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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教授,希望你不会觉得我此举唐突。”一坐下陆琛就道歉“我打听了您今天会来上课,联系叶先生时知道她今天也会来学校,才冒然安排了这餐饭。”
“怎么会?我也正打算联系陆老师。”榕榕说的是真话。她答应了陆琛会录一期节目,一直都放在心上。
“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随意些,陆琛,你比榕榕还大上半岁吧。”叶教授说。“先生还记得我的年龄?”陆琛受宠若惊。
“你们都是申猴,你是四月,榕榕是九月。”老先生笑。老先生很随和,让他们年轻人互称名字就好,不要老师教授的,十分没趣。一下子大家都笑了。距离就拉近了!
陆琛为了今天的会面是花了心思的,他是怕榕榕还有顾虑,心想线上再怎么聊,都及不上见一面来的妥贴,他读过榕榕所有的书,当时就被她的文字吸引。
榕榕擅长以哲学思维书写古史人物,有强烈的悲悯之心,共情力十足,能感受她是一个非常温暖细腻的人。也正因如此才想邀请她参与智者的录制。
之前齐渊给他发了一些她的照片,当时他非常惊讶,他以为能写出老子道路、庄子游记这类文学读物的作家应该是一个中年女学究。
谁料她竟这么年轻,见到她本人后,更是暗暗惊艳,她本人比照片还显小,说话比电话语音里更温润细语,眼神纯净之极,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跟她沟通,听她说话。
见到她,陆琛更确认自己的坚持和等待是值得的。这次见面确定了录制时间,周四下午,陆琛安排车子接她去b台录制。
饭后陆琛把她们送回了学校。陆琛已经很自然的叫榕榕的名字:“这几日我再陆续发些资料给你,有任何问题我们及时沟通,好吗?”
“好。”跟陆琛等人告别后,榕榕挽着老师在校园里走。“老师,你为何会想让我去参与这类节目的录制?”榕榕细想,老先生这几年深居简出,来学校极少。
为了她的事情,竟是花了心思的。“记得我跟我说过的吗?以无声的彻悟来做有声的事业,不被利害物质的欲望所迷乱。这些我相信,你已经能做到。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不再囿于书本讲台之间,而是将你的所学影响更多人,让更多人感受中国古文化之瑰美。”老先生握着榕榕的手,语重心长。
---榕榕下班直接去的医院,去医院的路上想着老师说的话,便想着要多花些心思为这次的节目录制做准备,没想到医院门口时,遇到了瑾菲。
“菲菲,你怎么会在医院?”“榕榕姐”瑾菲眉头微锁,看到榕榕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垂头丧气。
“怎么了?”“我哥他住院了。”瑾菲不由说。榕榕听着一愣。按聂震的话,易瑾恒生病住院,纯粹是自己造的。几天没睡觉,饭也没好好吃,人又极度的疲劳,回朝阳公园那晚又熬夜到天亮。易家人都不放心他。
在瑾菲上班的时候,梁昱让她去他哥房间看看。瑾菲这些天虽然跟哥哥不痛快,心里还是极担忧的,便去敲门。谁知敲门没有反应。
她推门进去也没见着人,倒是书房的门虚掩着。一进去就趴他哥趴在书桌旁,像是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书是榕榕姐写的庄子游记,她当下愣住,她以为她哥睡着了。
轻轻推了一下他:“哥,你去床上睡”瑾菲说着,想拿走他手里的书,易瑾恒突然惊醒,抬头:“榕榕!”瑾菲再交愣住,深深看着她哥易瑾恒看是妹妹,立即回神:“什么事?”
“我看你在这儿睡,想叫你回床上啊。”瑾菲狐疑着,打量着她哥的神情。“几点了!”易瑾恒头疼欲裂,腹间绞痛,脸色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八点半了。”瑾菲看哥哥这样,担心极了。“我要去上班。”“你这个样子,还上什么班啊?”瑾菲有些着急拉她哥,谁知道易瑾恒身体一软。
就倒了下去,这可把全家人吓坏了!一送到医院才知他是疲劳过度,营养不良,加上胃病发作,人才会倒下。到了下午,聂震本来找他有事,听到他居然进了医院就立即过来了。
此时梁昱和易默擎刚准备要走,便让聂震陪易瑾恒说话。“我又派人去昌平找了一通,真的是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找到那枚戒指。”聂震说。易瑾恒神色黯下来。“贺军的窝点全端了。背后的势力你可能都会吓一跳。”聂震说。
“这种案子你办起来应该驾轻就熟。”易瑾恒已经不关心这个案子了。“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叫生无可恋吗?”聂震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易瑾恒神色恍惚,淡淡的说:“聂震,我可能错的很离谱。”聂震立即拉个椅子坐到他床边:“说说看。”
“我跟你说过,我在德国曾经过一场非常糟糕的恋爱。”“我记得,那个女人还绿了你”易瑾恒已经无暇回应聂震的打趣,神色无比冷静:“我后来复盘这段恋爱,江雯的本性早见端倪,她有太多我无法容忍的缺点,为什么我会视而不见,以至于被她那样羞辱呢?”
“谁没年少轻狂,喜欢个把渣女。”聂震说。“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却让这份爱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我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比起爱情,亲情、友情这些情感反而可以让我清醒,也比爱情更加稳固。”
“和榕榕在一起后,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安心。榕榕榕榕她是那么好,那么强大,她包容了我的一切,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自在,那时我想。
果然还是像亲人一样的感情更稳固,更舒服。”“可是榕榕明显是爱你”聂震对他露出鄙视的眼神,只差没说兄弟,你真他妈是个混蛋!“是,榕榕爱我,她从来不吝于表达,她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她深深的爱着我。这份爱经常让我觉得,她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有她就够了。有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聂震震惊的看着兄弟,隐约感觉他想说什么?“我一直认为我对榕榕的爱是亲情,因为她给了我足够的包容和安全感,她要离开我是时我才会那么慌。
那么痛。所以哪怕我再想挽回她,想让她回到我身边,我也没办法说出口。我更以为,我只要挨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挨过去了我就能重新开始。”
“直到我的戒指丢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她唯一的牵连再也没有了。昨天我去找她,她问我冯正绑架我的内情,她早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从头到尾没有指责我一句,她是那么了然,那么的理解,我却从她眼里看到浓浓的失望,我让榕榕失望了!
她说她要放下了,她说我们十年的感情是错的,那一刻我如临深渊,我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也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过!”易瑾恒说着苦笑一声。
“”聂震叹了口气,一时间之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些日我每天都惶惑无助,无所归依,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安贞一号还是朝阳公园,我每天本能的都只想找一个有她的地方呆着。我居然认为,这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