不正常,还带有孩子气的无理取闹,可他不想放手。见不到她,他会害怕,会惶恐,会无助,会担心,会想念……
他,只想陪在她身边,一直,一直……
……
医院的环境还算不错,特别是住院楼后面还有个宽敞的草坪,有凉亭,有池塘,坐在这里,到感觉不到医院的气息,到像疗养院多一点。
索非鱼推着郝连澈绕着草坪走了一圈,便坐到了池塘边的长椅上,手里拿了袋从护士那里要来的鱼饲料逗着池塘里的锦鲤,郝连澈虽然坐在轮椅上,却紧挨着她,目光温柔地放在她身上,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