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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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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阮......”傅明歆热切的起身,要去拉呆立的阮珍秀坐自己身边,阮珍秀死死的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又是愤怒又是惊惧,你到底要怎样?傅明歆背遮挡着李小姐的目光,笑,也用仅两人可闻的唇语,你说呢?阮珍秀气得说不出话,傅明歆拉她的手,她一甩手,傅明歆固执的捏着她几根手指头,忽然开口,声音带笑,却卑鄙的暗藏威胁,“小阮,忙完公事了吗?还顺利吧?”——提醒着阮珍秀你上司也在——阮珍秀没忘记,如果不是顾及到李小姐,她才不跟她纠缠,她会马上下车,转身就走,恨恨的拿眼睛剜傅明歆,傅明歆一脸无辜表情回望她,两人波涛暗涌烟硝弥漫,阮珍秀郁结气闷,傅明歆只当是调情,根本不是同一境界,阮珍秀自知斗不过她——她永远学不来她那种肆无忌惮——想放弃抗争,又不甘,又不能——

    阮珍秀脸色异常的难看,甚至有点狰狞了,咬牙,放手!傅明歆觉得小阮就像一只绷紧得很厉害的气球,再鼓吹多一下,就要爆炸了,她无谓激怒她,适时的妥协才是正道,于是很顺从的放开了手,阮珍秀反而愣住,只那么一下,连忙的越过她,在李小姐身边坐下,决意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无视她。

    傅明歆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李小姐有些疑惑的问阮珍秀,你们认识?傅明歆替阮珍秀作答了,笑得别含深意,相当认识啊!又微笑介绍自己,我姓傅,傅明歆,跟小阮是很有交情的好朋友!你是......——阮珍秀听到,眼球又要爆裂,她们什么时候成了“好朋友”?不敢置信,盯着傅明歆看,想象着在她身上盯出一个大洞来,傅明歆嘴角扬得老高,拿眼角柔柔地睨她一眼,眼神说不出妩媚挑_逗,阮珍秀背脊一下僵直,面如死灰,傅明歆挑衅获胜,得意不已,继续跟李小姐热聊。

    李小姐猜度她就是送她们岚会所贵宾卡、李总管口中的“老板”,但又不十分确定,拿眼神问阮珍秀,阮珍秀却是浸在自己思绪里,没发现,李小姐试探的问傅明歆并表示不好意思接受这份大礼,傅明歆只是笑笑,别客气,问她们是否要喝点什么,推荐了一种口感清爽、酒精浓度较低的酒,阮珍秀不要,傅明歆也只以为她是不胜酒力的,以前逗她喝一口冰红酒脸就红得不得了的,也没勉强,给了她一杯果汁,傅明歆拿酒给李小姐,很顺势的就一屁股坐下了,夹在阮珍秀和李小姐两人中间,侧着身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座背上,斜斜的摆放着两条优雅的缠一起的长腿,继续她喝李小姐聊先前聊开的话题,仿佛她坐下就是为了方便更近距离说话,一只手却伸到身后去捉阮珍秀的手,阮珍秀避开,她的手就摸到了阮珍秀腿上,阮珍秀脸上“腾”的火烧火燎,忙不迭的去扯开她的手,她就执着阮珍秀的手腕然后顺藤摸瓜,把她整只手都压在自己掌下才罢了休,阮珍秀忍无可忍,抽手猛地站起来,傅明歆和李小姐一起抬眼去看她,傅明歆假惺惺的问,“小阮,怎么了?”

    阮珍秀气昏了,陡地生出一股恶意,想把她的脑袋砸个稀巴烂,看她还装不装?她还有点理智,看见李小姐疑惑注视她们的目光,便噎了一口气,借口去拿喝的走到吧台那边;傅明歆跟着站起,微笑着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也尾随,李小姐惊诧的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走开,又把视线移到长条形茶几上傅明歆刚才给小阮的果汁,不解的蹙眉,她感觉这两人关系有点怪异,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原因,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傅小姐似乎是热情健谈的,只是未免有点心不在焉,小阮是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傅明歆跟阮珍秀走到了车厢另一边的吧台。傅明歆的目光在吧台琳琅满目的饮料扫过,轻柔的问阮珍秀要喝什么;阮珍秀什么也不想喝,她只是想避开她的骚扰而已,傅明歆回眸看阮珍秀,小阮......阮珍秀深呼吸,有一种深沉的无奈和无力,她看着傅明歆,傅明歆盈盈的眼眸对着她,阮珍秀咬牙,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隐忍的口气却说不出的冲,“我想你离我远点!你能离我远点吗?”

    傅明歆没说话,绕到吧台后,蹲下,打开储酒柜,抽出了一支颜色浅金色的酒,“喝这个好吗?有点甜味的酒,会所里不少女顾客都很喜欢喝呢!”

    阮珍秀觉得对牛弹琴。

    “小阮,你为什么那么烦躁呢?以前我对你好像更亲热狂烈一些吧,也没见你那样?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害怕了?”傅明歆用起瓶器开酒。

    阮珍秀倔强的抿着嘴。不是现在才害怕,她对她一直是害怕的,隐隐约约的那种恐惧,只不过现在更强烈而已,就像被人触及了危险的底线,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毫无攻击能力,防御已经岌岌可危,她不知道拿什么保护自己的安全。她束手无策。

    “小阮,你纠结你的,我追我的,好不好?”傅明歆用一只雕花方形酒杯装酒,装了半杯,递给小阮,温柔的笑容,“试试,几乎没有酒味的,说不定你会喜欢。”

    那种无力空茫的感觉再次弥漫全身,阮珍秀觉得自己真的要抓狂了,偏偏又找不到发力点,傅小姐仿佛听不懂人话,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听她说话,她喜欢一厢情愿自说自话。

    “傅小姐,我跟你,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你明白不?”阮珍秀握拳,试图保持冷静和她说道理——尽管无数次例子说明对她说道理等同说废话,她还是忍不住!

    “例如?怎么不同了?”又来了!傅明歆很淡定的问——仿佛打预防针,打多了,总多少有免疫力了。

    “打个比方,我住民居,你住豪宅,我坐公交,你开名车,你家财万贯、显赫有名,我一无所有,无名小卒,简单来说......”

    “你自卑?”傅明歆定定的看着阮珍秀,阮珍秀痛苦的捂着额头,忽然间不知道是想抽她,还是该抽自己,她跟说不通的人打什么比方说什么比如,对牛弹琴更不如。

    “阮珍秀,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别找这些借口,那不像你!”

    像她?她是怎样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凭什么一副很了解她的嘴脸?阮珍秀莫名的笑,笑得有些空落和嘲弄,没错,她是可以不在乎金钱地位名声,但是她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不想再落得个孤影伶仃的悲剧,说到底,她只是更爱自己。爱惜得不愿意自己再受伤害,这样,有错吗?

    “小阮,你还说过适合的问题,可是,适合不适合难道是用感觉来判断的?没有切身体会过,怎么就能轻易的下定论呢?”傅明歆走出吧台,来到阮珍秀跟前,拉起她的手,把酒杯放到她手心,然后把她的手掌合拢握着酒杯,“就好像这酒,没亲口品尝过,又怎么断定它是好是坏适不适合你喝你喜不喜欢?”

    阮珍秀被动的捧着那杯在晶莹剔透的酒杯里呈现迷人颜色的酒——阮珍秀把它放回吧台,“我对酒没兴趣!”

    傅明歆淡笑,伸手把那杯酒拿过,一口喝干,“我有!”

    “而且兴趣很大!”傅明歆扬眉看着阮珍秀,把玩着酒杯,眼神仿佛在欣赏它的美丽外观,再把它放回吧台,挑战一般的搁下一句话,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踱回李小姐身旁坐下;李小姐瞟了一眼还呆立在吧台那边的阮珍秀,问她们聊些什么;傅明歆微微一笑,“在说对酒的爱好呢!”

    “哦!傅小姐喜欢什么酒?”

    “其实我不挑。好酒总是特别吸引人,不是吗?”傅明歆微笑,手托着脸颊,眼神流溢,仿佛为什么着迷又或是为什么而苦恼忧郁的神色,“好酒跟好情人一样,都是会让人上瘾成癖的,你觉得对吗?李小姐!”

    “也许!”李小姐弯腰俯身,拿起自己放茶几上的酒,微微的啜了一口,淡笑——在这种天生矜贵、条件优越的女人面前,是人都不免有点空虚和妒忌的,她也不脱俗不了,像她那样优秀的女人,难道也会为爱情发愁?只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附和了一句——由此可见,有钱又漂亮,不一定就是完满的,大概是,只要是人,总会有遗憾和缺憾的。

    两人闲聊着,偶尔谈及生意方面的事,阮珍秀走回来坐下,安静的在一旁发呆,被李小姐问及,才会淡淡的说上一两句,傅明歆也没去撩拨她,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到达了机场。会所方面早派人准备好了机票奉上,傅明歆客气的跟李小姐说她和小阮好久不见,想坐一起好好聊聊,问她会不会介意?

    李小姐淡笑,“小阮其实在休假中的,不过是被我临时叫来帮忙的,耽搁她一天时间我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怎么会介意这样的小事,傅小姐请随意吧!”

    傅明歆惊讶,“小阮休假中吗?”

    “是啊!她有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呢!其实她可以迟点回去,在H市好好游玩几天,H市可是个出名的旅游城市,不过要看小阮意思了!小阮,你其实可以留在H市,跟傅小姐好好聚聚旧的,而且,不是还有其她朋友在吗?你可以去玩玩的,她们似乎都很想见到你呢!”李小姐不明就里,好意的对阮珍秀说,阮珍秀脸涨红,只是摇了摇头,李小姐也没再说什么;傅明歆笑,“呵,在哪里约会都一样的!”阮珍秀眼皮狠狠一跳,李小姐却听不懂,说是啊,在同一个城市,要见面容易很多!傅明歆笑。

    三人在贵宾厅候机。航班没误点。准时开拔。三人登机。阮珍秀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逃不开傅明歆纠缠的了,挣扎无谓,反抗不了,于是沉默,任凭傅明歆说什么也不开口,傅明歆见她心不在焉,也没吵她,她只要能和小阮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她不说话,她就权当无声胜有声,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要说多少都可以!

    她们坐在最前排。李小姐坐在右手靠过道的位置,跟傅明歆毗邻。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说几句,飞机上了高空,飞平稳了,李小姐就开始沉睡,阮珍秀看了好一会窗外——她不看窗外,就只能对着傅明歆了——也有些视觉疲累了,靠着座椅合上眼睛,傅明歆问她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困一会;阮珍秀忘了自己不理睬她的初衷,轻点了一下头,傅明歆说那把座位放下舒服点睡觉吧,扬手叫来空姐调_教好座椅,阮珍秀真有点累了,半躺着,不一会竟睡着了,傅明歆怕她冷,示意空姐给薄毯子,折叠好合适的大小,盖在她膝盖上,她没睡意,拿起座位前面的杂志架上的书籍无聊的翻看;飞机快降落时,阮珍秀和李小姐先后醒过来,已是晚上,万家灯火,从飞机看下去,景色甚是瑰丽夺目,小阮有点不敢相信,几小时的航程就这样给睡过去了?感觉才上飞机,然后不多久就到了,去的时候,时间明明很难熬的!

    飞机降落!三人下了飞机,步出机场。李小姐还要回公司一趟,先行搭车离开了;傅明歆自然是对阮珍秀亦步亦趋的,半强逼的挟持她上了一台计程车,阮珍秀要回长村,傅明歆坚持到她家,阮珍秀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她家,真是岂有此理?傅明歆理直气壮,两人都没有吃晚饭,自然是一起吃的;两人相持不下,司机不耐烦的问要去哪里,傅明歆很坚定的说了自己豪宅地址,阮珍秀推门下车,傅明歆捉着她手腕不让走,对司机说,去长村!

    计程车开动。傅明歆忽然伸手搂着阮珍秀脖子,人就娇滴滴的蹭了过去,“小阮,我困了!”

    阮珍秀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你......”要她走开,愣是说不出口,傅明歆又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自言自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好累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阮珍秀无奈,又狠不下心推她,只得不动、让她挨着,如坐针毡的好不容盼到了长村,司机问了阮珍秀路,在某个路口停下,傅明歆坐好,拎了自己的手袋准备随阮珍秀下车,阮珍秀觉得真是够了,她还要黏她黏到何时?几乎是神经质的问,口气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紧张,“你去哪里?”

    “我送你回家啊!”傅明歆答得很理所当然。

    果然!

    “不用!你给我马上回你自己家!”阮珍秀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

    傅明歆挨着座椅背,用着幽幽的好像被遗弃了的眼神看着阮珍秀,阮珍秀忍不住——今天真的是被她惹恼了——要炸毛了,傅明歆缠绵不已的口吻,“那你回到了给我电话!”

    阮珍秀咬牙切齿,几乎要从牙缝里迸出两只字:不要——结果只是恨恨的下了车,跟她说了,不知道又会纠缠到什么时候。

    傅明歆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