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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天地银行,我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儿,辗转反侧,失眠很久。
等第二天醒过来,我眼睛上印着很大的黑眼圈儿,脑袋蒙蒙的。
洗漱完毕,铜锤撸胳膊挽袖子,说这几天待得,浑身的骨头都快生锈了,那什么,我去跑两圈儿。
说完,他去晨练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说这犊子疯了吧
后来我无所事事,就研究龙旗使送我的雷击木,这东西只有巴掌大小,椭圆形的,表面焦黑一片,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原先隔着红布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触碰到肌肤,就感觉麻酥酥的,好像有电流在掌心缭绕。
吓得我一机灵,差点把这东西丢在地上。
等适应了之后,我心里更加骇然,因为即便不炼制成风雷令箭,这玩意儿也能令妖魔鬼怪无所遁形了。
上午我一直沉浸在兴奋当中,根本没搭理从外面回来的铜锤。
下午我开始找工匠雕刻符文,进行温养,三天之后,三块一模一样的令箭出现了。
对,我做了三个,我和铜锤一人一个,另外的准备给葫芦爷,他被砍了一刀,元气大伤,这次又要跟我们去长白山,必须要照顾照顾。
说道葫芦爷,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们了。
不过铜锤缠着我弄五行护体阵的事儿,就没心思想这个了。
随后的十几天里,铜锤也弄了一身花儿,经过实验,他的防御力度比我稍微弱一些,毕竟我有巫术的底子。可是他气血旺盛,身体强壮,阵法竟然能持续五分钟,比我多了两分钟,我就擦。
不过这期间,我跟葫芦爷,和尚碰了几次头,把龙旗使的事情说了,他们也很惊讶,不过说道般弱那个莫须有的来历,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快一个月了,东家应该快回来了吧,希望他已经解开了身世之谜。
东家真不禁念叨,有一天早上,我刚打开卷帘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回来了,不过黑了,瘦了,一身风尘,满眼疲惫。
我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说东家你可算回来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的跟前。
他冲我笑笑,平淡中都是真情。
可紧接着,他却摇头:“这次去茅山没有一丁点的收获”
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非常失望,沉默了片刻,我赶紧挤出一个笑容,说没有就没有,咱们再慢慢找,你大老远回来,赶紧进屋凉快凉快。
我拉着他走进了天地银行,心中隐隐有些疼。
我对着二楼大吼:“赶紧滚下来,沏茶,东家回来了。”
只见铜锤小跑着下来,兴高采烈的,说俺昨天晚上还梦见你了呢,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
他话音落地,就发现我和东家的神色不对,他也安静下来,说咋了嘛,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咬了咬牙,没言语。
东家苦笑,自顾的接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说把葫芦爷跟和尚找来,大家一起谈谈。
看来茅山之行没那么简单,我赶紧打车去了葫芦爷那里,把他们接了过来。
等大伙儿都凑齐了,东家慢慢的放下卷帘门,站在门口叹息:“可能我们都进入误区了,这次白跑一趟。”
葫芦爷蹙着眉毛,说东家到底怎么个意思啊难道你没找到正德道长
东家摇头,说我不但找到了他,还找到了巫蛊六仙之首的素还真
什么
我们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因为之前交代过,只有本体死后,才会放出身外化身,继续存活下去,如果这两个人都活着,那说明东家跟他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十八连珠朝天阙的法门只有他们会啊。
这事儿真特么邪性了。
和尚道:“你去茅山找正德道长,怎么会碰见素还真”
东家道:“赶巧了,正德道长与素还真是挚友,正好在茅山道观中交流心得。”
我眼珠一转,说别的先放在一边,他们俩到底有没有身外化身
东家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他们给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用他们的话说,他们还没有那个道行。所以我的身世问题又断了。
麻痹的,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我顿时想起了妙空禅师,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身外化身的事情就是他说的。
东家眯着眼睛,沉默了许久,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默默抽着。
他不说话,我们都不敢说,等一根烟抽完,他蹙着眉头说了一句话:“我需要修整两日,然后直奔长白山,既然是从那里失忆的,我想,还需要从那里找到答案。”
我打心底佩服他,因为他从不惧怕危险和磨难。
我坚信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也坚信,人定胜天
这两天东家一直在睡觉,连饭都没怎么吃,我们为了给他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只能搬出去。
本来想联系白子画的,可这小子的电话总是打不通。也邪门了。
等到了出发的那天,这小子才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并不知道东家回来了,也不知道我们即将去长白山。
我说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这小子很羞涩,说一个大学同学找我来玩,别的事儿就没顾上。
我擦,女同学吧
他认真的点头,低头揪着衣服,说初恋。
看他这个德行,我差点儿笑尿,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好好享受这个火热的夏季吧,我们去长白山避暑了。等我们回来的那一天,会通知你的。
白子画有些不舍,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说这是我师傅给我的玉符,关键时刻捏碎了能保命。
我仔细一瞧,这玉符还挺漂亮,碧绿的水头非常讨喜。我说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我们准备的很充足了,我光阵法就研究了六个,还有别的手段。
白子画死活不同意,硬塞给我们,然后叫我们一路顺风。
踏上了去北京的高铁,然后转站东北,直奔长白山。
这需要两天的时间,长路漫漫无心睡眠,我和铜锤就偷着喝酒,等喝的差不多了,一个盯梢,一个上了火车的顶子上,偷偷的,把鬼刀和链子枪取了下来,这玩意儿不能过安检,只能做个手脚。
而东家总是盯着外面的风景发呆,完全不理我们。
葫芦爷对铜锤说,我还没去过长白山呢,那里究竟有多冷啊 嫂索{怨灵
铜锤说这个时候算是最凉快的,不过进山也得穿厚衣服,不然晚上的山风能冻死人。要说最冷的时候是十月份,白毛风一刮起来,遮天蔽日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行。并且身体各处都要裹严实,帽子露个缝隙,吹进一股寒风,耳朵就能冻掉。
葫芦爷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要不要这么邪乎
铜锤瞧瞧的说,在外面尿尿,都得那个小棍儿,因为尿没落地就冻冰了,得一边尿,一边敲冰。要不那玩意儿就被冻上了。
葫芦爷虎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下了火车,我们又搭长途车,出租车,甚至是拖拉机,折腾了一天半终于进了山。
铜锤的老家,满囤子就是大山之中。
近乡情怯,这犊子有些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