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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跟爷爷吵得如此厉害的还是第一次,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被爷爷打吧。也不知道那会为什么那么的冲动,我也不明白阿展叔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爷爷吵架的那瞬间,我突然间觉得,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
在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流干了身上这种“名贵”的血,巴不得自己立刻死掉。让那所谓的先人再无后继之人,让那些所谓的宿命都他。妈。的见鬼去,看他们能嚣张多久。
可是,在我大哭一场之后,我冷静了下来。
死亡确实是一种解脱,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死和解脱都是不能有的。因为我还有牵挂,那就是我的爷爷,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不能先他一步步入黄泉。
如果,连我也死了,他老人家那时候真的是无依无靠了,或许就真的失去了坚持他活下去的希望了,或许他会直接放弃活下去了吧。
所以现在,这种无拘无束的大哭,对于我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
裤袋里的手机正叫嚣着,掏出手机就看到家里的固定电话,刚要开口,爷爷就先说话了。
“都几点了,你还想在外头耍猴戏到几点?”这一次一如往常,爷爷总是先认输的那一方,而我总是在后头傲娇得瑟的那一方,我本来以为爷爷可能不会原谅我了,毕竟我那么的大逆不道。
“你才耍猴戏呢?”
“那好,我一人在家,边耍猴戏,边吃糖醋排骨。”
“什么!糖醋排骨吗?不行,你给我二十分钟,我现在马上回家。”
挂断电话后,我有些开心,爷爷还是原谅我了。
已经不再流血的嘴角生疼着,眼睛真是肿得无法见人。可是我还是不顾这些疼痛,笑得见不着眼。
20年来的头一遭大吵,丝毫没有影响到我跟爷爷的关系,反而他老人家却没有生我的气,真好。
我跟爷爷之间的默契并不只是这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等我回家之后,不止有我最爱的糖醋排骨,肯定还有一大桶冰淇淋在家里候着我。
顾不得腿麻,站起身,飞快的往家的方向跑,往那个有爷爷的地方跑。
刚出巷口,在拐弯处,我就撞上了一个人。
被我用力撞到的人,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跟一堵门神似的,反倒是我,直接屁股扑街,痛得我呲牙咧嘴,还悲催的拉伤了嘴角的伤口。
待我抬头看看是哪号人物,竟然可以这么强大不被我撞倒时,却发现了,这个人竟然是阿展叔。
“阿展叔?!”我有些惊讶,他不是留下了那句话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想不想跟我去倒斗?”
“爷爷不会让我去的,我是我家唯一一个后人了。”
“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是你必须保密。”
好半响,我依旧坐在地上,没有去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下月初八,老马口火车站,巳时你没来,我们就走。”
说完后,他直接朝我面前扔下了一张白纸,才绕过我,大步的离开。
待他走远后,我才敢去伸手拿那一张纸,打开后,上面有一串数字和一句话,这串数字,应该是他的电话吧?
那一句话是:想知道古奇之的秘密吗?
奇了怪了,我跟我爷爷在一块20年,他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莫非,阿展叔知道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爷爷的秘密,他也有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阿展叔给予的期限乃下月初八,为期刚好是半个月。也就是说,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慢慢选择。我相信爷爷,我也相信着这么多年来,他不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的。
好了,管他什么秘密不秘密,先回家要紧,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消灭糖醋排骨的。
我兴奋劲的一股气冲回家,刚打开门,就看见爷爷慌张的挂断了电话,我有些纳闷,就问他:“爷爷,你跟谁通电呢?”
他回过头,看见是我后,笑着示意我去洗手然后吃饭,好半响才对我说:“家里没米了,你一会去巷子口托一袋回家。”
“好。”
爷爷做的糖醋排骨实在美味,我塞了满口,含含糊糊的说了个好,就继续吃饭。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纳闷,他刚刚到底跟谁通电的呢,那么慌张的样子,还真不像平时严肃到极点的他。
饭后洗完碗,我直接打开冰箱,不出意料的在冰箱里找到了冰淇淋。我忍不住心里的那股开心的劲儿,尽管我跟爷爷大吵了一架,但他还是记得买冰淇淋来讨好我。
于是,爷孙俩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京剧。
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冰淇淋,而他抿着,我当做报答,从而给他泡得太平猴魁,
“爷爷,你觉得我去剪掉头发好不好?”
“你要剪掉头发作甚?”他侧过脑袋,有些不解的皱着眉头,听到我要剪掉头发,他似乎有些不愉快。
“夏天太热了。”
“少贫嘴,店里开着空调,你还热吗?”说完,他不再理我,重新拿起茶杯,继续抿着茶,看着京剧。
他不理我,我也没办法。爷爷他就是这样的人,一般跟我说话,一到重点就什么也不说,或者是三个问题能回两个就不错了。所以这样的聊天方式,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待我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就打了招呼说去巷子口买米,他点点头让我安生些。
其实我原本是想问爷爷,他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秘密这类的话题。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所以我转移了话题。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爷爷聊天的时候,我完全静不下心来,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我完全可以嘻嘻哈哈的没脸没皮跟他瞎扯,可是今天我无法做到那么轻松的和他聊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出了家里,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或许,我无法跟爷爷那么轻松的聊天,是因为我最近知道了太多事情了吧?脑袋装满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而且都他娘的有个共同点,都是要我自己去找答案来解答。
从小我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这一次竟然出奇的有耐心。
我是越来越奇怪了,现在一看到泛着绿光,或者带着红色的东西,似乎就有点冲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一大堆的破事,我也懒得去想了。当务之急,我必须去会一会阿展叔,他留下的这个问题,我是可以直接得到答案的,也不用想破头了。
我一口气跑了距离家有20米远,才敢掏出那张白纸,省得一会让耳尖的爷爷发现有猫腻。说实话,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去打那个号码,我可不想跟这种盗墓贼拉上瓜葛,况且我跟他不熟,没那闲情存他电话号码。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跑到电话亭去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回应。我有些不耐烦,重新打了一次。
“那罗古兰。”
“是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了我的全名,让我有些不习惯。
“考虑好了吗?”
他直截了当的进入了话题,我不大习惯这个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
打小时候,我就从家里那堆书籍里,看过不少先人,被那些盗墓贼的伪装术,骗得有多惨的经历。
他们这些盗墓的能手多数是人精,伪装技术高明。那是我这种小葱小菜能比的,没准就被骗得七荤八素的,还要晕头晕脑的跟他说谢谢。
我顿了顿语气,故作镇定,说:“阿展叔,我跟爷爷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出我意料的是,阿展叔竟然在电话那头笑得有些讽刺,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笑成这样?我相信我爷爷这怎么了,有那么好笑吗?
“古奇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被他害死的人中,其中有一个会是你感兴趣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个人就是”
说完,他就这样半吊子的直接挂断电话了。
我在心里不低于骂了十句脏话,把我心里所能想象最毒的话都骂了出来,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这么的冲动。
因为,原本我本着至少可以获得一个有答案的秘密,没想到,现在在这件事情上,还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阿展叔这贱人,话说一半到底算什么!
谁不知道进了倒斗这一行的,在那种地方,不是生就是死的,又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事儿,怎么能说是我爷爷害死的。更何况我的爷爷是不是好人,这根本就不管他什么事,只要在我心里他是好人就够了。
前面的我可以直接说服我自己,只是他后面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在话末的时候补上一句:“那个人就是”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是我想要知道,是我感兴趣的人,死在了爷爷的手上吗?难不成爷爷真的有秘密瞒着我?
可是又是什么事情,竟然关乎到了人命,还成为了爷爷多年来如此重要的秘密?
真是够了,我的脑袋痛得快裂开,这些天下来,谜是越添越多,丝毫不减,而谜底至今一个都没有。
看来这次盗不盗墓,已经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完全无法拒绝了的。
关于倒斗,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害怕,要是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他该怎么办。
糊里糊涂的从电话亭离开里,去巷子口的米店买了一袋大米就回家。
回家的时候,爷爷已经睡下了。
是夜,我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发呆,看着夜空悬挂的月,看着胸前的那块泛着淡红光芒的麒麟玉,也看着自己的手。
我反复的问了自己,我到底可以吗?在那种黑暗陌生又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我真的可以吗?真的要为了宿命的纠缠,而去找答案吗?真的值得吗?
我再一次问自己,我相信爷爷吗?
这一次,我不在斩钉截铁,我已经迟疑了。
这一辈子,我只是想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的度过,从历史系毕业,有生之年有机会可以跟着考古系的教授们,一起亲自去考古再好不过了。再不济的也是结婚生子,和我的丈夫一起照顾好爷爷,看好古董店,曾经我是想这么简单的度过余生,可是如今,这些想法都成了曾经。
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么多?为什么我会是这么恶毒的原始族的后人?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肮脏的血液?到底是为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又一次觉得迷茫了。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你是想理清楚的,你去吧。
我是真的想去吗?我真的可以做到这么伟大?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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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更文更晚了,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