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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也是第一次吻她，可是这些，只是因为百里瑞的存在吗？
他的温柔，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就算过了这么久，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的心里，都不曾有过她的影子吗？
伸手，抚摩着胸口的挂坠，索非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朝大厅走去。
“鱼鱼。”
她才刚迈进厅门，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鬼鬼祟祟的身影闪了过来，叹了口气，她无奈地说道，“冯女士，你又要干嘛？”
“什么叫我又要干嘛？”冯娇不爽女儿对自己的态度，眉梢微挑，“你是我女儿，我关心你也有错？”
“没错，怎么会有错。”
索非鱼头大，这个麻烦的女人又要八卦什么？郁闷地叹了口气，当初她缠着郝连澈的时候，对方也是这种感觉吧，甩不掉，撵不走，道理说不通，威胁没有用，那……真的是欲哭无泪。
冯娇可没给她时间自我反省，手里拿着酒杯，优雅地站在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别处，咬唇低声问道，“那小子呢，在什么地方？”
“和外公在书房。”索非鱼别过目光，不让冯娇看到她脸上的落寞。
“这么说，那老头最后选了他？”
“或许……是吧。”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索非鱼垂下眼帘，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那红色的液体带着香醇的味道，诱惑着舌头的欲望，自嘲地抿着嘴，她把酒杯放在了一旁。
“话说，你们进展得怎样了？你把他弄上床没？他带你来参加这个晚会，是不是准备宣布你的身份了？他把你介绍给他朋友没？”冯娇笑眯眯地看着前方，压低声音把她感兴趣的问题一次性全倒了出来，等着索非鱼一一解答。
“这个……我不告诉你。”
索非鱼故弄玄虚地看着冯娇，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无辜的大眼睛弯成了一轮弯月。
“你……”
“索小姐。”
冯娇咬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低沉的男声打断，犹豫地顿了顿，她警告地瞟了一眼索非鱼，若无其事地离开。
索非鱼循着声音望去，见一年轻的男子朝自己走了过来，得体的深灰色正装，和郝连澈差不多的个儿，1.80左右，清新俊朗的五官虽然没有特别之处，但是糅合在一起，竟是分外的赏心悦目。
皱眉，她努力搜索着脑海中储存的名字，却发现没有一个能和这模样对得上号，看着他脸上带笑，渐渐走了过来，她思忖着要不要回避。
“索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年轻男子笑呵呵地看着她，伸出了右手。
“不好意思，你是……”索非鱼礼节性地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迟疑地问道。
“齐东元，我们在度假村见过，或许是没有正式介绍，所以你不记得我，我和凤先生是朋友。”
索非鱼点头，眼角偷偷瞅着别处，想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你……似乎很不愿意和我说话。”齐东元眼神闪了闪，尴尬地勾起了嘴角。
“……”索非鱼心虚地讪笑，局促地看着他，看来和郝连澈呆久了，她也变得不善交际，自闭起来。
见齐东元欲转身离开，她犹豫地开口说道，“齐先生，请等等。”
齐东元回头，微笑着看着她。
“不介意的话，我们到花园走走。”
大厅里喧闹的声音吵得她头疼，像是被一把大锤一下一下敲着太阳穴，脑袋涨得厉害，而先前的心结还萦绕在胸口，沉甸甸地压在那里，沉重得让她就要窒息，她需要新鲜空气。
“你不舒服？”齐东元脸色一沉，伸手想扶着索非鱼，手抬到一半，觉得似乎不妥，只得悻悻地停在半空，冲她尴尬地笑了。
索非鱼回以浅浅一笑，摇头，示意她没什么，两人朝花园走去。
离拍卖会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众人借着这个机会联络着彼此的感情，毕竟大家都是C市商业界的，某种程度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虚情也好，假意也罢，有的关系还是得虚伪地维护。
草坪上挤满了喧嚣的人群，零散着几个围在一起或坐或站，脸上都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谈论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几个身着衬衣、西裤的服务生端着放着酒杯的托盘穿插在人群中，才几分钟的功夫，托盘上装着红酒的酒杯就被空玻璃杯取代，空气中弥漫着香醇的味道，那是红酒特有的甜涩清香味。
齐东元带着索非鱼走到草坪中间的喷泉旁，相视站立，在池中彩灯的照射下，两人笼罩在斑斓的旖旎里，看不真切。
这是索非鱼从小就住的别墅，百里瑞疼她，小时候一有时间就把她接过来享享天伦之乐，到是现在大了，她来的次数反而少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被外界知道她和百里瑞的关系，就算他们只是名义上的“祖孙”，一旦被媒体知道了，也无疑是向C市扔了枚原子弹。
这到不是怕给百里瑞惹上什么麻烦，就算媒体知道了，凭百里瑞在C市的人脉、地位和权势，这件事轻而易举就能压下来，更何况他还十分乐意这件事能公布于众，曾有几次，还真的差点就在公众场合说了出来，要不是索非鱼早就放话威胁他，她安静的生活恐怕早就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怎么没看见郝连先生。”齐东元嘴角挂笑，没话找话地问道，磁性的声音穿透着飘渺的夜色，带着让人蛊惑的迷离。
“他有点事要处理。”索非鱼从服务生那里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齐东元。
“我听说，索小姐是郝连先生的……”齐东元顿了顿，后面的词自动跳过，“不知道索小姐有没有兴趣找我。”
“你的意思是……”索非鱼好奇地看着身边的男子，难道她今天人品大爆发，有人找上门要她做“情人”，什么时候她的生意也可以做得这么大了？不过，最让她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和郝连澈的关系，难道是郝连澈告诉他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她现在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