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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营帐,陈皮早就在营帐里了,头发和衣服都还是湿漉漉的,如故避讳的侧了脸。
陈皮一见他回来,忙去拉他“小古你可回来了,走我们去吃饭去,听说今儿加菜,晚了可就被人抢光了。”
“陈大哥,你放开,我会自己走的啊,而且我东西都没放好,你放开我啊。”陈皮看着挺瘦弱的,力气倒是不小,拽着如故的手腕,就是不放。
“哎呀,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关系,把东西扔地上就是了,看你的手,居然比我妹妹的还滑啊。”陈皮像发现了新大陆,牢牢的拽着如故的手,就是不肯放,还摸了一把,直惹得如故鸡皮疙瘩全起。
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挣脱了陈皮的魔爪,手腕上,马上留下了红紫的抓痕。
“小古啊,你皮肤还真是嫩,才这么轻轻一抓,就留了痕迹”陈皮还要再说,如故狠狠的往他脚背上一踩,陈皮马上抓着脚丫子直叫。
如故快跑的进了内帐,将衣物都放好,往手腕上擦了点膏药,看不出多少痕迹了,才臭着脸走了出去。
“脾气比小丫头还大,不过说两句,居然下脚这么狠”陈皮这会儿识趣的,没有去拽他的手,而是离得远远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
看着那模样,就跟被欺负了的小娘子,如故噗嗤的笑了出来“陈大哥,你这样子,可是越来越像上了年纪的阿婆了。”
陈皮一开始没想明白,等发现被说碎嘴,要追时,人早已逃到几丈远了。
等他们两个瞎闹着进饭堂时,士兵已经只剩几个,交谈的声音低低的,偶尔才有几个人冒出几声笑声。
如故好奇的盯着他们看了看,陈皮推了推他“快走啊,看什么呢?”
“奥,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纪律如此严明。”这个世上最杂乱的地方,一是江湖二是军营,虽然他到军营的时日尚短,但这并不防止他看到真相。
陈皮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打饭的地方,如故只好跟了过去。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军向来严明,世子待人和善,但是规矩方面是十分谨慎的,我才来了半年多,世子都不在营内,但是营中上下,却如同他未走时一样。”
两人找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次算是如故除了早饭,头一次在饭堂吃饭,两人用两荤两素还有一汤,这么看来伙食却是不错,而且味道也不错,如故难得的盛了第二次饭。
吃过晚饭,天还未黑,白天折腾了一天,如故一回营帐,收拾了些东西,就准备倒头就睡。
“小古啊,我看着你,也是个颇为白净的人,怎么这么不爱干净,不爱洗澡就罢了,居然也不洗脚。”陈皮跟着进了营帐,见如故扒拉着要上床,忍不住,捏着鼻子道。
如故气得差点青筋直跳,恨不得把鞋子砸陈皮脸上去,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被嫌弃不洗脚!
明明他才是,每天一副邋遢样,不换衣服不洗脸就上床。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人嫌弃!天理何在!
“我就是不爱洗,要你管嘛!我就是日日不洗,也比你白净!哼!”用最快的速度,蹭蹭蹭的爬上了床,被子往头上一盖,眼不见心不烦。
陈皮不明就里,也是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打了个哈欠,没脱衣服卷着被子,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一时鼾声四起。
反留躲在被窝里的如故,被刺激的又被吵的,睡也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和前几日一样,吃了早饭路过操练场,才到了医帐。
这两日的伤员不多,事情都比较简单,除了切药就是碾药,好在陈皮一直在旁边插科打诨,倒是不觉无趣。
日子就这么过着,如故每隔一两日,就会偷偷去湖边洗澡,日子也过的很是惬意。
如果没有陈皮,天天在耳边唠叨,她怎么又不洗脚上床,大概会更好一点。
这日,陈皮和如故起得有些迟,路过操练场的时候,人都已经散了,空无一人。
如故有些感觉不太好,来不及吃早饭,就和陈皮跑到了医帐。果然,医帐外排了长队,都是受伤的士兵,有的只是轻伤,还能站稳,有的是被担架抬着的。
从医帐里走出一男子,陈皮一见来人就扑了上去“大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如故这才想起来,上回陈皮说过,那个屋子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了,好像是叫麻黄。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伤员。”陈皮应当是很敬佩这个师兄,看他的星星眼就知道了。
如故走到了他们身后,听麻黄说道:“昨日夜里,有敌军来犯,夜里又松懈些,所以准备没他们充分,有吃了些亏了。”
难怪昨日夜里,半梦半睡间,好似是听到,有长长短短的号角声。
只是没一会,就被陈皮的鼾声给盖过了,也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
“这是师傅说的古兄弟吧,来,不要耽搁了,还有很多伤员等着呢。”陈皮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两人跟着麻黄进了内帐。
一进内帐,满满的血腥味扑头盖脸而来,葛太医正在给一个,断了手臂的伤员上药。旁边还有几个医徒,在给伤势较轻的擦药酒,缠绷带。
如故虽然实战经验,也有两三年,但是他不过是个小诊所的外科医生,就算有伤势严重的,也从没见过这般多的伤员,不禁有些头晕。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小古,你过来,这些伤员交给你。麻黄,这边的你负责。”
给手下那个伤员包扎好,又不停歇的换了下一个。如故和麻黄,忙快步走了过去,接过绷带和伤药。
“师傅师傅,那我呢?”陈皮没有被喊到,一脸急切看着葛太医。
“你去给那些轻伤的,包扎下伤口。”葛太医话一说,陈皮神情萎靡的走了过去。
如故也没时间,去关注陈皮的小性子,手下一下不停的动着。
“记着这几日吃的清淡些,伤口莫要沾水。”每包扎一个,还要和他们讲些注意的东西。
他的动作算的上快了,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排队的伤员有所减少。偶尔还有些严重的,要临时缝伤口的,连洗手的时间都没有,还好手术刀他一直清理,不会有什么细菌感染的问题。
饶是这样,他准备的白纱布也不够用,绷带也是临时换洗晒了来换。
这么一直不停歇的,一直到快三四点,才算是停歇了下来。
如故忙起来活动一二,这是他自从学医以来,持续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了,就连当初实习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持久过。
刚站起身,就听肚子咕噜的一声,如故忙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是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也是,早饭没吃,中饭也没有吃,再不快些,连晚饭都要误了,可就糟糕了。
刚这么想着,就见姜容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大步走了进来。
“姜大哥,你怎么来了?”如故丢下手里的纱布,迎了上去。
“爷,知道你们今天辛苦了,特意让我带了些吃食来,犒劳犒劳大家伙。”姜容把包袱放在一张大桌上,果然一打开,全是些五花八门的吃食,看的如故食指大动。
众人欢呼一声,尤以陈皮为甚,大呼一声就往桌子扑去,逗得众人直乐。
如故刚准备也去凑一脚,姜容就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一旁“姜大哥,怎么啦这么神秘?”
“嘘,轻些,你的那份,我特意带了小包,在这儿呢。爷知道你身子弱,特别让我准备的,怎么能让他们,也分食了去呢。”姜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如故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们是他到这个世上,除了家里人对他最好的人。
除开领导大人,容易莫名其妙的生气,姜容又鲁莽没有脑子,沈青贺是个笑面虎,之外,他们还是蛮多优点的嘛。
这么想着,还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才感动的开打了包袱。里面是一个瓷罐,还是热乎的,应该是鸡汤,或是粥吧。
如故又感动的朝姜容看去,不禁想,真是贴心,还知道他很久没有喝过补汤了。
等他满心期待的,打开了罐子,闻了闻香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忙拿勺子去勺。
果然如此,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的不是鸡汤,会是牛鞭,鹿鞭!他们这是,是想要补死他吗?
啪的盖上盖子,姜容还浑然未知的看着他“小古,你这是作何,趁热快些喝啊,可别白费了我的一番心思,这可是我特意让大厨房煮的。”
“你不知道,牛鞭鹿鞭是干嘛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是会补出毛病来的嘛?!”果然,绝对不能对资本家,产生一点的好感,尤其还是没有脑的资本家!
这是泪和血的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听了袁岳老师的讲座
结果我可耻的睡着了> <
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菇凉喜欢袁岳老师的!
qaq然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坐的太远了
内容都是创业,实在是脑子不够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