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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片舞姿曼妙,礼乐齐响,舞姬妖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舞台,唯有庄如娟与孟颖的争吵声有些刺耳。
孟氏一族与庄氏一族的人都是闲闲的看热闹,未有人出面阻止,庄氏一族只有小辈在场,庄泓赦等见了方才庄兮颜丢人之后,早已离席而去。
孟凎与孟琰则带着小辈送来贺礼,听完一出戏,便告辞离开。
两人都是公务繁忙之人,想着等晚膳时再回来,也不会有何不妥。
孟颖是孟凎的大女儿,比孟琳小上一岁,今年十四。性格确实毫不温柔,原本孟凎有意送她入宫,无奈她的性格偏偏教人头疼,这才换做孟琳。
只听孟颖嗤笑道“哎呀,有些人啊,既然舞技平平,还敢上台丢人现眼,还教人全部看光光了!哈哈哈”
庄如娟自小骄傲,这时听到孟颖的话,气得大声道“不知是哪家没教养的狗,在此地乱叫乱吠,吵得人聒噪!”
孟颖一听庄如娟竟骂她是狗,完全怒了!
问题是孟氏家族的人都在笑,孟奕、孟帆、孟琛、孟恺、孟弦、孟雪,孟涵、孟蕊,连孟宇、孟珺琪、孟采薇,这几个庶出的都敢嘲笑她!
她可是孟凎的女儿!她的父亲是太尉大人!她的姑母是王后!庄如娟竟敢骂她是狗,真是欺人太甚!
“你说谁是狗?小娼妇?”孟颖涵养再好,也受不住庄如娟骂她是狗,这狗是卑贱的禽兽,她可是孟氏的二小姐,尊贵无比,怎能任人践踏。
今日,她就豁出去了,索性骂个痛快!她什么都不管了!
“你才是小娼妇,小小年纪竟说出如此污言秽语,不知你那娘是如何教导你的?”庄如娟不甘示弱,骂了回去。
这天下庄氏可是占了一半,你孟氏是什么狗东西,不就占了孟南萸的王后身份,可惜她是个不会下蛋的贱女人!
你们孟氏门风败坏,活该生不出儿子!庄如娟十分解气地暗笑,面上笑得灿烂无比。
这在孟颖看来无比刺眼,庄如娟竟然还敢笑!这个贱女人,她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用火烧了她!
孟颖怒不可竭,叱喝道“我娘自然是教我,不要学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比如做一名舞姬,比如不要当众脱衣勾引男人!”
她边说话边笑,她说的自然是庄兮颜,这场骂战正是有庄兮颜引发,两个人互不妥协,越骂越起劲。
庄如娟听到孟颖竟还敢辱骂庄兮颜,立刻火气,庄兮颜的地位在孟氏一族的孙字辈是最高的,昔日对庄如娟亦是关爱有加,她怎么忍得了孟颖对庄兮颜的辱骂!
“这世上啊,就是有一些有爹生,没娘教的下贱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当那跳脚小丑,出来丢人现眼,辱没家声!”
庄如娟决定直接骂孟颖,这个小贱货既然这么喜欢骂人,今日她就要与她较量一番,否则这样一个不成器的贱人都敢骂她庄氏,别人还以为庄氏是任人欺压,不敢出气的呢。
孟氏一族的人个个都在给孟颖撑腰,孟雪与孟珺琪更是贴在孟颖的耳畔教她如何骂回去,其他姓孟的公子却是不怒不笑地沉默着,聆听这这一场女人之间的骂战,谁也不掺和。
庄氏一族的男子亦很是淡定,不言不语,只静静地听着,庄少昕,庄少颢,庄少丹,庄少哲,庄少卿,庄涵文,庄芮伊,庄琴娟,庄玉婷全都在场,除了庄少阳在关外,庄氏一族的孙字辈的人全都到齐。
庄如娟的话才落地,孟颖大笑道“哎呀呀,也不知今日丢人现眼的是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跳脱衣舞,真是生平未见啊,这舞姬如此不要脸,想必是祖传的吧,否则一个闺阁女子是做不出这般孟浪之事来。”
孟颖此话一出,庄氏一族的面上俱都变色,孟颖这是连庄氏的祖先都骂上了,说他们庄氏一族不要脸面呢!
庄少丹年幼气盛,从未听过一个女子骂出如此不堪入耳地话来,他的哥哥姐姐们能忍,他是忍不了的!
他又不会学女子骂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他自幼学的便是礼义廉耻,忠孝仁义之类的教导,他有一颗炽热的家族荣誉感之心,听孟颖骂庄氏的祖先,顺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酒樽砸到孟颖面前。
他是留了力的,深知若是砸伤了孟颖,势必会加剧两家的冲突,所以他的力道用的恰到好处,否则凭他练了那么久的武功,要伤孟颖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孟颖见到地上的酒樽,登时怒吼道“是哪个贱种畏畏缩缩暗箭伤人,哼,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我就说某些人的家风有问题,竟做出此等行径来!”
庄少丹听到孟颖骂他是鼠辈,又说他暗箭伤人,还连带上庄氏的家风,正要起身,只见庄少卿按住他的双手,缓缓站起身道“少卿劝孟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再这般污言秽语地辱骂庄氏,休怪少卿出手伤人!”
台上的歌舞正浓,乐曲袅袅,除了他们这里发生骂战之外,别的人听见只会暗自开心,因为孟氏与庄氏掀起骂战,还是第一次呢,谁又会多管闲事,面上是瞧着台上的舞姿,耳朵听得却是两伙人的吵骂。
尝羌与嫔妃等人的案几离他们最远,自然是听不到的,所以他们才会毫不顾及地迎来送往地叱骂起来。
庄少卿最恨之人就是成天多话又会骂人的女人,他今日真是忍到了极限,若是庄少丹不出手,他也是要上去教训孟颖的。
这孟氏一族的人是越来越不将庄氏放在眼里了,他怎不恼火。
况且庄兮颜的外裙滑落,本就不是刻意为之,孟颖竟然这般渲染辱骂,他怎听得过去?
尝羌亲自抱走庄兮颜,意在平息闲言碎语,孟颖偏偏不依不饶地辱骂庄氏,他亦是觉得孟颖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猖狂。比起孟琳不知差了多少倍的距离。
“庄少卿是你出手伤我么?”孟颖见庄少卿站起来,义正言辞一般斥责她,她亦是不服气的,这本是女子之间的事,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出手伤人不是小人行径么?
“少卿并未伤到你,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在辱骂我庄氏,否则下一回酒樽必然会砸到你脸上!”庄少卿盛怒道。
孟颖听庄少卿承认酒樽是他扔的,又威胁她要砸她的脸,登时拿起案几上的盛满酒的酒樽就朝庄少卿扔了过去,力道是十足的猛。
那酒樽未砸到庄少卿,反而砸到旁边的庄少颢的眉头,登时就溢出血来
实际上,庄少颢本能避开的,不过他为了救庄少卿,侧过头受了这个酒樽。
庄少颢见血,两家俱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