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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新来的厨娘是奸细假扮的,不过已经被王爷抓起来了。”艾虎摇摇头“苏姐姐带着太子回了世子的院子,白五叔下落不明。”艾磺智化在这王府之中的眼睛。一个小孩儿通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呵呵,既然都抓起来了,你跑我这儿大呼小叫作什么?”智化放下手中的书,靠近艾虎,压低声音“想法子给你四叔送信去。”说实在的,那位苏姑娘他并不担心,回了世子的院子,至少暂时还是安全的。白玉堂就不好说了,这个襄阳王府明里的暗里的高手如云。一个锦毛鼠就算浑身是铁,他能打几颗钉。这消息必须要赶快让老四他们知道,尽早想出对策。
“师傅,放心吧。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到老地方。”艾虎冲着智化眨眨眼睛“我这不是给您老先报个信儿么。”
智化看看门口“一切小心。”
艾虎点点头“既然您都不感兴趣,那小的就走了呗!”艾虎走到门口,还嘀咕了一句“真是好心没好报。切,下次小爷我还不来了。”
智化笑着要摇头,这小子已经快成精了,就是还缺点儿历练。
吴非站在院子里看着院门,他希望下一秒就是苏宁抱着太子一步闯进来。可惜,这个梦白天黑夜的做了两天,这小院儿的门还是关的死死的,啥都没来过。
“咳咳!”蒋平从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里的吴非笑着摇摇头,这人立在这儿都两天,快成石头了,哪有可能去了就马上能回来的“我说吴兄弟。”
吴非连忙回头笑着点点头“蒋四爷。”
“呵呵,不用担心,我那个苏大妹子厉害着呢!”蒋平一双贼眼看得吴非直发毛,他干脆干咳一声,避开了蒋平的目光苏宁如何他心里很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更担心。以她的性子,必定进府以后就会有所行动,现在都两天了,襄阳王府里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出事了?
“你担心她不能把太子带回来?”蒋平这开始典型的没话找话说。
吴非摇摇头“吴某担心苏姑娘和太子安危,襄阳王绝非善类,此去吉凶难测。”襄阳王近几年动作频频,却依旧得到万岁信任,若非此次八王亲自出马,恐怕万岁仍然不会相信襄阳王的背叛。
蒋平摇摇头“是吉是凶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两个已经在王府了。”现在不是担心,而是做好打算,救出太子也绝非万事大吉,能不能出襄阳还是个问题。不能救出太子,那么接下来又如何把他们从王府救出来?
吴非长声一叹“也许,就不该让她去。”自从她离开,自己就一直在后悔,那一时的心软,恐怕,会害了她。
“啧啧,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啊,猫儿。”蒋平笑呵呵地看着吴非。
吴非一怔,这话“蒋”想解释一下,可是解释什么?又怎么解释呢。
蒋平摆摆手“除了老五那个毛毛躁躁的实心眼子,你还能骗过谁?”关键是这只猫也是个老实的家伙。
吴非苦笑,果然让老实人说瞎话真是太难为人了。
蒋平拍拍他的肩膀“这大热天的,顶着二皮脸,你不热啊?”吹皱了一湾清水,蒋平便开开心心的走掉了。
热么?吴非摸摸脸,还好。
第二天一早。
“艾虎,这么一大早上哪儿去?”襄阳府的门官看看小艾虎。
“嘿嘿,想知道?”艾虎笑呵呵地看着门官“不告诉你!”艾磺襄阳王府专门在书房伺候的书童,虽说官儿不大,可是常常能够接触到大人物。这门官自然是不敢惹他。
“呵呵,你这小子。王爷有令,出门需要”门官还没说完,艾虎就把一块木头牌子丢进他手里“看清楚了,这可是王爷给我的腰牌,你要就拿去。”
“哟,有就成了,这腰牌我哪儿敢收啊。”门官连忙把腰牌还给艾虎。艾虎将腰牌放回腰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就在艾虎刚离开襄阳王府没多久,季高就出现在王府门口,看着艾虎远去的背影,季高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意。
“大哥,不好了。”蒋平一早出门没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关上院门,直冲里屋,边跑边嚷道。
“老四,别慌,什么事?”卢方刚坐下,一张纸条就递到了他面前,他展开一看,上面就写着两行字“苏宁身陷王府,白玉堂生死不明。”卢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抖着手上的纸条,问道“老四,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是我在襄阳王府的朋友传出来的。”蒋平也有些急了。以苏丫头的聪明劲儿,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啊?而且,老五还生死不明。凭老五的本事,襄阳王要抓他也不容易,如果他跑掉了,为什么不回来呢?
吴非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朝门外走,蒋平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拦到他面前“你想干什么?”这只猫儿不会是想去闯襄阳王府吧,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冲宵楼,他们到现在连边都没摸上,就已经少了俩了,可不能再陷一个进去。
“吴某去打听一下白五侠的下落。”如果可能的话,再去一趟襄阳王府。苏宁吴非握紧了手中的剑,任剑上的棱角嵌进了他的掌心。那纸条上短短13个字,却听得他一阵阵的心慌,绝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不许去。”蒋平粗暴的一声猛喝,让卢方他们也惊讶的看向他们。老四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火磷弹了,有人去打听一下老五的下落不好么?
“蒋四侠,吴某自会拿捏分寸。”吴非勉强一笑,抱拳对蒋平说道。
“是吗?”蒋平颇为怀疑的盯着吴非。所谓关心则乱,估计苏丫头就是太担心太子,才会被襄阳王府的人发现了,如果再陷一只猫进去,咱这边可就危险了。
“吴某并非莽撞之人。”吴非虽尽力让话语轻松,但眉宇间仍是挡都挡不住的焦虑之色,别说蒋平了,就连最单细胞的徐庆都看出不对劲。
“我在王府里有内线,苏丫头暂时性命无虞,你不用太担心。”蒋平仍然挡在吴非面前,半点有没让路的意思“至于小五这么冒冒然出去,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蒋平用羽毛扇拍拍吴非的肩膀,示意他先在这里安心等着。
吴非紧锁着眉,良久不语,蒋平以为他已经想通了,刚一松泄下来,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而过,再一转头,吴非已经冲到了小院门口。
“展昭!”就在吴非的手刚搭上门闩时,蒋平突然大喊一声,逼得他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蒋平走到吴非身边,把他的手一抓,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另外三只老鼠也跟着走到院子里,徐庆摸着头问道:“老四,你刚才叫他什么,展昭?你是糊涂了还是见鬼了。”这个护卫虽然古古怪怪的,但也不可能就是展昭啊,大白天的,徐庆觉得一阵冷风往脖领子里灌,鸡皮疙瘩出了一身。
韩彰抄着双手,玩味的看看进退两难的吴非,再回头看看卢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些事,虽不中,亦不远矣。
吴非看着站在面前的四鼠,突然伸手在脸边一抹再一撕,一张细薄如纸的人皮面具出现在他手,露出了属于展昭的清俊面容。他的突然举动,谁都没料到,徐庆惊愕,蒋平哑然,韩彰和卢庆面面相觑。
“卢岛主,展昭奉命假死,欺骗了各位,情非得已,展某在此谢罪。”展昭对着四鼠抱拳说道:“襄阳城即将大乱,展某斗胆,请四位速回陷空岛,以避祸端。”这始终是官府的事,皇家的事,已连累了一个白玉堂,不能再连累四鼠了。“至于白五侠,展某以项上人头保证,定会将他平安带回陷空岛,请几位岛主放心。”展昭说罢,转身正欲开门,一只大手伸过来“啪”的一声打在门上,把刚半开的大门又给打了回去。
“展小猫,你把咱们五鼠当什么人了?”知道展昭还活着,徐庆心里原是十分开心,什么骗不骗的也无所谓了。但展昭后来那番话把他给气坏了,襄阳城乱,就叫他们离开,当他们陷空五义是胆小怕死之辈么。
“襄阳王勾结西夏,劫持当朝太子,即将起兵犯乱,此乃朝廷内务,江湖人氏不宜牵连其中。”知道这几只老鼠听了会堡寨,展昭也只能硬起心肠说重话了。连累了一个白玉堂,已让他内疚万分,不能把其他人再拉下水。
“我们是包大人请来襄阳的,要我们走?可以,你让包大人来送我们走。”这个老实猫儿,装恶人都不象,哪里骗得过蒋平呢。
“你们”展昭摇头一叹“你们何苦趟这趟混水。”
“义之所在,义不容辞。”卢方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对!”其他三鼠也同声应道,话语间,丝毫没有犹豫。
展昭看着面前四鼠,眼中满是感动“五鼠大义,展昭自会铭记于心,不过”他刚说到这儿,身后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展昭单掌按上大门,低声问道:“什么人?”
“京城来客。”门外那声音,展昭倒是非常之熟悉,他马上打开大门,双手一揖,说道:“王爷!”
“嗯。”身着便服的八王爷一边答应着,一边跨进了小院。四鼠见他亲临,互视了一眼,上面正好拜,却被他伸手止住了“非常时期,这些礼法就免了吧,大家进屋说话。”八王爷说着,手向后一挥,跟随他来的几个青衣男子马上或先或后,分散于小院各处,严防有他人靠近。
此时,展昭一抬头,八王爷看着他一愣“展护卫,你的脸”那张人皮面具是巧匠所制,至少可保证展昭以吴非的面目活动十天,而不被人发现,怎么会
“王爷,刚才刚才出了一点意外”展昭脸色微红,不知怎么跟八王爷解释,幸而,八王的注意力并未在他的脸上,问了一句之后,就没再追问了。
“展护卫,你上次说,襄阳王与西夏内外勾结,意图起兵与我大宋不利。此事非同小可,本王要马上要带着证据和证人回京,将此事禀明当今圣上。”八王爷一脸的凝重,早知襄阳王府并不简单,却不知道他会大胆如斯,劫持太子,勾结外邦,意图谋反,条条都是死罪。
“王爷,不仅如此。”展昭将苏宁被困襄阳王府及白玉堂下落不明一事,告知了八王爷“属下意欲暗中去一趟襄阳王府,探听一下虚实。”不放心啊,也不知道那丫头落到襄阳王手上会怎么样,想想上次她被涂善所擒时的遭遇,展昭就禁不住一身冷汗。
“展护卫稍安毋躁,襄阳王府深不可测,不宜轻举妄动。”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八王爷虽然眉宇间也有担心焦虑之色,但仍镇定异常,丝毫不见慌乱。
“展昭,本王命你按兵不动,暗中监视襄阳王,一切凭圣上旨意行事。”八王爷突然正色说道。一切俱已安排妥当,重要关头,绝不能因个人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太子都能当鱼饵算计在其中,更何况苏宁和白玉堂。
“下官下官领令。”既然八王爷已经说得如此明显了,展昭就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儿,那份深深的担心,只能放到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