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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茯”满溪的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说的白云岚陵脑子里一片浆糊,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跪在自己脚边哭得凄凄惨惨的女子,怒极一把提起了女子的衣领,恶狠狠的吼道:“云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又上吊自尽了?连你也来哄我是不是?”
白云岚陵想,自己才出来没一会,怎么就发生了这等大事。
被揪着领子捞在半空中的女子扑棱棱的乱晃着两条离地的小腿,脸上顿时失了血色,“太子,奴婢没有乱说。刚刚奴婢一进去就发现姑娘已经吊在了梁子上啊,不信太子只管随奴婢去看”。
“云茯”满溪的一番话说的白云岚陵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一把将提在手中的女子推向一边,拔腿便往身后的院子里跑。
这一路男人跑的极快,纵然心里被女子刚刚那番话说的有些忐忑,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能见到云茯翘盼嫣兮的样子。
朱红色的大门被大力的一掌挥开,男人踏进屋子的双腿不争气的打颤,待到看见屋子里那道水蓝色的身影,身子像是被雷劈过了一番,全身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绵软的踏不出一步来。
白云岚陵自诩是个坚强的人,除了孩童时代不懂事的哭泣之外,记事以来就没掉过半滴眼泪,可是这一刻,他推门而入,看见风中飘荡的摇摇晃晃女子的身体,眼里止不住的火辣,像是被人迎面撒了一大把胡椒粉,呛得眼泪直往外流。
“云茯。。。”这两个字白云岚陵唤的无力,好像要耗尽毕生的力气。仰头抱住女子悬在半空的双腿,白云岚陵仰面只能看见女子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顿时倒绞如死。
他知道云茯性子倔,容不得一点委屈,可没想到女子竟然这么烈,自己只不过是叫她先行离宫,云茯,云茯她竟然就这样给自己上吊了。
抱着女子双腿的胳膊稍一使力,便把女子从哪雪白的三尺绸缎上救了下来。
女子的身体还尚有余温,脸上的泪痕还在,可是魂魄却香消玉殒了,白云岚陵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云茯的身子,头一埋,困在温热的颈项间,热泪不自觉的从紧闭的眼眶中涌出。
一闭上眼,白云岚陵就能想到云茯那副娴静的容颜,总是拿着本书斜靠在卧榻上的模样,和自己下棋时微微勾唇的模样,甚至连女子偶尔闹小脾气眉头微皱的样子,他也记得一清二楚,他实在无法相信,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女子,怎么这一刻却变成了如此冷冰冰的模样?
略带粗茧的大掌颤颤的扶上女子乌黑的发丝,白云岚陵眼里的泪一滴滴滴到了女子的脸上,男人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他明白,是自己的不信任,自己的错怪让骄傲如此的女子选择了这一条不归路。
白云岚陵只是紧紧地抱着女子,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女子身上的冰冷,只要体温还在,那白云岚陵就还存在着一丝希望,云茯还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
白云岚陵明白,此刻再多的道歉,再多的解释都无济于事,他在云茯最需要自己支持的时候选择了背弃,所以女子才会让女子万念俱灰,选择了离开。
胸腔内撕裂的痛让白云岚陵皱眉,泪眼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了女子曾经浅笑的样子。
“太子,这一局我要是赢了你,你怎么说?”偏着头把玩着手中洁白如玉的棋子,蓝衣女子问的甚是狡诈。
“条件随你开,这次又看上我哪本古书?”
“嘻,云茯这次不要古书,云茯想要太子一句话”,眨着眼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女子这番话说的很认真。
“一句话?什么话?”
“云茯希望太子说,你会永远相信云茯,不会误会云茯,只这样就好了”,轻轻的将棋子放到了关键的位置,女子浅笑轻启朱唇。
“好,我答应你”,低首看了眼大势已去的棋局,白云岚陵大大方方的许下承诺。
“这么说定了,太子要永远相信云茯”,白云岚陵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让云茯高兴成那个样子,平日里冷冰冰的容颜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往事历历浮现,白云岚陵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人拿皮鞭在抽,自己曾经对女子许下过那样的誓言,如今却肆意违背,空留女子一人独赴黄泉,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是辜负了云茯的一片深情。
彦依听到满溪的一番话,着实也吓得不轻,身子摇摇晃晃向后倾,反手一支,倚住了桌子,等到彦依从一片混沌中反应过来,白云岚陵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心急如焚的女子尾随着男人的背影而去,等到她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到了白云岚陵抱着云茯瘫坐在地上的模样。
云茯毫无生气的样子显然吓了彦依一条,单手扶着朱门便无力的滑到了门口,看着屋子内白云岚陵抱着女子流泪的模样,彦依心里像是有千根针在扎,痛得她喘不过来气。
彦依怕自己的哭声引得白云岚陵更加伤感,故只敢依着门框,捂着嘴巴,小声呜咽。
会造成今日这个结果,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云茯的自杀,完全给她笼上了一层阴影,如果知道女子性子烈成这样,她宁愿当初听了白云岚陵的劝,息事宁人就好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调查,搞得现在女子含冤上吊?
越想往事越是后悔,彦依现在恨不得死在男人怀里的是自己,也比自己现在身上无故背上一条人命来的自在。
这份债她要怎么偿得清?对白云岚陵,对云茯,她个个亏欠,时至现在,她才彻底明白,正是自己莫须有的指控白白害去了云茯的一条命,她早就该明白,那么清高骄傲的女子,怎么堪忍受如此的冤屈?
眼泪簌簌沾湿了手帕,躲在门口的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宁愿白云岚陵跟自己发脾气,也比现在一个人默默伤心流泪强。做错事的是她,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害到别人?先是翘摇,现在又是云茯,她真的像紫绡说的是个害人精么?难道真的如紫绡说的那样,她真的要将白云岚陵身边的女人都害的一干二净才甘心?
“云茯”一声冲天的惊呼从背后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嗓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彦依泪眼朦胧中仿佛看到一个紫衣女子没命的像自己奔来,还没等她看清楚来者是谁,脸上便火辣辣的挨了两个巴掌,“贱人,趁我不在,竟然耍手段害死云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