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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鱼!”神情涣散的郝连澈乍一听到索非鱼的名字,抬头,吃惊地看着百里瑞。
“是啊,那丫头替你说了一大堆好话,而你的能力也确实不错,所以我就定下了你。”百里瑞眼神闪了闪,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说出了这番话,语毕,他瞟了这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落寞地回头,郝连澈死死地盯着墨绿的湖面,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
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郝连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薄唇轻抿,犹豫地把钥匙插进锁孔再轻轻转动。
“嗒。”
房门隙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站在大门处,他踯躅了一番,终于走了进去。
不知道带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周围,那曾经温暖着他的橙色氤氲早就消失不见,取代它的是无止境的黑暗,暮色飘渺地充斥在眼睛所到之处,让他心里一阵害怕。
拖着疲惫的步子,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习惯性地靠着沙发背,双肩上的沉重提醒着他那双轻快的小手不会再在上面卖力游走,拿起一旁的腰枕,在黑暗中他细细抚摩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凹凸不平的触感摩挲在指尖上,他抿着唇,把它放在腰后,靠了上去。
缓缓闭上双眼,郝连澈试图感受着索非鱼的气息,良久,他徒劳地睁开双眼,惊恐地四处张望,却发现除了以往的冰冷,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刺骨的寒,他早就忘记了,是啊,他早就忘记了它们的存在,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身边那抹淡淡的温馨,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期盼着那甜腻腻的微笑,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从他身边消失了,统统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伸手,他想在黑暗中抓住点什么,摊开手心时却无力地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它是空的……
叹了口气,他把脑袋转向厨房,曾经在那里轻轻吟唱的声音连最后的踪迹都没落下,四周的寂静让他害怕,紧了紧收回的手,他死命咬着腮帮子。
一向警觉的他,直到秦东熙走到他对面坐下,才知道房间里还有别人。
秦东熙是偷偷跟在郝连澈身后进来的,反身锁好门后,他就一直站在玄关处,直到现在才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秦东熙在黑暗中望着郝连澈的脸,朦胧中有着雾色的飘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杀了她!”
郝连澈的声音透过夜色传到他耳朵里,那不带感情的阴戾让他生生打了个冷颤。
“现在还不行,她还有利用价值。”秦东熙否定了他的话,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她还是局里的一步棋,不能弃。
“杀了她!”郝连澈半埋着头,身上的气息凛冽,仍旧用没有感情的语气固执着重复着他先前的话,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正在啃噬着花琳的骨髓。
秦东熙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气,低声吼了一句,“杀了她,杀了她非鱼就能回来吗?现在知道对非鱼好了,那丫头一心一意对你好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不是一直把她当棋子在利用吗,现在她死了,不正好省掉了你脱身的麻烦!”
说完,他自己都愣在了那里,这话着实过分了,但是……他瞟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郝连澈,但是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秦东熙底气很足地挺了挺胸。
黑暗中,郝连澈半埋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他的脸。
飘渺的暮色在两人之间徐徐萦绕,似挑衅更似嘲笑,突然的寂静让屋内的气压更加低沉,宁静中带着让人窒息的沉闷,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棋子?
呵呵,郝连澈自嘲地笑了,他一直把她当棋子,还未回国,他就派人查了百里瑞,知道他有个谁也不知道的孙女,虽然那人的身份隐蔽,但是却享受着无人能及的疼爱,直到在度假村他再次遇到索非鱼后,他知道机会来了。
起初他也不十分确定就是她,但看着百里瑞看她的眼神,他就心存了怀疑,直到秦东熙千方百计打探了出来,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他才会对她的努力讨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那时他的内心也很矛盾,他不喜与人亲近,想要推开她,可她的身份又是他最好的棋子,更何况,那时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做他的情人,死缠着他,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一时之间,他的态度也就左右摇摆,半推半就,本以为他这样的态度会惹恼她,可她却总是甜腻腻地缠在他身边,笨拙却又固执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而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就在他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因为我喜欢你啊……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要学啊……
你会娶我吗……
耳边不断传来那些他原本以为已经被自己遗忘的话,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它们早就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他不曾仔细聆听,只是他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本以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呵呵,原来,最后自欺欺人的,竟然是自己。
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明明知道了他的目的,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
他不配,他根本就不配!!
是他太狂妄,是他葬送了一切!!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直到天际边泛起了金色的光晕,郝连澈才慢慢起身,双手插进裤兜朝大门走去。
“郝连澈,”秦东熙跟着站了起来,不放心地叫住了他,嘱咐道,“现在百里瑞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花琳也还有利用价值,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她是大少的人,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
见郝连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把这件事稍微设计一下,或许还可以推到大少身上,你别忘记了,花琳可是他的人,依着百里瑞对非鱼的疼爱,他出手一定会很残忍,到时……”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郝连澈。
郝连澈眼神闪了闪,对他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