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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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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后,冷宸瀚说两个人都被雨淋湿了,要洗个热水澡,非缠着以然要洗鸳鸯浴。

    以前两个人都是单独洗的,他估计对于截肢后行动不如正常人便捷还是有些自卑,所以一直都没提一起洗。

    今晚,居然破例了。

    以然怀疑那红本本起的作用,只是这红本本的魔力有这么大吗?

    他们之前也不是拥有过吗?还不是走到分道扬镳的下场,如今破镜重圆,本就是来之不易了。

    在以然看来,两个人能够再次走到一起,这比任何羁绊都来得有效。

    诚然,在冷宸瀚眼里,估计并不是这般认定的。

    偌大的豪华浴缸里,冷宸瀚脱光了自己,借助外力攀爬入内,然后便招呼以然也进去。

    虽然跟他在床上缠绵无数次了,可这样正大光明当着他的面把自己剥光,以然还真的蛮有压力的。

    冷宸瀚的体魄完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别人沉沦。

    以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惬意地靠着,下半身都没入了水中,俊美无俦的脸上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宛若一只极品非洲猎豹。

    “要不要我帮你脱?”

    冷宸瀚一副装腔作势要爬出来的姿态,以然忙摇头,她才不要,他肯定会借机上下其手。

    对于某人有些方面的人品,她真的是心知肚明,毫无诚信可言。

    “那你快点,水都要凉掉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某人,脸不红气不喘,练就的这一身本事令人瞠目结舌,以然自叹不如,所以才在这方面被吃得死死的。

    上回去悠然居没空得以问姐姐,这方面男人太强吃不消到底该如何解决?

    她还真的是极为头疼,求救无门。

    最近她接触最多的还是郑熙陌,可这女人,以然是断然不会问她这类问题的,她肯定不怀好意嘲笑自己。

    唉。

    她佩服的是别人怎么都能处理得这般好,比如苏茹,比如习染,比如以媛,因为她们毫无这方面的困扰。

    也许也有,只是不便与人启齿。

    “水刚放的。”

    以然的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

    “这浴室的制冷效果极好。”

    他好整以暇地道。

    以然凑近,正要伸手去探水温,证实他在说谎。

    他倒是极会把握机会,趁她一个不备,将她顺势一拉,以然半边的身子侧进了浴缸里,被水给染湿了大片,她进来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白T恤,被水浸湿之后,她的身材清晰可见。

    她还没来得及骂他两句,他居然变本加厉有所行动了。

    将她的脸霸道地扳正面向了他,浴缸里的水温与浴室里的温度几乎是在瞬间快速升温了。

    暧昧的光线将他的侧脸勾勒得无比完美,她甚至能够看见他眼皮上那两道清晰的褶痕。

    老天真是眷顾他,她不得不服气,这个男人长得太过英俊,这张俊容总是无端能够消灭她的怒火。

    顷刻,他灼热的唇,就霸道恣意地覆了上来,他灵活的手指在她的娇躯上轻拢慢捻,满室春意,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翌日,以然醒来,浑身酸痛,想起昨晚在浴室的大战,不由脸色愈来越红,幸好冷某人已经不在身边了,稍微释怀了下,不然肯定尴尬得不行。

    昨晚,真的是太疯狂了点,应该收敛,不能毫无节制啊,书上明明说纵欲过度不好。

    这问题真的是有点严肃,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跟冷某人谈下,不能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她身体受不了,他……

    冷宸瀚已经先去上班了,是司机来接他的,而他给以然留了纸条,让她多休息,熬不住就请假一天别去了。

    这男人,自作主张,不过以然悲催地发现她上班已经迟到了,醒来就将近迟到两小时了。

    自己睡得可真够沉的,冷某人何时离去是一点印象也没。

    几天之后,冷某人开始着手婚礼一干事宜,极为上心,不时征求以然的意见,力求精益求精。

    以然发现冷某人一旦上心的东西,态度一丝不苟到了极致,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有所忽略,让她苦不堪言,她不想管,也不想被问,都说放手让他全权负责了。

    他却不肯,坚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并非是你的或者是我的,要是你以后不满意怎么办?”

    “我保证不会不满意。”

    以然于是举起手来,指着天苦着一张脸信誓旦旦地发誓,却被冷某人云淡风轻地给一把否决掉,“你现在是满意了,可无法保证以后。”

    以然想破口大骂,若非良好的教养,她真的会发飙。

    于是,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稍微平息了下燃烧的小宇宙,“那拜托你以后少问我点,能做主的都你做主行不?”

    她退而求其次,一脸恳求可怜的神色,饶是心再狠的男人触及到如此神色也会柔软或者动容。

    可某人对以然了若指掌,根本就不买账,不过态度是有所软化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靠,这男人,这分明是勒索,趁机要挟。

    以然真想大发雷霆,可还是硬生生将这股气给熄灭了,知道不能跟这男人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

    她绞尽脑汁,决定先示弱,再徐徐图之,见机行事,不能让他奸计得逞,还要狠狠反咬一口,让他引以为教训。

    “你想要什么好处?”

    大脑短路一秒钟后,以然开始一边思索他的用意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我还没有想好,你先答应我。”

    冷某人微微扬起眉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分明是耍流氓行径,以然深深唾弃之。

    以然面无表情,继而讪笑了下,语气在她听来颇为委婉,“要是我做不到呢?”

    “我保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他笑得极具蛊惑人心。

    以然顿时有一种误入圈套的感觉,他的笑,令人想入非非。

    嗯,要是他的意图是不轨的,一夜来个七次?那她不是要死人了。

    不行不行,可这话又不能启齿,万一他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对号入座不是贻笑大方了?

    以然这回是有苦不能言了,她怎么无端落到了这样惨绝人寰的地步了呢?

    “如何?”

    冷宸瀚见以然迟迟下不了决心,于是催促道。

    以然纠结了再三,为了一时不受骚扰、图个清静,还是答应了下来了,签订了这个不平等的条约。

    她事后隐隐有几分后悔,总觉得这事蕴藏着阴谋,而且还是与她不利的。

    没过多久,方以媛要做唐氏筛查,让以然陪同,张平之去外地参加一个美食餐会去了,以媛不敢一个人去,听说这项检查传言很可怕。

    其实也就陪着抽了血,具体报告居然还要等几天才能拿,方以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直抱怨,“看来是我太紧张了。”

    不过她的紧张还是有根据的,在医院的时候,碰到一产妇来拿唐筛报告,结果查出来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是畸形儿,那产妇受不了心里摧残,加上医生建议是拿掉,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一般,她的丈夫也神色痛苦隐忍。

    主要那一对夫妻都是四十好几了才好不容易怀上,又不是年轻人了,对于来之不易的孩子自然是分外在意,恨不得能够自己替那孩子受这份罪。

    最后,那产妇还是在她丈夫的陪同下打算拿掉这孩子了,畸形儿,对于任何正常的家庭而言,着实难以接受。

    对于浪费占据了以然忙碌的时间,方以媛还是或多或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以然倒是真没觉得怎样。

    她想起来了她的确是有事情要跟以媛讨教的,那件藏在她心里折腾已久始终无人问津的糗事。

    她眸底的情绪极为复杂,恍了神,脸色又些发窘,可转念一想,与其长期遭受冷某人的魔爪,还不如一时丢脸。

    说不定还真能因此受益匪浅。

    以媛好歹经历过的比自己多,她也不会跟别人去说这种隐私,没有必要担心会传到冷宸瀚的耳中去。

    这般一想,于是她淡定了,其实被人笑话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冷某人无止尽的肉体摧残。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以然漫不经心地问:“姐,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方以媛自然是欣喜无比,她难得能有机会帮上以然的忙,自然是连声道好。

    平之常常在自己面前耳提面令说以然的这份人情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从何还起,该有的,她又什么都不缺,愁人呐。

    “姐,姐夫那方面需求旺盛不?”

    以然再三斟酌了下用词,几乎是搜肠刮肚。

    方以媛吃惊地望着她,周围都显得安静了起来。

    她满脸黑线地呆立了两秒,觉得这肯定是自己想歪了,思想不健康了,以然岂会问这个问题,有那么点有辱斯文。

    这实在不像是能搬出台面来谈的隐私,于是,她抿了抿唇,稳定了下情绪。

    “以然,你说的是哪方面?”

    方以媛小心翼翼地试探,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脏挺强大的,这会有点经受不住啊。

    以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够冷静够理智,这会儿还在考虑措辞,接下来还眉目舒朗地淡淡一笑,“就是生理需求。”

    方以媛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炸开了,她有点萎靡,盯着以然那张绯红润泽的唇动了半晌,好想说些什么,又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以然被她看得有些心里不自在,于是皱起眉头问道:“姐,难道姐夫需求太大你也无法满足?”

    以然私底下觉得以媛这表情,实在很能说明问题,无意间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方以媛这下风中凌乱了,她不吭声不是代表这个啊,被深深误解了,她是还没能消化以然这极具冲击力的言语。

    她脑子有点秀逗,转不过弯来了,方以媛觉得自己平日里对以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然不至于今日被打了如此一个措手不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以媛干咳了好几声,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正常的腔调。

    她心里有点发毛,有点没底起来,以然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就跟谈论今天天气真好没个两样。

    “那是?”

    以然追根究底起来,还真不是望其项背。

    方以媛继而想了想,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多心了,也许是自己OUT了。

    “平之心中有数。”

    方以媛给的答案让以然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心中有数?

    冷宸瀚心中没数怎么办?难道就没没辙了。

    以然觉得有必要拓展一下,“那如果姐夫的需求你无法满足怎么办?”

    她要的是有针对性的,而不是含糊其辞的。

    方以媛认真地想了想,“告诉他。”

    张平之当初有阵子是真的索求无度,刚在一起的时候,估计新鲜感十足,他又是多年没碰过荤了,天雷勾动地火也不为过。

    后来,倒是恢复正常了,再说了他们年纪都上来了,肯定不如年轻人那样对于性有那么有激情。

    “要是他不听呢?”

    以然觉得姐夫果真是个好男人,姐姐一发威就把姐夫给征服了,不像自己,陈词滥调,好不作用,某人依旧兴风作浪,沉迷其中,不亦乐乎。

    心疼自己的确是有的,可更多的有时也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最后用一个卑鄙无耻的词做了总结“欲罢不能”。

    “一般他都会听的。”

    以媛觉得要是一个男人连道理都不讲了,那她肯定要受不了,当初她愿意点头跟他在一起,也是看中他的为人,自己也能够HOLD住。

    以媛渐渐觉得这话题有点过了,而且以然似乎针对这个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一般,其中应该真有事儿。

    她开始静下心来,好好想了一番,总算有所领悟。

    她忍不住笑了,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以然,不会吧,你家那个索求无度很过分吗?”

    以然狠狠地瞪了以媛好几眼,这姐姐,可真够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想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也好,她提到这个点子上,总能给自己提点有用的建议出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她一个人对这方面的认知匮乏的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她觉得只要有所成,肯定能够解决这事情的根源。

    以然这举动,让方以媛这下是懂了,没想到啊,还真没想到以然会有这方面的苦恼。

    “你受不了了他还要?”

    以媛又问,这下她是摒除了害臊,大大方方跟以然交谈这个话题。

    她心想,估计以然是真有这方面的郁闷,不然她不会跟自己说的,实在是有够丢脸的。

    以然硬着头皮点头。

    以媛有些头疼了,“你跟他谈过了没?”

    “谈过是谈过,就是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

    以然哼哼道。

    “那要正儿八经谈谈。”

    “那谈不拢呢?”

    以然渴望的是有后招制敌。

    “谈不拢的话。”以媛迟疑了会,拼命想套路,“你就装病。”

    “装什么病?”

    “再不济去医院开张证明来你的身体吃不消,以后会体弱多病之类的。”

    方以媛瞧得出冷宸瀚是爱以然的,所以如果用这一计应该没有问题。

    “这能行吗?”

    以然质疑道。

    “没有试过怎么不行?”

    以媛鼓励道:“这要是不行,回头我再好好想想,这一时半刻的,我也想不出什么高招出来。”

    以媛这可是实话。

    以然也觉得不无道理,自己也是纠结了良久,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措施想出来。

    以然于是听从了以媛的建议,买通了一个医生,开了一张相关的证明来,还真忽悠住了冷某人。

    冷某人于是一再克制隐忍,刚看到这一张证明后足足半个月没有碰她一次,以然开始佩服起大姐了。

    自己想破脑子也束手无策,没想到以媛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不过,有时候,她又有点于心不忍,觉得自己的弥天大谎居然把冷宸瀚一个睿智英明的大男人给镇住了,无非靠的是他对自己的在乎。

    要是一个男人对你死活不理,根本就不会因此这般对你。

    心虚是心虚,不过以然打算先让他煎熬几回,再稍加聊以安慰,毕竟谁叫他前段时间不知收敛,把自己折腾惨了。

    要是自己太快妥协,又无端便宜了他,下一回再依计行事,他可不一定就会上当了。

    “以然,晚上行不?”

    半个月的禁欲生涯让之前肆无忌惮的冷某人快憋出毛病来了,他将多半的精力发泄到工作上去了。

    这会,他觉得半个月过去了,稍微碰她下应该行了,他保证不会太过折腾蹂躏她。

    以然赧然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浑厚强烈的男性气息每晚充斥着她的鼻息,让她也有些情动,可是他一直没有碰她,她自然也不好主动邀请他。

    当然,她希望他不要太过份,折腾她一晚。

    还好,这一晚,冷宸瀚要了一次就逼迫自己停了下来,以然纳闷,他明明没有偃旗息鼓,可是他还是拥着她,缓缓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