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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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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少卿预感十分不详,自己又说错话了?

    刚想解释,被捏住的突然手腕一松,她惊喜,全身的禁锢居然就这么突然被解开了?

    她高兴地直起身,方才被钳制的那只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本来被悬空的手被握住,身体被一股大力撕扯,重心向前,身子不由自主的旋转,一圈,两圈,三圈,刚好半张桌子的距离,自己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谭少卿惊叫,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只手插入她柔软的发间,一只手拖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气息越逼越近,有什么柔软的,干燥的物体,稳稳地攫住了她的唇。

    那是贺东秦的唇。

    被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体只见最亲密的接触都有过,谭少卿几乎是反射性地要紧牙关,全身警戒,心里恨不得骂娘,果然如此!

    可慢慢的,就感觉到不同。

    和从前霸道蛮狠直接的长驱直入不一样,这一次他似乎并不想很快结束,也不急着撬开她的牙关,而是单纯的,周而复始的亲吻着她的嘴唇,一遍又又一遍。

    嘴唇被湿润的舌尖反复轻舔细咬,这样的感觉若不带着情欲,会十分不好受,就像一只猫不停拿尾巴反复轻扫你最怕痒的地方一样。

    默默被他反反复复的啃食了好几遍,谭少卿终于趁着他停顿呼吸的空档张口:“你有完没……”

    “完”字还含在口中,刚刚稍作停歇的男人便立刻重新覆上她的唇,这次终于不止停留在牙关之外,而是直接侵略了整条舌头,整个口腔。

    舌头被含住逗弄,她什么声音也喊不出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亲得正起劲的男人根本无视她的反抗,反而吻得更加投入,身体扣着身体,嘴唇贴着嘴唇,舌头与舌头之间亲昵缠绵,她几乎可以听见淫靡的口水交融的声音。

    谭少卿欲哭无泪。

    直到里里外外亲完第三遍,男人终于才抬起头,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十分满意道:“现在好一些了?”

    谭少卿脸红的像只熟透的瞎子,低着头,完完全全地说不出话来。

    是她说错话,是她给他机会,她恨不得扇自己大嘴巴一万遍。

    贺东秦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道:“昨天你说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里了?”

    她还能怎么回答?她回答了难道又给他钻空子,让她再被吃一遍,再生一个谭朗?

    她才不会这么傻。

    谭少卿定了定神,确定了心中所想,抬头看着好整以暇等着她回答的男人,即使发丝凌乱,擦嘴唇红肿,可目光坚定,她道:“贺东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贺东秦脸色一冷。

    谭少卿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一凉还是一松,她机械性地扬起唇:“或者,我是该问,你是敢承认你爱上我?还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

    贺东秦的表情好似从蓉蓉春日中突坠隆隆寒冬,他的目光骤然恢复了往常的阴冷凶狠,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么,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

    谭少卿心中大笑,奈何喉咙被卡住,她连笑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问这样的问题又是何苦?是期望这样魔鬼般的男人爱上自己,还是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么一想,谭少卿顿时心中无比坦然,她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凶狠恼怒的目光,嘶哑着声音道:“你不敢回答我我,那么我来回答你。”

    “我爱你,从过去到现在,我都爱你。”

    “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为人怎样,我就是跟得了失心疯找了风魔一样爱上了你爱上了你!!!”

    即使喉咙被掐住,声音嘶哑,却字字铿锵,因为呼吸不顺畅,扯着嗓子勉强说完这几句,她已然已经精疲力尽,脸色涨红发紫,止不住的的咳嗽。

    贺东秦定定地瞧着被他紧紧掐着喉咙,奄奄一息的谭少卿。

    这个女人问他,“你爱上我了吗?”

    他给不出答案。

    爱是什么?这么多年来的辣手无情,他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即使被这样掐着喉咙,这个女人依然毫无畏惧却步地对他说,她爱他,无论他变成怎么样,她都爱。

    从前他总以为她被宠爱地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这样光芒万丈的她,竟然炫目地让他睁不开眼。

    她爱他。

    不是恨,而是爱。

    不是恨,而是爱!

    目光复杂幽深,如同黑夜中被暴雨冲洗的湍急河流,瞬息万变。直到暴雨骤停,风止雨停,恢复恢复作蓝天丽日下最平和的一条溪流。

    被掐着的脖子被松开,谭少卿瘫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爱。”贺东秦负手而立,声音听不出起伏:“爱上我的你,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谭少卿一边喘气一边冷笑:“那你预备怎么处置我?”

    贺东秦闭了闭眼:“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照顾你。”

    “是责任?是义务?”谭少卿哈哈大笑:“还是说,我生了你的孩子?”

    贺东秦皱眉,却忍住没有回头:“随你怎么想。”

    他总是这样,变化无常,前一秒钟还对你温情缱绻,后一秒就能立刻变成嗜血无情的恶鬼,他的内心,包裹的无比严实,谁都不能轻易触碰,她或许至死,都不能摸透摸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谭少卿不再说话。

    她已经无话可说。

    贺东秦转身,将她拉起来,坐到椅子上,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细心的涂抹她脖子上,方才他用力过猛留下的痕迹。

    谭少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不反抗,任他摆布。

    “等阿宇带孩子回来,你们就搬到我那里去。”他一边涂药膏一边道:“我会安排司机过来接你们母子。”

    谭少卿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低低道来了一声:“好。”

    声音嘶哑。

    贺东秦起身,收拾医药箱,谭少卿也起身,开始收拾桌面,两人各忙各的,互不说话。

    收拾好了,两人便相对低头坐着。

    屋子里和方才谭朗他们刚离开时一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