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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帮少爷拿住院用……不不,还是我和你一块回去,让你一个人回去拿我也不太放心。”
病房门口,关伯叮嘱着司机,最后还是忍不住还他一块离开。
407病房。
曙光照射不近有些清冷的病栋,只有微微晨曦的光亮供床上的小人熟悉亮光。
长长的病服,小小的手脚。
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骨溜溜地四处转,终于受不了无聊,一把将手上的打点滴的枕头拔掉,跳下床去。
赤着小脚,屁颠屁颠往病房外面走去。
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坏蛋输给自己,把波斯菊耳钉双手奉上给自己的美梦,直到思忆现在看到自己手心里的波斯菊耳钉,他才知道,坏蛋一定来看过自己了。
“嘿嘿。”
思忆心里想着骂着坏蛋,笑脸上却开出花来,一脸的精神奕奕,边走边把玩着手上那只波斯菊耳钉。
“叮!”
太久没有下床走动,脚一时不听使唤,绊了自己一下,踉跄两下终于站稳,耳钉却掉到地上,发出一记清脆响声,弹落间,又不小心被急于捡起的思忆踢进了另一间病房,从门下面的缝隙间滑了进去。
思忆小脸一个紧皱。抬头看着高高的408字样,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踮起脚尖,抓起把手轻轻旋转,慢慢打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眼看到地上折着光的耳钉,一笑,悄悄躬着身子就扑上去将耳钉视若珍宝地收好。
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吵到这个房间还在睡觉的人,偷偷抬头看去。
一怔,小声惊讶。
“坏蛋?!”
病床上的简易,静静地闭着眼睛,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正在小人惊讶要走近病床上的那人时,门外传来稀松交谈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的是护士的笑意。
“我听昨天外科那里的护士说,昨天半夜手术后入院的那个患者长得很帅啊。陪着一起来的好像还是管家和司机之类的,肯定是个有钱人家少爷。”
“哈哈,还没到寻房时间,你就迫不及待拖我来这,春心荡漾了吧。”
“就知道说我,上次在护士站里的时候,你可是赖在闲骏身上最长……”
门开,两个护士笑着随意看过来,顿时所有声音没了。
一秒,两秒。
“?!……这,这是407那孩子!快!我去通知辜医生,你去通知他家人来医院!”
三秒钟撤光,小思忆皱皱眉头,来不及嫌弃人家聒噪,她们自己先走了倒是趁了意。
也不想回自己的房间待着,总感觉在那里好像待的时间够长了,而且坏蛋这里房间的采光比较好呢。
小身体有些吃力地推起一把椅子靠到床边,思忆爬上去,靠近简易。
“喂,别睡啦,起来陪我玩啦。”
叫唤几次无果,思忆撇撇嘴,有些小赌气,却没有离开,干脆一屁股坐倒椅子上,没有什么分量的小脚翘到简易脸旁边,一边把玩欣赏着手中耳钉,还找到乐趣似地时不时用小脚踹踹简易的脸颊,乐不思蜀。
“醒了?知道了,马上去。”
办公室里,辜飞一听,满心喜意,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以成为自己至少的一点救赎,披上椅背上的白大褂就往外跑去。
后面的护士跑不过他,只好先出声叫道。
“辜医生,别跑错啦,那孩子现在在408,不在407呢。”
辜飞听在耳朵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没多想。
直到。
脸上洋溢着不知是喜是急神情的辜飞,一把推开408房间的门,看到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正在床上的病人捣乱,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清思忆那只不规矩的脚,却看不见那病人的面容。
辜飞有些失笑,刚要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将思忆从那无辜病人脸上弄下来,移开两步走向病床的他,却被渐渐偏过的视角夺去了剩余的呼吸。
简易!
根本管不上床上那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管不上他现在甚至是在昏睡状态,一个转身。
思忆揉虐坏蛋的脸到一半,敏感的鼻子动了动,身后怪怪的,一个回头,谁也不在,奇怪的撇撇嘴,继续拿简易的脸做文章。
又片刻。
“咦,小弟弟,辜医生没来吗?”
思忆回头,看着漂亮的护士姐姐,声音嫩嫩道。
“这里就我和坏蛋两个人呢。”
护士摸不着头脑,还是冲着思忆笑笑。
“那姐姐再去找找,”眼睛瞟到思忆的脚上,轻咳两声,“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思忆挪了挪脚,虚心接受,无邪笑道。
“知道。”
护士刚走,小脚又爬回原来的位置,再次乐不思蜀。
一双大大的却不知遗传了谁的深邃的好看眼睛一眨一眨的,泛出波斯菊耳钉折射出的光彩,思忆径自喃喃。
“啊呀,怎么办啊。耳钉被我抢回来了,但是我上次可是告诉妈咪,她那个就是独一无二的呢,现在又给她一个的话,那我不就成了说谎的小孩了吗?”
思忆摇摇头,自己在妈咪面前的形象一定要好。
“而且,这个耳钉后面的后扣都不见了,”说着,埋怨看看面前无辜闭眼的人,小脚又不满踹上去,“坏蛋,真是一点都不稳重,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人家波斯菊和后扣本来好好在一起的,现在被你分开了,不是很可怜吗。”
不舍得地看了看波斯菊耳钉,又看看床上躺着不醒的坏蛋,小脑子里迷迷糊糊出现简易的声音。
“思忆。睁开眼睛吧,你会看见你的第一个战利品。”
小脸一红,不愿承认心里对这件事情喜滋滋的,小嘴一撇,头一仰,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看向简易。
“好了。坏蛋,妈咪已经有了,那这个耳钉就赏赐给你了。你要快点醒过来陪我玩哦。”
向家。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向天朔房间的时候,阳光一点点推移到那张大床上。
床上躺着两个人,不,正确来说,躺着一个人,另一个人侧卧着。
不过并不能让人联想到任何旖旎,反而有种小小的温馨,床铺上连带着被子都是整齐铺在床上,没有动过的样子,连更多的褶皱都没有,看来两人是昨天晚上直接躺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
夏晓希侧躺着,面对着向天朔熟熟睡着,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样子真的让向天朔有些失笑。
但看着两人身体那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距离空隙之间,她一晚上和自己交握没有分开的那只手,满意和煦的微笑,爬上嘴角。
撑着脑袋的手微微侧了侧,唇瓣慢慢靠近夏晓希,在她额头发间落下轻轻一吻。
唇还没有完全离开夏晓希的额头。
床头,夏晓希的手机震动起来,破坏了这个对向天朔来说,无比美好的早晨。
中央病院,408号房。
思忆沉默半刻,看着对自己刚才讲的话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妥协,又道。
“坏蛋,不要贪心啦,给你这个就很好啦,快起来啦。”
话音刚落。
“思忆!”
身后,门口的地方,传来一声略带哽咽,却欣喜无比的熟悉声音,思忆笑脸顿时灿烂起来,一看自己手上来不及消灭的证物,一个激灵,小手忙往简易枕头下面一塞。
刚松一口气,已经落入一个充满熟悉味道的柔软怀抱。
思忆满足的在夏晓希怀里大口吸气。
“嘿嘿,是妈咪的味道。”
夏晓希眼里有些喜悦的湿润,紧紧闭起眼睛,感受这失而复得的柔嫩声音,紧紧闭起眼睛。
良久,才将小人从怀中解放出来。
想要好好打量眼前的思忆,眼角一个敏感的余光,夏晓希整个人顿时停住了动作。
思忆奇怪之际,从夏晓希怀中探出头来,东看西看。
思忆听到头顶传来夏晓希惊讶带着一些慌乱的声音。
“……简易?!”
而自己的眼睛却在离开夏晓希怀中后,看到了跟在夏晓希一块进来的向天朔身上。往向天朔的身上不停打量,小身子不自觉一颤,往夏晓希身后躲躲,没了平时的调皮,仿佛害怕似地拉拉夏晓希的衣服,抬头看着向天朔的方向。
“妈咪,这个叔叔是谁?”
夏晓希看看简易,看看思忆,又看看向天朔,大脑当机,情况一片混乱。
夜晚的降临,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天忙碌的结束,进入梦乡的休息。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才是醉生梦死的开始。
酒鬼是怎么炼成的,就是一个个烦恼的叠加,一个个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反复。
一个男人手上仍旧拿着一瓶黑啤从一家看似十分地道的德国风味浓重的pub里摇晃着走出来。
似乎醉得很厉害,没走两步,在十分浅的死胡同口突然消失了踪影。
舞倾城虽然告别了夜晚的狂乱迷情,但偶尔也会出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与一些相熟的老板朋友叙叙旧。
今天就是这个难得一见的日子。
舞倾城告别QUEENHOUSE的老板,正准备回来,路过一个黑漆漆的死胡同,那里堆着一堆黑色的垃圾袋,垃圾堆上堆着一个醉死的男人。
这样的人,屡见不鲜,舞倾城开始并没有在意,已经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直到听到那个男人如梦呓般,低沉嘶哑的嗓音里吐出的虔诚。
“主啊。原谅我吧……”
这个声音,她认得,正是自己最后一次代替芙蕾雅修女进入告解室时听到的声音。
舞倾城的脚步停下了,看着男人,思考了片刻。
倾身上前去架起他的肩膀,扶着他,离开那堆如置身淤泥的环境……