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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鸟还想再说几句，见百里瑞的秘书走了进来，随即冲齐东元点了点头，嘱咐道，“东元，你陪非鱼到处走走散散心，我去去就回。”
齐东元点头，笑眯眯地看着正皱着眉心的索非鱼，“非鱼，要不，我明天再给你带冰淇淋。”
“带了也不能再吃了。”
被说到伤心事，索非鱼怏怏地放下了手里的冰淇淋，她一直胃就不好，家里人在吃东西上就特别小心，所以，家里是从不存放类似冰淇淋这种东西，而在吃的食物上，一家人也总是围着她在转。她知道被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是她的福气，她也很享受家人的这种宠溺，可是这样的甜蜜却让她忘记了外面的危险。
“下去走走吧。”索非鱼吧了吧嘴，起身，把齐东元朝楼下带去。
……
楼下，花园。
负责打理花园的张伯正努力拯救着这株牡丹残留下来的花和叶，看着被“丫丫”弄得乱七八糟的牡丹花，索非鱼失笑地摇头，最近那家伙过得太得瑟了，有时间了，要好好调教调教。
两人径直走到屋后的凉亭才停了下来，索非鱼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背对着身后的假山发呆。
“非鱼，最近……还做噩梦吗？”齐东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我最近很好。”她抿嘴答道，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齐东元坐过去。
“那个……他……有说怎么处置花琳吗？”说完，齐东元紧了紧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管那家伙怎么处置那个女人，他都会自己再动一次手，他绝对不会就这样饶了那个女人！至于那个人，他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他就不信他齐家以元老的身份，还压制不了一个外来新秀。
“……说了。”索非鱼笑着点头，“其实，他怎么处置都和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愤怒的齐东元粗暴地打断了索非鱼的话，第一次在温润的脸上有了一丝愠色，“那是谋杀！要负法律责任，在古代，那是要一命偿一命！”
索非鱼歪着脑袋看着他，或许是因为愤怒，他的脸泛着潮红，薄唇轻咬，眼底的温柔也被一抹戾色取代，见他攥着拳头，呼吸急促的模样，她好笑地摇头，这家伙比他还愤怒，拜托，她才是受害人，他这么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她怎样了呢。
“非鱼，我说真的，他那是谋杀！一定要追究到底！”齐东元再三强调着他的意思，不由得提高了嗓门。他不喜欢非鱼维护那个人，不管那家伙是真心悔改还是假意敷衍，他都不喜欢非鱼维护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非鱼，那天晚上的事，他现在想想都会后怕，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家伙！
“其实……”
“其实你们应该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自己的话被打断，索非鱼心里一凛，猛得一回头，正好瞅见凤飞鸟从假山里钻了出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西瓜，而他也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
完了！
这是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个词，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事马上就要败露了。
紧接着，她睨着眼角瞟了一眼齐东元，见他也扭捏着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搓着手，便没好气地冲他翻了翻白眼，现在好了，这件事被飞鸟知道了，不知道外公和家里那两个女人那里怎么搪塞过去。
是你，就是你，你嘴巴小点会死啊！
“怎么，都变哑巴了？”凤飞鸟的声音听上去有着浅浅的愤怒，因为极力隐忍，尾音拖得很长，微微变调。
索非鱼偷偷抬眼，见凤飞鸟脸上没了平时阳光般温柔的神色，阳光下都显得阴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变得不苟言笑，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也会有这么……犀利一面。
眨了眨，她心虚地垂下了头，努力盯着自己的脚尖，做消失状。
不是她想维护那个人，也不是她愿意忍气吞声淡化这件事，她只是不想掀起一场大风暴，牵扯到无辜的人，她知道她外公的手段，那些对她来说是疼爱她的举动，在别人身上，就是地狱般的折磨，她不想背上这样的枷锁。
不是她菩萨心肠，只是她相信郝连澈能处理好，虽然她不知道花琳在他身边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可她相信他说过的话，他，应该还能被相信的吧……
凤飞鸟见面前的两人都扭捏着不说话，似乎是想隐藏什么，再加上刚才在假上后听到的摸棱两可的话，他隐约猜到了一点端倪，不由得双眼一紧，坐在了两人对面，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黑着一张脸对索非鱼说道，“非鱼，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索非鱼脑袋埋得很低，那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让凤飞鸟又急又气，抬高音量说道，“不说是吧，好，东元，她不说，你说。”
凤飞鸟把犀利的目光聚集在了齐东元的身上，齐东元不适地咽了咽口水，瞅了索非鱼一眼，见她脑袋埋得太低，没有注意到他询问的眼神，只得清咳了两声算是提醒，也算是征求她的意见。现在他真的是骑虎难下，身边的两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说与不说，到最后死的那个……都是他。
见索非鱼装聋做哑，不表态，又见凤飞鸟眉头微蹙，紧盯着他，齐东元心里一横，战战兢兢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晚会那天……”
齐东元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他说的基本上属实，只是说到激动的地方，愤慨地挥了两下手臂，再义愤填膺地嚎了两句，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他见索非鱼仍旧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态度，小心眼地夸张了一点事实作为结束。
凤飞鸟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眉心紧锁，眼底凛冽的杀气越来越重，等齐东元结结巴巴说完后，他眼神犀利地盯着索非鱼，僵硬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非鱼，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索非鱼盯着脚尖，干净利落地点头，“不过，我要稍微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