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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我一直做着同一个的梦,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梦,一个可以让我每次都在半夜醒来,全身虚汗淋漓的梦。
梦境里,有着爷爷给我传家宝麒麟玉,有着遍地的血迹蔓延,有五光十色夺目的宝石,更有口口并排的棺木,和不完整的尸骨
还有那一句:轮到你了,你快来。
这样的梦,我一做就是两年,从我完成巫古族的成人礼后,每夜入睡时,就总被梦魇纠缠。爷爷带着我寻遍名医,纵是找不出病因。最后他也放弃了,每每在睡觉前,他就一直嘱咐我,在梦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再梦里断了气,只要不断气就好我隐隐总感觉爷爷知道什么,可是他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叫古兰,我的爷爷叫做古奇之,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跟着爷爷一起相依为命。
而我父母的存在与否,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据大家的口述,我的父母是在一次登山时,不幸踩空,然后掉进悬崖,也就是,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到。
说白了,对于我的父母不存在的这件事情,我多多少少有一点点难过的,即使我跟他们还没见过面,即使没有感情。
这么多年来有爷爷的教导和陪伴,我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有时候甚至很坏心肠的想,还好没有他们,不然我该生活得多么没有自由。
所以,小时候的我,对于父母踩空摔下山这样的鬼话,是属于很相信的那种。当然,这种相信也只限于小时候,直到爷爷告诉了我事情原委后,我才知道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是鬼话。
我生活在一个古董世家里。因为我的家族,世代以古董生意为生。早前几代可都是名扬千里,地位显赫,巫术超群的名流世家。也不知道到后来发生了什么,巫术传到我爷爷这一代,就完全荒废了,变成了,只是能隔空点点蜡烛什么的,这种小孩子家家的魔术而已。基本上,这种巫术就完全没有被继承下来。
所以,每当我听爷爷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很想笑。
果然阿,我的祖先们都是些贪财之徒,巫术自然是耗精力没钱收的苦差。
还有一点,我一直理不清楚,按照爷爷的口述,家里的先辈们一向好吃懒做,又是白手起家,何来的古董事业,而且一经营还是好几十年,竟然连传五代。
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没少烦我爷爷,只是他老人家一向口风颇紧,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说就一定不会说。
所以久而久之,我也不淡忘了这件事。
前提是,你不提我就不好奇。
打小时候就跟着爷爷相依为命,就算跟爷爷的关系颇为密切,我也有不敢告诉他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一藏就是两年,期间绝口不提有码子的秘密。
然而,这个秘密便是,我一直做着的这个梦。
之所以没敢告诉爷爷,是因为他老人家已经是70高龄了,要是被这些棺木什么的吓到,那就是不是好玩的事儿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直到我大二的暑假,整天无事做,就被爷爷勒令留在古董店里,哪儿也不准去,帮他好好看店。
我极其讨厌这种闲着无事的生活,但是我不敢跟他吵,要是一吵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为我负责。
说到底,我承认了,我算是一个坐不住的人。没坐多久,我就又开始不安生了。
打小时候,我没少看过爷爷,去高脚架里掏出木盒里,然后往里拿出暗房的钥匙,接着进入暗房里。
这几乎成为了习惯,只要爷爷一不在,我都会直接拿钥匙进暗房里。
这所谓的暗房,就是我们家的密室,里面存放着不少的古董玩意,还有我们古家一些乱七八糟的族谱,和巫术书什么的,我对这些完全没兴趣。过去的五六年闲着没事,就研究了一番这些乱七八糟的书籍,我敢打包票,这一摞摞的将近五千本的书,我都看过,有些看过的次数还真不少。
但是现在,我进暗房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爷爷有没有,在里面存什么关于自己*的东西;二是守古董店很无聊,打算找点巫书来看看,我想学一点巫术。
在暗房里翻找了一会,被这些常年不打扫的书籍灰尘,弄得我鼻子很难受。索性我一屁股坐在那一摞摞的书上,顺手拿过离我最近的一个花瓶,看那花纹应该是明清的。
这间暗房的明器什么的,一般都是按朝代来放置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在秦朝的柜子上有明清的东西?
我一好奇,起身就把花瓶拿起来,准备拿到明清的柜子去,边走边随便把玩着。家里世代开古董店,我看着都腻烦了,这些花瓶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摔烂几个,爷爷也不心疼。
我玩得正起劲,把花瓶倒拿这,出乎意料的,从花瓶里倒出了一张有些旧,然后邹巴巴的帛布,我有些好奇。
帛布上的那些字体,是我们家族里遗留下来的文字,也只有我们家族的人才知道。这种写得乱七八糟的文字,我称之为:大象文。
之所以被我称为大象文,是因为我觉得,这种字体写完收尾的部分,总要留下点小尾巴,又加上那个时候风靡中国的日本动漫蜡笔小新,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大象,大象。”为此就被我称为大象文了。
其实在那段时间,我差点就称为鱼尾纹了,只是被爷爷骂了无数遍,才更正的。
现在,看着这张帛布的上头,也不知道是谁的笔迹,端端正正的写着七个大字:
可惜了是个女儿。
我看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想破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要把布帛收回去,才发现,帛布的背面有字!
巫古族第六代,那罗古奇之。一切都是命,可惜了是个女儿。
又是这句话!
爷爷为什么一直说可惜了是个女儿?难不成我是个女孩子有那么糟糕吗?
我气得把帛书胡乱的塞回了花瓶里,便将花瓶放回明清的柜子里。往回走的时候,被身旁的那套铠甲吓到了,往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了柜门。
痛得我龇牙咧嘴,只是在下一秒,这种龇牙咧嘴就消失了。
因为明清的笨重柜子后面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密室。
我慌了。
20年,我在这里生活了20年,却不知道竟然有着一间密室的存在。
与暗房的古董相比,这间密室里面的东西,才是最为稀少的,更有满满一柜子的书籍。这些跟我小时候看的不一样,却记述的比外头的书籍要好得太多了。
我随手拿起一本,刚打开来,有两个字便吸引了我:血祭。
这本书上全都没有字,都是一些画,极其潦草。
如果我了解的没错的话,这些画一定是在解释和介绍血祭的过程。在血祭中,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的,指的是杀活人来作为牺牲以祀神的。
不过,这些只限于很久以前了,在当今时代,这种杀活人的祀神的大红祭,还不多见,绝大部分都是以牛羊为牺牲,就是以猕猴为牺牲也微乎其微。
血祭还是只有一些较为偏远的古村落才有。
那罗巫古家以前是巫术的先祖,所以有这种血祭的书并不出奇。
其实说到底,血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血祭的变异形态——殉葬为例。当然从现在的观点来看,血祭是很野蛮的也是很落后的,所以世界大部分民族,早已停止了血祭这个传统,而改用了其他祭祀的方法,特别是不再用活人祭祀。
看到这里,我就放下了手中的书,重新拿起一本,这一本比之前那几本还要来得崭新,字体依旧是大象文。
这一本似乎是笔记日记一般,记叙得很潦草简单,像极了随手记的本子,跟我之前看了五六年的随行笔记的字体差不多。
三月九,带着阿玉去了西安,这个地方跟书中写的不一样了,这么多年过去,地理位置应该早就发生了变化。这一去七天,无任何发现。
五月七,再一次去了西安,按照书中的路程走,却走向了另外一座山,依旧无发现。
八月三,照着书中的大概位置,这一次没有走错。流了血,引来了好多蛇,没有发现。
十一月八,在旧重山上,看着雪下的那个骷髅型的小山,这一次一定没错了。阿玉记下了具体的坐标,等着明年初春再来。
接着又开始出现了空白,没了字迹,下面的纸张还是那么的崭新。
我看不懂,着实不明白到底写的是什么?应该是一本旅行日记吧?就在我还想在看另外的书时,却被来人拉了出去。
“爷爷?”
“你这丫头,怎么说你都不听是不是?”
“我怎么了爷爷,这间密室,你一直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那你不是也有东西没有告诉我?”
没办法,被爷爷从暗房里拉了出来,爷俩坐在沙发上,干瞪眼了好半天。好吧,我承认,才那么一会儿我就落败了。
我做足了心里铺垫,就怕他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他一个接受不了,然后发生什么事情。好半响,才告诉了他实情,如实、没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他,我这两年来做的梦,还有梦里的梦境。
他细细的听我说完,牵过我的手,拍了好几下,不受控制般的连连说了好多句:这就是命。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被我说的那场梦里的“东西”吓到而我,却被他的这句“这就是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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